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我当着上百宾客的面,
亲手将我那被誉为“商界之神”的丈夫——秦斯越,送进了警察局。他掐着我的脖子,
猩红着眼问我为什么。我笑着把一枚男士袖扣塞进他手里,
那是他亲手为我戴上的“贞洁锁”,也是他商业帝国贿赂的铁证。他不懂,
一只被养在金丝笼里的风筝,如果挣不断那根线,唯一的生路,就是带着整座笼子一起坠落。
而我,在坠落的深渊里,看到了来接我的野火。01“许鸢,过来。”香槟塔顶,
秦斯越正对宾客微笑致意,那声呼唤却像一条冰冷的蛇,精准地钻进我的耳朵。
我攥紧了手包,指甲掐进掌心,挤出一个完美的笑容,款款走向他,
像一株被精心修剪过的白玫瑰。今天是我们的三周年结婚纪念日,也是他公司上市庆功宴,
满城名流云集,他要我扮演好他最恩爱的妻子,他最得意的作品。他当众揽过我的腰,
滚烫的手掌隔着薄薄的礼服布料,在我腰侧一块青紫上用力按了一下。我疼得一哆嗦,
脸上的笑意却不敢有半分减退。“我太太,许鸢,”他向众人介绍,
语气里是淬了蜜的占有欲,“我一生最杰出的投资。”宾客们发出艳羡的赞叹,
夸他事业有成,家庭美满,简直是“人生赢家Pro Max”。秦斯越很受用,
他低头吻我的额头,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敢再躲一下,回家我把你的腿打断。
”我垂下眼,长长的睫毛遮住所有的情绪。这三年,我就是他的一件物品。白天,
我是人人艳羡的秦太太,住着上千平的豪宅,刷着无限额的黑卡。夜里,
我是他发泄情绪的工具,他会因为一点小事,用各种方式折磨我。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都熟悉他皮带的冰冷和他手掌的温度。我曾以为,只要我够乖,就能换来安宁。直到上周,
我无意中听到他和他助理的对话。“那个项目,让许鸢去谈。”“秦总,
许总她……”“她那张脸,不就是用来做这个的吗?王总就好这口,清纯***,想想就***。
让她穿我送她的那件白裙子去。”那一刻,我心里有什么东西,彻底碎了。我借口去补妆,
逃离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宴会厅。露台的风很冷,吹得我有些清醒。我靠在栏杆上,
看着楼下车水马龙。就在这时,一辆极其扎眼的重型机车,像一头黑豹,
呼啸着停在酒店后巷。车上的人跨下车,摘下头盔,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
他穿着一身黑色工装,手臂上肌肉贲张,上面盘踞着张扬的纹身。他点了根烟,
火光在他深邃的眼窝里跳动。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视线,抬头向上望来。四目相对,
我心脏猛地一缩。是他,周牧野。那个被我抛弃在大学毕业典礼上,
说好要一起开画室的少年。如今的他,褪去了青涩,浑身都是生人勿近的野性。
他显然也认出了我。他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神复杂,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又像是在看一个……熟悉的猎物。我下意识地攥紧了手腕,那里有一道很浅的疤,
是很多年前,我为了救他,被碎玻璃划破的。那是我们之间,唯一剩下的联系。02回到家,
别墅里一片死寂。秦斯越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没开灯,整个人陷在黑暗里,
只有指间的雪茄明明灭灭。我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去哪了?”他开口,
声音平静得可怕。“在露台待了会儿。”我小心翼翼地回答,不敢看他。“是吗?
”他掐灭了雪茄,一步步向我走来,皮鞋踩在地板上,每一下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
“我怎么听说,你在和你的老同学,隔空传情?”我的血液瞬间冻结。他果然什么都知道。
“我没有。”“没有?”他笑了,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看他,“许鸢,
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是谁的人?你的眼睛,你的头发,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没有我的允许,你连多看别的男人一眼都不行。”他的力气很大,
我感觉自己的下巴快要被捏碎了。“今天我高兴,不跟你计较。”他松开我,
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打开看看,我送你的礼物。”我颤抖着手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套顶级的绘画工具,颜料、画笔、画布,都是我曾经梦寐以求的品牌。“喜欢吗?
”秦斯越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一丝诡异的温柔,“我知道你一直想画画,
以后就在家里画,画给我一个人看。”他这是在用我最珍视的梦想,
来给我建一座更华丽的监狱。我看着那些画具,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怎么,不高兴?
”他的声音冷了下来。“没有,我很高兴。”我逼着自己挤出笑容,“谢谢你,斯越。
”他满意地拍了拍我的脸,转身进了书房。他开门的一瞬间,我瞥见他正在调整自己的袖扣,
那是一个很特别的动作,每次他要做什么重要的、不光彩的决定时,都会下意识地这么做。
我回到房间,将那套画具扔进储物间,像是扔掉什么肮脏的东西。然后,
我从床垫下摸出一部老旧的手机。开机,屏幕亮起,通讯录里只有一个号码——“野火”。
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发了一条信息过去:“我有一幅画,想卖。
”那边很快回复:“地址。”我把秦斯越书房里那幅他最珍爱的名画地址发了过去。那幅画,
是他财富的象征,也是他罪恶的开端。我知道,周牧野看得懂。
03周牧野的工作室藏在城市一个废弃的工业区里,巨大的铁门上涂着夸张的涂鸦。
我推开门,一股浓烈的松节油和金属混合的味道扑面而来。这里和秦斯越给我的那个家,
完全是两个世界。那里是精致的牢笼,这里是粗粝的自由。周牧野正赤着上身,
用砂轮打磨一个金属雕塑,火花四溅,映着他结实的背肌和手臂上张扬的纹身。他关掉机器,
拿起旁边的毛巾擦了擦汗,才转身看我。“秦太太大驾光光临,有何贵干?
