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我旁边的姑娘叫娟娟,今年刚满十八岁,她的眼睛特别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叫吴小晴。
这也是我点她的主要原因。
其实,在此之前我们基本都是去夜店和会所的,吴小晴就是我第一次去会所认识且心动的姑娘,这些年光我花在吴小晴身上的钱,也有大几十万了吧。
当然除了吴小晴以外,我在好几个场子,去了都是可以刷脸挂账的那种,只不过花钱一时爽,第二天清醒的时候,一看账单,还是有点肉疼,但是夜幕降临的时候,又按捺不住自己躁动的荷尔蒙。
花天酒地真的会上瘾。
人想上进很难,但是放纵却很容易。
只不过最近两年,经济不景气,兜里也没以前宽裕,还好有了台球厅做替代,不然还不知道这日子怎么过呢,这也算消费降级吧!
不多时,一瓶白酒己经见底,又打开了第二瓶。
我的酒量只能算一般,三两多白酒下肚,己经有点上头,台球己经没人打了,各自搂着身边的助教在聊天。
酒至三巡,氛围拉满,到了所有男人最喜欢的环节,“劝***从良,拉良家下水!”
当然,她们并不是风尘女子,但是助教也并不是什么光彩的职业。
很多女孩从助教到陪酒也只是转念之间,毕竟陪酒挣得多啊。
挣惯了快钱的人,己经很难适应正常人的生活了,让她们去上班,一个月拿4000块的工资,绝对是不可能的。
但是如今的世道,笑贫不笑娼。
长得美,就是女人最大的资本。
混迹夜场十多年,我见过了很多姑娘的淘汰,因为长时间的熬夜和喝酒,她们衰老的很快,多昂贵的化妆品都遮挡不住她们脸上的憔悴,以及不规律的作息,身材发福也是很难避免。
“你还在上学吗?”
我问。
“没有。”
“为什么不上了?”
“没考上高中,只能上中专,我读书的学校很垃圾,里面的人都不学习,全是抽烟打架谈对象。
慢慢的我也谈对象了,跟着男朋友一起抽烟喝酒,后来首接学校也不去了。”
“你爸妈不管你吗?”
“他们离婚了,我跟我爸过,反正有一段时间特别叛逆,就是不想让人管。”
我又问:“你男朋友呢?”
“分了,那就是一个渣男。
天天跟我要钱,还打我。
他以前在学校是出了名的小混混,他跟所有人说我是他女朋友,然后谁和我说话,他就打谁。
时间久了,所有人都说我是他女朋友,后来慢慢就真的成了,那时候真傻。”
说完之后,娟娟停顿了一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突然之间,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就拿起杯子和她碰了一杯酒。
“你到这里做助教多久了?”
“七个多月了吧,我球打的不好。”
“你长的特别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我给你看照片。”
我拿出手机翻腾了好一会,终于找到了一张我和吴小晴的一张合影,那还是几年前我过生日的时候,一起照的。
“你看,多像!”
“嗯,眼睛是有一点像。
她是你女朋友吗?
现在在干嘛?”
“不是,只是一个我永远忘不了的人。”
“我们加个微信吧!”
娟娟拿出手机,凑了过来,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是洗发水的味道。
那一刻,我突然心跳加速,裤裆支起来一顶小帐篷,我翘起了二郎腿,尽量掩饰我不争气的小弟。
心里暗骂一声“畜生,才刚18岁,还是个孩子啊。”
能意识到这一点我总算是天良未泯吧。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暂时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很想说,嫁个好人。
但是又转念一想,哪有那么容易。
这个社会真的是会分圈层的,而且阶级固化会越来越严重。
像娟娟这样的姑娘,年纪轻轻步入社会,她身边接触到的人,大多都是都是早早辍学,混迹社会的小青年。
想通过婚姻改变境遇真的太难的,不过好在她长得还算漂亮。
对于女人来说,漂亮就是资本,年轻就有可能。
我苦笑一声,自己还是改不了爹里爹气的毛病,再说下去,这妹子心里一定要暗骂我是***了。
我突然觉得,十分无聊,天天喝的醉醺醺的,没有一点意思。
掏出手机,一看时间己经12点半了,我又看了看张总和曹老板,他们貌似正在兴头上,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倒酒,眼看第二瓶也快见底了。
我叫娟娟出来,带我去吧台,然后又往会员卡里充了2000,我安顿让照顾好老张和曹老板,让他们玩的尽兴,账从我的卡里扣,然后就下楼了。
娟娟非要送我下楼,看我打车。
我拒绝了,然后跟她开玩笑说:“娟娟这个名字真土。”
从台球厅出来,没有打车,而是想走几步,醒醒酒。
滴滴,突然微信响了。
我拿起手机,“到家给我发消息”,是娟娟发给我的。
我没有回,而是继续走在冬夜的冷风里,突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和空虚。
“活着***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