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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初遇困兽

发表时间: 2025-10-17
“这是任务,夙烨。”

黎清强调,他的目光锐利如刀,割裂我所有试图涌出的质疑和抗拒,“为了大局,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方案。”

“你的信香是钥匙,而‘恋人’这个身份,是最合理的、能让你长期近距离接触他的借口。”

他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私人情绪,只有对任务成功率的评估,对棋子功能的考量。

“你需要扮演好这个角色,获取他的信任,让他依赖你。

必要时……”他顿了顿,声音依旧平稳,却像淬了毒的冰棱,狠狠刺入我的心脏,“可以采取一切……包括肢体接触、信香深度交融等手段,以达到安抚目的。”

我的世界,在那一刻,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控制室里的喧嚣,刺耳的警报,所有人焦灼的目光,都变得模糊而遥远。

只有黎清冰冷的话语,和他那双看不到丝毫温度的眼睛,无比清晰地烙印在我的视网膜上。

让我去扮演另一个男人的“恋人”?

用我的信香,我的……身体,去安抚一个陌生的、危险的、力量足以摧毁一切的“救世主”?

那黎清呢?

我放在心底仰望了这么多年,连触碰都觉得是亵渎的人,他亲手……把我推向别人?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后用力撕扯,痛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那是一种比面对变异体时更甚千百倍的尖锐痛楚,混合着被背叛的难以置信和深入骨髓的卑微绝望。

原来,我这点卑微的爱慕,我这点仅存的、以为能保护他的价值,在所谓的“大局”面前,如此轻易地就可以被利用,被牺牲。

我看着他,试图从他眼中找到一丝一毫的不忍,或者……别的什么。

哪怕只是一点点。

没有。

什么都没有。

只有冰冷的命令,和不容置疑的权威。

我低下头,掩去眼底瞬间涌上的、几乎要夺眶而出的湿热和崩溃。

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用疼痛强迫自己维持着最后的体面。

我有什么资格拒绝?

我又能以什么理由拒绝?

我对黎清的感情,本就是不见天日的秘密,是寄生在阴影里的苔藓。

如今,这苔藓要被连根拔起,用作稳定危局的筹码。

“……是。”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平静得可怕,仿佛来自另一个灵魂,“任务内容己明确。

保证完成任务。”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碾碎后吐出的沙砾,带着血腥味。

黎清似乎微微颔首。

“很好。

准备一下,五分钟后,我会让人送你进入隔离区。”

他不再看我,转身重新面向监控屏幕,关注着里面那个决定所有人命运的身影。

我僵在原地,感觉自己像一件被评估完毕、即将被送往特定位置的工具。

隔离区深处传来的、属于陈熵然的狂暴信香,此刻仿佛变成了实质的枷锁,提前缠绕上了我的脖颈,冰冷而窒息。

永夜,原来从未结束。

它只是以另一种方式,将我拖入了更深的囚笼。

而亲手关上笼门的,正是我倾尽所有、卑微爱慕着的那个人。

五分钟的准备时间,短暂得像一个呼吸。

我站在那扇厚重的、铭刻着能量符文的隔离区主闸门前,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所有伪装,***地暴露在严寒之中。

方才在控制室里强装出的平静,此刻己寸寸碎裂,露出底下颤抖的真实。

他们给我换上了一身柔软的、没有任何标识的白色衣裤,据说是为了减少***,布料摩挲着皮肤,带来一种陌生的、令人不安的触感。

我身上所有的武器、通讯设备,甚至是指甲刀之类的微小尖锐物都被取下。

此刻的我,手无寸铁,唯一的“武器”,竟是我自己,和我那被判定为具有“安抚”效果的信香。

硝烟与薄雪。

我从未如此憎恶过自己与生俱来的气息。

它此刻不再是属于我的一部分,而是成了任务道具,成了将我推向这绝境的帮凶。

闸门旁的红灯刺眼地闪烁着,伴随着气压释放的嘶鸣声,那扇仿佛隔绝着两个世界的巨门,缓缓向一侧滑开。

更浓郁、更狂暴的“永夜荒原”的气息,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将我淹没。

窒息感扑面而来。

那不是物理上的缺氧,而是精神层面的碾压。

冰冷、死寂、荒芜,带着毁灭一切的暴戾意志,疯狂地冲击着我的感官。

我下意识地调动起自己的信香,那淡薄的硝烟与微弱的雪意,在如此磅礴的黑暗面前,渺小得如同狂风中的烛火,摇曳欲熄。

“夙烨少尉,请。”

身旁全副武装的守卫声音紧绷,带着显而易见的恐惧,他不敢看向门内,只是做了个催促的手势。

我深吸了一口气,尽管吸入的每一口空气都带着令人作呕的压迫感。

抬步,迈过了那条界限。

身后,闸门沉重地合拢,将外界的一切光线与声音彻底隔绝。

最后一声沉闷的撞击,像是敲响了我命运的丧钟。

眼前的一切,让我瞳孔骤缩。

这里与其说是隔离区,不如说是一个刚被飓风席卷过的废墟。

目之所及,一片狼藉。

特制的合金墙壁上布满了深刻的爪痕般的印记,有些地方甚至出现了熔融后又凝固的扭曲形态。

地面散落着各种仪器和家具的碎片,被无形的力量撕扯、揉碎。

头顶的照明系统大半损坏,只有几盏应急灯顽强地亮着,投下惨白而晃动的光斑,更添几分鬼魅。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类似臭氧灼烧后的味道,混杂着一种……属于强大乾元失控时独有的、充满攻击性与不稳定性的信香余韵。

这里的每一个分子,都在叫嚣着危险与混乱。

我小心翼翼地向前移动,脚下踩到碎片,发出细微的声响,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跳出来。

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紧绷着,处于高度警戒状态。

黎清的命令,像冰冷的枷锁,套在我的脖颈上。

“扮演恋人。”

“安抚他。”

“必要时,采取一切手段。”

每一个字都在我脑海里回荡,带着讽刺的意味。

我要如何对一个制造出这般场景的、如同人形天灾的存在,露出“恋人”般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