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重生还送一条狗?脑袋像是被塞进了一个正在高速运转的洗衣机,嗡嗡作响,
眼前是模糊的重影和闪烁的PPT图表。我最后一个有意识的动作,
是手指在键盘上无力地敲下回车,然后整个世界就黑了。再睁眼,
一股霉味和阳光暴晒过后的尘土气直冲鼻腔。我躺在一个硬得硌人的板床上,
头顶是泛黄、甚至有些发黑的蚊帐架,以及糊着旧报纸的房梁。
阵咿咿呀呀、信号不稳的广播声:“……今年是改革开放……广大人民群众……”什么情况?
加班出现幻觉了?我猛地坐起身,环顾四周。斑驳的土墙,一张歪歪斜斜的木桌,
桌上摆着一个印着“先进生产工作者”字样的搪瓷缸,还有一台砖头大小的半导体收音机,
声音正是从那里发出的。这地方……有点眼熟。这不是我小时候在乡下的老屋吗?
早就拆了十几年了!我连滚带爬地扑到桌前,一把抓过那个搪瓷缸,
缸底依稀可见“1990年”的字样。我又看向墙上的挂历,
一个穿着泳装、笑容健康的女郎下方,赫然印着:一九九零年,八月。一九九零年?!
我……重生了?狂喜像火山喷发一样从心底涌起,瞬间冲垮了加班猝死的恐惧和疲惫!
1990年啊!遍地黄金的年代!股票认购证!房地产!互联网大佬们还在穿开裆裤!我,
张三,一个来自2025年的资深社畜,熟知未来三十多年的经济大势!这泼天的富贵,
终于轮到我了!巴菲特、比尔·盖茨,你们的神话将由我来改写!我要站在时代的风口,不,
我要成为那个风口!兴奋让我在破旧的小屋里转了好几圈,直到肚子传来一阵剧烈的饥饿感,
才把我拉回现实。当务之急,是搞到启动资金。我翻箱倒柜,
把所有的抽屉、角落都摸了一遍,
最后只在枕头底下摸出了皱巴巴的三张毛票——总共三毛六分钱。
看着手心里这点寒酸的“本金”,我沸腾的热血瞬间凉了半截。1990年的三毛六,
能干嘛?连包好点的烟都买不起。空有屠龙技,却无买刀钱,这感觉简直糟透了。
我瘫坐在冰冷的木板床上,望着漏风的窗户纸,
之前宏伟的蓝图变成了冰冷的现实:在这个偏僻的小村庄,没背景、没本金,
我拿什么去乘风破浪?难道重活一世,还要从啃窝窝头开始?绝望像潮水般蔓延上来。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我抬头看去,
一条瘦得肋骨分明、毛色土黄的中华田园犬,正怯生生地探进半个脑袋,
乌溜溜的眼睛望着我。这狗……我有点印象,是家里养的,好像叫……“来钱”?
名字挺吉利,但看样子混得比我还惨。它嘴里叼着什么东西,小心翼翼地走到我面前,
把东西放在我脚边,然后后退两步,蹲坐下来,尾巴轻轻摇了摇。
那是一个已经干硬、甚至沾了点泥土的窝窝头。我看着那个窝窝头,又看看瘦骨嶙峋的狗,
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戳了一下。在人都吃不饱的年代,
这条狗居然把它认为最好的东西给了我。“唉,你也不容易。”我叹了口气,
弯腰捡起窝窝头,拍了拍灰,心里五味杂陈。我伸手摸了摸它瘦削的脊背,“哥们儿,
等我发了财,一定让你顿顿吃肉骨头。”就在我的手触碰到它脑袋的一瞬间,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我的脑子里,毫无征兆地响起一个冰冷的、略带机械感的声音,
错误……检测到适配载体生命体征微弱……重新扫描……载体更改为……犬科……绑定成功?
我像被电击一样猛地缩回手,惊恐地看着眼前的黄狗。绑定?系统?犬科?!
是我加班太多出现幻听了,还是……这鬼畜的重生还附赠了个BUG大礼包?
那条叫“来钱”的狗,在我缩回手后,歪着头看了看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它那双狗眼里,刚才的怯懦和讨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为拟人化的情绪?
