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警局首席法医画师,能根据最细微的线索还原凶案现场。面对最新的连环剥皮案,
我画出了凶手的画像。警队全员震惊,因为画上的人,是我一直资助的贫困生弟弟。
他站在我身后,轻轻抱住我,语气天真又残忍:“姐姐,你把我画得真好看。
”“下一个作品,我想用你的皮,做一幅最完美的画,好吗?
”1炭笔在画纸上发出沙沙的轻响。我面前的桌上,摊着三起剥皮案的全部资料。三名死者,
两男一女,社会关系毫无交集。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都被完整地剥去了躯干部分的皮肤,
像一件被脱下的衣服。手法利落,精准,带着一种冷静到极致的艺术感。
凶手有很强的解剖学知识,而且,极度自恋。他甚至在每个现场,
都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签名——用死者的血,画的一朵鸢尾花。“林姐,有新发现。
”实习警员小李推门进来,脸色发白,“我们在第三个死者赵鹏的社交动态里,
发现他死前一天,在咖啡馆***了一张照片,配文是‘邂逅了我的缪斯’。
”他把手机递给我。照片的焦点是一个女人的背影,她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风衣,身形清瘦,
正专注地看着窗外。我后背的血液,一瞬间凉了下去。那件风衣,是我上周才买的。
那个背影,是我。而死者赵鹏,我有点印象,是住在我家对面的邻居,搬来不到一个月,
在电梯里遇到过几次,人很油腻,看我的眼神总让我不舒服。“林姐?你怎么了?
”小李看我久久不语,有些担心。“没事。”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把赵鹏的全部人际关系网再过一遍,尤其是和前两个死者可能产生的隐秘联系。”“是。
”小李离开后,我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一个我不敢去想的、荒谬至极的念头,像藤蔓一样缠住了我的思维。
我从抽屉里拿出另一份资料。是关于我资助了十年的弟弟,陆寻。他今年大三,
在医学院念临床医学,解剖学成绩是全系第一。他阳光,开朗,会抱着吉他给我唱情歌,
会在我加班的雨夜撑着伞在警局门口等我。他是我从孤儿院带出来的,
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他最喜欢的花,是鸢尾花。不。不可能。我甩了甩头,
逼迫自己把这个可怕的联想驱逐出去。我重新坐回画板前,闭上眼睛,
脑海里一遍遍回放着现场照片、目击者模糊的口供、以及那张***我的照片。
凶手为什么杀赵鹏?因为赵鹏***了我。那前两个呢?我强忍着胃部的不适,
调出他们的资料。第一个死者,一个油腻的中年上司,
曾在公司年会上借着酒劲对我动手动脚。第二个死者,一个女同事,曾经在背后造谣,
说我靠着潜规则上的位。他们的死,都发生在我受辱之后的一周之内。巧合?不。
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巧合。我握着炭笔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一个模糊的轮廓在我脑中渐渐清晰。我认识他。我太认识他了。他会在我受委屈时,
用最天真的眼神看着我,说:“姐姐,那些坏人,都该下地狱。”我一直以为,
那只是少年人的意气用事。现在想来,那眼神深处,藏着的是我从未读懂的疯狂。我睁开眼。
没有犹豫,没有迟疑。炭笔在纸上飞快地移动。眉骨,鼻梁,嘴唇的弧度,
还有那双笑起来时像盛着星光的眼睛。半小时后,画像完成。
我看着画上那张俊朗、阳光的脸,泪水无声地滑落。我拿起电话,拨给了我的队长。“老张,
凶手画像,我画出来了。”“你马上过来,立刻,现在。”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十五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老张和几个核心队员都来了。他们围在画板前,
起初是惊叹。“画得真像,跟照片似的。”“这小伙子长得还挺帅,怎么会……”说着说着,
他们察觉到了不对劲。小李最先反应过来,他难以置信地看看画,又看看我,
结结巴巴地说:“林……林姐,这……这不是陆寻吗?”陆寻经常来警局等我下班,
所有人都认识他。整个办公室,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没有解释,只是瘫坐在椅子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陆寻。我看着屏幕上“阿寻”两个字,抖着手按下了接听。“姐姐,下班了吗?
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哦。”电话那头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清澈、温暖。
我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姐姐?”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沉默,“你怎么不说话?
