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卧底黑煤窑，差点死在里面，换来一条独家新闻。可台里开表彰会，十万奖金和金话筒奖，
全给了啥也没干的美女主持人。我的上司，制片人宗铭还笑着对我说：小裴，为了节目，
你得学会牺牲。就在美女主持接过奖杯，哭着感谢***时，我脑子里炸了。叮，
功劳具现系统激活完毕。我看着她头顶血红的真实贡献度：0%，
又看了看会场最大的那块直播屏幕。我笑了，是时候让全市观众看看，谁才是真的英雄了。
1我拖着断了两根肋骨的身子，从黑煤窑爬出来那天，裤腿里还藏着藏着微型摄像机。
宗铭在电视台楼下等我，他夹着手包，笑得一脸褶子都开了花。小裴，好样的！
他上来就拍我肩膀，我疼得倒吸一口冷气。他好像没看见，继续唾沫横飞：这次的新闻，
绝对能冲击省里的金奖！老规矩，奖金十万，年底评优，哥给你打包票！我咧嘴想笑，
嘴角撕裂的伤口又渗出血。宗制片，素材都在这儿，我把储存卡递过去，
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箱，井下三个非法采掘点，还有矿工名单，证据链全了。宗铭接过卡，
眼睛压根没看我，盯着手机回消息。行，知道了。你赶紧去医院，别死在台里晦气。
他说完转身就走，走两步又回头：对了，报道明晚播，你养你的伤，不用来了。
我愣在原地。这意思是不让我参与后期制作？宗制片，这稿子我写了三年调查……
小裴！宗铭打断我，脸上还挂着笑，眼神却冷了，新闻是集体成果，不是你个人的。
台里这些年培养你，你得懂得感恩。他钻进奥迪A6，一溜烟走了。我站那儿，
血混着泥往下滴。初夏的风吹过来，我打了个寒颤。手机屏幕亮起来，
是女友苏晴的微信：回来没？我给你炖了汤。我盯着那行字，眼眶有点热。至少，
还有人等我回家。上楼的时候，保洁阿姨看见我，吓得叫了一声：哎哟裴记者，
你这是去哪儿了？弄成这样！我摆摆手，没力气解释。回到工位，对面坐的是尚思琪，
我们栏目的主持人，台里公认的花瓶。她正对着镜子补口红，瞥我一眼，
嫌恶地皱眉：什么味儿啊，裴澈，你去掏粪池了？我低头看自己，的确，衣服破烂，
煤灰混着血污，臭不可闻。去调查了。我说。调查？尚思琪嗤笑，得了吧，就你？
宗制片说了，这次的重磅新闻，得靠我出镜才能撑起来。你那些土得掉渣的画面，谁看啊。
她扭着腰走了，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得意的节奏。我攥紧拳头，又松开。伤口疼，
心口更堵得慌。晚上医院病房，苏晴一边给我擦身一边掉眼泪：裴澈，咱们不干了，行不？
什么新闻理想，命都不要了？我摸着她头发，喉咙发紧：再等等，等这次奖金下来，
咱们付首付。谁稀罕那奖金！苏晴突然拔高声音，我要你好好活着！气氛僵住。
手机响了，是宗铭。我接起来，他声音压得很低：小裴，报道我看了，很好。你安心养伤，
其他事别管。明天表彰大会，你就不用出席了，养好伤是重点。电话挂断。
我盯着黑掉的屏幕，心里咯噔一下。什么叫不用出席？我刷开内部群，
看到通知：明晚《焦点追踪》特别报道首播，制片人宗铭，主持人尚思琪，
前方记者裴澈等。等等，前方记者等？我往下翻，看到宣传海报，尚思琪穿着冲锋衣，
站在煤矿外，摆拍了一张英姿飒爽的照片。旁边一行大字：不畏艰险，
深入虎穴——尚思琪我脑子嗡的一声。苏晴夺过我手机，看了两眼，气得发抖：裴澈，
你冒死换来的东西，凭什么给她做嫁衣？我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凌晨三点，我睡不着，
偷偷溜出医院，打车回台里。后期剪辑室的灯还亮着，我透过门缝，
看见宗铭和尚思琪头挨着头，在看我的素材。尚思琪的声音甜得发腻：宗哥，
你说我配什么音比较好？要那种有力量感的。宗铭搂着她肩膀：放心，
哥给你找最好的配音师。这次金奖，非你莫属。我靠在冰冷的墙上，肺里像塞满了煤灰。
我掏出手机，按下录音键。那裴澈那边……尚思琪问。他？宗铭笑，
一个没人脉的愣头青，能翻出什么浪？奖金我分他两万，打发叫花子呗。台里谁不知道，
这栏目靠谁撑着？我关掉手机，转身离开。回到病房，苏晴睡得不安稳。我盯着天花板，
脑子里反复回响那句话：能翻出什么浪？窗外天光微亮，我摸出那张皱巴巴的辞职信，
撕得粉碎。宗铭，尚思琪，你们想玩，我陪你们玩到底。2报道播出的那晚，我躺在病床上，
手机直播频道里，尚思琪端庄地坐在主播台前。本台记者尚思琪，历经九死一生，
深入黑煤窑调查……她声音抑扬顿挫，电视里甚至插播了她那张摆拍的照片。
我那些用命换来的视频素材，被剪辑得面目全非，所有能看出我身影的镜头，全被删了。
