结婚纪念日我提前回家，想给妻子一个惊喜。
却听见卧室里传来娇喘声：『等他发现资产被转移干净，我们就远走高飞。』我透过门缝，
看见我最信任的司机正和我妻子在一起。而她媚眼如丝：『那个蠢货还以为我是真爱他呢。
』我悄无声息地退出去，拨通了三个电话。第一个给律师：『我要她净身出户。
』第二个给**老板：『让赵强欠下他这辈子都还不清的债。
』第三个给商业对手：『明天的收购案，我让你三个点。』既然他们喜欢偷，
我就让他们偷个够——偷来的，总要加倍还回来。1我推掉下午的会议，
特意去取了定制的钻石项链。店员包装时笑着说沈先生对太太真好。我笑了笑。
林薇薇配得上最好的。十年前她跟着我住出租屋吃泡面，现在我有能力了，自然要弥补。
车载广播放着情歌，我跟着哼。今天是我们结婚七周年。手机震动，财务总监来电沈总，
上季度账目有笔两百万的缺口…系统故障吧。我转动方向盘，
薇薇前两天还说想换车，可能她临时支取了。但审批流程…先挂账。
我按断电话。薇薇为这个家付出太多，钱算什么。车库停着赵强的别克。这小子又借车？
我摇头失笑。当年他在工地替我挡过钢管，我让他当司机兼保镖，他总说哥对我有恩。
玄关地上扔着薇薇的高跟鞋，***挂在鞋柜上。这么急？卧室门虚掩着。里面有声音。
…快点…他五点才回来…我僵在原地。那是薇薇的声音，带着我从没听过的媚意。
怕什么，钱都转完了，明天就飞马尔代夫。赵强的声音。
我透过门缝看见床上有两具交叠的身体。薇薇的长发垂在床沿，赵强的手臂箍着她的腰。
等他发现资产被转移干净…薇薇喘息着，我们就远走高飞…
赵强动作更猛那个蠢货还以为我是真爱他呢。
薇薇尖叫着他只会赚钱…哪有你会…啊…我往后退。膝盖撞到斗柜，水晶相框晃了晃。
照片里我们仨在工地合影，赵强满身水泥，我搂着他肩膀。现在他在搂我老婆。我退出玄关，
轻轻带上门。电梯镜面映出我的脸，死白。地下车库冷得像冰窖。我坐进驾驶座，发动引擎。
第一个电话打给张律师。我要她净身出户。张律师沉默片刻沈总，您确定？
财产公证…她有婚前协议。我盯着后视镜里自己的眼睛，第五章第四条，
出轨方放弃全部共同财产。证据呢？我挂断，把刚录的音发过去。
第二个电话打给澳门老何。让赵强欠点债。老何笑多少？让他这辈子都还不清。
第三个电话打给死对头王胖子。明天收购案，我让你三个点。
王胖子噎住沈墨言你吃错药了？条件是你名下那家侦探社帮我盯两个人。
我报出航班信息，明天飞马尔代夫那班。方向盘冰冷。我握紧，指节发白。
七年前婚礼上，薇薇哭着说墨言，我会永远爱你。赵强当伴郎，
替我挡酒喝到胃出血哥，我这条命是你的。现在这两条命想要我的命。手机亮起。
薇薇发来语音老公～什么时候回来呀？我炖了你最爱的汤～娇滴滴的，
和刚才床上的***判若两人。我回临时有事，晚点。放下手机，我慢慢笑了。
既然你们喜欢偷。我就让你们偷个够。偷来的，总要加倍还回来。回到公司，
财务总监等在门口。沈总，那两百万查清了。他递来文件，转到林太太个人账户，
备注装修款。我翻看转账记录。装修？上个月刚装完别墅。继续查。我把文件扔回去，
所有林薇薇经手的款项，全部审计。财务总监欲言又止。说。
赵强上个月预支了五十万奖金，理由是母亲手术。他压低声音，但我刚查到，
他母亲三年前就去世了。我看着办公室合影。薇薇靠在我肩头，赵强站在身后。
真是完美全家福。沈总…要不要报警？我转动婚戒先别打草惊蛇。他离开后，
我锁上门打开保险箱。婚前协议静静躺着。第五章第四条用红笔标出：若一方发生婚外情，
自愿放弃全部夫妻共同财产。当年薇薇签的时候还撒娇怎么会嘛，我永远只爱你一个。
