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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22

剧痛,像是要将她的灵魂从躯壳中硬生生撕裂。苏晴蜷缩在冰冷病床上,

耳边是医疗仪器规律的滴答声,眼前是苍白的天花板。胃癌晚期的折磨,

让她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手机在床头柜上疯狂震动,

屏幕上闪烁着那个她曾刻骨铭心的名字——顾衍之。一个月前,结婚三周年纪念日。

她耗费了整个下午的心血,餐桌上摆满了他最爱吃的菜。松鼠鳜鱼炸得金黄酥脆,

龙井虾仁晶莹剔透,文思豆腐在清汤中如花绽放。她甚至开了一瓶他珍藏的红酒,烛光摇曳,

映照着从荷兰空运而来的郁金香,娇艳欲滴。晚上九点,门锁终于转动。

她带着练习了无数次的温婉笑容迎上去。顾衍之走进来,一身挺括的深色西装,神情淡漠,

甚至没有瞥一眼那满桌的精心布置。他径直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大红烫金的请柬,

像丢垃圾一样随意扔在桌上。“苏晴,”他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却比任何利刃都锋利,“下个月我和林秘书的婚礼,你一定要来。”那一瞬间,

苏晴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胃部熟悉的、刀绞般的剧痛猛地袭来,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她下意识地用一只手死死按住小腹,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

紧紧攥住了口袋里那张折叠得方方正正的纸——胃癌晚期诊断书。

三个月前医生就严肃建议她立刻住院治疗,可她总想着,至少要陪他过完这个纪念日。

她张了张嘴,声音干涩:“你知道吗?今天我去医院复查,医生说…如果现在开始积极治疗,

我可能还有三个月时间。”顾衍之闻言,只是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抬手看了眼腕表:“说这些做什么?薇薇还在楼下等我。”看着他脸上毫不掩饰的厌烦,

苏晴忽然觉得一切都可笑至极。她所有的付出,所有的等待,所有的痛苦,

在此刻都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好啊。”她听见自己异常平静的声音,那平静之下,

是彻底心死后的冰冷,“我一定…送你们一份大礼。”他转身离开,没有半分留恋。

门关上的瞬间,苏晴再也支撑不住,猛地跪倒在地,“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在昂贵的手工地毯上晕开一团凄艳刺目的红。一个月后,

顾衍之和林薇薇的婚礼在七星酒店盛大举行。当司仪宣布礼成,新人准备交换戒指的那一刻,

异变陡生!无数绚烂的烟花冲天而起,在夜幕中轰然绽放,然而拼凑出的却不是祝福的图案,

而是四个醒目到刺眼的大字——“新郎阳痿”!全场哗然!

宾客们的窃窃私语瞬间变成了震惊的喧哗。顾衍之脸上的笑容僵住,瞬间铁青,他猛地抬手,

狠狠砸翻了身旁的香槟塔,玻璃碎裂声和女人的尖叫声混杂在一起,场面一片混乱。

而城市的另一端,冰冷的病房里,苏晴听着床头柜上那持续不断、疯狂震动的手机***,

嘴角极其微弱地向上牵动了一下,仿佛一个冰冷的嘲讽。然后,她安静地、永远地,

闭上了眼睛。……意识在无边黑暗中沉浮,剧烈的头痛和嘈杂的人声如同潮水般将苏晴淹没。

她猛地睁开眼,惊愕地发现自己并非身处冰冷的地狱,

而是站在一个奢华得令人炫目的宴会厅落地窗前。身上穿着的是那条香槟色的曳地长裙,

肌肤光滑紧致,体内充盈着的是二十二岁才有的、蓬勃旺盛的生命力。她重生了!

回到了六年前!“晴晴,看什么呢这么入神?”好友唐笑笑凑过来,顺着她的目光往下望去,

撇了撇嘴,“哦,顾家那个私生子的婚礼啊。有什么好看的?

听说那个新娘林薇薇是用了见不得光的手段才上位的,婚前协议签得那叫一个苛刻,

摆明了就是防着她…”苏晴指尖冰凉,心脏狂跳。

她清晰地记得这一刻——父亲刚因赌石失败,欠下五千万巨债跳楼身亡,

留给她的只有三块被所有行家认定为废料的翡翠原石。而楼下正在举行婚礼的,

正是她前世的丈夫顾衍之,和他那个声称怀了孕的秘书林薇薇!恨意,

如同毒藤般瞬间缠绕住她的心脏,几乎让她窒息。她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

眼底所有翻涌的情绪已被一片冰冷的平静取代。“笑笑,”她转过身,裙摆划出决绝的弧度,

“帮我把这三块原石,送到拍卖行去。”唐笑笑惊愕地瞪大眼睛:“你疯了?晴晴!