带着点审视,带着点嫌弃,甚至还有一丝“怎么摊上这么个货”的无奈。它走上前,
用鼻子拱了拱我掉在地上的那个窝窝头,又抬头看看我,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声,不像狗叫,
反倒像是一种催促。一个荒谬至极、却又是我眼前唯一救命稻草的念头,
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难道我重生的金手指,不是在我身上,而是在……这条狗身上?!
我的系统,是条狗?!来钱看着我呆若木鸡的样子,似乎失去了耐心。它转过身,
用尾巴扫了扫我的小腿,然后迈步朝屋外走去。走到门口,它还回头瞥了我一眼,
那眼神分明在说:“愣着干什么?跟上来啊!”去他娘的科学道理!去他娘的逻辑!
我都重生了,还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我一咬牙,攥紧了手里那三毛六分钱,深吸一口气,
跟在了那条瘦小的黄色身影后面。管他呢,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我的首富之路,
难道真要指望这条狗了?第二章:第一桶金靠狗屎运?八月的日头毒得很,
晒得土路冒起一层虚烟。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来钱后面,心里直打鼓。
这狗东西走得那叫一个气定神闲,尾巴尖还微微晃着,活像个下乡视察的领导。而我,
穿着洗得发白的旧汗衫,兜里揣着全家财产三毛六,活脱脱就是领导的跟班。“狗哥……呃,
来钱兄,”我抹了把汗,试探着问,“咱这是要去哪儿发财啊?
”来钱回头丢给我一个“少废话,跟上”的眼神,加快了脚步。我们穿过坑洼的村道,
来到了镇上。比起记忆中的冷清,1990年的小镇已经多了些活力,
路边有了零星的小摊贩,人们的穿着虽然依旧朴素,但脸上少了些过去的木然。
来钱对杂货摊、小吃店一概不理,目标明确,径直朝着镇中心一处人多的地方跑去。
我抬头一看,心头一跳——福利彩票销售点!一块简陋的木牌子,下面摆着一张桌子,
后面坐着个昏昏欲睡的工作人员。桌上放着红红绿绿的彩票,
旁边用粉笔写着“头奖五千元”!周围挤着几个抱着发财梦的汉子,
空气中弥漫着汗味和烟草味。五千块!在1990年,这绝对是一笔能让人疯狂的巨款!
我一个月工资怕是都不到一百块。来钱在人群外围停下,鼻子抽动了几下,
然后对着那块写着开奖号码的小黑板,突然“汪汪汪”地叫了起来,叫声急促而响亮,
引得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去去去,哪来的野狗!”有人不耐烦地驱赶。
我却死死盯着来钱吠叫的方向。它不是乱叫,它的目光牢牢锁定在黑板上方,
一组用粉笔写着的、用于演示的号码:3, 7, 12, 18, 25, 31。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血液冲上头顶。是这组号码?它让我买这组?赌,还是不赌?
兜里的三毛六,是我全部的家当,是接下来几天的饭钱。如果输了,我真得去喝西北风了。
可如果赢了……来钱叫了几声后,回过头看我,眼神平静,
甚至带着点“信我准没错”的笃定。想起脑子里那个诡异的“绑定成功”的声音,
一个荒谬的念头占据了我的脑海:万一呢?万一这狗真是我的财神爷呢?拼了!重生一世,
这点胆子都没有,还当什么首富!我挤开人群,
颤抖着将那三张被汗水浸得有些发软的毛票拍在桌子上:“买……买一注!就这个,
3, 7, 12, 18, 25, 31!”工作人员懒洋洋地撕了张票给我。
我紧紧攥着那张轻飘飘的彩票,感觉有千斤重。接下来的时间简直是煎熬。
我蹲在彩票点对面的树荫下,眼睛死死盯着开奖牌。来钱趴在我脚边,舌头耷拉着,
居然眯缝着眼打起了盹!对比我的紧张,它简直淡定得像个局外人。终于,
工作人员开始摇号了。第一个球掉出来:3!我心头一跳!第二个:7!我呼吸急促了!
第三个:12!我猛地站了起来!第四个:18!周围已经有人发出惊呼,
目光聚焦在我身上!第五个:25!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第六个:31!!全中!
一等奖!!人群“轰”地一下炸开了锅,羡慕、嫉妒、难以置信的目光几乎把我淹没。
工作人员核对彩票的时候,手都在抖。当我接过那厚厚一沓“大团结”十元纸币时,
整个人都是懵的。五千块!厚厚一摞!我这辈子都没亲手拿过这么多钱!“发了……发了!
