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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17

当陆靳深告知我婚讯时,我异常平静。他推过来一张支票,数字栏是空白的,

和他的眼神一样,看不出内容。“除了这个,你还想要什么。”我早已料到这天。

甚至在他开口之前,我连索要的清单都已默念过无数遍。我看着那张纸,忽然想起五年前,

另一个同样决定我命运的时刻。那晚,也有这么大的雨。

-----------------------1电梯门在眼前合拢,数字不断跳动,

如同我濒临失控的心跳。父亲哀求又狠绝的脸还在眼前晃动:“清欢,就当为了爸爸,

为了这个家……”我知道,踏出这个电梯,走进那个约定的房间,我的人生就将彻底腐烂。

“叮——”顶楼到了。门开的瞬间,我像被抽空力气,跌撞出去。奢华的走廊寂静无声,

只有我的心跳在耳边轰鸣。就在我几乎瘫软时,身后传来轻微的“咔哒”声。我猛地回头。

走廊尽头,一扇厚重的房门打开,一个男人站在光影里。他穿着深色衬衫,身形挺拔,

正低头整理着袖口。走廊昏暗的光线落在他侧脸上,勾勒出冷硬的线条。陆靳深。

我脑中“嗡”的一声。那个只在财经杂志惊鸿一瞥,却让父亲念叨了无数次的名字,

此刻竟以这样一种方式出现在眼前。他似乎要出门,余光瞥见狼狈的我,动作微顿。

没有思考的时间,没有权衡的余地。在他蹙眉露出不悦之前,

身体先于理智行动——我冲过去,在他即将关门的刹那,冰凉的手指死死抓住了他的手腕。

“求求你……”我仰起脸,雨水和泪水在脸上纵横交错,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救我。

”他垂眸,目光落在我抓着他的手上,那里还有刚才挣扎时留下的红痕。他的眼神很深,

像不见底的寒潭,冷静地审视着我的狼狈、绝望,以及眼中孤注一掷的乞求。

时间在沉默中凝固,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就在我指尖发麻,即将脱力时,他动了。

手腕一转,反客为主,他干燥温热的手掌轻易裹住我冰凉的手指,力道不容抗拒。下一秒,

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拉进房间。“砰。”厚重的门在身后合拢,

彻底隔绝了那个令人窒息的世界。

--------------------------------2他的吻落下来时,

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却又在触碰到我冰凉的锁骨时,奇迹般地变得缱绻。

滚烫的唇瓣在那里流连忘返,像是要将那对纤细的骨骼烙上独属于他的印记。黑暗中,

感官被无限放大,

我听见他模糊的低语:"怎么这么瘦……"那语气里带着一种我不懂的、近乎怜惜的烦躁,

让我的心尖不受控制地颤了颤。自那夜起,我便留在了他身边。一晃三年,

时间长到让整个圈子都默认,陆靳深身边有个叫沈清欢的女人,

是他豢养得最久的一只金丝雀。他对我身体的迷恋,几乎到了痴迷的程度。无数个夜晚,

情动时分,他的唇总会近乎啃噬地流连在我的锁骨上,仿佛那是他专属的领地,

需要反复确认***。他的吻时而温柔如羽,时而凶狠如兽,

总要在那片肌肤上留下或深或浅的痕迹才肯罢休。人人都知道陆靳深睡眠极浅,

他睡觉的时候生人勿近。可每个留宿的夜晚,他总会在深夜无意识地将我圈进怀里。

他的手臂横在我腰间,力道不容拒绝,仿佛我是他唯一的浮木。我若稍稍一动,

他便会在睡梦中蹙起眉头,手臂收紧,将我更深地按进他温热的胸膛,

下巴无意识地蹭过我的发顶,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这些隐秘的亲昵,

成了我们之间不成文的契约。白天,他是高不可攀的陆先生,我是恪守本分的沈清欢;夜晚,

他却成了需要我气息才能安眠的男人,而我,是他戒不掉的安神香。有时清晨醒来,

我会发现他的手指缠绕着我的一缕长发,握得那样紧,仿佛怕一松手就会失去。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落在他沉睡的侧脸上,柔和了平日里的凌厉线条。那一刻,

