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时，正躺在现代实验室里研究杂交水稻。
睁开眼，身边全是皮包骨的灾民，小女孩饿得在啃树皮。
叮！无限杂交水稻系统激活！
我握紧稻种袋，却见里正带人狞笑着抢粮：疯子才信你能种出米！
暴雨中，我护着被踩烂的秧苗嘶吼——这世道，老子偏要让它活！
李铁柱是被胃里的绞痛疼醒的。
他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一大片龟裂的黄土地。裂缝宽得能塞进手指，像干渴张开的嘴。太阳毒辣辣地挂在头顶，晒得他头皮发烫。
"这是哪儿..."
他想撑起身子，却发现自己的手臂瘦得跟麻杆似的，皮肤下面凸着青筋。身上套着件灰扑扑的粗布短打，补丁摞着补丁。
不远处，几个衣衫褴褛的人正在挖野菜。有个女人趴在土坑边，突然就不动了。旁边的小女孩推她："娘？娘？"
李铁柱踉跄着爬起来，腿软得跟面条一样。他这才发现，自己可能是饿的。
"叮！无限杂交水稻系统激活！"
脑子里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他一哆嗦。
"啥？"
"本系统将为宿主提供高产水稻种子及种植技术，请完成救世任务。"
李铁柱愣在原地，突然一阵剧痛袭来，大量知识硬生生塞进他脑袋：分蘖期、孕穗期、氮磷钾配比...他抱着头蹲下，汗珠子啪嗒啪嗒砸在干土上。
等缓过劲来，他发现自己手上多了个粗布口袋，里头装着十来斤稻种。
"系统，这..."
"特别培育的杂交稻种，抗旱抗倒伏，亩产可达千斤。"
李铁柱咽了口唾沫，嗓子眼***辣的。他看向四周：枯死的树木，干涸的河床，远处冒着黑烟的村庄。几个面黄肌瘦的孩子正在挖草根，手指头都磨出血了。
"这到底是哪儿？"
记忆像潮水一样涌来。他现在叫李三，是个落第秀才。今年是大周永昌三年，大旱连着蝗灾，已经饿死不少人了。
"我要用这袋种子...救人？"李铁柱看着自己骨节分明的手，突然笑出了声，"连口水都没有，种个屁的稻子！"
"叮！检测到新手礼包未领取，是否现在开启？"
"开！赶紧开！"
"新手礼包：抗旱稻种×20斤，基础种植工具一套，初始田地一亩。"
面前凭空出现一把锄头、一个木桶，还有个小布包。李铁柱打开布包，里头是更饱满的稻种。
"我的田在哪儿？"
系统在他脑子里展开地图，离这儿二里地有块荒地。
李铁柱把东西收拾好，刚要走，裤腿被拽住了。刚才那个小女孩仰着脸，眼睛大得吓人："秀才叔...我娘不动了..."
他蹲下身，手放在女人鼻子下边——已经没气了。
"你叫什么名字？"
"招娣..."
"跟叔走。"李铁柱把小女孩拎起来，轻得跟片树叶似的，"叔给你找吃的。"
招娣趴在他背上，肋骨硌得他生疼。
往地图标记走的路上，李铁柱看见更多惨状：有人靠在树根下等死，有野狗在啃什么东西，看见人来就龇牙。招娣把脸埋在他背上，不敢看。
到了地方，是块长满杂草的坡地，土都板结了。旁边有条细得快断流的小水沟。
"就这？"李铁柱把招娣放下，"这能种出粮食？"
"系统灌溉功能已激活，每日可提供一桶清水。"
木桶里突然多了半桶水，招娣眼睛都直了，扑上去就要喝。
"慢点！"李铁柱赶紧拦住，"先洗把脸。"
他捧着水给招娣擦脸，水立马变黑了。小丫头渴极了，连泥汤子都喝得津津有味。
太阳西斜时，李铁柱已经开出一小片地。锄头磨得手心起泡，***辣地疼。招娣在旁边拔草，小手被剌出血道子也不吭声。
"秀才！你干啥呢？"
一个穿着绸缎衣裳的胖子带着俩跟班走过来，肚子挺得老高。李铁柱从记忆里认出，这是村里的里正王有财。
"回里正，小的开荒种地。"
王有财用脚踢了踢稻种袋："这时候种地？你读书读傻了？"他抓起一把稻种，"哟，这米不错啊，孝敬我吧。"
李铁柱一把按住袋子："里正大人，这是种子..."
