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BB小初”的优质好《我患有肺癌》火爆上线小说主人公陈屿林人物性格特点鲜剧情走向顺应人作品介绍:导语:去医院检得知肺癌晚期的我回家做的第一件就是将暗恋我八年的学姐林溪绑回了我想在生命最后的时光放纵一一个月我发现身体除了有点并没感到任何疼也就在这医院来电告诉我当初体检报告拿错这一我彻底慌看着床上熟睡的女思考着自首能不能判轻1“陈25诊断结果出来肺晚”医生面无表情地将一张CT片插在灯箱指着上面那片刺眼的白色阴用一...
主角:陈屿,林溪 更新:2025-11-11 19:29:37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导语:去医院检查,得知肺癌晚期的我回家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将暗恋我八年的学姐林溪绑回了家。我想在生命最后的时光里,放纵一次。一个月后,
我发现身体除了有点虚,并没感到任何疼痛。也就在这时,
医院来电告诉我当初体检报告拿错了。这一刻,我彻底慌了,看着床上熟睡的女人,
思考着自首能不能判轻点。1“陈屿,25床,诊断结果出来了,肺癌,晚期。
”医生面无表情地将一张CT片插在灯箱上,指着上面那片刺眼的白色阴影,
用一种宣判死刑的语气,给我本就灰暗的人生,彻底拉上了黑色的幕布。我的脑子嗡的一声,
世界瞬间变得安静。走廊里病人家属的哭喊,护士站催促缴费的喇叭声,窗外嘈杂的车流,
一切都离我远去。我只听得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和血液冲刷血管的轰鸣。我叫陈屿,
今年二十五岁,是个平平无奇的社畜。父母早逝,一个人在这座大城市里像棵野草一样活着。
没钱,没房,没车,更没女朋友。我以为我的人生剧本是“奋斗到三十五岁被裁员,
然后回老家孤独终老”,没想到,编剧直接给我快进到了大结局。也好。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接过那张薄薄的、却重若千钧的诊断报告。也好,
至少不用还房贷了。虽然我连首付都凑不齐。我浑浑噩噩地走出医院,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对生活的奔忙和期盼。只有我,
像个已经被世界删除的角色,与这一切格格不入。
回到我那间租来的、只有二十平米的出租屋,我把自己摔在床上,
盯着天花板上那块丑陋的霉斑,一动不动。我要死了。这个念头一旦清晰起来,
就像藤蔓一样死死缠住了我的心脏。我不甘心。我的人生还没开始,怎么就要结束了?
我还没吃过最贵的日料,没去过马尔代夫,没穿过手工定制的西装,
甚至……还没谈过一场恋爱。恋爱。这个词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脑中的混沌。
一个身影毫无征兆地浮现在我的眼前。林溪。我的大学学姐,一个在我贫瘠青春里,
唯一的一抹亮色。她漂亮,优秀,耀眼得如同天上的太阳。而我,
只是地面上一粒卑微的尘埃。我从大一入学时,
在迎新会上第一次见到作为学生会主席发言的她,就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了她。这一喜欢,
就是八年。我看着她毕业,看着她工作,看着她变得越来越出色,也看着自己离她越来越远。
我把这份喜欢藏在心底最深的角落,从不敢让任何人知道。可现在,我就要死了。
那些所谓的自卑、胆怯、顾虑,在死亡面前,都显得可笑至极。一个疯狂的念头,
在我濒死的心脏里,破土而出。我想要她。我想要在生命的最后时光里,和她在一起。
不管用什么方法。既然人生已经注定是场悲剧,为什么不让它变得更疯狂一点?
我从床上一跃而起,眼神里燃起一种从未有过的、名为“毁灭”的火焰。我翻出手机,
找到那个我倒背如流、却从未拨通过的号码。“喂,林溪学姐吗?我是陈屿。
”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我有点事想请你帮忙,能不能来我家一趟?