我会产生一种危险的错觉,仿佛我们真的是一对相拥而眠的爱人。可我知道不是。

每当他醒来,那双深邃的眼眸恢复清明时,昨夜所有的温存都会像晨露般消散。

他会毫不留恋地起身,恢复成那个掌控一切的陆先生。而我,

只能将那些深夜的温存悄悄收藏,在心底最隐秘的角落,一遍遍地回味,

又一遍遍地告诫自己:沈清欢,别痴心妄想。这份他给予的特殊对待,像甜蜜的毒药,

让我在清醒中沉沦,在沉沦中痛苦。我贪恋他深夜无意识的依赖,却又清楚地知道,

这或许与沈清欢这个人无关。我只是恰好,在他需要的时候,提供了一个让他安心的躯壳。

就像飞蛾明知会灼伤,却依然义无反顾地扑向那点温暖的光。

我在他编织的温柔牢笼里越陷越深,不知何时才是尽头。

----------------------------3我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位置,

从不去过问陆靳深身边来来去去的那些身影。直到赵小姐的出现。

她是近来颇受瞩目的新锐画家,才华横溢,明媚张扬。圈内开始流传,

陆总对她的作品青睐有加,不仅重金收藏,还亲自为她筹备个人画展。

我第一次在正式场合见到她,是在一个私人收藏馆的开幕酒会上。她穿梭于名流之间,

谈笑风生,目光偶尔与陆靳深交汇,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熟稔。我端着香槟,

安静地待在角落,像一幅被遗忘的背景画。她最终还是端着酒杯,袅袅走到了我面前。

“沈小姐?”她笑着,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针,上下打量我,“这身礼服倒是挺衬你。

”她的目光在我颈间稍作停留,那里空无一物,陆靳深从不送我项链,

他似乎觉得任何饰物都是对我那截锁骨的亵渎。“不过,”她声音轻柔,

带着恰到好处的惋惜,“有些东西,穿得再像,也不是自己的。”话音未落,

她手中的酒杯极其“自然”地一歪,猩红的酒液尽数泼洒在我月白色的裙摆上,

留下难堪的污迹,然后轻声一句:“啊不好意思,没拿稳”。

周围的目光若有似无地聚集过来,带着无声的探究。我身体僵住,血液似乎瞬间冲上头顶,

又迅速冷却。指尖陷进掌心,带来细微的刺痛。我没有去看陆靳深的方向,只是垂下眼,

将所有情绪压回眼底,低声说:“没关系,我知道赵小姐不是故意的。”她笑了笑,

没再说话,转身融入人群,裙摆划出胜利者的弧度。陆靳深自始至终没有过来。

他甚至可能并未注意到这个小插曲。然而,不到一周,我便听闻,

赵小姐那个备受期待的个人画展,因“不可抗力”无限期推迟了。紧接着,

她与一家顶级画廊的签约也莫名告吹。圈子里关于她“失宠”的流言悄然四起,

而她曾引以为傲的、与陆靳深那点“特别的”关联,也迅速成了无人再提的过往。

一切发生得悄无声息,没有戏剧化的对峙,也没有任何一句警告。就像秋日里一片落叶,

悄无声息地腐烂,融于泥土。那天晚上,陆靳深回来得比平时都晚。

他带着一身夜风的微凉靠近,从身后拥住我,温热的唇像往常一样,习惯性地寻到我的锁骨,

落下细密而滚烫的吻。他的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比平时更用力,

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确认什么。“委屈了也不说…”他在我耳边低沉开口,不知是在对我说,

还是在说别的什么人。我的心跳,在那一刻,漏跳了半拍,随即又失控地剧烈鼓噪起来。

像是一颗被投入冰湖的石子,瞬间的悸动后,是更深的沉没。我立刻用力掐住自己的掌心,

尖锐的痛感让我清醒。“别自作多情,沈清欢。”我在心里严厉地告诫自己。

----------------------------4父亲和妹妹沈明珠,

终究还是找上了门。他们不敢直接联系陆靳深,便将车堵在了我下课回公寓的必经之路上。

沈明珠率先下车,精心打扮过的脸上写满了不耐与嫉妒。“姐姐,现在要见你一面可真难。

”她上下打量着我简单的衣着,语气尖刻,“攀上高枝了,连家都不认了?”父亲紧随其后,

脸上是熟悉的、混合着贪婪与虚伪的关切:“清欢,爸爸也是没办法了!

最近公司资金周转不灵,你看……能不能请陆总再帮帮忙?上次的事情之后,

银行都不肯贷款给我们了……”我看着他们,只觉得一阵透骨的悲凉。上一次他们这样求我,

是将我卖给王总;这一次,是希望我为他们索取更多。“我无能为力。”我后退一步,

想绕过他们。沈明珠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沈清欢,你别给脸不要脸!

