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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3-20

2015年春晨雾未散,明德寺的铜钟便在山谷间回荡。明清跪坐在蒲团上,

指尖摩挲着《金刚经》泛黄的纸页,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大雄宝殿的烛火在穿堂风里明明灭灭,映得佛像的鎏金面庞忽悲忽喜。"明清姐,

方丈让我们去后山采草药。"明生拽着她的衣角,鼻尖还沾着晨露。

这个刚满六岁的男孩是去年冬天被遗弃在山门口的,襁褓里塞着半块冻硬的窝窝头。

明清将经书收入紫檀木匣,转身时瞥见供桌上的观音像。那尊白瓷佛像的眼角仿佛凝着水珠,

分不清是烛泪还是晨雾。明清近日总是心神不宁。见此情景,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颈间的平安符——这是方丈为每个孩子开过光的护身符,

丝线早已磨得发白。明德寺的日子像檐角的铜铃,单调却带着韵律。那一日,清晨四点,

孩子们在钟声中起床,轮流扫洒庭院。方丈总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可明清知道,

他是想让这些被遗弃的孩子学会脚踏实地。早课结束后,大点的孩子背着竹篓去采药,

小点的便在偏殿识字。明清的算术最好,常被派去山下市集换米面。每次经过村口的老槐树,

她都能看见树干上新增的刻痕——那是芳儿偷偷刻下的"寻亲启事",

用稚嫩的笔迹写着"我叫芳儿,五岁时被送到寺庙"。"明清姐,你说我爹娘会来找我吗?

"芳儿总爱趴在井边,望着水面晃动的倒影发呆。

这个比明清小两岁的女孩有着琥珀色的瞳孔,笑起来时左边脸颊会有个梨涡。

明清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三年前的冬天,芳儿被裹在碎花棉被里放在山门口,

棉被夹层里缝着半块玉佩。方丈说那是蓝田玉,价值不菲,

可芳儿的父母终究没再出现……五月的一个傍晚,山下来了对中年夫妇。

男人穿着笔挺的中山装,女人提着檀木首饰盒,说是来"认亲"。明清正在厨房切菜,

听见前院传来争执声。"大师,这是我们的女儿,您看这胎记。"女人撩起衣袖,

露出小臂上的梅花状红斑。芳儿缩在方丈身后,指尖死死攥着僧袍下摆。

方丈合十的双手微微颤抖:"施主,贫僧观二位面相,与小徒并无父女缘分。

"男人突然暴怒,掀翻了供桌:"老和尚,我供了香火的。别给脸不要脸!

"女人尖叫着扑向芳儿,却被方丈拦住。明清冲过去时,

正看见芳儿被男人拽着头发拖向山门。"放开她!"明清抄起扁担砸在男人背上。混乱中,

女人摔在地上,翡翠镯子碎成齑粉。方丈的佛珠散落一地,

暗红色的珠子滚进青苔斑驳的砖缝。可是也是在那个雨夜,好不容易被明清拉回来的芳儿,

消失了。她的枕头下压着半块玉佩,还有张纸条:"我去找爹娘了,勿念。

"明清举着油灯找遍整座寺庙,

最后在悬崖边发现半截撕碎的碎花手帕——那是芳儿最爱的帕子,

上个月刚用攒了半年的钱买的。方丈在禅房枯坐整夜,第二日清晨,

他的白瓷茶杯里漂着几根白发。"阿弥陀佛,"他对着晨光合十,"冤冤相报何时了。

"明清没听懂这句话。她只知道,当清晨的薄雾再次笼罩寺庙时,芳儿的小木床空了。

枕边的《三字经》还摊开在"养不教,父之过"那页,墨迹被泪水晕染成模糊的一团。

连连几日,警局都没有任何消息。此时的明清正在寺庙内踮脚擦拭观音像,

突然发现莲花座第三瓣的裂痕比昨日又深了些。鎏金脱落处露出青黑质地,

像极了上周送来那个女婴的肤色。"姐姐看!"明生举着木剑冲进大殿,

剑穗上系着的碎花布条随动作翻飞——正是芳儿失踪那夜被扯落的衣角。明清心头一颤,

供桌上的长明灯突然爆出灯花。三天后,明清偷偷下山。她攥着芳儿的手帕,

沿着羊肠小道走到村口。老槐树上新贴了张告示:"寻女启事,重金酬谢",

照片里的女孩和芳儿有七分相似。猪肉铺的案板上堆着新鲜的五花肉,

屠夫正用尖刀剔除筋膜。明清突然注意到刀柄缠着的碎花布——有些熟悉。"小姑娘,

买肉吗?"屠夫的笑脸在晨光中显得格外狰狞。明清后退两步,撞翻了旁边的酸菜坛子。

坛子里飘出的酸腐味混着血腥味,让她想起芳儿失踪那晚的雨。回家的路上,

明清疯了似的往回跑,布鞋沾满泥浆,却在山脚下遇见匆匆赶来的方丈。

老人的僧袍被雨水浸透,苍白的脸上挂着两行清泪:"回去吧,该来的总会来。"当晚,

大雄宝殿的长明灯突然熄灭。明清跪在蒲团上,听见方丈在黑暗中轻声叹息:"你可知,

那些被送来的孩子,都是带着业障的?""我只知道,芳儿不该死。"明清攥紧拳头,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看见供桌上的观音像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突然想起芳儿常说的话:"如果菩萨真的慈悲,为什么要让我们被父母抛弃?