地址是……”电话那头,林溪似乎有些意外,但她清冷好听的声音很快响起:“好,
我处理完手头的事就过去。”挂掉电话,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双眼通红、面容憔悴、神情癫狂的自己,咧开嘴,笑了。对不起,学姐。
原谅我这辈子唯一的、也是最后一次的自私。2门铃响的时候,
我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我深吸一口气,从猫眼里看出去。
林溪穿着一身米白色的职业套裙,长发挽起,露出光洁的脖颈,正安静地站在門外。
她还是那么好看,清冷又干练,和我这个阴暗角落里的老鼠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我打开门。
“学姐。”我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侧身让她进来。“陈屿?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林溪一进门就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生病了?
”她的关心像一根针,刺得我心脏生疼。我摇摇头,不敢看她的眼睛,转身去给她倒水。
“找我……有什么事?”她在我那张唯一的、破旧的沙发上坐下,姿态优雅,
与这间陋室格格不入。我端着水杯的手在抖。水洒出来一些,烫到了我的手背。
“嘶——”“小心!”林溪立刻站起来,快步走到我身边,抓住我的手腕,
拉到水龙头下冲洗,“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她的手指微凉,触感细腻,握着我的手腕,
一股电流从接触的地方窜遍全身。我的脸瞬间涨红。这是八年来,我第一次和她有肢体接触。
“我没事,学姐,一点也不疼。”我慌乱地想抽回手。她却握得更紧了,低着头,
仔细检查我被烫红的手背,嘴里念叨着:“怎么会不疼,都红了。你家里有烫伤膏吗?
”我呆呆地看着她。她离我很近,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
能看到她纤长浓密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就是现在。我的理智在呐喊,在尖叫,让我停下。
但身体里的那头野兽,那头被死亡判决唤醒的野兽,却挣脱了牢笼。我猛地抽回手,
不是为了退缩,而是为了进攻。在她错愕的眼神中,我反手抓住她的手腕,
用力将她拽进怀里,另一只手迅速关上门,并且落下了反锁。“咔哒”一声。
像是某个开关被打开。“陈屿!你干什么?!”林溪终于反应过来,开始挣扎。
她的力气不小,但我一个豁出命去的男人,她根本挣脱不开。我将她死死地禁锢在怀里,
脸埋在她的颈窝,贪婪地呼吸着她的气息。“学-姐,”我声音嘶哑,带着哭腔,“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到底在为什么道歉。
是为了这八年的暗恋不敢宣之于口,还是为了此刻的疯狂与卑劣。林溪的身体僵住了。
她可能被我吓到了,也可能被我这副鬼样子弄懵了。“陈屿,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
”她的声音还算冷静,但微微的颤抖出卖了她的紧张。我怎么可能放开。
这是我用生命最后的光阴换来的拥抱。“学姐,你喜欢我对不对?”我抬起头,
双眼通红地盯着她,像一个输光了所有筹码的赌徒。林溪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眼神里的震惊和慌乱,让我得到了答案。圈内人都知道,我们这一届,学生会主席林溪,
眼光高得吓人,追求者从校内排到法国,她却一个都看不上。
只有我和几个关系最好的朋友知道,她心里有人。而那个人,就是我。
这是一个我揣在怀里八年,滚烫得几乎要把我烧成灰烬的秘密。我曾经无数次地想过,
如果我勇敢一点,我们是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可惜,没有如果。现在,
这个秘密成了我绑架她的最后筹碼。“陈屿,你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你告诉我,我帮你!”林溪的语气软了下来,带着一丝恳求。我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你帮不了我。”我摇着头,贴近她的耳朵,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林溪,
我快死了。”她的身体猛地一颤。“所以,在我死之前,你能不能……陪陪我?”“就当是,
可怜我。”说完这句话,我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我松开她,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
像一条离水的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我不敢看她。我怕看到她脸上鄙夷和恐惧的表情。
我已经做好了被她痛骂一顿,然后报警抓我的准备。然而,预想中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出租屋里安静得可怕。过了很久很久,我听到一声极轻的叹息。然后,一双柔软的手,
轻轻地捧起了我的脸。我被迫抬起头,对上了林溪那双复杂的眼睛。里面有震惊,有心疼,
有愤怒,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决绝。“好,”她说,“我陪你。”我以为我出现了幻听。
“学姐,你……说什么?”林溪蹲在我面前,伸手擦掉我脸上的泪痕,动作轻柔得不像话。
“我说,我陪你。”她重复了一遍,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但是,
你要答应我,不准做傻事。”我愣住了。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她不应该惊慌失措,
大骂我疯子,然后想尽办法逃跑吗?为什么她会答应得这么干脆?她看着我呆滯的样子,
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苦涩和无奈。“陈屿,你这个笨蛋。”她伸出手指,
戳了戳我的额头,“你以为你藏得很好吗?”我的大脑彻底宕机。她……她知道?
