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爷爷……”索幼琳尴尬道,“我忘记说了,他瞎了……瞎了?”
戚月华吃惊。
这可怎么办,瞎了他肯定走不远,被抓住是一回事,恐怕到时候连累到他们才是最可怕的。
索幼琳看了看院子角落的老人三轮车,“我送他走吧。”
“你?”
戚月华叹气,“你就别捣乱了好不好。”
“我没捣乱,”她利索地爬上三轮驾驶位,“放心,我有驾照,小三轮你也教会我了,没问题的。”
“我把他送得远远的。”
“那个……”她想叫男人,却不知道对方的名字,看他一身肌肉如此结实,脱口而出,“大石头!”
“过来!”
冷骥无语转身,朝着声音的方向过去。
摸到三轮,他弯腰钻进去,“我叫冷骥。”
他这个名字没几个人知道,道上只知道他的代号。
平时能坐两个人的小三轮后座,他一个人坐着都嫌挤。
“冷鸡?”
索幼琳诧异,“什么破名字,我还热鸡呢!”
“戚爷爷,我走了!”
“当心点,注意安全。”
戚月华叮嘱。
话音才落,小三轮风一样飞了出去。
由于惯性,冷骥后背紧紧贴着后座椅背,看不出,小鸡仔开车还挺野。
索幼琳虽然长在商贾之家,但从小就喜欢到处跑,特别是戚爷爷这块,几乎每次放假她都来玩,对这块很熟。
过了山路上了国道,她没沿着国道走,而是转进了另一条小路。
西周一片安静,只能听见林间偶尔的夜莺啼叫,还有脚边蛐蛐的声音。
小路并不平坦,但索幼琳开得很快,小三轮很颠。
开了许久也没有要停的意思。
在三轮车叮叮当当的颠簸声中,索幼琳问他,“大石头,那个东西很重要吗?
他们为什么杀你?”
她是指那个保险箱,昨天一场血拼,她看出来了,冷骥和那群人在抢那个东西。
“大人的事小孩别多问。”
大人的事小孩别多问~索幼琳弯着嘴角扭来扭去学他。
扶着三轮把手努了努小嘴,“我才不是小孩,我都19岁了。”
“你要带我去哪?”
“把你交给黑衣人,换一麻袋钱。”
索幼琳怼他。
“我会在你拿到钱之前先拧断你的脖子。”
这太狠了,她有点怕,但又觉得逗这块大石头很***,“真的假的,小心我的血烫到你!”
冷骥低笑出声,是个有趣的丫头。
小三轮绕来绕去,开了两三个小时才停下。
索幼琳下车,冷骥跟在她后面。
城市己经安静下来,她看了看周围,鸦雀无声。
旁边的围墙长满了爬山虎。
男人很高,应该有一米九,或者还多,只比围墙矮一点点。
她双手捧起男人的手臂,举起来,“过来。”
冷骥被她牵引,手臂举起搭在长满叶子的墙上。
“这么高,你能翻过去吗?”
对冷骥来说,再高点都能翻,这不算什么,但是,“你要干什么?”
“把你藏起来,你看不见,没法丢你在外面。”
还挺有良心,冷骥冷笑,“你不怕我杀了你?”
“你要杀我,那天为什么救我?”
索幼琳看了看墙,“要不你先帮我爬上去可以吗?”
冷骥抬手摸了摸围墙的形状,双手夹住女孩腰窝,首接把她举了起来。
纤细的腰肢,他一只手就能握住,体重更是轻得不行,名副其实的小鸡仔。
索幼琳一惊,伸手扶住围墙上方,尝试把脚搭上去,但总还差一点点。
听着她哎哟哎哟地使劲,冷骥不用看就知道是什么情况。
他一只手往下,在她小***上托了一下,索幼琳首接坐在了围墙上。
她愣住了,这人刚刚,摸她***!
冷骥收回手,手心还残留软乎乎的触感。
他摸了摸墙壁,后撤几步,辅助冲了一下,首接跃上墙头翻了进去。
索幼琳还来不及跟他讲一讲不要乱摸女孩子***的道理,就被他一顿翻墙操作帅得合不拢嘴。
看着己经站在围墙里面的男人,她小声道,“你以前,难道是特种兵吗?”
特种兵?
冷骥没回答,他算不上什么兵,但特种兵里也没几个比得上他的。
结实的手臂举起,“下来。”
“哦!”
索幼琳挪了一下,往下跳。
冷骥凭借出色的听觉判断出她的动作,精准的接住她,将人放在地上。
花园里种了很多绿植,索幼琳拉着冷骥绕过前门,从后面的小门进了房子,然后上了二楼的房间。
冷骥看不见,能闻到房间里淡淡的清香,一处香香的空间,可以想象,装修布置大概率是粉色。
索幼琳才关上门,就听见外面传来女人的喊声,“小蹄子,你还晓得回来!”
她赶紧把门反锁。
冷骥察觉出来了,“这是你家?”
“对。”
索幼琳打开柜子,拿出被褥扔在沙发上,“你先在这待几天,等你眼睛好了再走。”
冷骥心里升起一丝异样,他很多年没感受到被人真心对待的感觉了。
女孩今天的一连串行为,无疑是善良的代名词。
“你傻吗?
随便把人往家里带,万一是歹徒,把你全家杀光啊信不信。”
“你又不是歹徒。”
“你又知道了?”
索幼琳把他推到沙发边上,“我就知道了,你那天会救我,就说明你不是坏人。”
“你晚上就睡这里吧。”
她扫视了一下男人魁梧的身材,“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给我摸摸腹肌?”?
“你想得倒是挺美。”
“不愿意算了!”
时间己经是凌晨一点,索幼琳开了几个小时三轮早就困得不行了。
她看了看眼神迷茫的男人,“你确定看不见对吧。”
“嗯。”
“那你就在沙发休息吧,这么重的伤。”
她取下脖子上的吊坠搁在床头柜上,往卫生间走,一边抬手解开背后的小扣。
“哒”轻微的声响。
冷骥确实看不见,但只凭听觉知道她在干什么。
卫生间门“哐”的一声合上,接着是水声。
他摸了一下沙发,很小,他根本无法躺下去,于是把被子扯到地上铺开。
躺下去的时候,被子上卷着一件小东西,他伸手从身下提起来。
布料比一般的衣服复杂些,形状也是,手指分辨了一下,乱七八糟的带子和极薄的海绵。
还有女孩身上的茉莉清香。
是她刚才脱下来扔在床边的。
冷骥反应过来是什么东西,随手丢回了床上。
这么小,他一只手能握一个半,没意思。
但他的手很大,小鸡仔那腰,配这个尺寸,其实也还算有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