"方丈沉默良久,从袈裟内袋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半块玉佩,和芳儿的那半严丝合缝。

"这是三十年前,我在山脚下捡到的。"他的声音带着颤抖,"施主,放下执念吧。

"明清没有说话。她望着窗外的雨帘,忽然想起芳儿失踪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明清姐,

如果我找到了爹娘,一定带你去看大海。"接下来的日子,寺庙好像什么也没变。

那一日阳光正好,明清在打扫藏经阁时,在暗格里发现一张老照片,还有一本泛黄的账本,

上面记载着近十年的"捐赠"记录:"2003年冬,

收到山下李记猪肉铺米面二十斤";"2004年春,王员外送来香油十桶"……此时,

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明德方丈看着明清。看着账本被翻到第47页。泛黄的账本令他颤抖。

而明清也瞪大了眼睛。他的左手腕内侧,一道梅花状的烫伤疤痕正在渗血。方丈走上前,

伸出手打算拿回明清手里的账本。她递过去的时候,心惊的发现,

账本背面明显的批注:"罪孽深重,阿弥陀佛。"墨迹还未干透,显然是近日所写。

明清从藏书阁出来时,太阳被乌云遮住。明清神色沉了沉。晚上,月儿正圆,

明清被犬吠声惊醒。她悄悄推开窗,看见山下亮起星星点点的火把。火光中,

隐约传来呼唤声。"明清姐,你看!"明生指着夜空。一轮血月悬在天际,

将寺庙的飞檐剪影映得如同怪兽利齿。明清握紧了拳头。她感觉平静的日子到头了。

山雨欲来,而她将成为这场风暴的中心。明清按下了心里那股蠢蠢欲动。

2015年夏蝉鸣震耳欲聋,明清蹲在猪圈后的灌木丛里,看着猪肉铺的卷帘门缓缓升起。

这是她第三次跟踪屠夫张麻子了。自芳儿失踪后,

这个总戴着蓝布头巾的男人总会在月圆之夜消失,回来时裤脚沾着暗红色的泥土。"臭明清,

发什么呆?"明生突然从身后窜出来,手里攥着半块发霉的饼子。他的布鞋裂开了口,

露出冻得通红的脚趾——这是去年冬天芳儿用碎布给他缝的。明清猛地捂住弟弟的嘴,

将他拽进更深的阴影里。卷帘门后传来金属碰撞声,张麻子正往三轮车上搬麻袋。

每个麻袋都鼓鼓囊囊的,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在青石板上汇成蜿蜒的小溪。

月亮被乌云吞噬的瞬间,明清让明生快回去,明生虽然不解,但看着明清严肃的脸,

转身离开。而明清则悄然跟了上去。三轮车碾过碎石的声响掩盖了她赤脚踩在杂草上的动静。

她的掌心攥着芳儿的半块玉佩,冰凉的玉质贴着皮肤,像块烧红的烙铁。出了村口,

道路突然变得泥泞不堪。明清躲在老槐树后,看着张麻子将车推进废弃的砖窑。

窑洞里飘出诡异的檀香,混着腐肉的腥气。她想起方丈书房里那本《往生咒》,

突然意识到这气味与每月初一寺庙供佛的香灰极为相似。窑洞里,

张麻子正用尖刀割开男孩的手腕。"再取半碗血就够救虎子了!

"他对着墙上的观音像喃喃自语。墙角的纸箱里,躺着他五岁的儿子虎子,

面色青紫地喘着气。三个月前,虎子被诊断出白血病,医生说唯有换骨髓才能活命。"张哥,

货齐了。"王翠怜的声音像生锈的铁链,颤抖的划过地面。她掀开碎花布帘,

露出藏在夹层里的注射器,张麻子不由问到:"这是最后一支曼陀罗了吗?