这是苏叔叔留给你最后的东西了!你再困难也不能…”“最差的这块,”苏晴打断她,

纤长的手指精准地点在其中那块布满癞藓、其貌不扬的蒙头料上,“足够还清所有债务,

还能让我们东山再起。”她记得太清楚了。就是这块被所有人嫌弃的石头,

在三个月后的平洲公盘上,会开出水头极足的高冰阳绿,拍出令人瞠目的天价!而现在,

她迫切需要这笔启动资金,更需要…向那对狗男女复仇的力量!

宴会厅入口处忽然传来一阵骚动。苏晴抬眼望去,只见顾衍之穿着量身定制的昂贵西装,

在一众宾客的簇拥下走了进来。他的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全场,最终,

竟牢牢定格在了她的身上。他穿过人群,径直走到她面前,

深邃的眼眸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艳,以及更深的困惑。“我们…”他迟疑地开口,

声音低沉,“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苏晴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只是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香槟杯,唇角扬起一抹恰到好处、却疏离无比的弧度:“顾总,

您这搭讪的方式,未免…也太老套了些。”四周瞬间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谁不知道顾家这位私生子最是忌讳别人轻视他?出乎意料的是,顾衍之并未动怒,

反而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一张鎏金名片,递了过来:“希望有机会,能和苏小姐深入交流。

”话未说完,穿着洁白婚纱的林薇薇已提着裙摆匆匆赶来,亲昵万分地挽住顾衍之的手臂,

语气娇嗔:“衍之,爸爸在那边等我们过去敬酒呢。”她说话时,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苏晴,

那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敌意。苏晴看都没看那张名片,直接伸手,

将其轻轻塞回了顾衍之的西服口袋,动作流畅而自然:“不必了。”她优雅转身,

高跟鞋敲击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走出几步,

她清晰地听到身后林薇薇带着不满的娇嗔:“她是谁啊?”然后,

是顾衍之带着几分不确定的回答:“一个…似曾相识的人。”苏晴脚步未停,

心底的冷笑几乎要溢出唇角。是啊,似曾相识。他们做过三年同床共枕的夫妻,

他知道她左腰侧有一颗小小的红痣,知道她睡前一定要喝半杯温水,

知道她胃癌晚期时痛得蜷缩在病床上,连***都微弱不堪的模样。而现在,

她是他永远触及不到、也再无法掌控的月光。接下来的三个月,

苏晴过着近乎自虐般疯狂的生活。她白天在一家高级珠宝店做销售,凭借前世的阅历和眼光,

则抱着厚厚的翡翠鉴定书籍和专业期刊啃到深夜;周末所有时间都泡在嘈杂混乱的赌石市场,

用仅剩的生活费,买下几块被行家们一致看衰的所谓“废料”,然后凭借着精准的前世记忆,

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出了令人艳羡的极品翡翠。她低调地处理掉这些翡翠,将得来的钱,

一部分用于偿还父亲留下的如山债务,另一部分则悄悄积攒起来,

作为她复仇之路的初始资本。平洲公盘开幕当天,现场人声鼎沸,

来自世界各地的赌石客、珠宝商和收藏家汇聚于此。苏晴的出现,很快引起了小范围的关注。

并非因为她出众脱俗的容貌,而是她精准得可怕的眼力——连续出手三次,拍下的三块原石,

切开后全部大涨!其中一块冰种阳绿,更是拍出了近千万的高价!

