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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17

一道圣旨,满门抄斩。昔日上京第一美人卿云,沦为任人采撷的贱籍。被送入教坊司前夜,

她被一只冰冷的手拖入黑暗,再睁眼,竟是她恨之入骨的死对头——当朝摄政王萧绝。

“卿云,从今往后,你就是本王脚边最听话的一条狗。”第一章 笼中雀“卿云妹妹,

再抬高一些。”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戏谑的命令,在寂静的书房里响起。

桌案后的紫檀木椅发出了轻微的“咯吱”声,伴随着纸张摩挲的细响。门外,

周袁如一尊石像,纹丝不动。周袁能清晰地分辨出,那声音的主人,是当朝摄政王,萧绝。

而那个被他称作“卿云妹妹”的,是三天前被他从诏狱“私藏”入府的前宰相之女,

曾经的上京第一美人,卿云。周袁身旁的侍卫小六,已经急得额头冒汗。“周哥,

这……王爷他……这不是糟蹋人吗?”“那可是卿相的女儿,

就这么被……”周袁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伸手,我将书房外最后一层隔音的机括缓缓扣上。

“吱呀”一声轻响后,里面暧昧不明的声音被彻底隔绝。小六震惊地看着我。“周哥,

你这是做什么?!”“我们不该去救她吗?!”我冷冷瞥了他一眼。“救?

”“谁给你的胆子,去管王爷的私事?”“她是罪臣之女,入了贱籍,王爷要她生便生,

要她死便死,轮得到你我置喙?”小六的脸瞬间煞白。是啊,这摄政王府,萧绝就是天。

三天前,宰相卿恒下狱,于狱中“畏罪***”。一道圣旨,卿家满门抄斩,

唯独留下了这个女儿卿云,打入贱籍,送往教坊司。谁都明白,这比杀了她还残忍。

就在她被送往教坊司的前一夜,王爷亲自带人,将她从囚车中劫下,藏入府中。从此,

上京第一美人,成了摄政王独享的笼中雀。这三天,书房的灯,夜夜不熄。而周袁,

作为王爷最信任的亲卫统领,负责守好这道门。仅此而已。第二章 墨与***房内。

卿云跪在地上,双手高高举着一方沉重的砚台,手腕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墨汁顺着她纤细的手臂滑落,在她素白的囚衣上留下一道道污痕。“王爷,抬得够高了吗?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沙哑,却听不出任何情绪。坐在书案后的萧绝,

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他慢条斯理地翻动着手中的卷宗,嗓音冷得像冰。“本王说停了吗?

”卿云的呼吸一滞。她咬紧下唇,将那块几乎要脱手的砚台又往上举了举。

手臂的酸麻感已经变成了尖锐的刺痛。她不明白。萧绝,这个她父亲最大的政敌,

这个亲手将她家拉入深渊的男人,为何不直接杀了她,或是将她丢入教坊司,

反而要用这种方式折磨她。“王爷恨我,直接给我一个痛快便是。”“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萧绝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卷宗。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

将她完全笼罩。他伸出手,用两根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那张曾经冠绝上京的脸上,此刻沾染着灰尘与墨迹,唯独那双眼睛,亮得惊人。“痛快?

”萧绝轻笑一声,笑意却未达眼底。“卿恒老谋深算,在朝中盘踞二十年,

本王废了多大的力气才将他扳倒。”“让他死得那么容易,已经是便宜他了。

”“至于你……”他的手指微微用力,卿云疼得蹙起了眉。“本王要留着你,慢慢玩。

”“让你亲眼看着,所有和你父亲有关的人,是如何一个一个,被本王连根拔起。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卿云的心上。她眼中的光,瞬间黯淡下去。

原来如此。他要的,是诛心。第三章 烫手的茶“王爷,新任相爷,

顾大人家的公子前来拜访。”管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萧绝松开捏着卿云下巴的手,

用一方锦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指,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让他进来。