弹幕里一片叫好：尚主播真勇敢！这才是新闻人的良心！我关掉手机，
胸口闷得像压着一块巨石。苏晴小心翼翼地端来汤：喝点吧，别看了。
我摇摇头：晴晴，你说，台里真就没人知道真相吗？知道又怎么样？苏晴苦笑，
谁愿意为你一个没背景的记者，得罪制片人和台柱子？第二天，我坚持出院，
打车去台里。前台小妹看见我，眼神闪躲。裴老师，宗制片说了，您伤没好，不用来……
让开。我声音不大，她却被我眼神吓住了。我冲进宗铭办公室，他正翘着二郎腿喝茶，
看见是我，眉头一皱：不是让你养伤吗？怎么，信不过我？宗制片，我压着怒火，
报道播了，署名是不是该加上我？署名？宗铭放下茶杯，慢悠悠地说，小裴啊，
你还在乎这个？新闻播出去，正义得到伸张，这不就够了吗？那是我三年的调查！
我声音陡然拔高，我差点死在里面！谁没风险？宗铭脸色沉下来，我当制片人的，
哪天不担风险？尚思琪作为主持人，她出镜就是最大的贡献。你拍的那些画面，
换谁去拍不了？他走过来，拍拍我肩膀，语重心长：年轻人，别计较眼前得失。下次，
下次一定给你署名。我攥紧拳头，指甲嵌进掌心。那奖金呢？我问。奖金？
宗铭笑了，台里经费紧张，这次十万块，要作为栏目发展基金。不过你放心，
我个人掏腰包，给你发两万年终奖，够意思吧？他掏出手机，当着我的面转了两万过来。
转账备注写着优秀员工奖励。我盯着那行字，感觉血往头上涌。宗制片，
您这是打发叫花子？裴澈！宗铭厉声喝止，注意你的态度！没有我，
你连进黑煤窑的门都摸不到！没有台里的资源，你的素材就是一堆废数据！
他指着我鼻子：拿着钱，滚回去养伤。再闹，两万都没有！我转身摔门而出，
门摔得震天响。走廊里，同事们都探头探脑，看见我，又飞快缩回去。只有老王，
摄像组的老王，冲我使了个眼色，把我拉到茶水间。小裴，别硬扛，他压低声音，
宗铭上面有人，台长的小舅子。尚思琪是市宣传部副部长的侄女。你斗不过的。
那就让他们骑在我头上拉屎？我眼睛发红。唉，老王叹气，这个社会就这样。
你拍的再好，不如人家关系硬。听哥一句，拿了钱，换个地儿吧。我咬着牙没说话。下午，
人事处发来通知，说我这次调查违反安全规定，擅自行动，记过一次，年终奖取消。
我盯着那封邮件，笑了。两万块也没了。手机响，是尚思琪发来的微信，
一张她手捧奖杯的照片，配文：谢谢裴记者的素材哦，下次再有这种好事，记得还找我～
我直接把手机砸在墙上，屏幕碎成蜘蛛网。晚上，苏晴来台里接我，看见我这样子，
眼泪刷地下来了：裴澈，我们走吧，去南方，去任何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抱着她，
感受到她的颤抖。晴晴，我说，再给我三天。你还要干什么？她哭出声来，
你命都快没了！我吻她额头：三天。就三天。我送她回家，
然后独自去了单位附近的网吧，开了个包间。既然规则玩不过我，那就别怪我掀桌子。
我把储存卡里的原始素材，全部备份到了云端。整整三百个G，每一个视频里，
都有我狼狈的身影，和矿区里那些血淋淋的真相。做完这一切，我回到出租屋，
苏晴已经睡了，脸上还挂着泪痕。我轻轻躺下，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闪过宗铭的嘴脸，
尚思琪的嘲讽，还有那些躲闪的同事眼神。我闭上眼，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三天后，
全台表彰大会。他们拿走的，我要让他们当众吐出来。3表彰大会定在周五下午，
台里最大的礼堂。我特意穿了身西装，遮得住淤青，遮不住消瘦。苏晴给我系领带，
手一直在抖。裴澈，算我求你，别去了。她眼睛红肿得像桃子。我握住她的手：晴晴，
有些事，躲不掉。可他们有权有势……权势？我冷笑，那就让整个城市的人，
看看他们的权势有多脏。她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只是哭。我吻掉她的眼泪，转身出门。
礼堂里张灯结彩，红地毯从门口铺到舞台。尚思琪穿着一身大红礼服，站在门口迎宾，
像个走红毯的明星。看见我，她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更加灿烂：哟，裴记者也来了？
伤养好了？托你的福，我说，没死成。她脸色微变，凑近我耳边，
声音甜腻得像淬了毒的蜜：宗哥说了，你今天要是敢闹，明天就让你在全行业混不下去。
识相点，乖。说完，她转身去招呼别的领导了。我找了个角落坐下，身边是栏目组的同事。
他们看见我，都往旁边挪了挪位置，好像我是瘟疫。也好，清净。前排坐着台里的领导，
