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眼里,我是个不务正业的女总裁。
每天抱着我的柯基“饼干”上班,把上亿的合同丢给助理,自己跑去给狗开罐头。
所有人都说,那条狗就是我的死穴。
我的商业对手冯楷信了。
他绑了我的饼干,威胁我放弃城南那块地的竞标。
电话里,他得意洋洋地告诉我,他给饼干喂了最高级的进口狗粮,让我放心。
我轻声细语地感谢他,告诉他我什么都愿意放弃。
挂掉电话。
我对我那快急疯的助理说。
“报警,地址是滨江路废弃的七号纺织厂仓库,主犯是冯楷的助理,人赃并获。”
助理愣住了。
“江总,您怎么知道的?”
我笑了。
“因为,我的饼干,对家禽过敏。
而他说的那个牌子,主料是火鸡肉。”
一个连狗的食谱都懒得查的绑匪,注定是个蠢货。
而我,从不跟蠢货浪费时间。
“江总,城南项目的最终竞标方案,冯氏集团那边已经递交了。”
我的特助陈屿,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镜片后的眼睛里,全是藏不住的焦虑。
我正坐在地毯上。
怀里抱着我的柯基,饼干。
我挠着它的下巴,它舒服得直哼哼。
“嗯。”
我头也不抬,从旁边果盘里拿了颗草莓,塞进饼干嘴里。
“知道了。”
陈屿的呼吸都重了三分。
“江总,这次的竞标对我们至关重要,冯楷那个疯子为了赢,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我们准备了三个月,不能……”
我抬起头,冲他笑了笑。
“陈屿,你跟了我多久了?”
他愣了一下,“三年。”
“三年了,还这么沉不住气。”
我拍了拍饼干的***,让它自己去玩。
然后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窗外,是这座城市的金融中心。
高楼林立,车水马龙。
每个人都像上了发条的零件,精准,且冰冷。
“圈子里的人都怎么说我的?”我问。
陈屿的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说吧,我听着。”
“他们说……江总您年纪轻轻,全靠老爷子才坐上这个位置。”
“说您心思根本不在生意上,天天就知道玩狗。”
“还说……那条叫饼干的柯基,就是您的命门,是您的死穴。”
我听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说得没错啊。”
我转过身,看着陈屿。
“我就是个爱狗如命的傻白甜,这人设不好吗?”
陈屿一脸“您别开玩笑了”的表情。
“江总,冯楷不是傻子,他会当真的。”
“我就是要他当真。”
我走到办公桌后坐下,端起那杯早就凉透的咖啡。
“一个人如果想用你的弱点来攻击你。”
“那首先,你得先给他一个看起来足够真实的‘弱点’。”
我看着陈屿,一字一句地说。
“冯楷这个人,自视甚高,刚愎自用。”
“他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并且会为此沾沾自喜。”
“他觉得他看透了我,找到了我的死穴。”
“那就让他来。”
我抿了一口冷咖啡,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
“我等着他,把自己的手,亲自伸到捕兽夹里来。”
陈屿还是忧心忡忡。
“可是,万一他真的对饼干……”
“他不敢。”
我打断他。
“求财而已,伤了饼干,性质就变了。”
“冯楷再疯,也不至于为了一个项目,把自己下半辈子搭进去。”
“他要的,只是用饼干来威胁我,让我方寸大乱,主动放弃。”
我把咖啡杯放下。
“去吧,把我们准备的第二套‘废标’方案,‘不经意’地泄露一点风声出去。”
“做得像一点,让他觉得,我们真的乱了阵脚。”
陈屿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有担忧,有不解,但更多的是一种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信任。
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的,江总。”
他转身离开,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
饼干迈着小短腿,哒哒哒地跑到我脚边,用脑袋蹭我的裤腿。
我弯腰把它抱起来,放在腿上。
它的毛很软,身体暖烘烘的。
我轻轻抚摸着它的背。
“饼干啊,你说,这出戏,咱们能演好吗?”
饼干“汪”了一声,舔了舔我的手。
我知道,鱼,就快要咬钩了。
而我,早已经布好了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