”他重新坐回书案后,淡淡地瞥了卿云一眼。“去,沏茶。”卿云默默地放下砚台,

活动了一下几近麻木的手腕,转身走向茶水间。很快,一个穿着华丽,

满脸酒色的年轻公子走了进来,正是新任宰相顾衍的独子,顾维。顾维一进门,

眼神就四处乱瞟,当他看到正端着茶盘走出来的卿云时,眼睛瞬间亮了。“哎哟,王爷,

早就听闻您府上藏了个绝色,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他搓着手,

一脸垂涎地朝卿云走去。“啧啧,虽说穿着囚衣,但这身段,这脸蛋,

比教坊司的头牌还要勾人。”萧绝端起桌上的冷茶,抿了一口,并未作声。顾维见状,

胆子更大了,竟伸手想去摸卿云的脸。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卿云的瞬间,卿云手腕一斜。

“哗啦——”一整壶滚烫的茶水,不偏不倚,全都泼在了顾维的锦袍上。“啊!

”顾维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烫得连连后退。“你这个***!找死!”他扬起手,

一巴掌就要扇向卿云。卿云没有躲,她只是静静地站着,眼中一片空洞。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在半空中截住了顾维的手腕。是萧绝。

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卿云身前。“顾公子。”萧绝的声音依旧平淡,听不出喜怒。

“本王的狗,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了?”顾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王爷,

是这个***她……”“嗯?”萧绝只是淡淡地挑了一下眉,手上的力道却骤然加重。

顾维疼得龇牙咧嘴,冷汗都下来了。“王……王爷饶命!是在下孟浪了!在下知错了!

”萧绝这才甩开他的手。“滚。”一个字,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顾维屁滚尿流地跑了。

书房里,重新恢复了寂静。卿云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男人,高大的背影,

心里却是一片冰冷的茫然。他到底想做什么?萧绝缓缓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看来,

你的爪子还没被拔干净。”他伸出手,轻轻抚上她刚刚被茶水溅到的手背,

那里已经红了一片。他的动作很轻,眼神却幽深得可怕。“记住,你的命是我的。

”“除了我,谁都不能动你,一根头发丝也不行。”“当然,也包括你自己。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蛊惑。“想报仇吗?”卿云的身体猛地一颤。第四章 复仇的种子复仇?

这两个字像一簇火苗,瞬间点燃了卿云心中死寂的灰烬。她当然想。

她做梦都想将那些陷害她父亲,让她家破人亡的仇人,碎尸万段。可她最大的仇人,

不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吗?卿云抬起头,迎上萧绝深不见底的眸子。“王爷说笑了。

”“您不就是我最大的仇人吗?”萧绝闻言,不怒反笑。“哦?”“你凭什么认为,

扳倒你父亲,只凭本王一人之力就够了?”卿云的心,咯噔一下。萧绝走到书案前,

从一堆卷宗里抽出几本,扔在她面前。“看看吧。”“看看你父亲那些所谓的门生故吏,

那些受过他提拔之恩的同僚,在他倒台之后,都是怎样一副嘴脸。”卿云颤抖着手,

捡起一本卷宗。上面记录的,是户部尚书张谦的罪证。勾结盐商,私吞官银,强占民女,

桩桩件件,触目惊心。而卷宗的最后,附着一张名单,是张谦为了自保,主动献上的,

曾与卿恒往来过密的官员名单。他这是在落井下石,生怕自己被牵连。卿云又拿起第二本,

第三本……每一本卷宗,都记录着一个她曾经熟悉的名字,和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他们就像一群闻到血腥味的豺狼,在她父亲倒下的一瞬间,就迫不及待地扑上来,撕咬他,

分食他,撇清自己。这其中,冲在最前面的,就是如今的新任宰相,顾衍。

那个她父亲最得意的门生,那个她曾经敬重地称一声“顾伯伯”的人。

卿云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血顺着指缝渗出,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为什么……要让我看这些?”她的声音在颤抖。萧绝重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神情淡漠。“本王说过,要让你亲眼看着,他们是如何一个一个,被我连根拔起的。

”“而你,将是本王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他看着她,眼神像在看一件精心打磨的兵器。