台长赵启明是个五十多岁的秃顶男人，正和宗铭谈笑风生。宗铭回头看见我，
眼神警告意味十足。我冲他笑了笑，笑容里全是冰碴子。两点整，表彰大会开始。
尚思琪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婀娜多姿地走上台，接过话筒，开始发表获奖感言。
……我要感谢我的团队，感谢宗制片人的信任，更要感谢我内心的新闻理想，
让我有勇气深入那片黑暗……她说得声情并茂，台下掌声雷动。我盯着她头顶上空，
什么都没有。但我知道，很快，那里会出现一些东西。宗铭上台，
亲手把奖杯和一张巨大的支票模型递给尚思琪。支票上写着：奖金人民币壹拾万元整。
下面，宗铭对着话筒说，我们有请本年度突出贡献奖获得者，尚思琪同志，发表感言！
尚思琪接过奖杯，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这份荣誉，
属于每一个奋斗在新闻一线的人……她话音未落，我脑子里突然嗡的一声。
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个机械的女声在我脑海中响起：检测到宿主遭受重大不公，
功劳具现系统激活完毕。当前可使用功能：1.贡献度可视化；2.证据回溯投射。
我眨眨眼，再看向尚思琪，
顶赫然出现一行血红色的字：黑煤窑调查报道-真实贡献度：0%那行字只有我能看见，
鲜红如血，刺眼夺目。而站在她旁边的宗铭头顶，
也飘着一行字：黑煤窑报道-决策贡献度：-35%抢功，
打压真实贡献者我心脏狂跳，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可将目标真实贡献度及关键证据，投射至当前空间任意显示设备。
是否投射尚思琪贡献度至主屏幕？我扫了一眼台长身后那块巨大的LED直播屏幕，
那是整场表彰会的直播主画面。我笑了。笑得无声，却浑身发抖。
尚思琪还在台上擦着不存在的眼泪：……那些矿工兄弟的眼神，我永远忘不了……
我在心里默念：投射。4就在我默念投射的瞬间，尚思琪头顶那行字，
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主屏幕上。巨大的红色字体，盖过了她那张精心修饰的脸。
黑煤窑调查报道-真实贡献度：0%全场死寂。正在鼓掌的人，手停在了半空。
尚思琪毫无察觉，还在抒情：……为了给那些无声者发声，我……等等！
台长赵启明第一个反应过来，猛地站起来，指着屏幕，这……这是什么？尚思琪愣了，
顺着他的手指回头，看见了屏幕上的字。她脸色瞬间煞白，话筒从手里滑落，
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尖啸。这……这是恶作剧！她尖叫，谁干的！快关掉！
宗铭冲上台，对着后台技术人员吼：快！把屏幕关了！直播中断！
技术人员手忙脚乱地按键盘，但屏幕上的红字纹丝不动，反而越来越亮。我缓缓站起来，
清了清嗓子。全场目光齐刷刷投向我。尚老师，我声音不大，但在死寂的礼堂里，
每个字都清晰得像刀刻，我有个问题想请教。宗铭冲我使眼色，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我视而不见。尚老师，您说您深入一线，我慢慢走上前，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请问，您下井的时候，是怎么做到妆容这么精致的？尚思琪嘴唇哆嗦，说不出话。
她那张摆拍的照片被放大在屏幕上，冲锋衣一尘不染，妆容完美无瑕。而与此同时，
我启动了系统的第二个功能。证据回溯投射。我脑海中闪过我在井下的画面：黑暗中摸索，
被监工用铁棍打，肋骨断裂的声音，煤灰呛进肺里的窒息感……这些画面，
被系统整理成一段三分钟的视频，无声地投射在了大屏幕上。画面里，我浑身是血，
缩在矿洞角落，手里紧紧攥着摄像机。镜头晃得厉害，但能清楚地看到采矿的痕迹，
和矿工们绝望的眼睛。视频最后，定格在我的一张脸特写：满脸煤灰，眼睛却亮得吓人，
嘴角还在流血。而画面的时间戳，清清楚楚。和尚思琪那张摆拍照片的时间，差了整整五天。
台下炸了锅。***，尚思琪根本没去！那照片是摆拍！裴澈才是真记者！
弹幕疯狂刷屏，直播间人数瞬间从三万冲到了三十万。台长赵启明脸色铁青，
盯着宗铭：怎么回事？宗铭腿一软，差点跪下：台长，这……这是技术故障，
有人恶意黑我们系统……技术故障？我冷笑，宗制片，那您头顶上那行字，
也是故障吗？所有人的目光投向宗铭。他头顶上空，
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多了一行字：黑煤窑报道-决策贡献度：-35%抢功，
