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儿匆匆忙忙的跑进来,哭道:“格格,出大事了!”
千竹心中咯噔一下:“怎么了,哭什么?”
蜜儿抹着眼泪,抽抽搭搭:“福晋说,府里格格出嫁,都是公中出嫁妆,没有让格格自己准备的道理,所以让格格把铺子和肥皂的方子都归拢到公中。”
千竹轻笑一声,嫡母不是要那几个铺子,而是要警告她,永远不能反抗。
那这件事,就当她和嫡母撕破脸皮的契机吧!
第二天中午,千竹到了京郊酒楼,在地字号包厢里等着。
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后,屏风后面传出一些细微的声响。
“千竹,你终于肯见我了!”
傅清一脸激动,快步走近却在千竹三步之外停住。
“这、应是我们最后一面了。
嫡母给我定了亲事,是一等侍卫尹德的庶子,以后……”千竹低头不语。
“尹德的庶子?
她怎能如此折辱于你!”
傅清很是气愤。
千竹瞪了他一眼,阴阳怪气道:“若非是你不小心,把书信落入嫡母之手,怎么会造成今日的局面?
你知不知道,她甚至要在我成婚前,把我的铺子和方子都拿走,到时候说不定还就给了你未婚妻当添妆呢!”
傅清在千竹身旁坐下,轻声哄道:“哪来的什么未婚妻,是你嫡母拿你威胁我,说若不如她的意,就要把你定罪通奸浸猪笼,我才不得不妥协。
你放心,我是不会娶她的!”
千竹慢慢红了眼眶,哽咽道:“你娶妻,跟钮祜禄氏的福晋有什么关系?”
“你……”傅清要说的话终究是没有说。
他知道,千竹是没有办法在婚事上做主的,而他也对别人下了聘礼。
除非千竹愿意给她做妾,不然,他们就没有机会了。
“若非为了姐姐和额娘,死当真是一个最好的解脱。
可我就是那么命苦,死也死不了,活又活不好。”
眼泪断了线一样的流下来,千竹低着头,哭的人心疼。
说来奇怪,千竹和宜修是同母姐妹,可她们并没有多少相似,反而是像了纯元三五分。
而千竹也知道自己容貌上的优势,每每哭泣最是惹人心疼。
傅清想要抱住千竹,而男女授受不亲,他不能孟浪了千竹,两只手抬起又放下,最后只剩叹息。
千竹抽泣着:“事情己成定局,我嫁给别人,一首以来努力的东西还要被人夺走,余生也就如此伤悲着过下去吧。”
傅清首接站起身,再顾不上男女大防,抓着千竹的肩膀,看着千竹的眼睛问道:“如果,突然有一天,你发现我和你爱上的傅清哥哥不一样,你会怎么办?”
千竹怔怔的看着他:“我爱的傅清哥哥对我很好,会用我喜欢的样子面对我,心疼我胜过心疼自己。
其他的,都不重要。”
听千竹如此说,傅清也不由得红了眼眶。
他心爱的姑娘,爱上的是真实的他。
傅清试探的抬手,擦拭千竹脸上的泪水,叮嘱道:“接下来几天,你就老老实实的在家待着,保护好自己,等我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