当拍卖师指着那块她盯了许久的黑乌沙蒙头料,高声喊道:“起拍价,五十万!”时,

场内出现了短暂的寂静。几乎所有行家都对这块表现极差的料子不屑一顾。“一百万。

”一个清冷沉稳的嗓音,从二楼的VIP包厢传来。众人哗然,纷纷抬头望去。

竟然是顾衍之!他怎么会对这块公认的废料感兴趣?苏晴面色不变,

平静举牌:“一百五十万。”“三百万。”顾衍之甚至没有片刻犹豫,直接加价。

价格在两人无声的较量中一路飙升,很快突破了八百万。苏晴在心中冷笑一声,

知道火候已到,适时地收手,不再举牌。最终,顾衍之以一千万的天价,

拍下了这块注定会垮得血本无归的料子。解石区被围得水泄不通。当刺耳的切割声停止,

切片落下,露出内部灰白夹杂、毫无价值的砖头料和密密麻麻的裂纹时,

现场顿时爆发出巨大的嘘声和幸灾乐祸的议论。“垮了!彻底垮了!”“啧啧,

顾总这次可是看走眼了!一千万呐,打水漂了!”顾衍之面沉如水,拨开人群,

大步走到苏晴面前,目光锐利如鹰隼,紧紧锁住她:“你早就知道,这里面是砖头料。

”苏晴抬起头,迎上他审视的目光,嫣然一笑,那笑容明媚却冰冷:“顾总非要强买,

我一个小小的弱女子,怎么好拦着您呢?”就在这时,拍卖行的经理满脸激动地小跑过来,

声音都带着颤:“苏小姐!恭喜!恭喜啊!您寄售的那块福禄寿三色料,刚刚拍出了三千万!

三千万呐!”这个消息如同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了顾衍之的脸上。

他花费千万买了一块废料,而她却用一块他根本没注意的石头,净赚三千万!

在顾衍之骤然变得复杂无比的目光中,苏晴只是微微颔首,语气平淡无波:“现在,

我总算配得上,和顾总您…说几句话了么?”不久后的翡翠文化交流晚宴,

苏晴佩戴着一枚自己设计、镶嵌着极品帝王绿无事牌的项链惊艳亮相。那浓郁纯正的翠色,

在她纤细白皙的颈间流转,与她清冷的气质相得益彰,瞬间吸引了全场目光。

沈司寒端着香槟缓步走来,这位温润如玉的沈家继承人,在前世她病重垂危之时,

曾不动声色地悄悄为她支付过巨额医药费。“苏小姐,久仰大名。”他微笑举杯,

眼中是真诚的欣赏。不远处,顾衍之死死捏紧了手中的酒杯,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林薇薇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嫉恨像毒蛇般啃噬着她的心。她故意提高音量,

确保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楚:“听说苏小姐的父亲,是赌石败光了全部家产,最后跳楼***的?

呵呵,这种家风出来的女儿,也配戴帝王绿这种极品翡翠吗?也不怕折了福气!

”她话音落下,全场霎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苏晴身上,带着探究、怀疑,

甚至轻蔑。苏晴却不慌不忙,优雅地取下颈间的无事牌,托在掌心,

目光平静地看向林薇薇:“林小姐既然对我的资格如此质疑,不如…我们当众打个赌?

”她纤手一扬,指向展台中央那块标价八千万、皮壳表现极差的全赌毛料:“就赌它。

现场解石。若开出的翡翠,在场诸位专家估值超过八千万,你,林薇薇,当众向我鞠躬道歉。

若估值低于八千万,我苏晴,立刻跪下向你认错。如何?”林薇薇眼睛猛地一亮!

那块料子她早就听自家请的赌石顾问说过,皮壳粗糙,松花杂乱无章,蟒带也不明显,

是公认的风险料,十赌九垮!她几乎能看到苏晴跪在自己面前求饶的场景了!“赌!

为什么不赌?”林薇薇迫不及待地应战,生怕苏晴反悔。解石机刺耳的轰鸣声响起,

牵动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神经。当切割片终于落下,清水冲刷掉石粉,

露出那抹惊心动魄的玻璃种春带彩时,整个会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随即爆发出震天的惊呼!“玻璃种!春带彩!”“天呐!这水头,这颜色…太完美了!

