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像一颗炸雷，在寂静的餐厅里轰然炸响。
所有人都懵了。
拔掉氧气管？
这是……谋杀？
我爸的脸色，瞬间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最后变得惨无人色。
他剧烈地喘息着，指着我，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畜生！你胡说！医院有死亡证明！你这是污蔑！”
苏媚也尖叫起来，声音凄厉。
“林晚你疯了！你妈是病死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不能因为嫉妒我和你爸感情好，就这么污蔑我们！”
她扑到我爸身边，哭得梨花带雨。
“建国，你快告诉大家，我们是清白的！这个丫头就是见不得我们好，故意来闹事的！”
我爸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用力点着头，喘着粗气。
他转头，用吃人的目光瞪着我。
“林晚，我念在父女一场，你现在跪下给我磕头道歉，然后滚出去，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报警抓你！”
报警抓我？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爸，你真的要我拿出证据吗？”
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我爸的瞳孔猛地一缩。
苏媚的哭声也戛然而止，紧张地看着我。
我冷笑，掏出手机，直接按了功放键，音量开到最大。
“……拔了管子，一了百了！保险公司那三千万，足够我们下半辈子过好日子了！”
我爸暴躁的声音响彻全场。
餐厅里死一样安静。
苏媚的脸瞬间白得像纸。
我爸瘫在椅子上，像被抽了骨头，喃喃自语：“假的……合成的……”
我收起手机，走到他面前。
“爸，三年前，我妈的病床，我放了个东西。”
“现在，你还想报警抓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