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友的女兄弟钱菲菲是个胆小鬼，后来却成了全网最火的灵异探险主播。
只因她将自己所有的恐惧都转移到了我的身上，自己则面不改色地探秘各大凶宅鬼屋。
她直播夜探停尸房，与尸体共眠一夜，我却在家中被活活吓出精神病，
看见任何东西都以为是鬼。她直播在凶宅玩笔仙，全程微笑淡定，我却当街惊声尖叫，
对着空气拳打脚踢，被当成疯子送进精神病院。男友来探望我，
却只说：“菲菲是为了挣钱给我们买房，你体谅一下！别再装疯卖傻了！
”随着她探险的地方越来越恐怖，我的精神彻底崩溃，每天靠镇定剂度日，
医生说我是重度精神分裂。钱菲菲被粉丝誉为“无畏女王”，他们爱情事业双丰收。
直到她为了成为行业第一，直播挑战招惹传说中最凶恶的鬼王。我则在精神病院的病房里，
被活活吓到心跳骤停而死。再次睁眼，我回到了他女兄弟第一次直播前夜。1客厅里，
男友高旭和他的女兄弟钱菲菲正头挨着头，兴奋地讨论着明晚的直播方案。
“就去西郊那个废弃精神病院！听说那里闹得最凶，绝对能一炮而红！
”钱菲菲压抑不住的激动，脸上却习惯性地挂着胆怯。高旭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放心，
有旭哥在，什么都别怕。”他转过头看到我，脸上的温柔瞬间收敛，变得理所当然。“苏然，
你过来听听，菲菲要当主播了，以后我们买房就靠她了。”我走过去，
目光落在钱菲菲脖子上挂着的那枚“平安符”上。那是一块劣质的塑料，
里面包裹着一撮不知名的毛发和一道鬼画符。上一世，就是这东西，
成了我和她之间转移恐惧的媒介。她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无畏带来的名利，
我则在无尽的恐慌中被活活吓死。钱菲菲见我盯着她的平安符，有些心虚地往衣领里塞了塞。
“然然姐，这是我妈在庙里给我求的，保平安的。”“挺好的，你胆子小，是该好好保平安。
”我的目光转向高旭，他正一脸憧憬地规划着未来。“等菲菲火了，我们就换个大平层，
再给你买辆车。”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扎在我上一世鲜血淋漓的心上。我垂下眼，
掩去眸底的恨意。“好啊。”深夜，我趁他们都睡着了，悄悄走进钱菲菲的房间。
她睡得很沉，嘴角还挂着甜美的笑。我轻易地从她床头柜上找到了另一枚一模一样的平安符。
这是她为我“准备”的。上一世，她就是在直播前，
假惺惺地把这枚平安符戴在了我的脖子上。“然然姐，我们一人一个，
这样我就能分给你一半的勇气了。”多可笑。她分给我的，是她所有的恐惧。
我拿起那枚属于我的平安符，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这一世，该换我，
把这份“大礼”加倍奉还了。我回到房间，打开电脑，将音量调到最低，插上耳机。屏幕上，
是我特意找来的，全球十大禁片里最恐怖的片段合集。扭曲的肢体，凄厉的惨叫，
血肉模糊的画面。我强忍着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逼着自己看下去。攥着平安符的手，
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来吧，钱菲菲。我送你的第一份开业大礼。2第二天晚上八点，
钱菲菲的直播准时开始。她和高旭一起，站在了废弃精神病院的大门口。镜头里，
钱菲菲穿着一身探险装备，对着镜头甜甜地笑。“哈喽大家好，我是新人主播菲菲，
今天是我第一次直播，带大家探秘传说中怨气最重的西郊精神病院哦！”弹幕零零星星。
小姑娘胆子挺大啊。看着就害怕，主播加油！高旭作为摄影师兼助理，