是不是太累了?我来警局接你吧。”“……不用。”我用尽全身力气,才挤出两个字,
“我……马上回去了。”挂掉电话,我站起身,对老张说:“给我三个小时。
如果三个小时后我没联系你,就来我家。”“林岚!你疯了?”老张一把抓住我,
“你要一个人去面对他?他是剥皮杀人犯!”“他是我的‘作品’。”我看着他,一字一顿,
“也该由我,来亲手终结。”2回家的路,不过二十分钟,我却觉得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推开门,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陆寻穿着一件白色的毛衣,系着围裙,
正把最后一盘菜端上桌。他看到我,立刻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姐姐,你回来啦!快去洗手,准备吃饭。”他像一只快活的大狗,
跑过来想接过我手里的包。我的身体下意识地僵硬了一下。他敏锐地察觉到了。
笑容在他脸上淡去了一点,他歪着头看我,眼神里带着困惑:“姐姐,你怎么了?
”我强迫自己放松下来,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没事,就是……今天案子有点棘手,
太累了。”“是剥皮案吗?”他一边帮我挂好风衣,一边状似无意地问。我的心猛地一沉。
“是啊。”我故作镇定地走向洗手间,“凶手很狡猾。”“姐姐是天底下最厉害的法医画师,
一定能抓住他的。”他跟在我身后,声音里充满了崇拜和信任。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脸色苍白如纸。镜子的反射里,陆寻就站在我身后,安静地看着我。那双漂亮的眼睛里,
是我从未见过的、深不见底的幽暗。晚饭的气氛很压抑。我食不知味,机械地往嘴里扒着饭。
陆寻一直在给我夹菜,温柔地叮嘱我多吃点。“姐姐,今天画画累坏了吧?手疼不疼?
我给你揉揉。”吃完饭,他拉着我坐在沙发上,自然地拿起我的手,力道适中地按捏着。
他的手指温暖而有力,就是这双手,曾帮我揉过无数次肩膀,也曾……用手术刀,
精准地剥下过三张人皮。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猛地抽回了手。“阿寻,”我终于鼓起勇气,
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我有话问你。”他愣了一下,随即又笑了,
乖巧地点点头:“姐姐问吧。”“赵鹏,我新搬来的邻居,你认识吗?
”他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不认识啊。怎么了,姐姐?”“他死了。就在昨天晚上。
被人剥了皮。”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是吗?
那真是太可怕了。”他摇了摇头,一脸惋AN,“姐姐你一个人住,要小心一点才行。
”他还在演。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对我演戏。一股混杂着悲哀与愤怒的火焰在我胸中升腾。
“那……我的上司王德发,我的同事刘菲菲,你总该有点印象吧?”我的声音开始颤抖。
陆寻脸上的笑容,终于,一寸一寸地消失了。他放下我的手,身体微微向后靠去,
整个人陷入沙发柔软的阴影里。光线从他脸上褪去,那份阳光开朗瞬间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鸷而偏执的疯狂。“姐姐,你怎么会提起这些垃圾?”他的声音很轻,
却像冰锥一样刺入我的骨髓。“我今天,画出了凶手的画像。”我从包里,
拿出那张已经复印过的画像,扔在茶几上。“画得很好。”他拿起画像,仔细端详着,
甚至发出一声由衷的赞叹,“姐姐,你把我画得真好看。”他承认了。就这么轻易地承认了。
我感觉世界在旋转,在崩塌。“为什么?”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问。“为什么?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问题,笑出了声。他站起身,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我下意识地想后退,后背却抵住了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他俯下身,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
将我完全困在他的阴影里。“姐姐,那个姓王的用他那双又肥又脏的手碰你。
那个姓刘的用全世界最恶毒的话编排你。那个姓赵的,敢用他那双狗眼偷窥你。
”他的脸越靠越近,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带着甜腻的血腥味。“他们都该死。
”“所有觊觎你、伤害你、玷污你的人,都该死。”“我是在帮你清理垃圾啊,姐姐。
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你不喜欢吗?”他的眼神狂热而痴迷,像一个等待夸奖的孩子。
我看着这张我亲手养大的脸,只觉得遍体生寒。我养大的不是一个弟弟,
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一个恶魔。他忽然低下头,将脸埋在我的颈窝里,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姐姐,你好香啊……”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天真,又残忍。
“下一个作品,我想用你的皮,做一幅最完美的画,好吗?”3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恐惧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我死死缠住,让我无法呼吸,无法思考。
陆寻没有给我任何反应的时间。他直起身,脸上又恢复了那种乖巧的笑容,
只是那笑容里再也没有了阳光,只剩下令人毛骨悚然的占有欲。他从口袋里掏出我的手机,
当着我的面,手指轻点,关机,然后随手扔进了旁边的鱼缸里。“姐姐,
这段时间就不要和外面联系了,好吗?”“警察很快就会找到这里的。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但无法抑制的颤抖还是出卖了我。“不会的。
”陆寻摇了摇头,像是在安慰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姐姐画完画像后,是不是跟你的队长说,
让你一个人来‘终结’我?”我的瞳孔骤然紧缩。“姐姐,你太心软了。
你总想给我一个机会。”他叹了口气,抚摸着我的脸颊,“可我不需要机会,我只需要你。
”“在他们眼里,你现在只是在闹情绪,
在给你这个犯了错的‘弟弟’最后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他们会给你时间的。三天,
或者五天。等他们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一切都晚了。”他算准了我的每一步。
他利用我对他的最后怜悯和不舍,为自己创造了一个完美的囚笼。他拉起我的手,
走向我的卧室。“姐姐累了一天,早点休息吧。”他把我推进卧室,然后当着我的面,
从外面锁上了门。咔哒。一声轻响,将我与整个世界彻底隔绝。我冲到门边,
疯狂地拍打、拉拽,但那扇门纹丝不动。“陆寻!你放我出去!你疯了!