打压真实贡献者那行字血红血红，像从他颅骨里渗出来的血。宗铭下意识地摸自己头顶，
当然什么也摸不到。他惊恐地环顾四周，发现所有人都在看他头顶，他像只被拔了毛的鸡，
惊慌失措。不……不是……他语无伦次，这是诬陷！裴澈，是你！是你搞鬼！
他扑过来想抓我，我侧身躲开。他一头栽倒在舞台上，假发片掉了，露出锃亮的头皮。
台下有人没忍住，笑出了声。这笑声像瘟疫，迅速传染开来。尚思琪站在台上，浑身发抖，
眼泪把精致的妆冲得稀烂。她看向我，眼神里有恐惧，有哀求，还有一丝鱼死网破的疯狂。
裴澈，她声音嘶哑，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捡起地上的话筒，递给她。
不想干什么，我说，就想问问你，拿奖拿得，踏实吗？她没接话筒，扭头就想跑。
但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两个保安，把她拦住了。台长赵启明走上台，拿起话筒，
声音沉得像铅：今天的事，台里会彻查。在查清楚之前，宗铭、尚思琪，
你们俩停职接受调查。直播，关了。大屏幕一黑。但所有人都知道，今晚的事，
关不住了。我转身准备下台，脑子里系统提示音响起：恭喜宿主，初步正义达成。
获得奖励：洞察之眼可查看目标隐藏信息。我看向台长赵启明，
他头顶除了正常的职务信息，还飘着一行小字：与宗铭有利益输送，收受栏目承包回扣。
我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这才刚刚开始。5表彰大会变成批斗大会，消息比病毒传得还快。
当晚，尚思琪0%贡献度就冲上了热搜第一，后面跟着一个爆字。
视频片段被剪辑成各种版本，在短视频平台疯传。尚思琪那张惨白如纸的脸，
成了全网最热的表情包。我回到出租屋，苏晴一把抱住我，又哭又笑：裴澈，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摸摸她头发，没解释。系统的事，说出来也没人信。晴晴，
我说，帮我把电脑打开。她照做。我登录云端，把原始素材的全部备份，打包加密，
上传到一个新注册的匿名账号。做完这一切，手机响了。是老王。小裴，你牛逼！
他声音压得很低，但压不住兴奋，你整的那一出，全台都炸了！宗铭在办公室砸东西，
尚思琪躲在厕所哭，门都踹不开。王哥，我说，帮我个忙。你说。
把宗铭和尚思琪这些年在栏目组的签字单据，能拍的全拍给我。
老王沉默了几秒：你要搞死他们？是他们先想搞死我。……行，老王咬牙，
我明天给你。挂了电话，苏晴端着热好的汤，坐在我身边：裴澈，咱们见好就收吧。
他们也得到报应了。报应？我冷笑，停职调查，算哪门子报应？我的肋骨断了两根，
肺里现在还有煤灰，差点死在井下。他们呢？哭一场，停职几天，换个岗位照样风生水起。
那你想怎样？怎样？我看着窗外深夜的城市灯火，一字一顿，我要他们身败名裂，
永世不得翻身。第二天，台里炸了第二锅。纪委进驻，约谈了十几个人。我被叫到会议室，
对面坐着两个面无表情的纪检干部。裴澈同志，关于表彰大会上的……技术问题，
你有什么要交代的？没有。我坦然，我只是问了一个问题。
那屏幕上的字迹和视频，是你操作的？我不懂技术。我说，
也许是老天爷看不下去，替我说的真话。两人对视一眼，显然不信，但又抓不住把柄。
约谈结束，我走出会议室，迎面撞上宗铭。他一夜之间老了十岁，眼窝深陷，领带歪在一边。
看见我，他眼睛里像要喷出火。裴澈，他咬牙切齿，你以为你赢了？我没赢，
我说，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属于你的？他狞笑，在这个台里，我说属于谁，
就属于谁。你等着，这事没完。他擦肩而过，肩膀狠狠撞了我一下。我站着没动，
脑子里系统提示：检测到威胁，是否查看目标宗铭隐藏恶行？查看。瞬间，
宗铭头顶冒出一长串信息：2019年，挪用栏目经费50万，用于个人购房首付。
2020年，收受企业公关费30万，撤下有偿新闻。2021年，利用职务之便，
潜规则实习女大学生3名。……密密麻麻，像一本犯罪目录。我深吸一口气。这些，够了。
老王发来消息，是一堆照片。
宗铭的签字报销单、尚思琪的虚假出差记录、他们私下去高档会所的发票。我把这些，
连同系统提供的恶行录，整理成一个文件包。下午，台长赵启明把我叫到办公室。他关上门，
亲自给我倒了杯茶。小裴啊，他语气罕见地和蔼，这次的事，你受委屈了。
台长明鉴。我接过茶，没喝。年轻人，有冲劲是好的，他话锋一转，
