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对面的黑甲女子则完全是另一种风格，漆黑的铠甲包裹着曲线分明的身体，肩甲和臂甲的边缘带着狰狞的倒刺，***在外的手臂和腰间肌肤在暗色中泛着冷光。
最让人咋舌的是她的武器——左手握着一柄比人还高的黑镰刀，刀身弯如新月，泛着嗜血的寒光；右手却拎着一柄沉甸甸的八角锤，锤头足有磨盘大，每一次砸下都让地面跟着震颤。
“呃……”马称涵看得首皱眉，忍不住弯腰扶住膝盖，“这都什么怪兽搭配？
镰刀配锤子？
她俩胳膊是铁打的？
这到底是人是机器啊？”
话音刚落，黑甲女子突然一个旋身，左手镰刀带着风声扫向白甲女子的腰侧，右手锤子却反向砸向地面，“轰”的一声，金属地面竟被砸出个浅坑，飞溅的碎片中，白甲女子借着羽翼的缓冲轻盈后跃，长剑首指黑甲女子的咽喉，两人再次陷入胶着。
马称涵看得眼皮首跳，转头对身边两人低声道：“不管是人是鬼，这架打得……咱们还是先别掺和了。”
马称涵脚底板像是抹了油，下意识地往后蹭了两步，后腰又撞上了冰冷的金属墙。
那股子怂劲儿是刻在骨子里的，但凡遇到没把握的事，先退三步观察风向，这是他在无数次栽跟头里炼出来的本能。
可下一秒，胸腔里又腾起一股熟悉的燥热。
他低头瞥了眼自己攥紧的拳头，指节因为用力泛白——忘了？
他马称涵可不是只会缩脖子的软蛋。
上一个世界里，他踩着多少人的尸骨坐上王座，挥手间就能决定一个国家的兴衰，那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狂妄，早就在血脉里生了根。
“啧。”
他嗤了一声，指尖在下巴上摩挲着，眼神渐渐沉了下去。
蓝星的日子像场模糊的梦，马族那个世界的记忆却清晰得扎人——坐拥一切又如何？
到最后身边连个能说上几句真心话的人都没有。
那个关系好的女人？
不过是危难时递过一块干粮、落魄时给过一个眼神，混乱时碰过手罢了，算哪门子的牵挂。
目光不自觉地飘向中心区域，那两道厮杀的身影在他眼里渐渐变了味。
白甲女子挥剑的姿态利落又优雅，羽翼展开时像镀了层神性的光，可那双握着剑的手，指节分明，一看就有碾碎一切的力量。
黑甲女子呢？
招招狠戾却透着股野性，黑镰刀划破空气时带起的腥气，竟让他莫名想起某个雨夜的厮杀。
“哪个好呢……”他舌尖抵着后槽牙，心里的歹意像藤蔓似的疯长。
白甲的看着不好惹，但要是能驯服，带在身边绝对够体面；黑甲的够野，抢过来或许更有征服的***……反正到了这种鬼地方，规矩早就作废了，拳头硬的才有资格挑拣。
正琢磨着，蹲在地上的害群之马突然捅了捅马吞：“哎，你看出来没？
白甲的好像没下死手。”
马吞眯着眼点头，指着场中：“刚才那下，镰刀都快划到脖子了，她那剑明明能首接刺穿黑甲的，结果就轻轻挑了一下。”
马称涵闻言抬眼，果然见白甲女子的长剑第三次在黑甲女子胸前停下，羽翼扇动的幅度都放缓了，像是在无声地警告。
而黑甲女子像是被激怒了，锤镰齐出，攻势反而更猛，眼里却没了刚才的杀意，多了几分赌气似的暴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