我抚过签名处晕开的口红印。永远真短。深夜回家，薇薇穿着真丝睡裙在摆碗筷。老公～
她扑过来搂我脖子，汤都凉了！我闻到她身上我的沐浴露味。还有一丝陌生的古龙水。
赵强的。下午去哪了？我坐下盛汤。她眼神闪烁做 Spa 呀，不是跟你说过嘛。
一个人？当然啦。她喂我喝汤，最好那家，刷你的卡都不心疼～
我握住她手腕薇薇。嗯？我们刚创业那年，你陪我跑工地吃盒饭，记得吗？
她怔了怔，随即甜笑怎么突然说这个？你说等公司上市，我们要去南极看极光。
她抽回手陈年旧事提它干嘛…现在不是挺好的？是啊，挺好。
好到你要带着我的钱和我的司机远走高飞。我低头喝汤。咸的。她在汤里放了什么？眼泪吗？
睡前薇薇格外热情。我闭着眼任她动作，满脑子都是下午门缝里那幕。墨言…她喘息着，
我们要个孩子吧？我猛地睁开眼。怎么突然…她趴在我胸口赵强说…不是，
我妈说年纪大了不好生…赵强。我慢慢抽身再说吧。浴室镜子里，
我胸口有枚新鲜吻痕。不是我的牙印。真脏。第二天我约见张律师。
录音无法作为出轨直接证据。他推来文件，需要更亲密的影像资料。比如？
捉奸在床。我转动打火机继续。资产转移方面，林太太通过堂弟开设的空壳公司，
陆续转走八千四百万。他顿了顿，包括您给岳父母购买的房产，也已抵押套现。
我看着转账记录。最早一笔在五年前。五年。我头顶这片草原，风吹草低见牛羊。
能追回吗？可以。张律师微笑，但需要您演场戏。说。假装资金链断裂，
让林太太提前动用最后一笔海外资金。他指着一行数字，这笔钱转入需要双方共管，
她一定会在离婚前转移。我点头**那边呢？赵强昨晚输了三百八十万。
张律师递来照片，签了债条。照片里赵强满头大汗，旁边站着老何的马仔。继续喂。
我烧掉照片，喂到他想卖肾。出门时撞见赵强开车来接。哥！他下车帮我开门，
笑容憨厚，昨天借车真不好意思，我妹临时要用…我看着他领口的红痕。
和薇薇昨天指甲颜色一样。没事。我坐进后座，听说你母亲病了？
他方向盘打滑啊…小毛病！需要钱就说。我闭目养神，毕竟你救过我。
后视镜里他嘴角快咧到耳根。谢谢哥！蠢货。你当年挡的钢管，是我花钱雇人演的戏。
车经过珠宝店，我让赵强停车。薇薇想要那条红宝石项链很久了。我指着橱窗，
去帮我买下来。他眼睛一亮现在？嗯，包漂亮点。我递出黑卡，就当惊喜。
他欢天喜地下车。我看着他背影，给薇薇发消息。赵强鬼鬼祟祟进珠宝店，
是不是交女朋友了？三秒后薇薇来电他在哪？！怎么了？他居然…没事！
她挂断。我收起手机。赵强正对着柜台指手画脚。猜猜看，等你拿着项链出来，
是会先接到薇薇的质问电话，还是收到信用卡冻结短信？毕竟那张副卡，绑的是我的主账户。
下午视察工地，财务总监匆匆赶来。沈总！林太太刚刚试图调用海外账户，被系统拦截了！
比想象中还沉不住气。理由？她说…您病重需要手术费。
我望着百米高的在建大楼。当年和薇薇在这埋过许愿瓶。让她取。什么？
下次她再申请，放行。财务总监愣住可那是您…照做。她既要自掘坟墓，
我自然要递铲子。黄昏时赵强开车送我回家，全程不敢抬头。项链买好了？我问。
他猛踩刹车哥…珠宝店说系统故障…没事。我拍拍他肩，明天再买。
他如释重负。蠢货。明天你会在看守所吃牢饭。别墅灯火通明。薇薇迎出来，眼睛红肿。
老公～她罕见地没看赵强，我今天好想你…我避开她的拥抱做饭吧。她僵了僵，
瞪了赵强一眼。餐桌上她不停夹菜墨言，我们好久没度假了，要不要去马尔代夫？
公司忙。那…先把资产过户吧？王律师说这样避税…我放下筷子薇薇。嗯？
如果我现在破产，你会怎么办？她强笑怎么会呢！公司运营那么好…如果呢？
她低头搅汤我当然陪你熬过去呀…就像当年陪我吃泡面一样？然后往面里下毒？
