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过你别把他摔了,要不然把你卖了也赔不起。”墨现于开口说道声音有些冷淡。
刘文不想搭理他,索性直接伸手捧起来自己观看了起来,其实刘文真看不出来这东西那里真那里假,反正青白相间的彩色图案十分好看,除此以外没有第二个感受。
不过刘文在集中注意力之时,一道文字已经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仿·蓝地轧道粉彩开光膳碗
年代:现代
“假的?”刘文心中一愣,他确实也没想到这么精致的东西是假的,而且刚才听杜鞍分析的头头是道,这不免让刘文产生了一丝疑惑。
“怎么样,不如跟大家说一说你的看法。”不过就在刘文还在思考中,那不协调的声音就已经在耳边响起。
刘文心中轻叹了一口气,自己还是相信这神秘的力量比较好,反正自己不懂,不对大不了就丢个人呗,又不是什么大事。
“我感觉是假的。”
刘文一开口墨现于不由得一翻白眼,他当然认为是刘文酸自己。
“说不对,就要讲证据,不是你说是假的就是假的。”墨现于十分不屑的说道。
“我说了我不懂,要说错了,我也没办法。”刘文一副爱怎么说怎么说的表情,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就是不懂。
“咳咳。”车老轻咳一声,随即用手敲了敲面前的碗。
“据《清宫瓷器档案》记载,乾隆八年十二月初九日,太监胡世杰交御用青花膳碗一件,传旨:「外面俱烧五彩各色地杖,花样各按时令分别吉祥花样。碗内仍照外面花样,俱要青花白地,年节用三阳开泰,上元节用五谷丰登,端阳节用艾叶灵符,七夕用鹊桥仙渡,万寿用万寿无强,中秋节用丹桂飘香,九月九用重阳菊花,寻常赏花用万花献瑞。俱按时令花样烧造,五彩要各色地仗,每十件地仗要一色,按节每样先烧造十件。钦此。」”
“所以从清宫档案可知,此类膳碗共有八种纹样,其创烧与乾隆皇帝的直接旨意有关,是由皇帝参与设计或定稿的御用传办瓷器。景德镇御窑「向于三月春融开工,十月交冬令前烧造齐全」,则乾隆九年应是这类色地开光节令膳碗的始烧时间。”
“而《清宫瓷器档案》记载:「五月初四日:司库白世秀,副催总达子将唐英烧造得艾叶灵符膳碗十件持进,各色洋彩鼻烟壶四十件,青花白地书灯二对,青花白地五供四分,内二分蜡阡系原发去配炉花瓶,内二分放大烧做,俱持进交太监胡世杰呈览。奉旨:此五供内花瓶俗气,款式亦不好,再烧造时,另改好款式烧造,其端阳节艾叶灵符膳碗,嗣后不必烧造。钦此。」由此推断,乾隆年款者膳碗,仅烧制过一次,每种共十件。”
“但是,这些开光节令膳碗中,不管是哪一款都不应该出现“金银花””
随着车老的敲击,所有人都清晰的看到,在这膳碗的一侧的正中央,会有一朵彩色艳丽的金银花。
其实这是一个在鉴定中很常见的错误,因为很多人鉴定,一件物品的时候,总会去根据物品的包浆去判断一个物品的真假,但是往往一些技术高超造假技巧,即使是顶尖的大师也有可能打眼。
而过度关注包浆反而会让人忽略其次本身图案上的不合时宜的点。
“此人的造假之术,恐怕在全国也得是顶尖水平,可惜是个文盲,估计这些图案是他在某些图册上看到,然后拼接上去的。”
“老师这...”
车德诚说到这里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明白了,这东西是一个假货,而且是犯了一个原则性错误上的假货。
墨现于脸色更是铁青,毕竟这东西是他力排众议花了大价钱收购而来,打算在下一次拍卖会上当做压箱的好东西,但如今一看,自己为公司亏了这么大一笔钱,怕是那些看自己不顺眼的家伙们又要蠢蠢欲动了。
“杜鞍,我说过很多次,鉴定一样古玩并不是只是要识包浆,当然你除了包浆以外,还看到了器底的落款,仅凭这两点你就先入为主的认为这是一件真东西,那么你就自然的忽略了那些不确定的可疑点。”
“恐怕你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东西是老胎接底。”车老的声音似乎有点生气
“老师,您是说这胎底是真的..哎!”杜鞍听到车老的提醒,也恍然大悟,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
“哼,这么大人了,还不如一个小生,回去给我好好补补课。”车老说了几句,但也并没有动太大的肝火,因为他对于这个学生的性子还是很了解的,现在此人一心压根就没在古玩之上,发展人脉多赚钱才是正道,别看每天跟着自己一声一个老师,但是真正的目的还不是结实那些喜爱古玩的有钱人嘛。
“小伙子,你怎么看出这东西是假的。”车德诚不想跟他们继续讨论,一转话题询问起了刘文。
“嗯..”刘文总不能说自己有超能力吧,于是脑袋飞速转动想要想一个好一些的理由。
“嗯..其实我就感觉他不像是真的,您也知道我也没玩过古董,就是一种感觉。”刘文自然不可能承认自己看出这瓷器的问题,索性就装疯卖傻,就算自己瞎猜也有一半的概率不是嘛。
“感觉?不错不错,有的人天生就对古玩敏感,雷老板倒是招了个好员工啊。”
雷永望其实还在郁闷,怎么回事自己的员工就成了车老夸奖的好员工了,现在他最焦急的就是等众人赶紧走了,问一问雅店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车老开口他又不能不回答索性大笑一声“托您老的福,小刘可是一个好孩子,您也看到了极其精明又能干,您老要是喜欢我可以让他去帮您打打下手。”
“不了不了,老头子怎么能横刀夺爱,行啦今天就到这吧,我也得走了,约了人下棋。”车德诚说这话,便要站起身子。
杜鞍手疾眼快,扶起一旁的老师,便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