你以为陆靳深真把你当回事?你不过就是他……”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一辆黑色的宾利,

如同沉默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停在了我们旁边。后排车窗降下,

露出陆靳深没什么表情的侧脸。他甚至没有看那两人一眼,

目光直接落在我被沈明珠抓住的手腕上,眸色沉了沉。“上车。”他对我说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我挣脱沈明珠,几乎是逃离般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车外,

父亲和沈明珠脸色煞白,僵在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出。陆靳深升上车窗,

隔绝了外面令人窒息的世界。他这才淡淡地扫了我一眼,

对前排助理吩咐道:“给沈总找点正事做。听说西郊那个环保项目还缺个监工,挺适合他。

” 西郊项目,条件艰苦,远离权力中心,分明是发配。助理立刻应下:“是,陆先生。

”他顿了顿,指尖在膝盖上轻轻一点,目光掠过我的脸颊,补充道:“至于沈小姐,

年纪不小了,总这么闲着容易生事。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海外课程,送她出去静静心。

” 一句“静静心”,便是流放。两句话,轻描淡写,决定了那两人未来的命运。

他没有再追问任何细节,也没有安慰我,只是重新拿起放在一旁的平板电脑,处理他的公务,

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拂去了两粒碍眼的尘埃。我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心脏在胸腔里缓慢而沉重地跳动着。他解决麻烦的方式,永远如此高效而冷酷。

他维护他的所有物,不容他人染指,甚至不容他人置喙。我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有点痛快,也有些悲凉。这份庇护,像一座坚实的牢笼,将我紧紧包裹。

我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安全。但他越是如此,我心底那份不该有的贪恋,

就越是与一种巨大的恐惧交织在一起——当有一天,他不再需要我时,我的下场,

会不会比父亲和妹妹,更加不堪?

--------------------------5流言总是比正式通知来得更早。

“陆家要和苏家联姻了。”“苏晚小姐昨天回国了,真是般配。

”细碎的声音像无处不在的风,钻进耳朵。心口那处我自己都快要遗忘的角落,

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攥紧,然后又缓缓松开,留下一种空落落的钝痛。

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不是吗?可当它真的来临时,那预演过无数次的平静,

还是出现了一丝裂缝。我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脚下蝼蚁般的车流,

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和……孤单。与苏晚的见面,来得猝不及防。

那是在一个艺术展上。我本想避开可能遇到他的场合,却偏偏撞见了众星拱月般的她。苏晚,

名副其实的名门闺秀,仪态万方,笑容得体。一袭浅碧色长裙,姿容清丽,

与人交谈时笑容温婉,气质如水般柔和澄净。她甚至主动与侍者低语,

体贴地为一位不小心洒了酒水的客人解围。那份良好教养下自然流露的善意,做不得假。

我下意识地退到廊柱的阴影里,只想将自己藏匿。然而,总有不怀好意的人。

李家的那位千金,素来与我不睦,此刻笑着拉住我的手臂,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能让周围几人听见:“清欢,躲在这里做什么?来,我带你去见见苏小姐,

你们一定很投缘。”她几乎是半强迫地将我引到了苏晚面前。周围的目光瞬间聚集过来,

带着毫不掩饰的看好戏的意味。“苏小姐,这位是沈清欢。

”李家千金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恶意。苏晚抬眸看向我,目光清澈平和,

没有任何审视与轻蔑,仿佛只是见到一个普通的陌生人。她微微颔首,

唇角带着礼节性的浅笑:“你好,沈小姐。”“你……你好,苏小姐。”我的声音有些发紧。

李家千金故作熟稔地笑道:“苏小姐刚回国可能不知道,

清欢可是陆总身边的……”“李小姐,”苏晚温和地打断她,声音依旧轻柔,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分量,“王夫人好像在找你,似乎有急事。”她三言两语,

便不着痕迹地将那挑事之人支开。然后,她的目光重新落回我身上,

注意到我因紧张而微微握紧的手。她什么也没问,

只是将自己手中那杯未曾动过的、温暖的蜂蜜水轻轻递到我手中,

声音柔和得像一片羽毛:“晚上天气凉,喝点暖的会舒服些。”没有多余的言语,

没有胜利者的怜悯,只有一个出身真正优渥、内心从容善良的人,所自然展现的体贴与涵养。

可正是这份不着痕迹的、降维打击般的温柔,像一面最清晰的镜子,照出了我的狼狈与不堪。

她甚至无需确认我的身份,也无需宣示***,因为在她面前,我所有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