适时地将镜头对准了身后阴森的大门。“菲菲，准备好了吗？我们要进去了。
”钱菲菲深吸一口气，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紧张和兴奋。“准备好了！家人们，
跟我一起见证奇迹吧！”她推开吱呀作响的铁门，走了进去。我坐在电脑前，
点开昨天下载好的恐怖片，戴上耳机，将音量开到最大。我死死地盯着屏幕，
将上一世刻在骨子里的所有的恐慌、战栗、毛骨悚然，都通过掌心的平安符，传递出去。
直播镜头里，钱菲菲刚走进住院部大楼。她还想跟观众互动，活跃一下气氛。“家人们，
你们说，这里面会不会真的有……”她的话还没说完，脸色突然一白。她猛地回头，
看向空无一人的身后，眼神里充满了惊恐。“谁？谁在那里？”“菲菲，别闹，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不，不是的，我刚刚明明听到有人在我耳边吹气！
”弹幕开始活跃起来。？？？这就开始了？演技不错啊。我怎么什么都没听到？
主播别一惊一乍的，吓死我了。钱菲菲抱着自己的胳膊，浑身都在哆嗦。“冷，
好冷……”“高旭，我感觉有人在摸我的脖子！”她惊叫一声，猛地跳开。“钱菲菲！
你搞什么？好好直播！”高旭显然以为这是钱菲菲为了节目效果在演戏。但只有我知道，
她不是在演。我加大了“剂量”。我点开了搜集的所有高能惊悚图片，
猛鬼的脸突然怼满整个屏幕。我将手机屏幕直接贴在了那枚平安符上。“啊——！
”直播间里，钱菲菲发出一声刺破耳膜的尖叫。她指着前方空荡荡的走廊，五官扭曲，
屁滚尿流地往后退。“鬼！有鬼！别过来！别过来！”她语无伦次，吓得瘫倒在地，
甚至不小心尿了裤子。直播间彻底炸了。***！这是演的？也太逼真了吧！
主播这是吓尿了？味道都快溢出屏幕了。哈哈哈，不是无畏探险吗？
怎么变成搞笑直播了？高旭也懵了，他没想到钱菲菲会这么失控。他手忙脚乱地去关直播，
嘴里还在骂骂咧咧。“钱菲菲你疯了！演过头了！”直播的黑屏前，我缓缓勾起了嘴角。
这才只是个开始。3直播被强制关闭，但钱菲菲在精神病院门口吓尿的切片，却在网上疯传。
#新人主播首秀吓尿为哪般# 的词条，甚至冲上了同城热搜的末尾。
嘲讽和猎奇的评论淹没了她的账号。半夜，高旭和钱菲菲铁青着脸回到家。一进门，
高旭就冲进我的房间。“苏然！是不是你搞的鬼！”他一把夺过我的电脑，
看到上面暂停的恐怖片画面，眼睛都红了。“你故意的是不是？你就是见不得菲菲好！
”我装出被吓到的样子，瑟缩了一下。“我……我只是胆子小，想练练胆。”“你胡说！
”高旭指着我的鼻子，“你以前从来不看这些东西！你就是嫉妒菲菲！”钱菲菲跟了进来，
眼眶红红的，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她拉了拉高旭的胳膊，声音委屈又无辜。“旭哥，
你别怪然然姐，她肯定不是故意的。”她转向我，楚楚可怜地说：“然然姐，
我只是想挣点钱，让我们以后能过得好一点，你要是不喜欢，我不做主播了就是了。
”这颠倒黑白的绿茶发言，跟上一世如出一辙。高旭果然更心疼了。他把钱菲菲护在身后，
瞪着我。“苏然，我警告你，菲菲的直播必须继续下去！你要是再敢耍花样，我们就分手！
”我心里冷笑，面上却露出害怕和顺从。“我没有，我真的只是想练胆……我以后不看了。
”高旭半信半疑地盯着我看了半天，才冷哼一声，拉着钱菲菲走了。我知道，他们不会放弃。
为了钱和名，他们什么都做得出来。第二天，钱菲菲就预告了她的第二次直播。地点，
是城郊一座有名的凶宅，传说一家七口都在里面上吊***了。为了防止我捣乱，直播开始前，
高旭特意冲进我房间。他手里拿着一杯水和几片白色的药丸。“把这个吃了。
”“这是安眠药，你给我好好睡一觉，别再给我整什么幺蛾子！”我看着他，心里一片冰凉。
上一世，他也是这样，为了钱菲菲，亲手把我送进精神病院，看着我被折磨致死。