”我激动得语无伦次,一把抱起还在打盹的来钱,不顾它的挣扎,狠狠在它脑门上亲了两口,
“狗哥!你是我亲哥!从今往后,我吃肉,绝不让你喝汤!”我兑现了承诺,
第一时间冲进旁边的国营饭店,不是吃饭,而是直接买了十个大肉包子!
我捧着热腾腾的包子,蹲回树下,自己都舍不得先吃,拿起一个,
小心翼翼地把里面油汪汪的肉馅剥到来钱面前,自己啃着没什么油水的包子皮。
来钱瞥了那团肉馅一眼,优雅地走上前,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那神态,
仿佛在品尝米其林大餐。就在这时,一个刺耳的声音响起:“哟呵,我当是谁呢,
这不是张老三吗?咋的,捡着钱啦?都吃上肉包子了,还是吃皮儿,肉馅喂狗?
你可真够阔气的啊!”我抬头,
只见一个穿着俗气印花衬衫、腆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站在面前,是镇上有名的暴发户王老五。
他手里盘着俩核桃,一脸鄙夷地看着我和正在吃肉馅的来钱。要是以前,
我肯定臊得满脸通红,无地自容。但现在,我兜里揣着五千块巨款,
身边跟着一位“活财神”,底气足得很。我慢悠悠地啃完最后一口包子皮,站起身,
拍了拍手上的灰,对着王老五笑了笑:“王老板,这你就不懂了。我能吃上包子皮,
全靠我家这狗赏口饭吃。它高兴了,我才能跟着沾点光。”王老五被我这番歪理说得一愣,
随即嗤笑:“神经病!跟个畜生称兄道弟,穷疯了吧!”说完,不屑地摇摇头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冷笑:你懂个屁!等我和我的狗哥干出一番大事业,吓死你!
我低头看来钱,它已经吃完了肉馅,正用爪子慢悠悠地擦着嘴。然后,
它用鼻子拱了拱我的裤腿,扭头看向镇子另一个方向——那里,
是刚刚成立不久、但已人头攒动的证券营业部。我瞬间明白了它的意思。股票!对了!
1990年,正是老八股疯狂的时候!“走,狗哥!”我意气风发,揣着巨款,
跟着我的“指路明狗”,走向下一个财富战场。“下一步,咱们去股市捞它一票大的!
”第三章:炒股?狗爪指哪我买哪!证券营业部里的人,比镇上大集还挤。
汗味、烟味、还有一股子说不出的亢奋气息,混杂在一起,熏得人脑仁疼。
红绿绿的黑板挂了一墙,上面用粉笔写着密密麻麻的数字和代码,底下的人仰着脖子,
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嘴里念念有词,跟庙里拜佛似的。
我紧紧攥着怀里那沓用报纸包好的五千块钱,手心全是汗。这地方,
对我这个2025年过来的灵魂来说,原始得有点可笑,但空气中那种搏命般的贪婪和恐惧,
却跨越时代,一模一样。来钱显然不喜欢这种嘈杂,它贴着我小腿,鼻子皱了皱,
但还是坚定地领着我往人堆里钻。“哎!狗!谁的狗!怎么把畜生带进来了!
”有人不满地嚷嚷。我赶紧赔笑:“对不住对不住,我家这狗……通财气,带来沾沾福运。
”周围顿时投来一片看傻子的目光。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来钱就是我的指路明灯,
它去哪儿我去哪儿。来钱对大多数股票代码毫无兴趣,
直到我们挤到一块写着“深发展A”代码000001的黑板前,它突然停下了。
它不像上次对彩票号码那样狂吠,而是静静地蹲坐下来,乌黑的眼睛盯着那串数字,
尾巴尖轻轻点着地,像个老僧入定。“深发展?”我心里嘀咕。
这好像是深圳发展银行的股票,老八股之一。印象中,早期这些股票都涨得挺疯,
但具体哪只什么时候涨,我哪儿记得清。“狗哥,是它吗?”我压低声音问。来钱没理我,
依旧定定地看着。我有点犹豫。这可不是两块钱的彩票,这是五千块巨款!
是我目前全部的身家性命!万一狗哥这次看走眼了呢?就在我纠结的时候,
旁边一个熟悉又讨厌的声音响了起来:“啧,这不是吃包子皮喂狗肉的张老三吗?怎么,
捡的钱没焐热,就想来这儿送啊?”王老五!他也在这儿!
