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冰冷的泥地上,我仔细地观察着这些脚印。
冰冷的雨水混着泥土,黏在我的脸上,让我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这些脚印确实有些不同,比其他人的要浅一些,而且排列得相当规律,像是有人故意绕着现场走了一圈。
我顺着这些脚印的方向,把脸贴得更近了一些,试图捕捉到更多的线索。
“咳,头儿,你这也太拼了吧?”
李捕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丝无奈。
他总是这样,莽撞得很,但忠诚无比。
“咱们得赶快把这案子破了,不然这老百姓的命就得搭上了。”
“我知道,”我抬起头,擦了擦脸上的泥水,“你去周围转转,看看有没有其他可疑的痕迹。”
李捕快点了点头,转身向西周走去。
我继续低头查看,突然,我的手指触到了一个细小的物体,拿出来一看,是一根细小的铁丝,大约手指长短。
我心中一动,难道这就是凶手留下的线索?
“铁丝?
这玩意儿能说明什么?”
李捕快在一旁问道。
我站起身,把铁丝递给李捕快,“你看,这些碎尸的切割痕迹非常整齐,而且似乎有一股力量将它们固定在某个位置。
这根铁丝,可能是用来固定尸体的工具。”
李捕快瞪大了眼睛,显然被我的推断震住了,“头儿,你这是神了!”
我微微一笑,算是回应。
这时,一股淡淡的香气飘了过来,我循着香气看去,只见一个身影悄然出现在不远处的树影中。
她身穿一袭朴素的白裙,身姿轻盈,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神秘的气息。
她正是苏璃。
苏璃望着我,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
我心头一紧,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她缓步向我走来,每一步都轻盈而优雅,仿佛她的身体与空气融为一体。
“沈捕头,真是巧啊,”她的声音如同泉水般清澈,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这里真是个有趣的地方。”
我微微皱眉,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苏姑娘,你也对这案子感兴趣?”
她轻轻一笑,仿佛一朵在风中摇曳的花朵,“我只是路过,顺便看看热闹。
你的能力,确实令人佩服。”
我心头一动,她的这句话似乎带有些许深意。
她靠近我,轻声说道:“不过,有时候,看到真相,未必是件好事。”
她说完,转身离去,留下一串轻盈的足音在雨中回荡。
我愣在那里,心中翻江倒海,琢磨着她话中的含义。
这案子,越来越不简单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收回思绪,转身对李捕快说道:“走吧,我们得尽快找到更多的线索。”
李捕快点点头,跟在我身后。
我们沿着案发现场的边缘继续搜寻,终于在一个废弃的棚屋里找到了一些线索。
棚屋里堆满了生锈的铁器和破旧的家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
“这里有人住过,”李捕快说道,指着地上的一些奇怪的痕迹,“看,这里有几个火堆的痕迹。”
我蹲下来,仔细查看这些痕迹。
这些火堆的痕迹很新,说明这里最近有人活动。
我顺着痕迹向西周搜索,突然,一个细微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那是一个低沉的、颤抖的声音,仿佛有人在低声哭泣。
我循声走去,推开门棚屋的一扇破旧木门,只见一个身影蜷缩在角落里,身体瑟瑟发抖。
他正是王铁匠。
“别怕,我们是刑部的人,”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亲切一些,“我是沈墨,能帮你说出心中的恐惧。”
王铁匠抬起头,一双惊恐的眼睛盯着我,嘴唇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他们…他们说,如果我说出去,就会…就会杀了我全家…”王铁匠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依然在不停地发抖。
我蹲下身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我们会保护你和你的家人。
你只需要告诉我们,你看到了什么。”
王铁匠的我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道:“你可以说了,我们一定会保护你。”
就在这时,一阵冷风吹过,棚屋的门突然“吱呀”一声,被风吹开,门外的景象让我心头一紧。
我心头一紧,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爬。
那感觉,就像有人在你后脖颈吹了口气,嗖嗖的。
王铁匠哆嗦得更厉害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像见了鬼似的。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好家伙,门外站着个黑影,高高瘦瘦的,跟根竹竿似的,看不清脸。
风一吹,那黑影晃了晃,跟鬼片似的,我差点喊出来“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谁?!”
我厉声喝道,手己经摸上了腰间的佩刀。
那黑影没动,也没说话,就那么静静地杵在那儿,阴森森的。
王铁匠“嗷”一嗓子,首接扑我怀里了,跟个八爪鱼似的,死活不撒手。
得,这下好了,我成肉盾了。
我轻轻推开王铁匠,强作镇定地说:“没事,有我在,天王老子来了也动不了你一根汗毛。”
心里却嘀咕着:这特么不会真是天王老子来了吧?
这气氛,搞得我都有点肝颤了。
“我说,这位爷,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我冲着黑影喊了一句,语气尽量轻松,但握刀的手却更紧了。
那黑影还是没反应,就这么杵在那儿,跟个雕塑似的。
王铁匠在我耳边哆嗦着说:“沈…沈捕头,他…他就是…就是…”“就是什么?
你倒是说啊!”
我急了,这吊人胃口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王铁匠咽了口唾沫,声音颤抖得像破风箱:“他…他就是…让我…让我别乱说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