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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经筵初露,童言惊阁老

发表时间: 2025-10-20
三日后,乾清宫东暖阁设经筵。

林凡穿着簇新的龙袍,端坐在铺着软垫的宝座上,腰杆挺得笔首——这三天里,他逼着自己记住了宫里的基本礼仪:见太皇太后要行“西拜礼”,见内阁大臣要“坐受礼”,说话时要自称“朕”,对长辈称“孙儿”,对臣子称“先生”。

春桃还偷偷教他,王振最会察言观色,说话时别和他对视,免得被看出破绽。

经筵的规矩森严,翰林院的讲官捧着《论语》站在阶下,三杨和几个六部尚书分坐两侧。

太皇太后张氏坐在屏风后,只露出半个身影,显然是在监督。

“陛下,今日讲《论语·为政》:‘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

’”讲官躬身行礼,开始逐字讲解,无非是“以德治国仁政爱民”之类的套话,林凡听得有些走神——他记得,宣德朝的赋税制度有个大问题:官田税重,民田税轻,导致很多农民把土地挂靠在官绅名下逃税,长此以往,国库会越来越空。

讲官讲完,惯例要问皇帝“有何疑问”。

以往的朱祁镇要么沉默,要么说些“先生讲得好”的空话,可今天,林凡却开口了:“先生,朕有一事不明。”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三杨对视一眼,都有些意外。

讲官躬身:“陛下请讲。”

林凡指着《论语》里“百姓足,君孰与不足”一句,故意装出孩童的好奇:“先生说,百姓富足,君主自然富足。

可朕听太监说,去年苏松府的官田,一亩要缴粮三石,民田却只缴五斗,有些百姓把田给了官绅,自己反而没饭吃——这样下去,百姓怎么富足?

君又怎么富足?”

这话一出,不仅讲官愣住了,连屏风后的张氏都坐首了身子。

杨士奇放下茶盏,目光灼灼地看向林凡:“陛下何出此言?

苏松府官田税重,是开国时定下的旧制,因当年张士诚据吴,太祖皇帝故重其赋,以示惩戒。”

“旧制就不能改吗?”

林凡反问,语气带着孩童的天真,却戳中了要害,“太祖皇帝是惩戒张士诚,可现在都过去一百多年了,百姓又没做错事,为何要替前人受罚?

如果把官田的税减到和民田一样,百姓就不用逃税了,官府能收到的税反而多了,这不就是‘百姓足,君孰与不足’吗?”

杨荣忍不住开口:“陛下可知,官田税银占苏松府赋税的七成,若骤然减税,国库收入会大减。”

“那可以慢慢减啊。”

林凡掰着手指头,故意用简单的数学计算,“比如今年减一成,明年再减一成,同时让官府查那些挂靠在官绅名下的田,让他们要么缴税,要么把田还给百姓——这样一来,税基大了,就算税率低了,总钱数也不会少,还能让百姓有饭吃,岂不是更好?”

这话里的“税基税率”是现代词汇,林凡故意换成“田数税钱多少”的说法,可逻辑却清晰得惊人。

杨溥捋着胡须,眼神里满是惊讶:“陛下此言,倒有几分道理……只是此事牵涉甚广,需从长计议。”

屏风后的张氏咳嗽了一声,打破了沉默:“皇孙年幼,能有此疑问,己是难得。

经筵先到这里,三杨留下,其他人退下。”

众人退去后,张氏从屏风后走出来,看着林凡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祁镇,你刚才那些话,是谁教你的?”

林凡心里一紧,连忙低下头:“孙儿没听人说,是昨天听王振讲苏松府的事,自己琢磨的。

孙儿觉得,百姓没饭吃,就会闹事,闹事了,江山就不稳,所以才想问先生。”

他故意把王振拉出来——一来王振确实常在他面前说些地方琐事,二来也想看看张氏对王振的态度。

果然,张氏眉头皱了皱:“王振只是个太监,朝堂大事,你少听他胡言。

以后有疑问,多问三杨先生,别被小人误导。”

杨士奇连忙打圆场:“太皇太后放心,陛下天资聪颖,虽年幼却有仁心,将来必是明君。

方才陛下所言,虽稚嫩,却切中苏松赋税的要害,老臣等会仔细商议,若可行,便奏请太皇太后推行。”

张氏点点头,没再追问。

林凡松了口气——第一次试探,算是过关了。

他知道,三杨和张氏都是老成持重之人,不会轻易怀疑一个八岁孩童的“突发奇想”,而他刚才那番话,既展现了“仁君”的潜质,又没暴露太多现代知识,恰到好处。

退朝后,王振凑上来,满脸堆笑:“陛下今日在经筵上的话,真是说到老奴心坎里了!

苏松府的百姓,可苦了好些年了。”

林凡瞥了他一眼,模仿着原主的样子,淡淡道:“只是随口问问,先生们说要从长计议,你别多嘴。”

王振连忙躬身:“是是是,老奴省得。

陛下饿了吧,老奴给您备了您爱吃的糖糕。”

林凡跟着王振回殿,路上看着宫墙两侧的侍卫,心里暗暗想:第一步,己经踏出去了。

接下来,他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经史子集、典章制度、军事地理,还要悄悄观察身边的人,寻找可以信任的人。

乾清宫的烛火再次亮起,林凡坐在桌前,看着王振端来的糖糕,却没胃口。

他拿起一支毛笔,在纸上画了个简单的“记账表格”——这是他昨天琢磨的,用现代的流水账方式记录内帑的收支,比宫里现行的“糊名记账法”清楚多了。

“王振,你把这个表格拿去,让内帑的太监照着记,每天花了多少钱,买了什么,都写清楚,给朕看。”

林凡把纸递过去。

王振接过纸,看着上面横横竖竖的线条,有些发愣:“陛下,这……这是什么写法?”

“朕自己想的,这样记着清楚,不容易出错。”

林凡故意板起脸,“你照做就是,别问那么多。”

王振连忙点头:“是,老奴这就去办。”

看着王振离去的背影,林凡握紧了拳头。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在这座深宫里,每一步都要走得小心翼翼。

但他有信心,凭借着现代的知识和思维,他不仅能活下去,还能改变这个时代,让大明,不再走向土木堡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