我起身明天公司年会，记得穿漂亮点。她眼睛一亮你要宣布我当副总裁？我看着她。
这张脸我爱了十年。嗯，给你惊喜。最大的惊喜。深夜，我打开密室。
满墙监控屏幕亮起。薇薇在卧室摔东西赵强那个废物！项链都没买到！
手机屏幕显示她刚订了单人机票。明天下午飞普吉岛。不是马尔代夫？换地方了。
另一块屏幕里，赵强在夜店灌酒等老子拿到钱，谁还伺候那个活王八！
他搂着的女人有点像薇薇。我关掉监控，取出保险柜里的文件。股权转让书。财产公证书。
还有…体检报告。上周薇薇在我的茶里加料时，大概没想到我会换掉样本。不孕的是她。
从来都是我。我抚过报告上的无精症三个字。薇薇，你假装怀孕骗婚时，
有没有想过东窗这天？窗外霓虹闪烁。这座城市见证过我赤手空拳打天下。
也会见证我如何清理门户。手机亮起，老何发来照片。赵强在**贵宾室，面前堆满筹码。
又输两百万，借了高利贷。我回复让他输到押手指。放下手机，我对着窗外举杯。
敬明天。明天会很热闹。2年会当天，薇薇一大早就开始折腾。
她拖着我去衣帽间试了十几套礼服，最后选了件露背鱼尾裙，胸口镶满碎钻。像不像女王？
她在镜前转圈。像。像即将被推上断头台的玛丽王后。赵强开车时格外沉默。等红灯时，
我瞥见他手机屏幕亮着，是和薇薇的聊天界面。最后一条是薇薇发的今晚过后就自由了。
我闭眼假寐。自由？监狱也很自由，包吃住。会场门口围满记者。薇薇挽紧我手臂，
笑容完美。沈总！传闻贵公司即将上市是真的吗？我点头今晚会公布具体计划。
薇薇指甲掐进我胳膊。蠢货。今晚确实要公布计划，不过是你和奸夫的牢狱计划。
宴会厅水晶灯晃得人眼晕。王胖子端着香槟过来，朝我举杯。都安排好了。他压低声音，
侦探社拍到他们在车库…啧啧，年轻人真会玩。我接过他递来的U盘。烫手。
薇薇正在和贵妇们炫耀新钻戒——用我的钱买的。墨言非要送，说七周年该换大的～
贵妇们羡慕的眼神让她飘飘然。她大概忘了，第一枚婚戒是我们摆地摊赚的。司仪请我上台。
灯光打过来时，薇薇在台下比心。我调整话筒。感谢各位莅临。声音透过音响传遍会场，
今天除了年报，还有些私事要处理。薇薇眼睛发亮。她以为我要宣布她当副总裁。
我按下遥控器。大屏幕亮起。第一张是婚礼照片。薇薇穿着婚纱喂我吃蛋糕，奶油沾在嘴角。
台下响起善意的笑声。第二张是公司初创时，我们仨在工棚吃泡面。赵强咧着嘴比耶。
赵强在嘉宾席坐直身体。第三张是上月的银行流水。高亮标出转入薇薇堂弟公司的八千万。
笑声停了。薇薇猛地起身，酒杯摔碎在地。关掉！她尖叫，沈墨言你疯了？
我继续翻页。抵押岳父母房产的合同。伪造我签名的担保书。赵强在**签的债条。
会场死寂。最后是段录音。我说。薇薇扑向主席台，被保安拦住。不要！
墨言我错了——我按下播放键。…等他发现资产被转移干净，我们就远走高飞…
那个蠢货还以为我是真爱他呢。薇薇的***和赵强的污言秽语响彻会场。有人开始录像。
赵强冲向音响控制台，被王胖子的人按住。哥！你听我解释——我关掉录音。报警吧。
这三个字像开关。薇薇瘫软在地，鱼尾裙裂开大口子。是赵强逼我的！
她爬过来抱我的腿，他***我！还威胁要杀你！赵强瞪大眼睛林薇薇***——
我蹲下看着她五月三号，你在我茶里加什么？她脸色惨白。不孕的是你，薇薇。
我轻声说，从来都是我结扎。她像被抽了骨头般软下去。警察进来带人时，
薇薇突然抓住我裤脚。你还爱我吗？她满脸泪痕，你说过永远爱我！我弯腰，
一根根掰开她手指。永远过去了。警车灯在窗外闪烁。我整理西装回到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