"王翠怜突然跪地痛哭:"张哥,咱们收手吧!虎子他不行了。""闭嘴!"张麻子厉呵。

"快扎"。王翠怜颤巍巍的将注射器扎进丈夫的胳膊,这时,

张麻子说道:"你忘了当年是谁救的虎子?要想孩子活命,就得把仪式进行下去。

"明清捂住嘴,惊讶不已。透过门缝看见此时穿着碎花衬衫的王翠怜停下了动作,

正往火盆里撒纸钱,火苗窜起的刹那,映出墙上密密麻麻的符咒。窑里还有一阵子恶臭传来,

明清的胃里突然翻江倒海。窑洞里横七竖八躺着十几个孩子,最小的不过三四岁。

他们的手脚被麻绳捆住,嘴里塞着浸过麻药的布团。

张麻子反应过来后正用尖刀割开一个男孩的手腕,暗红的血珠滴进摆在佛像前的青瓷碗里。

"这是本月第七碗心头血,快了,虎子,小梅。娘和爹会救你们的。

"王翠怜将碗供在佛像前。"少废话!"张麻子刚注射了药剂,心烦得很。

踢翻脚边的煤油灯,"赶紧处理那丫头的尸体,明天还要送货。"明清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看见角落蜷缩着一具小小的躯体。月光透过破洞的窑顶洒在女孩脸上,正是失踪的芳儿!

她的腹部被剖开,肠子像褪了色的红绸散落在地,左手还紧紧攥着一块小小的石头,

看起来和她留下的玉佩大小一致。明清踉跄着后退,踩断了一根枯枝。窑洞里突然安静下来,

张麻子抄起杀猪刀冲了出来。明清没命地奔跑,身后传来张麻子的笑声:"小尼姑?

你来了啊。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借着身形优势,明清在玉米地里穿梭,逃离了那个魔窟。

可当明清跌跌撞撞地冲进派出所时,却发现值班民警正在和张麻子喝酒。"李警官,

这疯丫头诬陷我们杀人!"张麻子将一叠钞票拍在桌上,"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知道了,知道了。"姓李的警官不耐烦地挥挥手,"小姑娘,再闹事就把你关起来!

"明清被推出门时,听见张麻子在身后阴恻恻地说:"明天就给李警官您做酱肉,

给您尝尝鲜。"回到寺庙的路上,明清遇见了正在路上等她的明生。

他的竹篓里躺着一只受伤的野兔,耳朵上系着芳儿编的红绳。"姐,我给它取名叫小花。

"男孩的眼睛亮晶晶的,"等它好了,芳儿姐回来了,我们一起放它回山里。"明清蹲下身,

将弟弟紧紧搂进怀里。她闻到他领口淡淡的血腥味——"明生。"她哽咽着说,

"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要记得姐姐爱你。"当晚,明生失踪了。

他的小床上留着半块发霉的饼子,正是白天在村口捡到的。明清发了疯似的寻找,

最后在猪圈后的枯井里发现了带血的衣角——那是她给弟弟缝的补丁。此时,

突然一只粗糙的大手从身后捂住了她得嘴。明清的身体软软的倒下。再次醒来时,

她发现自己躺在潮湿的地窖里。头顶的煤油灯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墙壁上用朱砂画满了奇形怪状的符咒。王翠怜正用银针刺她的穴位,每刺一下,

就往她嘴里灌一口掺了朱砂的黄酒。"小尼姑,这是给你换命的。"王翠怜憨厚的笑起来,

露出黄黄的牙齿,"等七七四十九天过去,你就是我们的女儿了。"明清挣扎着想要说话,

却发现舌头已经麻木。她听见张麻子在头顶走来走去,铁链拖地的声响像催命符。突然,

一声稚嫩的惨叫穿透楼板,正是明生的声音!"明生!"明清用尽全身力气呼喊,

却只发出含糊的呜咽。头顶传来张麻子的狞笑声:"小杂种的肉嫩,做成酱肉能卖个好价钱。

"接下来的日子,明清经历了地狱般的折磨。王翠怜每天用浸过辣椒水的藤条抽打她,

逼她背诵《女儿经》;张麻子则用烧红的火钳烙她的后背,在皮肤上烫出"孝"字的印记。

最可怕的是每个月圆之夜,他们会将她绑在供桌前,强迫她喝下放生池里的水。

水里漂浮着腐坏的鱼眼和婴儿的指甲,腥臭味让她恨不得立刻死去。"记住,你叫张小梅。

"王翠莲将一面铜镜塞进她手里,"这是你娘给你买的。"明清望着镜中形容枯槁的少女,

突然发现自己的瞳孔变成了琥珀色——和芳儿的一模一样!三个月后的某个清晨,

地窖的铁门突然被撞开。明清蜷缩在角落,看着一个穿警服的年轻人举着手电筒走进来。

"别怕,我是刑警队的赵刚。"他的声音带着颤抖,"我们接到举报..."话还没说完,

王翠怜的身影突然从阴影里窜出。挡在明清面前。在赵刚上前时,她掏出尖刀,

刺向了赵刚的腹部。赵刚忍住疼痛反应过来立刻夺了刀,制服住女人。"女儿,女儿,

你快跑!他是坏人。去找你爸爸和 弟弟,跑!"女人声音凄厉,但是眼神恶狠狠的,

明清不敢有一丝犹豫,只听身后的女人又喊到:"顺着老地方,一直往北!"声音过于尖锐,

充斥在明清的脑子里。以至于她根本没听见赵刚的呵止。明清踉跄着跑出地道,

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片坟场。月光下,每座墓碑上都刻着"不孝女张小梅"的名字,