”门外没有任何回应。我绝望地瘫倒在地,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涌出。
我错了。我错得离谱。我不该独自回来,不该对他抱有任何幻想。我亲手养大的少年,
用我教给他的温柔和爱,为我编织了一个最甜蜜也最致命的陷阱。接下来的两天,是地狱。
陆寻把我当成一个精美的洋娃娃。他会准时准点地把一日三餐送到门口,全是我爱吃的菜。
他会隔着门,给我讲学校里的趣事,声音轻快,仿佛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甚至会抱着吉他,在门外弹唱我最喜欢的那首民谣。可我一提到“放我出去”,
他就会瞬间沉默。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温柔和恐怖。
我尝试过所有能想到的办法。砸窗,但窗户被他从外面用木板钉死了。呼救,
但这栋高级公寓的隔音效果好到令人绝望。第三天晚上,门锁终于响了。
陆寻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走了进来。他瘦了一些,眼下有淡淡的青色,但眼神却愈发明亮,
亮得吓人。“姐姐,喝汤。”他把碗递到我面前。我瑟缩着向后躲。他也不生气,
只是把碗放在床头柜上,然后从身后拿出了一个精美的礼盒。“姐姐,送给你的新礼物。
”他打开盒子,里面铺着一层黑色的丝绒。丝绒上,
静静地躺着一个用某种半透明薄膜做成的小蝴蝶结。那薄膜的质感,颜色,
还有上面淡淡的纹路……我的胃里猛地一阵翻涌。是人皮。“这是……谁的?
”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嘘。”陆寻将一根手指竖在唇边,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
“一个不长眼的男人。昨天在商场,他的眼睛在你海报上的脸上,停留了超过三秒钟。
”我工作的警局,为了宣传反诈,曾在各大商场投放过我的宣传海报。
“我帮你把他的眼睛挖出来了。”陆寻的语气,像是在炫耀自己新得的玩具,
“不过眼球不好保存,我就取了他一小块皮,给你做了个小礼物。姐姐,喜欢吗?
”我再也忍不住,冲到卫生间,扶着马桶吐得天昏地暗。我吐到最后,只剩下酸水,
感觉整个五脏六腑都错了位。陆寻就站在门口,安静地看着我。等我终于直起身,他走过来,
温柔地用纸巾擦去我嘴角的污渍,然后将那碗汤重新端到我面前。“姐姐,
吐完了就该补充营养了。”“听话,喝掉它。”他的声音依旧温柔,眼神却不容置喙。
我看着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恐惧、哀求、反抗,都没有用。在这个疯子面前,
我越是表现得像个受害者,他只会越兴奋。要想活下去,要想……杀了他,
我必须换一种方式。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我压下所有的恶心与恐惧,慢慢地,慢慢地,
对我囚禁者,露出了一个微笑。我接过那碗汤,一饮而尽。然后,我看着他的眼睛,
用一种他从未听过的、冰冷而专业的语气说:“用眼角皮肤做的蝴蝶结?太浪费了。
”“手法也太粗糙,边缘处理得乱七八-糟。”“陆寻,你管这个,叫‘作品’?