“第一个,就从张谦开始。”“本王给你三天时间,看完他所有的卷宗。”“然后告诉本王,

他的死穴在哪里。”第五章 致命的诱饵三天。卿云将自己关在书房,不眠不休,

将那几尺高的卷宗,翻了一遍又一遍。她不得不承认,萧绝的情报网,强大到可怕。

张谦的生平,他的喜好,他的软肋,他每一次贪赃枉法的细节,都被记录得一清二楚。

这个人,表面上清廉正直,私下里却有两个致命的爱好。好色,和好古玉。尤其是后者,

几乎到了痴迷的地步。卿云拿着一张宣纸,在上面写下几个字,递给了萧绝。“前朝古玉,

‘血玲珑’。”萧绝接过纸条,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赞许的弧度。“有点意思。

”“继续说。”卿云的目光落在地图上,手指点在一个位置。“琉璃厂,多宝阁。

”“张谦每个月初三,都会乔装去那里淘宝。”“我们可以设一个局,用‘血玲珑’作饵,

引他上钩。”萧绝靠在椅背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饵有了,鱼也找到了。”“然后呢?

”“如何让他,不仅吞了饵,还把自己一起赔进去?”卿云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血玲珑’是前朝皇室之物,当年乱军入城,此玉便下落不明。”“只要我们在交易时,

安排御史台的人‘恰巧’路过,人赃并获。”“私藏前朝御物,等同谋逆。

”“再加上他那些贪腐的罪证,足以让他万劫不复。”萧绝听完,沉默了片刻,

随即发出一声低笑。“不错。”“不愧是卿恒的女儿,这份心计,随你爹。”他站起身,

走到卿云身边,俯下身,在她耳边轻语。“这个局,就由你亲自去执行。

”卿云的身体僵住了。“我?”“我一个罪臣之女,如何……”“本王自有安排。

”萧绝直起身,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冰冷。“初三那天,你会成为多宝阁新来的西域舞姬。

”“而那块‘血玲珑’,将由你,亲手送到张谦手上。”第六章 多宝阁之舞月光如水,

洒在多宝阁的红木地板上。阁楼中央,一个身着西域舞裙的女子,正随着鼓点翩翩起舞。

她蒙着一层薄薄的面纱,只露出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赤足上的金铃,随着她的舞步,

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腰肢柔软如水蛇,每一次扭动,都带着致命的诱惑。楼上的雅间里,

户部尚书张谦,已经看得两眼发直,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妙!妙啊!”“掌柜的,

这是你们新来的舞姬?叫什么名字?”掌柜的躬着身,满脸堆笑。“回大人,

此女名叫‘阿云’,是小的刚从西域买回来的。”“大人要是喜欢,

今晚便让她……”“好好好!”张谦迫不及待地搓着手。一曲舞毕,舞姬款款走上楼,

来到张谦面前,盈盈一拜。“奴家阿云,见过大人。”她的声音,如黄莺出谷,婉转动听。

张谦的魂都快被勾走了,连忙扶起她。“美人快快请起!

”他的手顺势就想往那纤细的腰上摸。被称作“阿云”的女子,也就是卿云,

不着痕迹地退后半步,躲开了他的咸猪手。她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双手奉上。“大人,

奴家初来乍到,听闻大人喜爱古玉,特备上一份薄礼,不成敬意。”张谦的注意力,

立刻被锦盒吸引了。他打开盒子,只见一方通体血红的古玉,静静地躺在其中。玉质温润,

雕工精美,在灯光下,仿佛有血液在其中流动。“这……这是……血玲珑?!

”张谦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眼中迸发出贪婪的光芒。

他做梦都想得到这块传说中的前朝御玉!“美人,你……你从何处得来此物?

”卿云垂下眼眸,轻声道。“此乃奴家祖传之物,如今家道中落,

不得已才……”“开个价吧!”张谦已经等不及了。“只要你把这玉给我,你想要什么,

本官都答应你!”卿云抬起头,面纱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奴家不要钱财。

”“奴家只求,能在大人的府上,求得一处庇护。”“哈哈哈,好说,好说!