她知道我喜欢她?“你每次在图书馆假装偶遇,坐在我对面,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你每次在食堂打饭,都要排在我后面,点跟我一样的菜。
”“你托我室友打听我喜欢什么类型的电影,
然后把我们可能会去的电影院附近所有场次的票都买光。”“还有,毕业后,
你明明可以有更好的发展,却偏偏留在这座城市,租了个离我公司只有两条街的房子。
”林溪每说一句,我的脸就更红一分。原来我所以为的“秘密”,在她眼里,
不过是一场漏洞百出的拙劣表演。我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看着我窘迫的样子,
眼眶却红了。“陈屿,我等了你八年。”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覺的顫抖,
“我以为我这辈子都等不到你开口了。”“我没想到,你开口的第一句,
竟然是……”她没再说下去,但那未尽的话语,像一把刀子,狠狠扎在我的心上。
我算什么东西?我凭什么让她等了八年?我又凭什么,在她终于等到我开口的时候,
给了她这样一个烂到骨子里头的开局?“对不起……”我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蝇。
“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林 aXǐ 的语气忽然变得强硬起来,“陈屿,你听着,
你说的那个病,我不信。明天我就带你去最好的医院,找最好的医生,我们重新检查。
”“没用的。”我苦笑,“已经是晚期了。”“我说了,我不信!”她固执地看着我,
“就算……就算是真的,我也陪你治。倾家荡产我也陪你。”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
决堤而出。我何德何能?“学姐,”我抓住她的手,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别白费力气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最近这半年,我总是莫名其CEO咳,
胸口发闷,身体也日渐消瘦。我一直以为是工作太累,没当回事。现在想来,都是预兆。
“剩下的日子,你只要陪着我,就是对我最大的恩赐了。”林溪看着我,
眼神里满是掙扎和痛苦。最终,她像是妥协了一般,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但是,你也要答应我,在我面前,不准说死这个字。”我用力点头。于是,
我们之间这场以“绑架”为开头的荒唐关系,以一种更加荒唐的方式,达成了共识。
林溪没有回家。她拿出手机,给公司请了个无限期的长假,理由是“家里有急事”。然后,
她就像一个真正的女主人一样,开始打量我这个狗窝。“你的衣服都堆了多久了?
不知道洗吗?”“冰箱里除了啤酒就是速冻水饺,你想修仙吗?
”“这盆多肉都快被你养成干尸了,你就不能给它浇点水?”她一边吐槽,
一边挽起袖子开始收拾。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跟在她身后,手足无措。“学-姐,
我来吧……”“你?”她回头瞥了我一眼,眼神里写满了嫌弃,“你一个‘病人’,
给我老实待着去。”“病人”两个字,她咬得特别重。我只好乖乖地坐在沙发上,
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夕阳从窗戶洒进来,给她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光。
她熟练地将我的脏衣服分类,把乱七八糟的书籍摆放整齐,甚至还拿出湿巾,
跪在地上擦拭地板的死角。我从没想过,
我这间阴暗、潮湿、充满了单身汉腐朽气息的出租屋,有一天能变得这么干净,
这么有……家的味道。我看着看着,就痴了。这就是我幻想了八年的场景。
如果……如果不是因为我快死了,这一切该有多好。晚上,林溪用我冰箱里僅有的食材,
番茄和鸡蛋,做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她把碗推到我面前,命令道:“吃。”我拿起筷子,
夹起一撮面,送进嘴里。很奇怪,明明是最简单的番茄鸡蛋面,
却比我吃过的任何山珍海味都要美味。我吃着吃着,眼泪又掉下来了。“哭什么?