”他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我来卖画。”我把那幅名画的照片递给他。他瞥了一眼,
嗤笑一声:“这种脏东西,我这儿不收。”“周牧野,”我看着他,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来卖画的。”他沉默了,重新打量着我。他的目光像手术刀,
精准地剥开我华丽的礼服,看到我身上那些新旧交错的伤痕。
他最后把视线停在我精心遮盖的脖颈处。“他打你了?”“没有。”我下意识地否认。“呵。
”他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转身从一个破旧的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扔给我,“有话就说,
有屁就放。别跟我玩你们上流社会那一套‘你猜我猜不猜’的戏码。
”冰冷的啤酒罐***着我的掌心。我深吸一口气,说:“我要他身败名裂。
”周牧野喝啤酒的动作顿住了。他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有了正视:“就凭你?”“还有你。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我知道,你一直在查他。你妹妹,
是因为秦斯越的药物临床试验才……”“闭嘴!”他猛地把啤酒罐砸在地上,铝罐变形,
啤酒沫飞溅。他双眼赤红地瞪着我,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许鸢,你有什么资格提她?
”“我没有资格,”我没有退缩,“但我有办法。我在他身边三年,我知道他所有的秘密。
他的每一个U盘,每一份加密文件,我都清楚在哪。”工作室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只有砂轮机残留的余温在空气中嘶嘶作响。“我凭什么信你?”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
“你不用信我,”我说,“你只需要选择,是继续像现在这样,隔靴搔痒地查他,
还是……和我合作,给他致命一击。”他盯着我看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会把我赶出去。
最后,他从工作台上拿起一块干净的抹布,走到我面前,不由分说地撩起我的衣袖,
露出手腕上那道浅浅的疤痕。他用抹布,一点一点,极其轻柔地擦拭着疤痕周围,
仿佛那是什么珍宝。他粗糙的指腹擦过我的皮肤,带来一阵战栗。“合作可以,”他抬起头,
目光灼灼,“但你要想清楚,许鸢。开弓没有回头箭,你踏出这一步,就再也回不去了。
”04我开始以“学画画”为借口,频繁地前往周牧野的工作室。秦斯越对此乐见其成。
他以为我终于被他驯服,甘心在他的金丝笼里做一个安静的美人。
他甚至“大度”地允许我出门,只是派了司机和保镖,二十四小时跟着我。但这难不倒我。
我利用秦斯越的自负,和保镖的视觉盲区,总能找到机会溜进那片属于我的自由之地。
周牧野的工作室成了我的避难所。我真的开始重新拿起画笔,
在画布上涂抹那些压抑了太久的色彩。一开始,我画出来的东西,都是扭曲的,黑暗的,
充满了绝望。周牧野从不评价我的画。他只是在我画不下去的时候,
递给我一杯水;在我因为想起某些事而浑身发抖的时候,默默地把他的外套披在我身上。
他的手很粗糙,布满老茧,但每次给我递东西的时候,动作都格外小心,好像怕弄疼我。
一天下午,我正在画画,他突然走过来,从身后握住我的手。“你这里,力气用得不对。
”他温热的胸膛贴着我的后背,声音低沉地在我耳边响起,“画画和打拳一样,
力要从腰部发,通过手臂,传到指尖。你太紧张了,整个人都是绷着的。”他带着我的手,
在画布上画下流畅而有力的一笔。那一刻,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汗味和金属气息,
心里某个尘封已久的角落,突然照进了一束光。我们的关系在一种微妙的默契中拉近。
我们聊过去,聊艺术,聊他妹妹,唯独不聊未来。与此同时,秦斯越的监视也越来越严密。
他开始检查我的手机通话记录,会在我回家时,闻我身上的味道。有一次,
他甚至在我身上发现了一点不属于我们家的灰尘。“今天去哪了,这么开心?
”他抚摸着我的头发,语气温柔,眼神却像在审视一件物品。“就在画室画画呀。
”我强装镇定。“是吗?”他勾起嘴角,“明天我让陈助理给你送一套新的通风系统过去,
你那个画室,味道太重了,对你身体不好。”我心里一沉。他这是在警告我,
他知道我去了别的地方。那天晚上,我回到房间,发现床头多了一个小巧的摄像头。
秦斯越说,是为了我的安全。我看着那个闪着红点的镜头,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剥光了衣服,
放在展台上供人观赏的玩偶。我没有拆穿他,反而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甜美的微笑。
秦斯越,游戏才刚刚开始。05秦斯越的控制欲达到了顶峰。他以“结婚纪念日旅行”为名,
带我飞到了一个与世隔绝的海岛。这里没有网络,没有信号,
只有一栋奢华的别墅和几个对他唯命是从的仆人。他没收了我的手机,
断绝了我与外界的一切联系。“鸢鸢,这里好不好?”他从身后抱住我,
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只有我们两个人,再也没有人能打扰我们了。
”我看着窗外一望无际的大海,感觉自己像被投入了深海,四周都是冰冷的海水,令人窒息。
白天,他带我出海,潜水,做尽了一切恩爱夫妻该做的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