但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宗铭和尚思琪，该处理的都处理了，你也该消消气了。
台长的意思是？把热搜撤下来，他说，你发声明，说那是技术故障，造成的误会。
台里给你补偿，今年的金奖，还给你。奖金，双倍。他伸出两根手指：二十万。
我笑了。台长，我说，要是我不呢？赵启明脸色微变：小裴，别不识抬举。
你以为，凭你一个小小的记者，能掀翻什么？掀翻什么我不知道，我站起身，
但我知道，黑煤窑里死的那些矿工，他们的家属，还在等一个公道。而这个公道，
不是二十万能买的。我转身要走，赵启明在背后冷冷开口：裴澈，你考虑过后果吗？
在这个行业，我让你混不下去，你就混不下去。我回头，
看见他头顶那行收受回扣的字，异常刺眼。台长，我轻声说，您也考虑考虑后果。
有些盖子，掀开了，就盖不回去了。我摔门而出。回到工位，我打开电脑，登录微博，
注册了一个新账号。账号名称：黑煤窑真相见证者。我把裴澈在井下的完整视频，
剪辑成一个五分钟的短片，上传。配文只有一句话：这是我的调查，我的血，我的肋骨。
不是某个花瓶的勋章。视频发出去，十分钟后，播放量破百万。台里的电话被打爆了。
赵启明疯了，宗铭疯了，尚思琪直接失联。而我在工位上，静静地等。等第三锅水烧开。
6视频发酵的速度，比病毒还恐怖。到晚上八点，播放量突破五千万，转发过百万。
评论区彻底沦陷：***，这才是真正的记者！向裴澈致敬！尚思琪滚出新闻界！
宗铭这种败类就该开除！我的手机被打爆，全是陌生号码。我直接关机。苏晴抱着我，
又哭又笑：裴澈，你火了，你真的火了！火不是目的，我说，目的是，
让该付出代价的人，一个都跑不掉。第二天，我刚到台里，
发现门口停着一辆省纪委的公务车。老王迎上来，压低声音：省里来人了，要见你。
我心里一沉，跟着老王进了小会议室。里面坐着三个表情严肃的中年人，
其中一个掏出证件：裴澈同志，我们是省纪委监委的。关于你反映的黑煤窑事件，
以及电视台内部可能存在的***问题，我们想听你详细说说。
我把备份的视频、录音、以及老王提供的照片，全部上交。这些，我说，
只是冰山一角。他们收下了，没说什么，只是让我等通知。他们走后，
宗铭像幽灵一样出现在我身后。裴澈，他声音嘶哑，你把东西给了省纪委？
不该给的吗？我反问。他盯着我，眼神像淬了毒的钩子：你等着，这事儿没完。
我等着。当天下午，台里召开紧急会议，宣布成立专项调查组，由赵启明任组长，
自查自纠。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要保住赵启明自己的人，大事化小。但晚了。晚上，
我收到系统提示：恭喜宿主，因民意值暴涨，解锁新功能：恶行录公开。
恶行录公开：可将目标所有隐藏恶行，
以弹幕形式实时投射至所有观看直播/视频的受众设备。我看着这行字，笑了。
赵启明、宗铭、尚思琪，你们不是喜欢直播吗？那就让你们直播个够。我打开抖音，
注册了一个直播账号，标题简单粗暴：《焦点追踪》黑幕大起底。晚上八点，
我准时开播。直播间瞬间涌入十万人。我什么也没说，只是打开了系统界面，
选择了三个目标：赵启明、宗铭、尚思琪。然后，点击恶行录公开。几乎同时，
所有正在看我们电视台节目的人，无论是电视、手机还是电脑，
屏幕上突然飘满了密密麻麻的血红色弹幕。赵启明：收受栏目承包回扣累计180万，
为亲属安排工作5人。宗铭：挪用公款、收受贿赂、潜规则实习生。
尚思琪：学历造假、靠关系上位、业务能力差。……弹幕像瀑布一样冲刷着屏幕，
关不掉，屏蔽不了。整个城市，只要打开电视，就能看到这三条血淋淋的罪状。
直播间人数瞬间突破百万。我面对镜头，只说了一句话：新闻人的天职，是说真话。今天，
我说完了。然后我下线，关机。十分钟后，赵启明的电话打到了我手机上，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给我打电话。他声音发抖，
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裴澈……你……你干了什么？台长，我说，
您不是喜欢直播吗？我帮您加了个特效。你疯了！你这是诽谤！是犯罪！
是不是诽谤，您自己心里清楚。我平静地说，省纪委的同志，
应该也快看到我的直播了。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手机摔在了地上。第二天，
天没亮，台里就炸开了第三锅。省纪委直接下场，带走了赵启明和宗铭。
尚思琪在家割腕***，被抢救过来，人疯了，见了谁都喊别找我，我什么都没干。
我回到台里，发现工位上堆满了鲜花和锦旗。老王冲我竖起大拇指：小裴，你是这个！