"啪！"王有财一耳光扇过来，"穷酸秀才，反了你了！"转头对跟班说，"把米拿走，再把这个疯子赶出村！"
招娣突然扑上去咬住王有财的手，被一脚踹开，小身板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李铁柱眼睛一下子红了，抄起锄头就要拼命，突然脑子里"叮"的一声：
"紧急任务：保护稻种。奖励：秧苗生长加速50%。"
他硬生生刹住脚，扑通跪下："里正大人开恩！这真是种子，等种出来，孝敬您一半！"
王有财转着眼珠子："当真？"
"千真万确！"
"行，给你三天。要种不出来..."他阴笑着比划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等他们走远，李铁柱赶紧去看招娣。小丫头咳着血沫子，还冲他笑："秀才叔...我没让坏人拿米..."
当晚，李铁柱抱着招娣在田边窝棚里过夜。小丫头浑身滚烫，他急得直搓手。
"系统，能不能给点药？"
"医疗模块未激活。建议：完成任务可解锁更多功能。"
李铁柱骂了句脏话，把招娣裹紧些。月光下，他摸黑把剩下的稻种泡进水里，按系统教的方法催芽。
天蒙蒙亮时，招娣的烧退了点。李铁柱已经整好地，正在挖引水沟。手掌的血泡全破了，疼得他直咧嘴。
"叮！检测到宿主付出超额劳动，奖励生长加速剂×1。"
一个小瓶子出现在口袋里。李铁柱按说明兑水喷在田里，刚种下的稻种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出嫩芽。
"神了..."他揉揉眼睛。
接下来的三天，李铁柱像守着命根子一样守着这块田。招娣能下地了，就帮他赶麻雀。稻苗一天一个样，比旁边野草长得还快。
第三天中午，王有财果然来了，还带着四个壮汉。看到绿油油的稻田时，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这...这..."
李铁柱挡在田前："里正大人，再过二十天就能收..."
"放屁！"王有财突然变脸，"这肯定是妖术！来人啊，把这块妖田给我毁了！"
壮汉们抡起锄头就往田里冲。李铁柱死死抱住一个的腰，被一拳打得鼻血直流。招娣尖叫着去咬人，又被踹倒在地。
"叮！紧急警报：稻田即将被毁！"
李铁柱满脸是血，突然抓起地上的镰刀："谁再往前一步，老子跟他拼命！"
所有人都愣住了。这个平时唯唯诺诺的穷秀才，这会儿眼睛红得像要杀人。
僵持间，天上突然响起炸雷。转眼间暴雨倾盆，王有财脚下一滑，摔了个狗吃屎。
"妖人！果然是妖人！"他慌慌张张爬起来就跑，"等着！我找县太爷收拾你！"
暴雨中，李铁柱跪在田埂上，看着稻苗在雨里疯长。招娣爬过来，小手给他擦脸上的血。
"秀才叔...稻子...稻子长高了..."
确实是。才一会儿功夫，稻秆就蹿高了半尺，穗头都抽出来了。雨水混着血水流进田里，那些稻子像是喝饱了似的，越发青翠。
李铁柱把招娣搂在怀里，突然放声大笑，笑出了眼泪。
"看到了吗？这世道饿不死人！咱们能活！"
暴雨越下越大，远处传来嘈杂的人声。隐约看见许多黑影往这边移动，是村里的饥民。他们站在雨里，呆呆地望着这片不可思议的稻田，有人开始跪下磕头。
李铁柱抹了把脸，举起镰刀："想活命的，跟我种田！"
系统提示音在雨声中格外清晰：
"第一阶段任务完成，奖励：稻种×50斤，初级肥料×10袋。新任务：建立百亩水稻基地。"
雨幕中，越来越多的人影向稻田聚拢。李铁柱握紧镰刀，感觉有什么东西，正要开始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