我顺从地接过药和水。当着他的面，把药片扔进嘴里，喝水咽了下去。其实，
药片被我用舌头抵在了上颚。高旭见我吃了药，脸色才缓和了一些。
他拿走了我的电脑和手机，反锁了房门。“在我回来之前，你就在里面好好待着。
”门被锁上的瞬间，我吐出了药片。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了吗？高旭，你太小看我了。
也太小看，一个从地狱里爬回来复仇的恶鬼了。4我从床底下拖出一个落满灰尘的箱子。
这是我外公的遗物，他生前是个小有名气的恐怖小说家。箱子里，
是他走南闯北收集来的各种民间怪谈资料，还有一些所谓的“辟邪”和“招魂”的道具。
上一世，我怕得要死，从不敢碰。这一世，它们却成了我最锋利的武器。
我翻出一本泛黄的手抄本，上面记载着一种早已失传的“感官通灵术”。
通过特定的仪式和媒介，可以将自身的五感体验，强行共享给另一个人。
这不就是我和钱菲菲之间的“恐惧转移”吗？只不过，她用的是歪门邪道的巫蛊之术。
而我外公记录的，却是更古老、更纯粹的法门。
我找到了仪式需要的道具：一面小小的八卦镜，一支朱砂笔，还有一张黄色的符纸。以及，
最重要的媒介——我的血。我没有丝毫犹豫，用笔尖划破指腹，
在符纸上画下和手抄本里一模一样的诡异符号。然后，我将沾血的符纸贴在八卦镜的镜面上。
做完这一切，我盘腿坐在地上，将八卦镜放在身前，闭上了眼睛。另一边，
钱菲菲的直播也开始了。这次，她明显谨慎了许多，开播前还特意喝了口符水壮胆。
高旭也在旁边不停地安慰她。“别怕，那个***已经被我锁起来了，这次不会有事了。
”钱菲菲点点头，强作镇定地走进那栋阴森的凶宅。宅子是老式的一进院落，黑漆漆的，
仿佛巨兽的嘴。钱菲菲还在努力维持人设。“家人们，我们现在进来了……据说，
当年那一家七口，就是吊死在正屋的房梁上。”她一边说，一边用手电筒照向正屋。
就在手电光打在房梁上的那一刻。我猛地睁开了眼睛。我开始在脑中一遍遍地回忆。
回忆上一世，我在精神病院里，被注射镇定剂后产生的那些最恐怖的幻觉。
墙壁上蠕动的血手印。天花板上倒吊着的女鬼。床底下伸出的惨白的手。那些被药物放大的，
深入骨髓的恐惧，再一次将我淹没。我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冷汗浸透了后背。
但我没有停下。我将这些画面，这些感受，通过八卦镜，毫无保留地，
“共享”给了远在凶宅的钱菲菲。“啊——！”直播间里，钱菲菲的尖叫比上次凄厉百倍。
她扔掉手电筒，指着空无一物的房梁，五官因为极致的恐惧而扭曲。“人！好多人！
他们在看着我！他们在对我笑！”她疯了一样地撕扯自己的头发，在地上打滚。“别过来！
走开！我求求你们走开！”高旭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他冲过去想拉起钱菲菲，
却被她一把推开。“你也想害我！你们都想害我！”钱菲菲手脚并用地往外爬，
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哀嚎。直播间的弹幕，在短暂的沉寂后，瞬间爆炸。我靠！这次玩真的？
主播是真疯了还是演技封神了？太吓人了，我隔着屏幕都感觉到那股疯劲儿了。
退钱！老子是来看探险的，不是来看精神病人发疯的！楼上的，
你不觉得……这比探险***多了吗？最后一条弹幕瞬间点燃了所有人的猎奇心理。
观看人数开始不降反升，礼物也零星地刷了起来。高旭看着疯癫的钱菲菲和不断上涨的数据，
脸上露出了一个混杂着惊恐和贪婪的诡异表情。他没有去关直播。
而是将镜头更近地对准了在地上挣扎的钱菲菲。5第二次直播，
以钱菲菲被高旭强行打晕带走而告终。但她“沉浸式发疯”的视频片段，
却比上次的“当场吓尿”传播得更广。她的账号一夜之间涨粉十万。