”林溪坐在我对面,语气有些生硬,却夹了个荷包蛋放进我碗里,“一个大男人,
动不动就哭,羞不羞?”我吸了吸鼻子,埋头吃面,不敢让她看到我此刻的狼狈。吃完饭,
问题来了。二十平米的出租屋,只有一张床。我睡地上,让她睡床。
这是我作为一个“绑匪”最后的底线。“不行。”林溪一口回绝,“你是病人,
怎么能睡地上?”“那我睡沙发……”“沙发还没你腿长。”我俩大眼瞪小眼,
气氛一度十分尴尬。最后,林溪叹了口气,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起睡吧。
”我:“啊?”“啊什么啊?”她脸颊微红,却故作镇定地瞪了我一眼,“你想什么呢?
中间画条线,谁都不准过界。你再敢动手动脚,我就……我就把你从窗户扔出去!
”看着她色厉内荏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这是我今天,第一次发自内心地笑出来。
4和暗恋八年的女神同床共枕是什么体验?我的体验是:紧张到全身僵硬,一夜没睡。
林溪似乎也差不多,我能感觉到她呼吸的频率一直不稳。我们在黑暗中,
各自扮演着一具没有生命的雕塑,中间那条无形的“三八线”,仿佛是不可逾越的楚河汉界。
第二天,我是在一阵食物的香气中醒来的。林溪已经起床了,
她穿着我那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 T恤下摆很长,遮住了她的大腿,
露出两条笔直匀称的小腿。她正站在小小的厨房里,给我煎鸡蛋。阳光透过窗戶,
洒在她身上,画面美好得不真实。我有一瞬间的恍惚,以为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醒了?
快去洗漱,准备吃早饭。”她回头看我,脸上带着一點剛睡醒的慵懶,声音软糯。
我“哦”了一声,同手同脚地爬下床,冲进卫生间。看着镜子里那个顶着鸡窝头,
眼下泛着青黑的自己,我恨不得给自己一拳。陈屿啊陈屿,你真是个废物!
早饭是煎蛋、烤吐司和热牛奶。很简单,却很温馨。吃饭的时候,林溪拿出手机,开始搜索。
“协和的呼吸科专家,周三坐诊……301的刘教授,是这方面的权威,
不过他的号很难挂……”她在为我的病做功课。我心里一阵酸楚,连忙阻止她:“学姐,
别白费功夫了。”“闭嘴。”她头也不抬,“吃饭。”我只好闭嘴。我知道我拗不过她。
吃完饭,她就拉着我出门了。“去哪儿?”“逛街。”“啊?”“你一个快死的人了,
不得穿得体面点?”她说话还是那么噎人,但眼神里的关心藏不住。我被她拉着,
走进了我平时只敢路过,连橱窗都不敢多看一眼的高级商场。她像个女王,指点江山。
“这件,包起来。”“这双鞋,他穿着合适。”“还有那条领带,配他刚才那身西装。
”我跟在她身后,像个提线木偶,任由她摆布。导购小姐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她们大概把我当成了哪个被富婆包养的小白脸。我看着吊牌上那一串串的零,心惊肉跳。
“学姐,太贵了,我们别买了……”“花你的钱了?”她一个眼刀飞过来,
“这是我给你买的。就当是……你陪我的报酬。”我无话可说。我们逛了一下午,
我身上穿的、手里提的,全都是崭新的。我从一个底层社畜,摇身一变,
成了个人模狗样的精英。林溪看着焕然一新的我,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像话。”晚上,
她订了本市最贵的一家法餐厅。坐在水晶吊灯下,听着悠扬的小提琴曲,
我感觉自己像个误入上流社会的骗子。“学姐,我们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
”“你不是想体验一下吗?”她切着牛排,头也不抬,
“你之前在QQ空间里发的那个‘遗愿清单’,我看到了。”我的脸“轰”的一下,
烧了起来。那是我确诊后,万念俱灰之下,随手写的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没想到被她看到了。羞耻感瞬间淹没了我。“别看了,快删掉!”我慌忙去抢她的手机。
她轻巧地躲开,嘴角噙着一抹戏谑的笑。“删什么?我觉得写得挺好。从今天起,
我陪你一样一样完成。”我的动作停住了。我看着她,她的眼睛在灯光下亮晶晶的,
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好看。“为什么……”我艰涩地开口,“学姐,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她放下刀叉,认真地看着我。“因为你是个笨蛋。”她说,“一个我喜欢了八年的笨蛋。