落款都是"慈父张麻子"。她突然想起王翠怜常说的话:"我们的女儿夭折了,

你要替她活着。""小兔崽子,你怎么过来了?怎么跑出来的?"张麻子抱着那个纸箱子,

恶狠狠的说。明清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她的嗓子嘶哑难听"弟弟,刑警,娘,跑。"。

"弟弟?刑警?晦气,跟上来。我马上带你去见你弟弟。"张麻子思索了一下,

抱着纸箱子朝明清走去。明清浑浑噩噩的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同时进来的还有王翠怜。

医生说明清有严重的妄想症,总是念叨"人肉酱肉"和"换命符咒",还念叨着弟弟。

张麻子说她们是被他儿子虎子的死***到的。

警察调查病例确实是了解到他们还有一个白血病儿子。没有确切的证据。只能耗着,

希望出现新的突破点。明清在这里反而是更轻松的。她在精神病院的日子里,

还认识了一个人,叫王桂花。这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总在深夜哼唱家乡小调,

歌词里全是关于"红盖头"和"卖身契"的内容。她经常疯疯癫癫的喊。

"他们用寺庙的香灰迷晕我。"王桂花凑近铁栏杆,压低声音说,"那些香油钱,

都是拿我们的血肉换的,哈哈哈……"当赵刚再次找到明清时,她正蹲在墙角用指甲抠泥土。

他的腹部缠着厚厚的纱布,眼神却异常坚定:"我查到了三十年前的档案,

明德寺的香油钱..."此时王桂花突然尖叫,声音打断了王刚的话。

明清突然听见了张麻子的声音在远处响起:"小梅,该回家了。"她被拖出病房时,

看了看指骨用力到发白的赵刚。瞥见窗外的月亮又圆了。

血月的光辉洒在精神病院的铁栅栏上,映出无数个"张小梅"的倒影。

2015年秋直播间的镁光灯刺得明清睁不开眼。王翠怜往她嘴里塞了颗薄荷糖,

甜味混着血腥味在舌尖炸开。这是她被囚禁的第七十三天,也是猪肉铺第一次接受探店直播。

"家人们看过来!"美食博主小铃铛举着***杆凑近案板,"这家祖传三代的手工酱肉,

连《舌尖美食》都报道过哦!"明清盯着镜头里自己浮肿苍白的脸。

王翠怜自回来就每天逼她喝三碗猪蹄汤,说"女儿就该白白胖胖"。

她的皮肤变得油腻腻的全是各种疙瘩,原本清澈的眼睛也布满血丝。更可怕的是,

每当看到锋利的刀具,她的手指就会不受控制地抽搐——那是张麻子割出来的条件反射。

探店视频发布后,猪肉铺的订单暴增。王翠莲在抖音开了账号,

每天直播"农村妇女的朴素生活"。她穿着补丁围裙,

对着镜头抹眼泪:"我家老张头在工地摔断了腿,儿子得了白血病没了,

如今女儿又得了白血病..."评论区一片同情:"厄运专挑苦命人啊。

""已下单十斤酱肉!"明清蜷缩在直播间的角落,看着张麻子将腐肉绞碎,

混进新鲜猪肉里。他的腰间别着芳儿的玉佩,那是从芳儿尸体上摘下来的。"宝贝女儿,

给叔叔阿姨们笑一个。"王翠怜突然把明清拽到镜头前。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明清的胳膊,

疼得她眼泪直流。"大家好,我叫张小梅。"明清机械地重复着台词,

"谢谢叔叔阿姨买我们的酱肉..."每周三傍晚,王翠怜会给明清"上课"。

她逼着明清跪在佛堂,用藤条抽打她的后背,直到皮肤渗出血珠。"记住,

"她将《女儿经》贴在明清脸上,"女子无才便是德。"张麻子则负责"身体训练"。

他让明清反复练习端茶倒水、捶肩揉背,稍有差错就用烧红的火钳烫她的手心。

"我们家小梅最乖了,要照顾弟弟是不是。"他狞笑着将药膏涂在伤口上,

"等病好了就能去上学的。"最让明清恐惧的是每个月圆之夜。

王翠怜会在她额头上刻下新的符咒,用掺了骨灰的香灰涂抹伤口。"这是给你换命的,

"她将铜镜塞进明清手里,"看,多像我们死去的女儿。"三个月后的某个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