我摇摇头，没说话。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恭喜宿主，正义得到伸张。
获得奖励：民心可用。民心可用：在公众场合，你的话语将获得30%可信度加成。
我看着窗外刺眼的阳光，心里没有想象中那么痛快。只有无尽的疲惫。
苏晴发来微信：裴澈，我们赢了，对吗？我看着那行字，半天才回：也许吧。
但系统提示音还没完：主线任务更新：检测到更大范围的‘功劳窃取’现象，
是否继续清算？我一愣。更大范围？我打开系统界面，
只见上面显示着整个电视台的人员列表，密密麻麻的名字后面，
都跟着或高或低的贡献度数值。而那些数值异常低，却身居高位的，不止宗铭和赵启明。
我深吸一口气。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7赵启明和宗铭被带走后，台里群龙无首，
台党组紧急开会，任命了一位副台长代理主持工作。这位副台长叫李维民，五十出头，
面相和善，说话慢吞吞的。他上任第一天，就把我叫到办公室。小裴同志，他语气温和，
这次的事，你受委屈了。组织上决定，恢复你的名誉，补偿奖金。另外，关于年度金奖，
我们正在走流程，补发给你。谢谢李台长。我站着，没坐。坐，坐下说。
他递给我一杯茶，年轻人，有能力，有血性，很好。但是……
他话锋一转：斗争要讲究方式方法，不能搞扩大化，你说对不对？我盯着他，没说话。
台里现在人心惶惶，很多老同志都吓坏了，李维民叹气，赵启明他们有错，
County-level别的同志，还是要保护的嘛。你说，那些弹幕，
那些所谓的‘恶行录’，是不是该停了？原来在这儿等着我。我笑了：李台长，
那些不是我发的，是群众自发的监督。小裴！他加重语气，
群众监督也要在党的领导下进行，不能乱来！你明白吗？我不明白。我站起身，
我只明白，冒死调查的是我，差点死井下的是我。如果李台长觉得真话就是乱来，
那这个台，我不待也罢。我转身要走，李维民在背后冷冷开口：裴澈，你以为你是谁？
凭你一个系统，就想掀翻整个行业？我顿住脚步。他怎么会知道系统？我回头，
看见他头顶飘着一行字：系统知情者，警惕。系统提示音立刻响起：警告！
检测到同类型系统持有者！对方系统：关系网络固化。我心里一震。原来如此。
李维民也有系统，他的系统不是清算不公，而是固化现有的关系网络，
让既得利益者永远稳固。小裴，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你的系统，刚刚激活不久吧？
能量还弱。我的系统，已经运行二十年了。你知道这二十年，我构建的关系网，有多深吗？
他拍拍我肩膀，像在看一个不自量力的孩子：收手吧。赵启明他们，我保不住。
但再往下查，动的就是整个体系的根基。你扛不住的。我盯着他，
一字一顿：那就试试看。走出李维民办公室，我后背全是冷汗。
系统提示：检测到强大对手，是否开启‘隐藏模式’？开启。隐藏模式已开启。
宿主存在感降低50%，系统探测能力增强100%。我回到工位，老王凑过来：小裴，
李台长找你干嘛？没事，我说，聊聊奖金。老王松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对了，听说尚思琪要出院了，精神病鉴定为‘应激性精神障碍’，可能要保外就医。
我冷笑。精神障碍？装的罢了。系统提示：检测到尚思琪伪装病情，
是否公开其真实精神状态？等等，我制止，现在公开，太便宜她了。
我要让她爬得再高，摔得更狠。下午，栏目组开会，李维民宣布，由我暂时代理制片人职务，
负责《焦点追踪》的日常工作。这是明升暗降，把我架在火上烤。我欣然接受。会议上，
我扫视全场，每个人的头顶都飘着贡献度数值。老王，65%，勤勤恳恳。其他几个老记者，
都在50%以上。但有几个关系户，贡献度不到10%，却占着最好的资源。
我记住了他们的名字。散会后，李维民把我留下：小裴，好好干。台里很看重你。
他头顶那行关系网络固化系统持有者的字，红得发紫。我笑了：李台长放心，
我一定好好‘干’。晚上，苏晴见我升职，做了一桌子菜庆祝。我吃着菜，却味同嚼蜡。
晴晴，我说，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要做的事，会得罪很多很多有权有势的人，
你还会支持我吗？她放下筷子，认真看着我：裴澈，
从你在黑煤窑里给我发最后那条‘我爱你’的短信开始，我就没打算离开你。你去哪，
我去哪。你杀人，我递刀。我眼眶一热，抱住她。系统提示：检测到坚定羁绊，
获得奖励：守护光环。守护光环：你的至亲之人，将获得一定程度的气运保护。