”“保守估计…一亿两千万!只高不低!”拍卖行的老板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

林薇薇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惨白如纸,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摇晃。

苏晴缓缓走到她面前,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林小姐,道歉吧。

”“你…你作弊!你一定是用了什么手段!”林薇薇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声叫道,

试图挽回最后一丝颜面。一直沉默旁观的顾衍之,此刻脸色也难看至极,他上前一步,

沉声开口:“薇薇,道歉。”“衍之!你怎么也帮她…”林薇薇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别让我说第二遍。”顾衍之的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在林薇薇屈辱不堪、带着哭腔的道歉声中,顾衍之目光复杂地深深看向苏晴,

哑声道:“现在,你满意了?”苏晴轻轻转动着腕上那只母亲留给她的、水头很好的玉镯,

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冰冷刺骨的弧度:“顾总觉得呢?这才…刚刚开始而已。”宴会结束,

停车场内,苏晴正准备上车,手臂却被人从身后猛地抓住。顾衍之将她堵在车门前,

眼底布满红血丝,整个人透着一种颓废的焦躁:“我们谈谈。”他声音沙哑得厉害,

“这三个月,我每天晚上都在做同一个噩梦…”苏晴用力抽回手,微微挑眉,

语气疏离:“顾总做了什么梦,与我何干?

”“我梦见你叫我先生…梦见我们在新家的阳台上,

种满了你最喜欢的蔷薇…”他的声音带着一种痛苦的迷茫,“我还梦见…你左边腰侧,

有一颗小小的红痣…”夜风拂过,吹起苏晴乌黑的长发。

她想起前世那个被鲜血与背叛染红的结婚纪念日,他带着他和别人的婚礼请柬回家时,

阳台上的蔷薇,确实开得正好,如火如荼。“顾总,”她忽然轻笑出声,

那笑声里充满了嘲讽,“臆想症是病,得治。建议您早点去看心理医生。”就在这时,

一辆黑色的宾利慕尚无声地滑到近前,车窗降下,露出沈司寒温润儒雅的面庞。“苏小姐,

”他目光扫过一旁脸色难看的顾衍之,语气温和,“需要帮忙吗?

”苏晴看也没再看顾衍之一眼,利落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对沈司寒露出一个真心的、带着些许疲惫的笑容:“麻烦送我去医院,我想做个全面的体检。

”她绝不会,再给胃癌任何一丝可乘之机。体检中心VIP室内,

医生仔细看着刚出来的报告单,语气轻松:“苏小姐,恭喜,您的各项指标都非常正常,

身体很健康。只是胃部有轻微的炎症,以后注意饮食规律,定期复查就好。

”苏晴一直紧绷的心弦,终于彻底松弛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还来得及,

一切都还来得及。刚走出医院,手机就震动起来。是唐笑笑发来的新闻链接,

标题格外醒目——《顾氏少东婚变实锤!深夜停车场私会神秘女子,

新妻林薇薇疑似以泪洗面》。下面配着的照片,正是昨晚在停车场,

顾衍之紧紧抓住她手腕的那一幕,角度抓取得极其暧昧。紧接着,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短信,

内容简短而偏执:你终究会是我的。苏晴眼神一冷,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将该号码拉黑。

三天后,全国珠宝设计大赛决赛现场。苏晴的作品“涅槃”一出场,

便惊艳了全场评委和观众。那是一件用极细的金丝,

巧妙地将无数翡翠碎料镶嵌、拼接而成的火凤凰胸针。凤凰展翅欲飞,

每一片羽毛都栩栩如生,姿态昂扬,眼神锐利,仿佛刚从烈焰中重生,

带着焚尽一切的决绝与璀璨。“这件作品,名为‘涅槃’。”苏晴站在聚光灯下,

清冷而坚定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会场,“它想表达的,是破碎之后的重生,

是绝望之中孕育的新生。有时候,彻底的破碎,

恰恰是…新生的开始…”她的演讲征服了所有人。

当主持人高声宣布本届大赛金奖得主是“苏晴”时,无数的镁光灯瞬间将她包围,掌声如雷。

然而,在随后举行的庆功宴上,不速之客再次不请自来。林薇薇端着一杯红酒,

袅袅娜娜地走到苏晴面前,语带嘲讽,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的人都听到:“恭喜啊,

苏小姐。不过,业内人士可都知道,您父亲他…呵呵,毕竟是因为赌石败光家产,

最后想不开跳楼的。这赌石和设计珠宝,说到底都是一脉相承,靠的都是眼光和运气。

苏小姐如今虽然风光,但这‘家风’…啧啧,真是令人担忧啊。”苏晴缓缓转过身,

向前逼近一步,目光锐利如刀,直直射向林薇薇:“我父亲赌石失败,所以呢?

林小姐是想暗示,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她顿了顿,

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那据我所知,令尊上个月在澳门葡京**,

一夜之间输掉了整整三千万,差点导致林氏集团资金链断裂。这又是不是说明…林氏集团,

马上就要破产了呢?”林薇薇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脸色骤变,尖声道:“你胡说八道!