”“我不想我的笨蛋,带着遗憾离开。”那一刻,
我感觉整个世界都融化在了她温柔的目光里。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就像真正的情侣一样。
她陪我去看海,在沙滩上追逐嬉闹。她陪我去坐摩天轮,在最高点俯瞰城市的夜景。
她陪我去游乐园,玩遍了所有刺激的项目。我每天都活在一种不真实的美好里。
我甚至开始忘记自己是个将死之人。我的身体,
除了偶尔会因为玩得太疯而感到有些虚弱之外,并没有出现医生所说的那些晚期症状。
没有剧烈的疼痛,没有呼吸困难,甚至连咳嗽都少了。我把这歸結為“精神的力量”。
或许是爱情的滋润,让我产生了回光返照的奇迹。林溪也似乎放下了心结,
不再整天逼着我去看医生。她只是默默地改变了我的生活习惯,不准我熬夜,不准我喝冰的,
每天逼着我吃各种她做的“营养餐”。我的出租屋,被她布置得越来越有家的样子。
阳台上多了几盆生机勃勃的绿植,沙发上换了新的抱枕,我的衣柜里,
也挂满了她给我买的衣服。我们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影,一起在厨房里做饭,
一起在深夜里聊着大学时的糗事。我无数次地想,如果时间能永远停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然而,该来的,总会来。那天晚上,我们刚从外面回来,林溪去洗澡。我闲着无聊,
帮她整理她带来的包。一个精致的笔记本,从包里掉了出来。我好奇地捡起来,翻开。
第一页,是一行清秀的字迹:《陈屿拯救计划》。我愣住了。我继续往下翻。
里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各种关于肺癌的资料。从最新的治疗方案,到靶向药的副作用,
再到全世界顶尖的肺癌专家名单和联系方式。每一页,都写满了她的笔记和心得。其中一页,
她用红笔圈出了一个名字——“李教授,301医院”,旁边标注着:“国内权威,已联系,
下周三可安排会诊。”而在笔记本的最后一页,我看到了一份打印出来的文件。
标题是:《财产无偿赠与协议》。甲方:林溪。乙方:陈屿。协议内容是,
甲方自愿将其名下所有财产,包括房产、车辆、存款、股权,全部无偿赠与乙方。
协议的末尾,是林axǐ 潇洒利落的签名。日期,就是她搬来我家的第二天。
我的手开始发抖,笔记本从我手中滑落。原来,她从来没有放弃。她嘴上说着陪我疯,
陪我闹,背地里却一个人扛下了所有。她早就做好了倾家荡产,也要救我的准备。
浴室的水声停了。林溪裹着浴巾走出来,头发还在滴水。她看到我煞白的脸色,
和掉在地上的笔记本,瞬间明白了什么。“陈屿,你……”我冲过去,
一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学姐……你为什么这么傻……”我的声音哽咽,
泪水浸湿了她的肩膀。她身体一僵,随即也伸出手,轻轻拍着我的背。“因为你更傻。
”她的声音闷闷的,“我不能看着你一个人犯傻。”我抱着她,
感觉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也是最混蛋的人。就在这时,我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本来不想接,但它一直响个不停。林axǐ 推了推我:“快接吧,
可能有急事。”我只好松开她,擦了擦眼泪,按下了接听键。“喂,您好?”“您好,
请问是陈屿先生吗?这里是XX市第一人民医院。”我的心,猛地一沉。是医院。
是来催我办住院手续,还是来通知我……最后的期限?5---“陈屿先生,您好,
我是市一院检验科的王医生。很抱歉打扰您,是这样的,
关于您上个月做的体检……”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
还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慌张和歉意。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林溪也紧张地看着我,
抓住了我的胳膊。“是我的报告……有什么问题吗?”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
“问题……问题大了!”电话那头的王医生声音都快哭了,“陈先生,我们搞错了!
我们把您的体检报告,和另一位同名同姓的老大爷的报告,弄混了!