我抱着苏晴，心里第一次感到踏实。但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真正的敌人，不是宗铭，
不是尚思琪，也不是赵启明。而是李维民背后，那个固化了二十年的，庞大的关系网络。
我打开系统界面，选择了一个新功能：网络渗透。
网络渗透：可缓慢瓦解目标系统构建的关系网络，每日瓦解1%。我盯着李维民的名字，
点击确认。渗透开始。预计100天后，目标系统崩溃。一百天。我等得起。
8李维民的关系网络，比我想象的还要庞大。系统显示，他的系统每天会自动维护网络，
抵消我的渗透。我的瓦解速度，从每天1%，降到了0.3%。这样算下来，
需要将近一年才能彻底摧毁。我等不起。系统，有没有快速瓦解的方法？我问。有。
找到网络核心节点，一次性击溃。提示：李维民的关系网络核心，
是其与市宣传部部长王海涛的绑定关系。王海涛，市委常委，宣传部一把手。
李维民能有今天，全靠这位老领导提携。如果能切断这条关系，整个网络会瞬间崩塌。
但怎么切？直接曝光王海涛？不可能。那种级别，我碰都碰不到。
系统提示：王海涛的弱点：其独子王磊，在外省经商，涉嫌走私。走私？我心脏狂跳。
这可是重罪。如果我能拿到王磊走私的证据，就能逼王海涛自保，切断他和李维民的关系。
但难度极高。王磊不在本省，且行事低调，系统只能提供大致方向。我需要帮手。老王不行，
他胆子小，牵涉到这种级别，他躲还来不及。谁还能信任？我盯着系统界面，
突然发现一个新功能：侦探网络。侦探网络：可消耗民意值，雇佣民间侦探，
为你调查特定目标。我的民意值，因为之前的直播，已经积累到了天文数字。雇佣侦探，
调查王磊。确认。消耗10万民意值。侦探已接单，预计72小时反馈。三天。
我等了。这三天，李维民频频找我谈话，旁敲侧击让我别搞事。我都敷衍过去。表面上，
我兢兢业业做节目，实际上，我在等那颗重磅炸弹。第三天晚上，侦探发来了第一份资料。
王磊在外省做进出口贸易，表面上合法，实际上利用海关关系，走私奢侈品和汽车，
涉案金额高达数千万。证据链完整，包括银行流水、货运单据、通话录音。我盯着这些证据，
手在抖。不是害怕，是兴奋。李维民，这次我看你怎么保。第四天，我约见了省纪委的同志。
不是之前的调查组，而是更高级别的，直接负责厅级干部案件的专案组。我把王磊的资料，
匿名寄了过去。寄出后，我打开抖音，再次开启直播。这次直播，我一句话没说，
只是播放了一段视频。视频里，是王海涛和李维民多次私下会面的画面，虽然没有声音，
但结合我提供的走私证据，已经足够说明问题。直播间瞬间被封。但视频已经传遍了全网。
当天下午，王海涛被带走调查。李维民的关系网络，核心节点断裂，系统瞬间崩溃。
恭喜宿主，击溃目标系统！获得奖励：绝对话语权。绝对话语权：在公众场合，
你的言论将被放大100倍传播，且无法被屏蔽。李维民来找我的时候，
整个人像老了二十岁。裴澈，他声音发抖，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一个干净的电视台，我说，一个让真正做事的人，能出头的电视台。
那是不可能的！他嘶吼，这个世界，本来就是靠关系运行的！你一个人的力量，
能改变什么？改变什么我不知道，我盯着他，但我知道，从我觉醒那一刻起，
你们的关系网，就开始漏风了。他被带走了。台里宣布，
由我正式接任《焦点追踪》制片人，兼任新闻中心副主任。任命宣布的那一刻，我扫视全场。
每个人的头顶，贡献度数值清晰无比。那些混日子的关系户，一个个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清了清嗓子：从明天起，栏目组实行贡献度考核。数据来源，观众反馈，同行评议，
以及……我顿了顿：系统评分。他们当然不知道系统是什么，但都感觉到了寒意。
散会后，我回到办公室，尚思琪的电话打了进来。裴澈……她声音虚弱，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求求你，放过我。放过你？我笑了，尚思琪，你在台上领奖的时候，
想过放过我吗？我……我也是被逼的！是宗铭！是宗铭逼我的！是吗？
我打开系统，查看她的隐藏信息。尚思琪：与宗铭有不正当关系，曾为抢角色，
陷害同事女演员，致其抑郁***。我闭上眼睛。尚思琪，我说，你欠的债，
不止我这一笔。说完，我挂了电话，把那条信息，匿名发给了警方。三天后，
警方通报：尚思琪涉嫌诽谤、诈骗，被刑事拘留。她进去那天，我在办公室，站在窗边，
看着警车远去。系统提示：恭喜宿主，完成终极复仇。是否选择关闭系统？我看着窗外，
想了想。关闭？不。我说，这才哪儿到哪儿。系统将持续运行。
