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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22

我像个第一次走进糖果店的孩子,只不过货架上摆的不是五彩缤纷的甜味,

而是一串冰冷又灼人的数字。手机银行APP的界面简洁得近乎傲慢,余额显示栏里,

那串零长得需要我手指滑动一下屏幕才能看全。个、十、百……千万、亿。五亿。人民币。

不是欢乐豆。午后的阳光慷慨地泼洒进来,透过落地窗,在地板上切割出明晃晃的光斑,

空气里无数细小的尘埃在这光柱里无声地狂欢、飞舞。屋子里很静,

静得能听见自己血液冲刷耳膜的嗡鸣,还有心脏一下下沉重又迟缓的跳动声,咚,咚,

敲打着一种不真实的节奏。这本该是一个瘫在摇椅里,端着杯冰威士忌,

眯着眼盘算是把加勒比海那个带私人沙滩的小岛租下来还是直接买下来更划算的日子。

或者更庸俗点,该打电话给那几个以前聚餐总让我“顺便”把单买了的老同学,

语气平淡地通知他们,最近发了笔小财,地点随便挑,波龙和牛管够,

顺便聊聊有没有什么好项目值得投资。念头还没转完,门铃响了。清脆又急促的两声,

像一把剪刀,咔嚓一下剪断了满屋子金迷纸醉的迷幻气氛。我趿拉着那双穿了三年的旧拖鞋,

鞋底摩擦着地板,发出沙沙的声响。走到玄关,透过冰凉的猫眼向外看。是周薇。我的妻子。

法律意义上,目前还是。但看这架势,大概很快就要在前面加上个“前”字了。她站在门外,

背挺得笔直,像是芭蕾舞者的基本功刻进了骨头里,即使穿着便装也改不了。

身上那件米白色风衣是某个我忘了名字的奢侈品牌当季新款,价格标签我瞥见过,

足以让我之前那点工资肉疼好几个月。她手里紧紧捏着一个牛皮纸的文件袋,

指尖用力到泛白,几乎要戳破那层厚实的纸张。

午后的阳光给她精心打理过的栗色卷发镶了道晃眼的金边,脸上的妆容同样无可挑剔,

睫毛根根分明,唇釉是温柔的豆沙色,衬得她肤色愈发白皙。只是,

那双我曾经觉得盛着整个星河的眼睛,此刻没什么温度,像蒙了层薄冰,疏离又坚硬。

我拉开门,没完全敞开,就留了条缝,足够我们看清彼此,

也足够让门外楼道里穿堂而过的冷风嗖嗖地灌进来。她没打算进来,甚至往后退了半步,

仿佛靠近这扇门都会玷污了她身上昂贵的香水味。是一种清冷的木质香调,以前我喜欢,

觉得独特又高级,现在闻起来只觉得鼻子发痒,想打喷嚏。“林哲,”她开口,声音平直,

没什么起伏,像在念一份早已核对过无数遍、确认无误后只需走个过场的枯燥账单,

“我们离婚吧。”她把那份牛皮纸文件袋从门缝里塞进来,动作干脆,甚至带着点迫不及待。

我接了,袋子有点沉,除了纸张,似乎还装了别的什么东西。我没立刻打开,只是捏在手里,

分量不轻。然后我抬起眼,继续看着她,身体更放松地靠在了门框上,

旧拖鞋的鞋尖无意识地蹭着门框内侧掉漆的木屑。我们有多久没好好说过话了?两个月?

还是自从半年前,

她那个大学时闹得沸沸扬扬却无疾而终的“白月光”、如今的“首席舞伴”陆辰,

从国外镀金回来,重新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之后?他们的联系开始变得频繁,

“为新剧目寻找灵感”、“纯粹的 professional connection”。

我信过,后来觉得自己的信任像个被随手丢弃的烟头,踩灭了连烟都不冒一下。

“这次又是什么了不起的理由?”我问,嗓子眼有点干涩发紧,

大概是中午图省事泡的那碗红烧牛肉面调料包放多了,咸得齁人,

“是我这个月工资卡上交的额度,

又没达到你闺密老公那位金融才俊贡献家庭GDP的新标准,还是我的存在本身,

就严重妨碍了你跟陆大师探索人体艺术与灵魂共鸣的无边境界了?”她的眉头迅速蹙起,

像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碰到了皮肤,极快地闪过一抹毫不掩饰的厌恶,嘴角向下撇了撇。

“林哲,你说话一定要永远这么尖酸刻薄,这么难听吗?一点体面都不打算给自己留?

”她深吸了一口气,饱满的胸脯在那件剪裁优良的风衣下起伏了一下,

但眼神里的冰层更厚了,“协议在里面,你看一下,没什么‘了不起’的问题就签了。

我时间不多,没空跟你在这里耗。”“急着走?下一站是市歌舞团排练厅?

还是陆大师那间据说隔音效果特别好的私人工作室?”我扯了扯嘴角,

试图做出一个嘲讽的笑,但脸部肌肉有些僵硬,感觉像个蹩脚的配音演员,

正念着恶俗八点档剧本里最烂俗的台词,“替我问候他。对了,他那个腰,老伤,还好吧?