”我:“……”我的大脑像是被一顆原子彈擊中,瞬间变成了一片空白。搞……搞错了?
“您、您说什么?”我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就是弄错了!您的身体非常健康,
各项指标都好得很!那张肺癌晚期的CT片,是那位七十八岁的老大爷的!
我们把报告装错信封了!万分抱歉!真的万分抱歉!这是我们工作的重大失误,
我们愿意承担一切责任……”后面的话,我一个字都听不清了。
我的脑子里只剩下四个字在循环播放:搞!错!了!我没得癌症?我不会死?
巨大的狂喜如同海嘯一般席卷而来,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像是要飞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我忍不住放声大笑,笑着笑着,眼泪又流了出来。
这是喜悦的泪水。林溪被我的反应弄得一头雾水,焦急地问:“怎么了?医院说什么了?
是不是有新的治疗方案了?”我挂掉电话,一把抱住她,兴奋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我没事了!学姐!我没事了!他们搞错了!我没得癌症!我健康得很!
”林溪整个人都僵住了。她愣愣地看着我,眼睛一眨不眨,
仿佛还没从这个巨大的反转中回过神来。过了好几秒,她才顫抖着嘴唇,
确认道:“你……你说的是真的?”“真的!千真万确!”我捧着她的脸,激动得语无伦次,
“是医院把报告弄错了!我根本就没病!”林溪的眼眶,瞬间红了。豆大的泪珠,
一颗接着一颗地往下掉。她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拳头,一下一下地捶打着我的胸口。
力气不大,更像是发泄。
“你这个混蛋……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她一边哭一边骂,
声音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委屈。我任由她打着,心里满是愧疚和心疼。
我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学姐,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那么冲动……”我们俩就像两个傻子一样,在小小的出租屋里,又哭又笑地抱了很久。
这场持续了一个月的死亡阴影,终于烟消云散。然而,当最初的狂喜褪去,
一个新的、更加严峻的问题,摆在了我的面前。我……好像……绑架了林溪?
虽然她后来是自愿留下的,但最开始,我确实是用了近似于“囚禁”的手段,
强行把她留在了这里。这一个月,她为了我,辞了工作,断了社交,甚至准备卖掉房子车子。
而这一切,都源于一个该死的、乌龙的、离谱的误会!我该怎么跟她解释?不,
我已经解释了。问题是,接下来该怎么办?我们的关系,
是建立在“我快死了”这个前提下的。现在前提没了,这段关系还成立吗?
我偷偷地看了一眼林溪。她已经止住了哭泣,正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似乎在跟谁发信息。
她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嘴角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她好像……并不生气?
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稍微落了地。也许,事情没有我想的那么糟。也许,
我们可以借此机会,顺理成章地……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林溪放下了手机,抬起头,
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陈屿。”“啊?在!”我一个激灵,立刻站直了身体,
像个等待审判的犯人。她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过来,坐。”我乖乖地挪过去,
在她身边坐下,屁股只敢沾半边沙发。“所以……”她拖长了语调,好看的眼睛微微眯起,
像一只慵懒而危险的猫,“你没病?”“没……没有。”我心虚地低下头。
“那个‘遗愿清单’?”“是……是我瞎写的。”“那个‘绑架’?
”“是……是我一时糊涂,脑子抽了!”我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林溪沉默了。她不说话,
我就更慌了。完了完了,秋后算账的时间到了。她是不是在考虑用哪条法律告我?非法拘禁?
还是诈骗?就在我脑内剧场已经上演到“法庭上痛哭流涕求原谅”的戏码时,
林溪突然开口了。“陈屿。”“到!”“你觉得,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当然不能!
”我立刻表态,“学姐,你这一个月的损失,我来赔!你的工资,
你的精神损失费……虽然我现在没钱,但我可以给你打欠条!我以后努力工作,做牛做马,
一定会还清的!”林溪看着我,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出来了。
我被她笑懵了。“你……你笑什么?”她好不容易止住笑,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说:“陈屿,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一个月,是在做慈善?”“我……”“我辞掉工作,搬来你这个狗窝,
给你当保姆,是为了你的钱?”“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
”她突然凑近我,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鼻尖,“你是不是觉得,现在你病好了,
网友评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