他身边还跟着个穿着旧中山装、干瘦的中年人,那人手里拿着个罗盘,
对着黑板上的代码指指点点,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测算风水。“王老板也来炒股?
”我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哼,跟着赵大师来看看。
”王老五得意地瞥了身边的“大师”一眼,“赵大师说了,‘延中实业’这代码,数理吉利,
有龙腾之象!必涨!”他说着,就掏出厚厚一叠钱,准备去买延中实业。我心头一动。
延中实业?好像没什么太深的印象。反而是这深发展,来钱如此笃定……赌了!
不信狗哥信谁!我不再犹豫,挤到柜台前,在周围人看冤大头的目光中,
把五千块钱全推了进去,声音因为紧张有点发颤:“全买……深发展A!
”工作人员像看怪物一样看了我一眼,大概没见过我这样把所有钱押在一只股票上的愣头青。
手续办完,拿到那张轻飘飘的交易凭证,我的心跳得像打鼓。接下来几天,
我几乎长在了营业部。深发展的股价起起伏伏,我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有一次甚至连着跌了两天,我亏了好几百,心疼得直抽抽,看着趴在我脚边打盹的来钱,
差点就想把它摇醒问个明白。王老五倒是时不时过来炫耀,他的延中实业小涨了一点,
他对着我冷嘲热讽:“小子,傻眼了吧?炒股是要讲风水的!跟个畜生混,能有什么出息?
”我咬着牙,硬是扛住了没卖。说来也怪,每当我快顶不住的时候,来钱就会睁开眼,
懒洋洋地瞥我一下,那眼神仿佛在说:“沉住气,瞧你那点出息。”转折发生在一个星期后。
突然有利好消息传出,深发展的股价像是坐了火箭,蹭蹭往上窜,连着几天涨停板!
营业部里炸开了锅,之前嘲笑我的人,眼神都变了,充满了羡慕和不可思议。
当股价翻了几十倍的时候,我果断抛掉了所有股票。看着账户里变成的十几万巨款,
我感觉自己像在做梦。而王老五那边,延中实业的行情昙花一现后就开始阴跌,
他之前赚的那点不仅吐了回去,还套牢了不少。他脸色铁青,
看着被一群人围住请教“炒股秘诀”的我,眼神像是要喷出火来。“运气!绝对是狗屎运!
”他悻悻地对着赵大师发脾气,摔摔打打地走了。我懒得理他。抱着来钱,
再次感受到了“一步登天”的眩晕。十几万啊!在1990年,这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狗哥!”我激动地蹭着来钱的狗头,“你真是我的福星!走,回家!盖房子,买摩托!
再给你弄个纯肉的狗罐头尝尝!”来钱对我这种“暴发户”嘴脸似乎有点嫌弃,
挣脱我的怀抱,跳在地上。但它没有往外走,
而是用鼻子拱了拱我鼓鼓囊囊的裤兜里面是现金,又抬头看了看营业部大门外,
那片更广阔的天地。我明白了。这点钱,在狗哥眼里,恐怕只是个开始。“明白!
”我意气风发,“狗哥指哪儿,我打哪儿!咱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我揣着巨款,
跟着我的“财神狗”,昂首挺胸地走出了营业部。下一个目标,是什么?
第四章:村花觉得我像骗子揣着十几万的存折回到村里,我感觉脚下的黄土路都变成了金砖。
我没声张,但“张三在城里炒股发了大财”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
比我先一步飞回了这个闭塞的小村庄。原因无他,王老五在镇上吃了瘪,心里憋着火,
少不了编排我,说我走了狗屎运,钱来得不干净。可乡亲们才不管干不干净,他们只看到,
以前家徒四壁的张老三,如今不但还清了旧债,还请了施工队,
热火朝天地翻盖起了村里数一数二的青砖大瓦房!甚至,
他还推回了一辆崭新的、锃光瓦亮的“幸福250”摩托车!摩托车啊!整个村都没几辆!
我每天故意把油门轰得震天响,在村里唯一那条土路上来回溜达,
享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羡慕、嫉妒、以及各种复杂的目光。这种感觉,爽!
