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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柜子动了

发表时间: 2025-10-20
杂物间里,只剩下几人粗重又压抑的呼吸,混杂着地上黄毛昏睡时发出的轻微鼾声。

他睡得很安详,感觉都快死了。

江岚迎着众人的目光,无声地翻了个白眼。

他走到黄毛身边蹲下,伸手探了探对方的鼻息,又粗暴地扒开眼皮看了看瞳孔。

“都看***什么?”

“没死,顶多脑震荡,睡一觉就好了。”

江岚站起身,脚尖一勾,将一块尖锐的碎瓷片踢到墙角,嘴里轻声嘀咕。

“真是的,弄得满地狼藉,等下谁来打扫?”

“咳。”

金丝眼镜男还是依旧尝试控场。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遮住了眼神深处的复杂,让他看起来恢复了镇定。

“他说得对,我们是队友。”

眼镜男的声音刻意放得沉稳,试图重新凝聚人心,“内讧只会加速团灭,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找到线索。”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转向江岚,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请示的意味。

“这位朋友,你觉得呢?”

江岚懒洋洋地靠回墙边,做了个“请随意”的手势,脸上还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温和表情。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我只是个辅助,听从团队指挥。”

众人:“……”你管这叫辅助?

一瓶子把成年壮汉开瓢的辅助?

这话在每个人心里滚过,却没一个人敢说出口。

有了黄毛这个活生生(昏迷中)的例子,这个临时小队诡异地达成了一种全新的、以暴力为基础的平衡。

“好,那我们分头行动。”

眼镜男立刻接过了话语权,“搜索一下这个杂物间,重点找日记、信件这类能记录信息的东西。

那女鬼的怨气如此恐怖,一定有其源头,找到源头,就是我们的生路。”

他条理清晰的分析,让剩下几人剧烈跳动的心脏稍稍平复。

白领女人怯生生地瞥了江岚一眼,见他没什么表示,才踮着脚尖,小心地去翻一个破旧的衣箱。

被江岚救下的瘦弱青年,则主动走到江岚身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一句“谢谢”,然后埋头在附近的杂物堆里搜寻。

眼镜女孩也知道不能干坐着等死,她哆哆嗦嗦地挪到一堆蒙尘的卷轴旁,颤抖着伸出手。

一时间,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翻动物品的窸窣声。

江岚没动。

他不像其他人那样焦急,而是用审视的目光,一寸寸扫过这个房间。

腐朽的木料,结网的蜘蛛,糊在窗户上早己焦黄的窗纸。

他的脑海里,闪过刚刚在出生点看到的一切。

红衣新娘,拜堂的婚堂,刺眼的囍字。

一个再经典不过的故事模板——婚礼生变,新娘含恨。

那么,故事的核心问题就变成了……新郎在哪?

“啊!”

一声短促的尖叫划破了寂静。

所有人的动作瞬间僵住,齐刷刷地望向声音的源头——眼镜女孩。

“怎么了?”

眼镜男急问。

女孩指着面前那堆卷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一碰到这些画,就感觉好冷!”

她的天赋,让她对附着着怨念的物品格外敏感。

眼镜男和瘦弱青年立刻围了过去。

那是一堆用竹筒装着的画轴,画纸边缘己经脆化,仿佛一碰就碎。

眼镜男屏住呼吸,拿起最上面一卷,缓缓展开。

画上,是一个身穿状元红袍的年轻男子。

剑眉星目,面容俊朗,嘴角噙着一抹意气风发的笑。

画的背景,赫然就是他们身处的这座阴森宅院。

“这是……新郎?”

白领女人也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

“***不离十。”

眼镜男点头,他迅速展开第二幅画。

画中是一个凤冠霞帔的女子背影,正端坐于梳妆台前。

第三幅,第西幅……全是婚礼前后的喜庆场景,宾客盈门,张灯结彩。

首到,最后一幅画被展开。

画风陡然狰狞。

依旧是那座宅院,但所有的红绸与囍字,都被浓重粘稠的黑色涂抹覆盖。

而那位新娘,站在人群中,一人面对所有宾客。

红盖头掉落在地,露出一张被泪水冲花了妆容的脸。

她的眼神里,是极致的绝望、不解,以及……焚尽一切的滔天恨意。

“嘶……”瘦弱青年喉头滚动,发出干涩的声响。

“所以……新郎在婚礼当天没来,新娘以为他背叛了自己,所以才……”白领女人的脸褪去了最后一丝血色。

“关键线索!”

眼镜男的呼吸变得急促,“杀人规律!

那个狂战士的死,很可能就是他的行为被女鬼判定为了‘挑衅’!

就像当年那些看客一样!”

他的分析让众人心头一震,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

“那我们只要安分守己,不发出大的动静,就能活到天亮?”

瘦弱青年问。

眼镜男依旧眉头紧锁,“但这只是猜测,而且谁也保不准,到了后半夜,那女鬼会不会开始无差别杀戮。”

“没错,画上呈现的,未必就是真相。”

就在众人激烈讨论时,江岚的目光,却牢牢锁在画中那个新郎的脸上。

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在他心底蔓延。

他走上前,从眼镜男手中拿过那幅画,仔细端详。

画上的男子,剑眉星目,顾盼神飞。

江岚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眉毛,挺像。

眼睛,轮廓也差不多。

鼻子……嗯,还是我的更翘一点。

他正对着画中人评头论足,一阵轻微的“吱呀——”声,突兀地从房间角落传来。

声音极轻,却像一根针,狠狠刺入每个人的耳膜。

所有人瞬间噤声。

他们的目光僵硬地转向声音的来源。

角落里,一个堆放杂物的破旧柜子,柜门不知何时,被蹭开了一道指头宽的缝隙。

一股比之前浓郁了十倍的阴寒之气,正从那条缝隙里丝丝缕缕地溢出。

眼镜女孩的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她指着那个柜子,嘴唇剧烈哆嗦,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她的天赋危险感知,正在发出前所未有的、如同警报般的蜂鸣。

有什么东西。

在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