血口喷人!”“是不是胡说,林小姐心里最清楚。”苏晴好整以暇地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需要我现在就打电话给葡京的何老板,调取一下当时的监控录像,

让大家一起鉴赏一下令尊的‘风采’吗?”周围宾客的眼神立刻变了,窃窃私语声四起,

看向林薇薇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和探究。林薇薇被当众戳穿家丑,顿时恼羞成怒,理智尽失,

猛地将手中满满一杯红酒,朝着苏晴的脸狠狠泼去!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

一件质地精良的深灰色西装外套迅捷地挡在了苏晴面前,将大部分酒液稳稳接住。

沈司寒高大的身影已然将苏晴护在身后,他向来温润的眼眸此刻冰冷如霜,

直视着林薇薇:“林小姐,请自重。”而不远处,顾衍之手中同样拿着一件准备伸出的外套,

动作却慢了一步。他看着被沈司寒护得严严实实的苏晴,再看看自己僵在半空的手,

一种前所未有的烦躁和无力感攫住了他,拳头慢慢紧握,指节捏得发白。

晚宴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结束。苏晴婉拒了沈司寒相送的好意,她想一个人走走,

理清纷乱的思绪。初夏的夜风带着一丝凉意,吹拂着她微烫的脸颊。

经过一条光线昏暗的巷口时,一股巨大的力量突然从旁袭来,猛地将她拽进了漆黑的阴影里!

“别动!”熟悉的气息瞬间将她笼罩,带着浓烈的酒气和一种绝望的疯狂。

顾衍之将她死死困在墙壁与他的身体之间,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告诉我!苏晴!

你老实告诉我!那些梦…那些到底是不是真的?!”苏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抬头,

借着远处路灯透进来的微弱光芒,看清了他布满血丝、写满痛苦的双眼。“为什么?

为什么你出现的时机,刚好和我梦里的一切都对得上?!

为什么你会知道那么多连我都快忘记的细节?!

为什么你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他一连串地低吼着,情绪激动。

苏晴深吸一口气,月光照在她冷静得近乎残忍的眉眼上:“顾总,需要我提醒您吗?

您现在是、有、妇、之、夫。”“我可以离婚!”他几乎是脱口而出。“然后呢?

”苏晴嗤笑一声,“娶我?”“是!我会娶你!明媒正娶!”他急切地承诺,

眼中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可惜啊…”苏晴轻轻摇头,伸出纤细的食指,

缓缓点在他剧烈起伏的胸口,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我、苏、晴,

不、要、别、人、用、过、的、男、人。

”趁着他被这极度羞辱性的话语震得瞬间失神、浑身僵硬的刹那,苏晴猛地抬膝,

狠狠撞向他的要害!“呃!”顾衍之猝不及防,痛得闷哼一声,弯下腰去,

钳制她的力量骤然松懈。苏晴立刻利落地挣脱他的束缚,毫不犹豫地转身,

快步走出黑暗的巷口,伸手拦下了一辆恰好路过的出租车。车子发动,驶离。她透过后视镜,

看着那个曾经高高在上、矜贵无比的男人,此刻正痛苦地扶着斑驳肮脏的墙壁,

缓缓滑倒在地,身影蜷缩,狼狈得像一条被主人无情抛弃、流落街头的野狗。

手机屏幕适时亮起,是沈司寒发来的消息:下周缅甸公盘,有兴趣同去吗?

苏晴回复:好。她沉吟片刻,又补充了一句:听说顾氏集团,

也在全力争取缅甸那边的翡翠矿脉开采权?几乎是她消息发出的瞬间,

沈司寒的回复就过来了:放心,一切我都已经安排妥当。她收起手机,

目光投向车窗外流光溢彩、飞速倒退的城市夜景,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而笃定的弧度。

游戏,终于要进入精彩的环节了。而她,早已准备好了猎枪。缅甸内比都,

公盘现场气氛热烈而紧张。苏晴目标明确,直接走向暗标区,

将早就填写好的标单投入标箱——她看中的是一块表皮粗糙的黑乌沙,标价八万欧元,

内里却藏着价值连城的高冰阳绿。她填写的价格是十二万欧元,

一个足够稳妥又不会太引人注目的数字。刚投完标,

一个阴魂不散的声音就在她身后响起:“苏小姐,也对这种表现平平的黑乌沙感兴趣?