比2025年熬夜加班改PPT爽一万倍!物质基础初步夯实,下一个目标,
自然就是解决个人问题了。我心里一直惦记着隔壁村的李翠花。那姑娘,
两条乌黑油亮的大辫子,眼睛亮得像山泉水,干活利索,性格也泼辣,是远近闻名的一枝花。
以前我家穷得叮当响,我连正眼瞧她的勇气都没有,现在,我觉得我配得上了!
我信心满满地请了村里最有名的媒婆王婶,
提着重礼——一块上海牌手表和一块鲜艳的的确良布料,昂首挺胸地去了李翠花家。
翠花爹妈一看我这阵势,又听说我在城里发了财,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又是端茶又是倒水,
嘴里不住地夸:“老三这孩子,打小就看你有出息!”“翠花,快出来,你三哥来了!
”李翠花从里屋掀帘子出来,还是那么水灵,可她看我的眼神,却像结了层薄冰。
她没接我递过去的礼物,只是上下打量着我,
目光在我崭新的仿军装上衣和擦得锃亮的皮鞋上扫过,
最后落在我因为得意而有些发亮的脸上。“张三,你这钱,是咋来的?”她开门见山,
声音清脆,却带着一股审问的味道。我一下子卡壳了。咋来的?难道说我家狗带我炒股赚的?
我支吾着:“就……就是在城里,做了点小生意……”“小生意?”翠花嘴角撇了撇,
带着明显的不信,“听说你是炒那什么股票发的财?那东西,跟堵伯有啥区别?
今天能赚十几万,明天就能赔得精光!王老五在镇上可没少说,你那钱,来得不正经!
”“他放屁!”我一下子急了,“我那钱干干净净!是……是我有眼光!”“眼光?
”翠花走近一步,那双好看的眼睛锐利地盯着我,仿佛能看穿我的心虚,“张三,
咱一个村里长大的,你啥时候有这‘眼光’了?以前算个工分都算不明白。你这突然暴富,
除了运气,就是走了歪路!我可不想将来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哪天你被抓进去了,
或者又变成穷光蛋!”她的话像一把刀子,扎得我生疼。我想辩解,
想告诉她我有“来钱”这个秘密武器,未来只会越来越好,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这事太荒诞,说出来谁信?只怕她会更觉得我疯了。“翠花,你怎么说话呢!
”她爹妈赶紧打圆场,“老三现在有本事了,这是好事……”“好事?
”翠花扭头看着她爹妈,眼圈有点红,“爹,妈,你们就看中他的钱了?
他张三要是以前那穷样,你们能让他进门?这钱要是正道来的,我李翠花第一个替他高兴!
可你看他那样,吞吞吐吐,连个明白话都没有,不是心虚是什么?”她说完,
狠狠瞪了我一眼,一甩辫子,扭头又回了里屋,帘子摔得啪啪响。场面极度尴尬。
王婶打着哈哈,翠花爹妈一脸窘迫。我像个傻子一样站在原地,手里昂贵的礼物变得烫手。
我灰头土脸地离开了李翠花家,来钱正趴在摩托车旁边打盹。我推着车,看着它悠闲的样子,
心里一阵憋闷。“狗哥啊狗哥,”我叹了口气,“你说你带我赚钱这么厉害,
咋就不能让翠花相信我是个靠谱的好青年呢?”来钱抬起眼皮,懒洋洋地瞥了我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说:“蠢货,追女人也要我教?”然后换个姿势,继续睡它的安稳觉。
我抬头望着村里那些依旧羡慕地看着我家新房和摩托车的乡亲,第一次觉得,这钱带来的,
也不全是快乐。至少,没能买来我最想要的那个人的真心认可。就在这时,
我看到王老五骑着自行车从村口过去,他看向我家的新房,眼神阴鸷,
嘴角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冷笑。我心里咯噔一下,这老小子,肯定没憋好屁。看来,
这暴富之后的日子,麻烦事才刚刚开始。第五章:谣言四起与罐头厂转机翠花的话像一根刺,
扎在我心里。可没等我琢磨怎么化解这份误会,王老五的阴招就先到了。谣言像夏天的蚊子,
不知从哪个角落滋生,迅速在村里蔓延开来。
版本还不少:有说我倒卖的国库券是偷来的;有说我炒股是跟城里的流氓勾结,
搞内幕交易;最离谱的,是说我在南方干了不法勾当,这钱都带着血。
起初乡亲们只是背后指指点点,后来发展到,我去小卖部买烟,
老板找钱时眼神都躲躲闪闪;以前巴结着想给我介绍对象的媒婆,现在看见我都绕道走。
连我家新房的施工队,干活时都窃窃私语,看我的眼神带着猜疑。我气得肝儿疼。
明明凭“本事”虽然是狗的本事赚的钱,怎么就成了脏钱?我去找王老五对质,
他叼着烟,阴阳怪气:“张三,话可不能乱说。你自己钱来路不正,还不兴别人议论了?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嘛!”我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人言可畏。这种憋屈,
比当年在城里加班受老板的气还难受。生意也受了影响,
之前谈好价格要卖给我粮食的几户人家,都支支吾吾地说不卖了。我窝在家里,
对着桌上吃了一半的饭菜没胃口。来钱趴在我脚边,
慢条斯理地啃着一根我特意给它买的肉骨头,对比我的焦躁,它淡定得像个入定的老僧。
“狗哥,你还有心思吃!”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再这么下去,
咱在这村里就要混成过街老鼠了!到时候别说翠花,连狗都嫌!
