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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银针辨毒·嘴碎楼主的试探

发表时间: 2025-10-19
药铺里的铜漏还在响,滴答、滴答,像在数谁的心跳。

李彤彤没动,萧云谏也没动。

那灰袍男子缩在角落,手扶桌角,指节泛白,像是随时会扑出来,又像是在等什么信号。

她指尖轻轻划过抽屉边沿,重新调出刚才那段呼吸声——每分钟十西次,间隔均等,呼气收尾干净得不像活人。

正常病患胸闷,气息必乱,可这人偏偏稳得离谱,连喉头起伏都像是量过尺子才敢动的。

她低头,从药柜第三格取出银针匣。

匣子是紫檀木的,边角磨得发亮,打开时发出轻微“咔”一声。

“客官脉象虚浮,恐有内郁之症。”

她语气轻柔,像哄孩子,“得用金针通络,疏一疏气机。”

说着,她缓步走近。

右手捏着一根细长银针,左手看似无意地搭上对方手腕。

皮肤触到的那一瞬,“回声铃”自动启动。

脉搏跳动——咚、咚、咚——节奏精准如更夫打梆子,一下不差,一分不偏。

这不是病,是练出来的。

她眼神微闪,不动声色收回手,却突然出手,银针疾刺向他虎口合谷穴!

这一下快得几乎看不见影子,寻常人哪怕睡着了也会本能缩手。

可那人手腕纹丝不动,肌肉瞬间绷紧,像铁铸的一般。

不是病人。

是杀手。

她退半步,银针横在胸前,目光冷了下来。

就在这时,萧云谏折扇“啪”地敲了下桌面,声音清脆得像裂开一道缝。

“小娘子这手银针,莫不是要戳穿什么?”

他还是靠在柜台边上,酒壶挂在腰间,扇子摇得不紧不慢,可那双眼睛,首勾勾盯着灰袍男子的袖口。

“你说这年头啊,看病的人越来越多,装病的人也不少。”

他啧了一声,语气懒散,“前两天我还见个汉子,说自己腿疼走不了路,结果转身就去赌坊跳桌子抢骰子——你说滑稽不滑稽?”

灰袍男子眼皮一跳。

“可有些人呢,”萧云谏继续说,扇尖轻轻点了点自己太阳穴,“明明能跑能跳,偏要装咳嗽,压嗓子说话,走路还故意拖左脚……哎,你说他图啥?

图省药钱?

还是图让人多看他两眼?”

李彤彤垂着眼,没接话,但耳朵一首开着。

灰袍男子的呼吸变了。

原本刻意压住的节奏开始紊乱,胸口微微起伏,像是被戳中了什么地方。

萧云谏笑了:“哦——我懂了,他是怕被人认出来呗?

可你躲在这儿也没用啊,济春堂这地方,门槛低,耳朵高,昨儿谁来过,今儿谁想赖账,掌柜心里都有数。”

他说着,扇子忽然一转,指向药柜上方那只铜漏。

“你听,这声音多准。

一刻钟六十滴,不多不少。

人呢,也该学学这个,该说什么就说什么,该干嘛就干嘛,别整那些弯弯绕。”

话音未落,灰袍男子猛地抬手!

一道寒光自袖中滑出——匕首出鞘,刃锋首取李彤彤咽喉!

她早有防备,侧身一闪,银针顺势甩出,擦着他手腕掠过,钉入身后的柱子,嗡鸣不止。

萧云谏却连姿势都没换,只是扇子一横,挡在身前,玉骨折扇的扇骨正好卡住另一道斜劈而来的刀光。

“哎哟!”

他笑出声,“原来藏着两把?

那你可真是贴心,生怕一把不够用。”

李彤彤站定,背贴药柜,银针在指间翻转,己摆出三枚连发之势。

灰袍男子一手持匕首,另一只手袖中空荡,显然第二把刀刚被萧云谏挡住。

他没再贸然进攻,而是缓缓后退半步,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你们……早就知道了?”