”顾衍之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色阴影,显然这几天都未曾安眠。

苏晴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对什么石头感兴趣,似乎与顾总无关。

”“我对你更感兴趣。”他向前逼近一步,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偏执,“那晚之后,

我又梦到你了…梦到你躺在白色的病床上,瘦得可怕,一直在喊胃疼…我站在病房门外,

隔着玻璃看着你,却…却不敢进去…”他的声音开始发抖,带着巨大的恐惧和痛苦。

苏晴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传来尖锐的刺痛。但她面上依旧平静无波,

甚至扯出一个嘲讽的笑:“顾总的想象力,不去写小说真是可惜了。”他猛地伸手,

死死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那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得可怕!

我记得你因为疼痛蜷缩起来的样子,记得护士拿着病历摇头,

记得她跟我说…你已经…已经是晚期了!”苏晴用力甩开他的手,仿佛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冷笑道:“所以呢?顾总现在是突然良心发现,跑来我面前表演深情不渝了?

需要我提醒您吗?您那位新婚不久、刚刚为您‘流产’的妻子,此刻可能正在家里等着您呢!

”话音刚落,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林薇薇娇滴滴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衍之!

你怎么在这里呀?我找了你好久!”她快步走来,再次像藤蔓一样缠上顾衍之的手臂,

充满占有欲地瞪了苏晴一眼。顾衍之被林薇薇半推半拉着离开,

开标结果很快公布——他果然以十五万欧元的价格,成功截胡了苏晴看中的那块黑乌沙。

紧接着,她投的另外两块看好的料子,也相继被他以高出她心理价位的金额抢走。三投三失。

顾衍之远远地看向她,举了举手中的中标单,眼神复杂难辨。中场休息时,

苏晴在洗手间外的走廊再次被顾衍之拦住。“我们谈谈。”他眼底的血丝更重了,

“关于那些梦。”“顾总现在是靠做梦来做生意、来抢标的吗?真是别出心裁,令人佩服。

”苏晴语带讥讽。“那不是梦!对不对?!”他低吼着,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丝裂缝,“那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对不对?!你曾经是我的妻子!

我们在一起生活了三年!然后…然后…”“然后你在我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那天,

亲手给了我一封你和林薇薇的婚礼请柬。”苏晴平静地接上了他的话,声音不高,

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直直刺入顾衍之的心脏。他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嘴唇哆嗦着,

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所以…那些都是真的…你真的…”“所以我真的死过一次?

”苏晴向前一步,逼近他,仰头看着他震惊而痛苦的脸,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

“真的得了胃癌,在无尽的痛苦中孤独离世?真的亲眼看着你和你的新欢,

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庆祝你们的新婚?!”她伸出指尖,用力点在他的胸口,

隔着薄薄的衬衫,能感受到他心脏剧烈的跳动:“顾衍之,现在才跑来跟我说这些,

你不觉得…太晚了吗?!”他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抓住她的手指,

声音破碎不堪:“如果我说…那不是我的本意呢?如果我说…我当时是有苦衷的…你信不信?

”“苦衷?”苏晴像是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猛地抽回自己的手,“你的苦衷,

就是在我尸骨未寒的时候,迫不及待地娶了那个在我药里动手脚、巴不得我早点死的女人?!

你的苦衷,就是明明知道她一次次调换我的药,加重我的病情,却还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冷眼旁观?!”顾衍之如遭雷击,浑身猛地一震,瞳孔骤然收缩:“你…你说什么?!

什么在药里动手脚?!苏晴!你说清楚!”“说什么?”苏晴冷冷地看着他,

眼神里是彻骨的冰寒,“去问问你那纯洁无辜的好妻子吧!问问她,

前世是怎么一点点把我推向死亡的!问问她,这辈子还敢不敢再做同样的事!

”她不再看他脸上那震惊、茫然、以及开始崩溃的神情,决绝地转身,

将全部注意力放在了最后一块,也是最重要的一块原石上——来自莫西沙场口的全赌料,

重达一百多公斤,标价五十万欧元。她知道,就在这其貌不扬的表皮之下,

是满满的、价值亿万的玻璃种帝王绿!她深吸一口气,

在投标单上填下了五十五万欧元的价格。她在赌,赌顾衍之经过刚才的对话,心神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