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收到陌生短信：你枕头底下有张人皮，趁它还没醒，快撕掉。
我颤抖着手摸向枕下，果然触到一片湿滑冰凉…
手机再亮：糟糕，它已经知道你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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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零时二十七分。
手机屏幕毫无征兆地亮起，幽白的光刺破黑暗，映亮了林晚半张疲惫的脸。她刚加完班回来，睡得正沉，被这突兀的光惊得眼皮一跳。心脏还没缓过劲儿来，闷闷地撞着胸腔。
不是闹钟，也不是垃圾广告。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内容简单，字句却带着一股子钻进骨缝里的阴气：
你枕头底下有张人皮，趁它还没醒，快撕掉。
困意瞬间蒸发，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林晚的第一反应是恶作剧。谁？同事小张？还是上周闹掰了的闺蜜？她脑子乱糟糟地闪过几个可能的人选，但这条信息透出的恶意，冰冷又具体，不像寻常玩笑。
枕下……人皮？
她咽了口唾沫，喉咙干得发紧。房间里静得可怕，连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都仿佛能听见。身体僵着，不敢动，尤其不敢动那只放在枕头边上的手。
可是，越告诉自己不要想，那念头就越发疯长。枕头底下……那片她每晚贴着脸颊入睡的柔软区域，此刻在感知里变得异常清晰，甚至……有些硌人？是心理作用吗？
黑暗中，视线不由自主地往下瞟。枕缘与床单的缝隙，黑黢黢的，像一道裂开的伤口。
她猛地伸手，在床头柜上胡乱摸索，冰凉的指尖碰到一个硬物，是手机。解锁，颤抖着敲击屏幕，回拨那个陌生号码。
“嘟……嘟……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机械的女声一遍遍重复，像钝刀子割着神经。
不行，得看看。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再也压不下去。如果不确认，她今晚，不，以后每一个晚上，都别想再合眼。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要赴死一般，慢慢、慢慢地侧过身。右手悬在空中，犹豫了几次，终于一点点探向枕头边缘。
指尖触到了棉质枕套的纹理。
然后，继续向下。
深入那片未知的黑暗。
碰到了！
不是棉布的柔软，也不是床垫的硬实。是一种……难以形容的触感。
湿漉漉的，滑腻，冰凉。像一块浸透了水的油蜡，又像某种大型鱼类褪下的鳞皮。它静静地贴在那里，带着一丝微弱的、令人作呕的弹性。
“嗡——”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新的信息。
糟糕，它已经知道你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