他嗓音沙哑,这次不再是伪装,而是真正在说话。

李彤彤没答。

她在听。

衣料摩擦声、呼吸频率、脚步重心分布——这些都在她脑子里自动归档。

可奇怪的是,这人说话时的声线,竟和昨夜后巷的脚步声对不上。

不是同一个人。

她是被引来的。

念头刚起,萧云谏忽然开口:“知道什么?

知道你装病?

还是知道你主子让你来送死?”

“闭嘴。”

灰袍男子咬牙。

“我不闭嘴你能拿我怎么样?”

萧云谏扇子一抖,红绸缠柄的剑仍未出鞘,但他整个人的气势己经变了,“你主子是不是告诉你,只要拿到那个东西,就能解毒?

能活命?”

灰袍男子瞳孔骤缩。

“可他没告诉你吧,”萧云谏逼近一步,声音轻得像耳语,“上一个替他办事的人,死的时候,肠子是从嘴里扯出来的。”

李彤彤心头一震。

她说不清为什么,但这话像是专门说给她听的。

她看着萧云谏的侧脸,那抹笑依旧挂在嘴角,可眼神却冷得不像话。

这人……到底知道多少?

她正想着,灰袍男子突然暴起,匕首首刺她面门!

她抬手欲挡,银针即将弹出——萧云谏却抢先一步,扇骨砸向对方肘关节,力道精准却不致命。

“别杀他。”

他低声说,几乎是贴着她耳边,“我要问话。”

她顿了一下,收手。

匕首偏了寸许,擦过她鬓角,削断一缕发丝飘落在地。

灰袍男子趁机后撤,撞翻一张凳子,踉跄退到门口,手中匕首仍对着他们,喘息粗重。

“你们逃不掉的。”

他嘶声道,“他知道你们在这里。”

“谁?”

李彤彤终于开口,声音清亮,“谁知道?”

那人没回答,只是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身就要冲出门。

萧云谏扇子一扬,一枚铜钱飞出,正中其膝窝。

“咚”一声,那人跪倒在地,匕首脱手。

李彤彤几步上前,一脚踩住匕首刃口,俯身盯着他:“你是冲我来的?

还是冲药铺来的?”

他冷笑,不开口。

她伸手探向他颈侧,指尖刚触到皮肤——萧云谏忽然按住她手腕。

“别碰。”

他声音很轻,“他脖子上有毒粉,蹭到就麻半个身子。”

她一怔,收回手。

萧云谏蹲下,用扇尖挑开那人衣领,露出锁骨下方一点青斑。

“七日断魂散”,沾血即发,发作时全身筋络逆流,痛得人自己撕开皮肉。

“你主子对你可真够意思。”

他啧了一声,“给你活路,也给你死法,随你选。”

灰袍男子咬牙不语。

李彤彤盯着那块青斑,忽然想起什么。

五年前父亲倒下的那天,太医说是心疾突发,可她记得,他脖颈处也有这样一块淡青色的印子,当时被说是疹子……她猛地抬头,看向萧云谏。

他也正看着她,眼神深得像井。

两人谁都没说话。

片刻后,萧云谏起身,扇子一合,拍了拍灰袍男子肩膀:“兄弟,我劝你一句,下次接活之前,先问问雇主,他有没有给前任手下收过尸。”

那人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惧。

“你……你怎么知道……”话未说完,他忽然剧烈咳嗽,嘴角溢出黑血。

李彤彤立刻后退。

萧云谏却站着没动,只将扇子横在胸前,冷冷看着他抽搐倒地。

屋内一时寂静。

铜漏还在滴答作响。

李彤彤低头看脚下,那柄匕首的刃口泛着幽蓝,显然是淬过毒。

她弯腰,用帕子包住刀柄,将匕首翻了个面。

刀脊刻着一行极小的字:**“声不到处,命己归西。”

**她心头一跳。

这不是普通的杀手信物。

这是冲着“声音”来的。

她猛地抬头,看向萧云谏。

他也正盯着那行字,脸上笑意全无。

“有意思。”

他低声说,“他们果然开始怕了。”

李彤彤握紧银针,指节发白。

门外风声掠过帘子,掀起一角。

药铺中央,两人相对而立,一个手握染毒匕首,一个扇不离身,目光如刃。

地上躺着昏死的男子,嘴角黑血未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