”张第七章 人赃并获张谦小心翼翼地捧着锦盒,像是捧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

他此刻满心满眼都是这块“血玲珑”,根本没有注意到,雅间的门,

不知何时已经被人从外面悄悄推开了一条缝。“美人,此话当真?”“只要本官收下此玉,

你便愿意跟本官回府?”张谦的语气里充满了难以抑制的激动。卿云微微颔首,

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好!好!”张谦大喜过望,

伸手就要将锦盒收入怀中。就在此时。“砰!”雅间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一群身穿官服,

手持佩刀的御史台官员,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为首的,

正是素有“铁面阎罗”之称的都察院左都御史,李岩。“张谦!”李岩一声断喝,声如洪钟。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藏前朝御物,意图谋反吗?!”张谦吓得魂飞魄散,手一抖,

锦盒掉在了地上。那块晶莹剔透的“血玲珑”滚了出来。李岩身后的官员立刻上前,

将玉和张谦,一并控制住。“不!不是的!李大人!这是个误会!”张谦脸色惨白,

语无伦次地辩解着。“这玉……这玉是这个舞姬送给我的!对!是她陷害我!

”他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指着卿云。李岩冷哼一声,凌厉的目光射向卿云。

卿云立刻“花容失色”,跪倒在地,身体瑟瑟发抖。“大人明鉴!

奴家……奴家只是一个风尘女子,哪里见过什么前朝御物?”“是张大人,

他……他看上了奴家,想强行将奴家带回府。”“奴家不从,他便拿出此玉,

说是要送给奴家,权当……权当是……”她说着,便“呜呜”地哭了起来,一副受尽委屈,

楚楚可怜的模样。一个是被当场抓住,人赃并获的朝廷大员。一个,是手无寸铁,

哭得梨花带雨的弱女子。孰是孰非,在众人心中,已然有了定论。李岩的眼神愈发冰冷。

“张谦,你还有何话可说?”“来人!将他给我拿下,打入天牢,听候圣上发落!

”张谦瘫软在地,面如死灰。他完了。彻底完了。卿云跪在地上,低着头,没有人看到,

她垂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仇的快意。第八章 他的奖赏回到摄政王府,已是深夜。

萧绝坐在书房里,手中端着一杯热茶,似乎已经等候多时。卿云走进去,摘下面纱,

跪倒在他面前。“王爷,幸不辱命。”萧绝放下茶杯,抬眼看她。灯光下,

她脸上的妆容还未卸去,带着几分平日里没有的妖娆。那双眼睛,在经历了刚才那场大戏后,

亮得有些惊人。“做得不错。”萧绝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李岩那边,

本王已经打过招呼,他不会为难你。”“谢王爷。”卿云低着头,姿态恭顺。“本王说过,

事成之后,有赏。”萧绝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弯下腰,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

他的指尖冰凉,让卿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说吧,你想要什么?

”卿云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想要什么?她想要他死。但她不能说。她沉默了片刻,

才缓缓开口。“奴婢……想知道我父亲的死因。”官方的说辞,是畏罪***。但她不信。

以她对父亲的了解,他绝不是那种会轻易放弃生命的人。萧绝的眼神微微一凝。“你觉得,

他不是***?”“不是。”卿云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父亲,是被人害死的。

”萧绝定定地看了她几秒钟,忽然松开了手。他转身走回书案后,从一个上了锁的抽屉里,

拿出了一封信,扔给了她。“这是你父亲的绝笔信。”“真假,你自己判断。

”卿云颤抖着手,捡起那封信。信封上,没有任何署名。她拆开信,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那是她父亲的笔迹,她绝不会认错。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只有寥寥数语。“云儿,见字如面。

为父不忠不孝,有负圣恩,罪该万死。勿念,勿寻,勿报仇。只愿吾儿,此生平安顺遂,

忘却前尘,好好活下去。”“父,卿恒,绝笔。”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

狠狠地扎在卿云的心上。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她认识的父亲。她的父亲,一生傲骨,

