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国,宫廷深处,冷宫的日子仿若被岁月遗忘,处处弥漫着腐朽与衰败的气息。
沈清辞入冷宫己有三月之久,往昔的风华绝代,如今在这阴冷潮湿的环境中,也被消磨得所剩无几。
这日,阳光难得地洒进冷宫,却未带来丝毫暖意。
太后身边的得力太监李德全,迈着小碎步,带着两名小太监,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壶酒和一只酒杯,缓缓走进了沈清辞的住处。
“沈贵人,太后娘娘有旨。”
李德全扯着那尖细的嗓子,声音在冷宫中回荡,带着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意味。
沈清辞从破旧的床榻上缓缓起身,她身着素衣,发丝略显凌乱,却难掩那与生俱来的气质。
她神色平静,对着李德全微微欠身,轻声道:“民女接旨。”
李德全斜睨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展开手中的圣旨,念道:“沈氏清辞,魅惑君心,扰乱宫闱,今赐毒酒一杯,以正宫规。”
听到 “毒酒” 二字,沈清辞心中一凛,但她面上依旧镇定自若。
她知道,这是太后对她的又一次迫害。
自她入宫以来,因容貌出众,又得皇帝萧景渊偶尔垂怜,便招来了太后的不满与嫉恨。
如今,更是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打入冷宫。
沈清辞接过托盘,目光落在那壶酒上,心中暗自思忖。
她身为医家之女,对各类毒药自然有所了解。
她不动声色地打开酒壶,轻轻嗅了嗅,便察觉出这并非寻常的烈性毒药,而是一种慢性毒药,服下后,不会立即致命,但会在体内慢慢侵蚀生机,让人在痛苦中逐渐走向死亡。
沈清辞心中己有了主意,她趁李德全不注意,悄悄从怀中取出一粒自制的解药,藏于舌下。
然后,她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哼,这就对了,识相点,也免得受苦。”
李德全看着沈清辞喝下毒酒,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他摆了摆手,带着两名小太监,转身准备离开。
“公公留步。”
沈清辞突然开口,声音微弱却坚定。
李德全停下脚步,不耐烦地回过头:“怎么?
你还有什么遗言?”
沈清辞缓缓闭上双眼,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哟,这就死了?”
李德全走上前,用脚尖踢了踢沈清辞的身体,见她毫无反应,这才确定她己 “毒发身亡”。
他得意地笑了笑,对身边的小太监说道:“把她扔到杂物间去,这晦气的地方,可别脏了咱们的手。”
两名小太监战战兢兢地走上前,抬起沈清辞的身体,朝着杂物间走去。
此时,一首躲在角落里的宫女春桃,眼中含泪,看着这一幕,心中悲痛万分。
春桃是沈清辞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鬟,对她忠心耿耿。
她见沈清辞被如此对待,心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待李德全等人离开后,春桃悄悄来到杂物间。
她看着躺在地上的沈清辞,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小姐,您醒醒啊,春桃在这儿呢。”
沈清辞缓缓睁开双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春桃见状,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小姐,您…… 您没事?”
沈清辞点了点头,轻声道:“我用了解药,这毒奈何不了我。
春桃,如今我假死,正是逃离这冷宫的好机会。
只是,往后就要辛苦你了。”
春桃连忙摇头:“小姐说的这是什么话,只要能帮到小姐,春桃做什么都愿意。”
沈清辞看着春桃,心中满是感动。
她拉着春桃的手,嘱咐道:“你把我藏在这里,平日里给我送些吃的和水。
记住,千万不要让人发现我的踪迹。”
春桃重重地点了点头:“小姐放心,春桃一定守好这个秘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春桃脸色一变,急忙将沈清辞藏好,自己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出了杂物间。
原来是李德全带着几个小太监又回来了。
李德全满脸横肉抖动,恶狠狠地瞪着春桃:“你这小贱婢,是不是藏了什么东西?
快给咱家搜!”
小太监们一拥而上,开始在杂物间里翻箱倒柜。
春桃心中紧张不己,但她强装镇定,说道:“公公,这里都是些杂物,哪有什么可藏的。”
李德全冷哼一声:“哼,最好是这样。
这冷宫的用度,以后可都得省着点。
你们这些‘死囚’,还想过好日子不成?”
说着,他又朝着杂物间里啐了一口,这才带着人扬长而去。
春桃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发誓:“小姐,您放心,春桃一定护您周全,总有一天,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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