经得起您这日夜不辍的刻苦‘研磨’和‘精进’?”周薇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那层薄冰似乎裂开了缝隙,底下是烧着的火气。她显然已经耗尽了最后一丝和我对话的耐心,

连多一秒的虚伪客套都懒得维持。她猛地伸出手,不是去拿回那个文件袋,而是直接探进去,

粗暴地从里面抽出了另一份相对薄一些的文件,啪地一声,重重拍在了文件袋上面,

然后一起用力塞进我怀里,动作之大,撞得我胸口都有些发闷。“我怀孕了。”她说。

声音不高,却像颗投入死水潭的巨石。空气瞬间凝固、下沉。

楼道里不知道哪家的小孩抱着皮球跑过,咚咚咚的脚步声和嘻嘻哈哈的嬉笑声格外响亮,

刺得人耳膜生疼。我低下头,

目光落在怀中最上面那份崭新的、散发着淡淡消毒水味的文件上。白纸黑字,

加粗的标题——孕检报告。下面附着一张彩超图,黑白影像上,一个模糊不清的小点,

安静地蛰伏在那里,像宇宙初开时一颗微不足道的星尘,

又像一颗投入我死寂心湖的深水炸弹。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了,咽不下去,

也吐不出来。心脏停跳了一拍,然后开始疯狂地、无序地、钝重地撞击胸腔,

每一下都震得四肢百骸微微发麻。几秒钟,或者一个世纪那么长。我听到自己的声音飘出来,

怪异地平静,甚至带着一点轻飘飘的疑惑,像在讨论天气:“哦,恭喜。终于……得偿所愿,

给陆辰怀上种了?动作真是……够快的,效率惊人。所以这离婚协议是赶着给孩子上户口,

怕晚了耽误他喊别人爸爸?”她的脸颊上猛地泛起一层不正常的薄红,不是羞怯,

是怒气上涌,还有一种破釜沉舟的、近乎残忍的骄傲感,支撑着她把这场戏演下去。“对,

”她回答得斩钉截铁,下巴扬起的弧度显得脖颈格外修长,也格外脆弱,“是陆辰的。所以,

林哲,看在我们好歹夫妻一场的份上,请你痛快一点,签字。房子、存款,

家里大部分现金和理财都归你,我只要尽快自由。”“自由……”我咀嚼着这两个字,

心口那块早就麻木结痂的地方,像是又被一把钝器毫无预兆地狠狠砸了一下,闷闷的疼,

扩散开,带着腥甜的铁锈味。我捏紧了怀里那叠突然变得重若千钧的纸张,

坚硬的纸张边缘深深硌进掌心,留下清晰的痛感。

我甚至听到自己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极其短促而古怪的轻笑,气音一样,

还没传到耳朵里就散了。“嗬……净身出户也要走?宁可什么都不要,也要奔向他?

真够……感天动地的。行,挺好,我成全你们这对……苦命鸳鸯。”我转过身,没再看她,

抱着那堆决定了我未来走向的纸,机械地挪动脚步走进客厅。沙发上的手机屏幕还亮着,

那串惊人的、足以改变任何人命运的余额数字,正无声地闪烁着幽蓝的光,

像一个巨大而荒谬的、写满了讽刺的舞台背景板,冷冷地注视着这出闹剧。她没跟进来,

依旧恪守着界限,站在门口那片被阳光晒得发白的地砖上,保持着随时可以抽身离开的姿态。

她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略显凌乱的客厅——沙发上随意搭着的衬衫,

茶几上没来得及收的外卖盒子,

角落里积了灰的健身器材——毫不掩饰那份从眼底深处弥漫开来的嫌弃和解脱。

笔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好像上次用完就随手一丢。我在茶几底下摸索,

指尖碰到滚落的啤酒瓶盖、干瘪的花生壳,

最后才在沙发腿旁边摸到那支冰冷的、塑料壳的签字笔。弯腰去捡的时候,起得太猛,

眼前骤然一黑,无数金色的小星星炸开,耳朵里嗡嗡作响。稳住身体,喘了口气,

我把那份离婚协议书按在微微晃动茶几面上,冰凉的玻璃面贴着我的手腕。翻到最后一页,

签名处空着,刺眼的白。我拧开笔帽,笔尖悬在那里,颤抖着,迟迟落不下去。墨水滴下来,

晕开一个小小的、蓝色的污点,像一滴凝固的眼泪。 finally,笔尖狠狠划下去,

几乎是戳破了纸张。林哲。两个字写得歪歪扭扭,又大又丑,

透着一股穷途末路的狼狈和压抑不住的恨意。我把签好字的协议揉成一团,走回门口,

塞还到她手里,动作粗鲁得像在丢弃一袋发馊的垃圾。“滚吧。带着你的宝贝疙瘩,

麻利地滚。祝你们……***配狗,天长地久。”她一把抓过那团纸,迅速而仔细地展开,

目光精准地锁定在签名处,检查了一下,像是生怕我玩了什么花样或者签了个假名。

确认无误后,她脸上紧绷的线条似乎松弛了一毫米,一种大功告成的释然掠过眼底。然后,

她像是才想起另一份文件的存在,那份孕检报告,被她随手、甚至带着点轻蔑地,

扔在了门口那个堆满了过期杂志和零钱硬币的鞋柜上——仿佛那只是一个多余的道具,

用完即可丢弃,它的使命已经完成。“孩子出生前,所有手续都会办好。

”她最后丢下一句话,语气公事公办,没有任何情绪起伏。说完,立刻转身,

高跟鞋的细跟敲击在楼道光洁的瓷砖地面上,发出清脆、规律、又无比决绝的哒哒声,

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和留恋,一步步远去,像是逃离一个瘟疫横行的废墟。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