怎么会写下如此卑微懦弱的话语?“忘却前尘,好好活下去?”卿云惨笑一声,

泪水夺眶而出。家都没了,她还怎么好好活下去?第九章 疑云重重“这封信,是假的。

”卿云抬起头,眼神中没有了迷茫,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偏执的笃定。萧绝挑了挑眉,

似乎对她的反应并不意外。“哦?何以见得?”“我父亲写信,

从不在结尾处写‘绝笔’二字。”卿云将信纸攥得死死的。“他说,人生何处不相逢,

只要活着,便总有再见之日,何谈‘绝笔’?”“而且……”她深吸一口气,

努力平复着翻涌的情绪。“他写到‘遂’字时,最后一笔,习惯向上微微一勾。

”“但这封信上的‘遂’字,收笔平直,没有那个勾。

”这是一个只有至亲之人才会留意到的,微不足道的细节。萧绝的眼中,

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所以,你认为,有人模仿了你父亲的笔迹,写了这封信,

目的就是为了让你相信他是***,从而放弃追查?”“是。”卿云的声音,斩钉截铁。

“而且,能模仿得如此相像,必定是与我父亲朝夕相处,对他了如指掌之人。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父亲的门生?同僚?还是……一个名字,猛地从她脑海中跳了出来。

顾衍。那个继承了父亲相位,父亲最信任的门生。卿云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萧绝将她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想到了?”他的声音,像来自地狱的引诱。

卿云猛地抬头看他。“是你。”“是你故意引我怀疑顾衍。”“这封信,是你伪造的!

”萧绝不置可否地轻笑一声。“信,的确是我伪造的。”“但,你凭什么认为,

你的怀疑是错的?”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意味深长。“卿云,你父亲倒台,

最大的受益者是谁?”“扳倒了卿恒,谁能顺理成章地坐上他空出来的相位?”“又是谁,

最了解你父亲的笔迹,最清楚他的习惯?”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重锤,敲在卿云的心上。

是啊。最大的受益者,是顾衍。那个在她家出事后,第一个跳出来,

与她父亲划清界限的顾衍。那个她从小当做亲伯伯一样敬重的男人。一个可怕的念头,

在她心中疯狂滋生。难道……第十章 第二枚棋子“下一个目标,吏部侍郎,王冲。

”萧绝的声音,将卿云从混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他扔给她一本新的卷宗。“王冲,

顾衍的心腹。”“扳倒他,等于断了顾衍的一条臂膀。”卿云默默地接过卷宗,翻开。

与张谦不同,王冲不好色,不好财。他唯一的软肋,是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王麟。

王麟是个标准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偏偏又胆小如鼠。“王冲爱子如命,

这是他唯一的弱点。”卿云合上卷宗,心中已有了计较。“我们可以从他儿子下手。

”“制造一场‘意外’,让王麟背上人命官司。”“届时,王冲为了救儿子,

必然会方寸大乱,甚至不惜动用职权,伪造证据。”“只要我们抓住他徇私枉法的把柄,

便可一击致命。”萧绝点了点头。“计划不错。”“具体,要怎么做?

”卿云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王麟好赌,我们可以设一个赌局,让他输得倾家荡产。

”“再安排一个放贷的人,引诱他借高利贷。”“等利滚利,他还不起的时候,

放贷人上门逼债,‘失手’被王麟打死。”“届时,人证物证俱在,他百口莫辩。

”萧绝看着她,眼神幽深。“这个‘失手’被打死的人,不好找。”“我来。”卿云抬起头,

直视着他的眼睛。“我来扮演那个被逼急了眼,与王麟同归于尽的债主。”萧绝的瞳孔,

微微一缩。“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个计划,稍有不慎,你就会真的死。

”“我不在乎。”卿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只要能为我爹报仇,我这条命,

随时可以舍弃。”她的眼神里,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萧绝沉默了。他看着眼前的女子,

她就像一株在悬崖峭壁上生长的花,看似柔弱,却有着最坚韧的根。良久,他才缓缓开口。

“好。”“本王,准了。”第十一章 **风云上京最大的**,金玉坊。二楼的雅间里,

王麟已经输红了眼。他面前的桌子上,堆满了借据,而他所有的银票和值钱的配饰,

都已经被输光了。“再来!小爷今天就不信这个邪了!”他抓起桌上的骰盅,狠狠地摇晃着。

坐在他对面的庄家,是一个身材瘦削,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他慢悠悠地开了骰盅。

“三点小。”“王公子,您又输了。”王麟一拳砸在桌子上。“妈的!再借!

