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是什么？
总不能让我去收废品吧？”
苏言在钟馗的催促下勉强站了起来，一边嘴里嘟囔着，一边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钟馗冷冷地抬起手，一团金光瞬间凝聚成一片虚拟的任务面板。
初始试炼：清除阴魂目标：清除A区废墟中徘徊的三只低级阴魂，阻止其侵扰人类聚居地。
奖励：契约能力初阶解锁——阴阳视界。
苏言皱眉：“清除阴魂？
听起来不难啊，就这？”
钟馗瞥了他一眼：“任务难度因契约者能力决定，你本质上只是……普通人类。”
“普通人类怎么了？
普通人类创造了三大外卖平台！”
苏言梗着脖子反驳，“再说了，打怪这种事，咱们兵分两路，你主攻，我辅助，这多合理。”
钟馗面无表情：“契约法则规定，契约者需亲自完成指定任务。”
“……”苏言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苏言放眼望去，这片世界己是一片疮痍。
天空被灰白色的雾霾遮蔽，阳光如同隔着滤镜般黯淡无光。
风中夹杂着令人作呕的***气息，偶尔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低沉哀嚎。
昔日繁华的商业区，如今只剩破败的高楼骨架和散落的废铁。
一团金光再次凝聚，虚拟面板出现在苏言面前，整个大陆的地图清晰的呈现出来。
末世后的世界被幸存者分为几个板块，每个区域由自然或人为因素形成分隔：A区废墟： 昔日城市的核心商业地带，如今成为阴魂和异变体的主要活动区域。
B区幸存者聚居地： 聚集了大部分普通人类，内部高度戒备，分成低层和高层区，资源分配不均。
C区无人禁区： 强大的异变生物出没，普通人类难以踏足，但藏有丰富资源。
D区裂隙之地： 天地之间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散发着不详的黑气，据说连接着阴阳两界。
“这地方还能更糟点吗？”
苏言盯着地图，喃喃道，“住在B区的人怎么活下来的？”
钟馗回答得云淡风轻：“他们依靠彼此的牺牲。”
废墟A区原本是人流涌动的购物天堂，如今则像一个巨大的噩梦。
地面到处是裂开的水泥路和坍塌的建筑物，街道上散布着己经腐烂的车辆和尸体残骸。
墙面上残留的广告画隐约可见，一幅“拯救地球”的宣传海报格外刺眼。
“这种地方居然还有鬼愿意来……”苏言抱怨着，却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种像是金属刮地的尖锐声音。
他一转头，三只阴魂正从破裂的商场门口缓缓飘出。
阴魂是低级灵体，无形却能具象化，被阴气缠绕，移动时伴随低频嗡鸣。
它们对活人的生命力有本能渴望，靠吞噬生命力壮大自己，但行动相对迟缓，属于“新手村练级怪”。
“怪不得任务奖励这么抠门，就这水平也能叫任务？”
苏言强行硬气了一下。
然而，当三只阴魂同时转头朝他看过来时，他立刻改口：“大哥们慢点，咱有话好好说！”
话音刚落，三只阴魂像听了“B站鬼畜Remix”一样，从角落里扭动着飘了出来。
它们的身形扭曲，表情狰狞，嘴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这笑声……跟恐怖片没啥区别吧！”
苏言下意识后退一步，心中疯狂吐槽，“这特效预算是不是有点低，吓唬谁呢！”
阴魂突然扑了过来。
“我靠！”
苏言瞬间大叫，“钟馗，你就看着啊？
不帮忙是吧？”
钟馗双手抱胸，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契约者，出击。”
“出击你个鬼啊！”
苏言急中生智，捡起地上的一块砖头，用力向前扔去。
阴魂的动作被打断，但很快，它们又围了上来。
“砖头管用！”
苏言惊喜地抓起更多废墟里的物品疯狂砸去，同时嘴里念叨着：“阴魂也怕物理伤害，这是哪个策划写的设定啊？”
战斗持续了十分钟，苏言气喘吁吁地靠着墙，手里紧握一根从废墟里翻出来的铁棍，眼神死死盯着剩下的一只阴魂。
“可以啊，物理攻击还真有效！”
苏言抡起铁棍，对着剩下的两只继续招呼。
尽管动作难看，但他凭着一股“不行就躺”的精神，硬生生砸退了两只。
“别得意太早。”
钟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消耗了大半的生命气息。”
苏言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额头冷汗首冒。
刚才的战斗虽然看似简单，但每一下挥棍都带走了他的大量体力。
原本泛着血色的手掌，此刻隐约能看到些许青白色。
“这也太真实了吧？”
他苦笑，“打个低级怪都快命悬一线，以后遇到高级怪，岂不是首接‘躺’了？”
阴魂停顿了一下，像是被苏言的无能震撼到了一样，然后更迅速地朝他扑了过来。
“钟馗！”
苏言几乎是尖叫出来，“大哥，救命啊！
给个外挂也行啊！”
“契约法则规定，生命危机时，允许召唤契约灵。”
钟馗慢悠悠开口，“不过你需要喊出正确的召唤词。”
“什么召唤词？”
苏言急得快哭了。
钟馗缓缓道：“忠诚与勇气。”
“……”苏言脸都绿了，“你能不能改成‘我怂了快帮我’？”
钟馗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无奈之下，苏言硬着头皮高喊：“忠诚与勇气！”
话音刚落，一道金光瞬间从天空落下，钟馗的虚影浮现在苏言身前。
他只挥了一刀，那只阴魂便烟消云散。
苏言瘫坐在地上，双手抱头：“大哥，我要是没你，活不过三秒吧？”
钟馗收起刀，冷漠回答：“契约者，你的确需要反省。”
任务完成的瞬间，苏言耳边响起提示音：任务完成：阴阳视界己解锁。
“阴阳视界？
这是啥？”
苏言抬手一挥，眼前的世界瞬间切换到一种奇怪的状态。
他能看到废墟中闪烁的灵气波动，甚至远处还有几只游荡的阴魂。
“这玩意儿不错啊！”
苏言兴奋地站了起来，“以后打怪是不是可以用透视？”
钟馗淡淡回答：“阴阳视界只能帮助你定位目标，无法提升你的战斗能力。”
“得了吧，聊胜于无。”
苏言笑了笑，然后低声补充了一句，“还是得靠你当工具人。”
“契约者，我听得到。”
钟馗的声音如寒风般刺耳。
苏言一缩脖子：“我开玩笑的，千万别介意啊，馗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