”4陆寻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
闪过困惑,错愕,甚至还有被冒犯的薄怒。“姐姐?”“我说,”我直视着他,
将内心所有的恐惧与憎恶,全部压缩成冰冷的理智,“你的作品,在我看来,一文不值。
”我站起身,走到那个盛着人皮蝴蝶结的礼盒前,用两根手指嫌恶地将它拎了起来。
“选材失败。眼角的皮肤薄而脆,充满了褶皱,根本不适合做造型。你应该选后背,
或者大腿内侧,那里的皮肤平滑、坚韧,是最好的材料。”“切割失败。看这毛糙的边缘,
你是用的普通手术刀吧?外行人才这么干。真正的大师,会用特制的皮刀,刀锋薄如蝉翼,
一刀下去,干净利落,绝不会有多余的纤维组织。”“设计更是失败中的失败。蝴蝶结?
这么幼稚、俗气的东西,也配叫艺术?”我每说一句,陆寻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那是一种引以为傲的东西被最崇拜的人贬低到尘埃里的屈辱和不甘。
“那你觉得……应该是什么样?”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至少,
也该是一朵鸢尾花。”我轻蔑地瞥了他一眼,“用一整块背部皮肤,经过鞣制、软化、塑形,
做成一朵立体、饱满、永不凋谢的鸢尾花。花瓣的脉络,就是皮肤天然的纹理。那,
才勉强能称之为‘入门级的作品’。”我所说的每一个字,
都来自于我这些年研究过的无数变态杀人案卷宗。那些最顶级的、最疯狂的罪犯,
他们的“作品”里,的确蕴藏着一种黑暗的“美学”。我曾经对此感到恶心。但现在,
这些知识,成了我唯一的武器。陆寻死死地盯着我,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他像第一次认识我一样,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探究。“姐姐……你……”“我很失望,阿寻。
”我打断他,语气里充满了上位者对不成器后辈的惋惜,“我以为,你对我有那么深的迷恋,
至少该在‘艺术’上,有一点最基本的追求。”“你杀掉那些‘垃圾’,我并不关心。
他们冒犯了我,死有余辜。”我开始扮演他希望我成为的角色。一个冷漠的,
享受着血腥祭祀的,女王。“但我不能容忍,
你用这么低劣、粗糙的‘礼物’来玷污我的名字。”说完,我松开手,那枚人皮蝴蝶结,
飘飘悠悠地落进了垃圾桶。陆寻的身体一震,仿佛被丢弃的不是那块皮,而是他的心脏。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愤怒,有委屈,有不解,但更多的,
是一种被点燃的、疯狂的火焰。“所以,姐姐……是嫌我的作品……不够好?”他试探着问。
“不是不够好。”我纠正他,“是根本不配。”我转身,走回床边坐下,
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他。“但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我可以教你。
”“教你什么是真正的切割,什么是完美的塑形,什么是……死亡的艺术。”那一刻,
房间里的空气凝固了。陆寻看着我,呼吸都停滞了。他眼中的疯狂,
渐渐被一种更加炽热的、类似于狂信徒见到神祇的崇拜所取代。他慢慢地,慢慢地,
向我走来。然后,在我面前,单膝跪地。他抬起头,仰望着我,像仰望着他的神明。“姐姐,
”他声音嘶哑,充满了压抑不住的兴奋,“请……教我。”我成功了。
我成功地在他疯魔的世界里,找到了一个属于我的、至高无上的位置。我成了他的“导师”。
从那天起,我不再是囚犯。卧室的门不再上锁,我可以在这间公寓里自由行走。
但陆寻的视线,像无形的锁链,时刻跟随着我。我们开始了一场诡异的“教学”。
他会把过往的案子当成“习作”拿来和我探讨。“姐姐,王德发那次,
我是不是应该从胸口正中下刀?这样剥下来的两片,更对称。”“愚蠢。
”我喝着他给我泡的红茶,头也不抬地翻阅着他书架上的解剖学图谱,
“对称是最低级的审美。你应该沿着他的脊柱,用螺旋切割法,这样能得到一整条连续的皮,
像彩带一样。”“那刘菲菲呢?”“女人?女人的皮肤要做成扇面才好看。用肋骨做扇骨,
人皮做扇面,风干之后,还能闻到她生前用的香水味。那才叫风雅。
”我面无表情地说着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话,心里却在飞速地计算着。我在获取他的信任。
我在摸清他所有的作案习惯。我在一步一步,把他引向我为他准备好的,最完美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