全是来看她是怎么“发疯”的。钱菲菲被带回来后，就发起了高烧，说了一整夜的胡话。
什么“房梁上吊着人”，什么“床下有手”，颠三倒四。高旭守了她一夜，
第二天看着我的眼神，像是要活剥了我。他一把将我从房间里拽出来，摔在沙发上。“说！
你到底对菲菲做了什么！”我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心里只有快意。“我能做什么？
我不是被你锁在房间里，吃着你给的安眠药吗？”我撩起袖子，露出手腕上一圈浅浅的勒痕。
“倒是你，非法拘禁，强喂药物，要不要我们现在就去警察局好好聊聊？
”高旭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没想到我敢反抗，更没想到我会留下证据。他气得浑身发抖，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这时，钱菲菲的房门开了。她扶着门框，脸色惨白如纸，
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怨毒。“旭哥，别跟她废话了。”“她就是个疯子，是个扫把星！
只要有她在，我就不得安宁！”“把她送走！送去精神病院！她本来就该待在那里！
”高旭的眼中闪过犹豫。但当他看到手机上不断上涨的粉丝数和打赏金额时，
那丝犹豫立刻被贪婪所取代。他看着我这个可以被随时牺牲掉的垃圾。“苏然，菲菲说得对。
你精神状态这么不稳定，是该去医院看看了。”他拿出手机，拨通了精神病院的电话。“喂，
你好，我要预约一个床位。我女朋友，她有很严重的幻想症和暴力倾向。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一唱一和，演着这出可笑的戏码。想送我回那个地狱？没那么容易。
就在高旭挂断电话，准备叫车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起来，
按了免提。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爽朗的男声。“喂，请问是苏然小姐吗？
我是虎鲨直播平台的运营总监，我姓王。我们看了钱菲菲小姐的直播，
对她的表演非常感兴趣。”高旭和钱菲菲的眼睛瞬间亮了。虎鲨直播！国内最大的直播平台！
王总监继续说道：“我们想和钱小姐签一份独家合约，S级的！但我们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高旭迫不及待地问。“下一场直播，
我们希望苏然小姐能和钱菲菲小姐一起出镜。”6王总监的话，在客厅里炸开。
高旭和钱菲菲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充满了错愕和不解。“为什么？”高旭下意识地问。
电话那头的王总监轻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商人的精明。“高先生，我们是做数据分析的。
钱小姐前两次直播，所有的爆点都和苏小姐有关。第一次，
您指责苏小姐故意看恐怖片吓她；第二次，钱小姐在直播里疯言疯语，
观众的评论也都在猜测是不是苏小姐在背后作法。”“简单来说，
疯癫的灵异主播和神秘的幕后黑手，这个组合，非常有看点。观众想看的，
不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探险，而是一个充满悬念和冲突的故事。”“只要苏小姐愿意出镜，
配合我们炒作这个‘姐妹相争’的剧本，我们保证，钱小姐会成为下一个现象级主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