”来钱啃骨头的动作停了一下,抬起头,乌黑的眼珠看了看我,
那眼神里居然带着点……嫌弃?它丢下骨头,站起身,用鼻子拱了拱我的腿,
然后朝着门外走去。“又去哪儿?”我没好气地问,但还是习惯性地跟了上去。这次,
来钱没往镇上去,而是带着我穿过后山的小路,来到了镇子边缘。
那里有一个废弃了好几年的老厂区,锈迹斑斑的铁门上挂着锁,
牌子上“红星罐头厂”几个字都模糊了。来钱在生锈的大铁门前停下,
用爪子使劲刨着地上的土,嘴里发出急促的“呜呜”声,然后又对着厂区里面叫了几声。
“罐头厂?”我愣住了,“狗哥,你啥意思?这破厂子倒闭都好几年了,你带我来这儿干嘛?
捡废铁卖啊?”来钱不理会我的吐槽,只是固执地刨着门,又回头看我,眼神异常坚定。
一个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它……难道是想让我把这个破罐头厂盘下来?疯了!简直是疯了!
我现在一身骚,谣言还没撇清,再去接手一个倒闭的烂摊子,村里人不得笑掉大牙?
王老五更得说我脑子坏掉了!可……来钱的指示,到目前为止,有错过吗?彩票,
股票……每一次看似荒谬的决定,都带来了巨大的回报。我盯着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
心里天人交战。信任一条狗,去进行一次看起来必亏无疑的投资?还是固守现状,
顶着谣言苟且?我想起了翠花那双不信任的眼睛,想起了王老五那得意的嘴脸。妈的,拼了!
与其被唾沫星子淹死,不如干票大的!赢了,
谣言不攻自破;输了……大不了跟着狗哥从头再来!“行!狗哥,我听你的!”我一跺脚,
下了决心。打听收购事宜的过程并不顺利。公社现在叫乡政府巴不得有人接手这个包袱,
价格压得很低,但周围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消息传回村里,
更是坐实了我“钱多烧得慌”和“脑子不正常”的传言。王老五听说后,
特意跑到厂门口来看热闹,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张三啊张三,你可真是个人才!
炒股票把脑子炒坏了吧?这破厂子,白送都没人要!你等着赔掉裤衩吧!
”就连我爹妈都唉声叹气,劝我别瞎折腾。李翠花听说后,远远地看见我,
眼神里的失望更深了,直接扭头就走。我顶着巨大的压力,签了协议,
用炒股赚来的一部分钱,成了这个破落罐头厂的新主人。
站在空旷、布满灰尘和蜘蛛网的旧厂房里,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我看向脚边的来钱,
苦着脸问:“狗哥,厂子是盘下来了,可咱生产啥啊?总不能生产空气吧?
”来钱在厂房里溜达了一圈,东闻闻,西嗅嗅,最后在一个堆满废弃玻璃瓶的角落停下,
对着几个残存着黄色果肉渍的瓶子,轻轻地“汪”了一声。黄桃?我捡起瓶子看了看。
它意思是……做黄桃罐头?这玩意儿,能有市场吗?我心里直打鼓。但事到如今,
我只能硬着头皮,把宝全押在这条越来越神秘的狗身上了。
第六章:狗爷的“奢侈”生活与危机化解罐头厂盘下来后,我忙得脚不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