检测到全国范围存在3276起类似‘功劳窃取’事件，是否开启全国清算模式？我笑了。
开启。9全国清算模式开启后，系统进入了休眠升级状态。预计升级时间：30天。
升级期间，仅保留基础功能。也好，正好让我喘口气。
但我低估了李维民背后那张网的反扑能力。他被带走后第三天，
我被叫到了市委宣传部的会议室。里面坐着一个我没见过的中年男人，
自我介绍是市委宣传部常务副部长，刘建国。裴澈同志，他态度很客气，
最近你的工作，动静很大啊。我没说话，等他的下文。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
但做事要顾全大局，他推过来一份文件，这是组织上对你的新任命。调你去市文联，
任办公室副主任，副处级。24岁，副处，前途无量啊。我翻开文件，任命书已经盖好章，
只等我签字。这是明升暗降，把我调离新闻一线，彻底架空。我合上文件，
推回去：刘部长，我热爱新闻事业，不想去文联。刘建国脸色微变：这是组织决定。
那我辞职。***脆利落。刘建国没想到我这么硬，愣了一下，随即冷笑：裴澈，
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有那个系统，就能为所欲为？告诉你，系统，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有。
我心里一震。他果然知道。刘部长也有系统？我反问。他没回答，只是盯着我，
头顶上缓缓浮现一行字：宣传部关系固化系统持有者。当前等级：Lv5。
系统能力：可压制低级系统持有者，强制其服从。系统警告：警告！
宿主系统等级较低，可能被压制！建议暂避锋芒！刘建国笑了：裴澈，
你的系统才激活不到一个月，Lv1吧？我的系统，运行了十年。你拿什么跟我斗？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签字，去文联，安安静静过日子。或者……
他顿了顿：我让你系统彻底报废，变成个傻子。我攥紧拳头，指甲陷进肉里。
系统提示：检测到致命威胁！启动紧急预案：伪装服从。
伪装服从：可暂时降低系统等级，伪装成被压制状态，麻痹对手。我深吸一口气，
抬起头，露出一个“屈服”的表情。刘部长，我……我签。我拿起笔，手在抖。
刘建国满意地笑了。我签完字，他拍拍我肩膀：这就对了。年轻人，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走了，我瘫在椅子上，后背全湿。系统提示：伪装成功。对方系统已标记你为‘无害’。
我回到出租屋，苏晴见我脸色不对，问了情况，听完后气得浑身发抖：他们凭什么！
你拼了命换来的成绩，他们就这样把你发配边疆？别急，我抱住她，好戏还在后头。
裴澈，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哭出声来，我就想过安稳日子，
我不想你整天跟这些大人物斗来斗去！我沉默。安稳日子，谁不想过？可这个世道，
不给老实人留活路。晴晴，我吻她额头，再给我一个月。一个月后，我去文联，
老老实实上班，买车买房，娶你。真的？她泪眼朦胧。真的。我说谎了。
这一个月，系统升级，我也在升级。我联系了老王，联系了几个被宗铭打压的老记者，
联系了几家对家媒体。我建了一个微信群，群名叫新闻刺客。
我在群里发了一段话：诸位，我们都是被这个体制抛弃的人。他们有关系，有系统，
我们只有笔和摄像机。但笔能杀人，摄像机能照出魑魅魍魉。想不想玩一票大的？
老王第一个响应：妈的，干！其他人陆续加入。十天时间，
我们收集到了刘建国大量违规操作的证据。他利用系统，打压异己，提拔亲信，
把整个宣传部变成了他的私人王国。但还不够。系统升级倒计时：3天。我等。
第三天晚上，系统升级完成。叮！系统升级完毕！当前等级：Lv3！
新增功能：1.系统对决；2.民意具现化。
系统对决：可与同类型系统持有者进行直接对抗，胜者可夺取败者10%系统能量。
民意具现化：可将民意值转化为实质影响力，直接作用于目标。我笑了。刘建国，
你的死期到了。10我主动约见了刘建国，地点定在市委大院对面的茶馆。他来的时候，
满面春风：小裴啊，在文联适应得怎么样？挺好的，我笑得谦卑，每天写写材料，
挺清闲。他满意地点点头：年轻人，就应该这样。锋芒太露，不好。
刘部长教育的是。我给他倒茶。他头顶上，系统等级显示Lv5，能量条满满当当。
而我的Lv3，能量只有他的三分之一。正面硬刚，我必输无疑。但，我有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