给小爷再拿一万两银子来!”庄家摊了摊手,一脸为难。“王公子,不是小的们不借,

实在是……您已经欠了我们五万两了。”“按照规矩,您得先把之前的账结了,

我们才能继续借给您。”“放屁!”王麟一把揪住庄家的衣领。“你知不知道小爷是谁?

我爹是吏部侍郎!区区五万两,小爷会赖你的账不成?!”就在这时,雅间的门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粗布麻衣,脸上带着一道刀疤的女人走了进来。她的身后,

还跟着两个身材魁梧的大汉。“王公子,好大的威风啊。”刀疤女人的声音,沙哑而刺耳。

她,正是卿云假扮的。王麟看到她,气焰顿时消了半截。这个女人,

就是借给他高利贷的债主,人称“刀姐”,在上京的地下钱庄里,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刀……刀姐,您怎么来了?”卿云走到他面前,一把推开他,自顾自地坐下。

她翘起二郎腿,用那把带着刀疤的脸,对着王麟冷笑。“我怎么来了?”“王公子,

你借我的三万两,今天可是最后还款的期限。”“怎么,你是打算赖账了?

”第十二章 鱼儿上钩王麟的冷汗,刷地一下就下来了。他咽了口唾沫,强装镇定。“刀姐,

您看……能不能再宽限几天?”“我爹……我爹很快就会把俸禄给我……”“俸禄?

”卿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夸张地大笑起来。“王侍郎一年的俸禄,

够还你欠下的利息吗?”她身后的两个大汉,往前走了一步,掰了掰手指,

骨节发出“咔吧咔吧”的脆响。王麟吓得腿都软了。“别……别动手!”“我爹有钱!

他肯定有钱!”“我这就写信让他送钱过来!”卿云冷哼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和一支笔,

扔在他面前。“写。”“告诉他,一个时辰内,要是见不到五万两银票,

就让他准备给你收尸。”王麟哪里还敢犹豫,抓起笔,哆哆嗦嗦地写起了求救信。

一封信很快写好,交给了卿云。卿云看了一眼,满意地点了点头,将信递给身后的大汉。

“去,送到吏部侍郎府。”“记住,一定要亲手交到王侍郎手上。”大汉领命而去。雅间里,

气氛压抑到了极点。王麟瘫在椅子上,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卿云则好整以暇地把玩着手中的匕首,锋利的刀刃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一下一下地刮着自己的指甲。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王麟的心,也一点一点地沉入谷底。

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雅间的门,终于被撞开了。吏部侍郎王冲,带着几个家丁,

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麟儿!”当他看到被两个大汉架着,脖子上还架着一把刀的儿子时,

王冲的眼睛瞬间红了。“你们是什么人?!快放了我儿子!”卿云缓缓站起身,

用匕首拍了拍王麟的脸。“王侍郎,别来无恙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你儿子欠了我五万两,我是来收账的。”王冲看着卿云那张陌生的脸,咬牙切-齿。

“五万两?我这就给你!”他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扔在桌上。“钱在这里,快放人!

”卿云拿起银票,慢条斯理地点了点。“不错,正好五万两。”她挥了挥手,

那两个大汉松开了王麟。王麟连滚带爬地跑到王冲身后。王冲一把护住儿子,

警惕地看着卿云。“钱你已经拿到,可以走了吧?”卿云笑了。那笑容,在刀疤的衬托下,

显得格外狰狞。“走?”“王侍郎,你是不是忘了,这五万两,只是本金。”“利息,

还没算呢。”第十三章 致命一击“你……你还想怎么样?!”王冲气得浑身发抖。

“我儿子借的是高利贷,这利息,本就不受王法保护!”“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