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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说《砚上春主角分别是沈砚苏作者“沙谶”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1 樟木箱里的月光梅雨季节的苏空气里总飘着股潮湿的霉苏晚蹲在荣宝斋后院的樟木箱指尖抚过箱底泛黄的《营造法式书页间夹着的玉兰花瓣早已干却仍留着淡淡的清“清掌柜叫你去前” 学徒阿香的声音穿透雨惊飞了檐下的燕苏晚慌忙把书塞进箱盖盖子时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砚端州砚石落在青砖地发出沉闷的响前堂的红木柜台站着个穿月白长衫的男他指尖夹着支狼正在洒...
主角:沈砚,苏晚 更新:2025-08-17 01:5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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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樟木箱里的月光梅雨季节的苏州,空气里总飘着股潮湿的霉味。
苏晚蹲在荣宝斋后院的樟木箱前,指尖抚过箱底泛黄的《营造法式》,
书页间夹着的玉兰花瓣早已干透,却仍留着淡淡的清香。“清晚,掌柜叫你去前堂。
” 学徒阿香的声音穿透雨帘,惊飞了檐下的燕子。苏晚慌忙把书塞进箱底,
盖盖子时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砚台,端州砚石落在青砖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前堂的红木柜台后,站着个穿月白长衫的男人。他指尖夹着支狼毫,正在洒金笺上写着什么,
墨汁在纸上晕开的瞬间,
苏晚看见他袖口绣着朵暗纹玉兰 —— 和父亲留下的那方砚台背面的花纹一模一样。
“这位是沈先生,” 掌柜的声音带着笑意,“刚从北平来,要订制百张冰纹笺。
” 男人抬眼时,苏晚的心跳漏了半拍。他的瞳孔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鼻梁高挺,
唇线分明,唯有左耳下方那颗小小的痣,添了几分温润。“苏姑娘。
” 沈砚的声音比雨敲青瓦还要清润,他推过来张样纸,“我要这种掺了云母粉的,
透光看能显出玉兰花影。” 苏晚接过纸时,指尖擦过他的指腹,
触到层薄茧 —— 是常年握刻刀留下的痕迹。那天傍晚收工,苏晚在巷口撞见沈砚。
他正蹲在墙根下,给只瘸腿的流浪猫喂食,月白长衫的下摆沾了泥点也不在意。
“这猫前天被车撞了,” 他抬头冲她笑,眼角有浅浅的纹路,“我每天来喂它。
”苏晚突然想起父亲生前说的话,心善的人,手底下出来的活也带着温度。
她从布包里掏出块桂花糕,放在猫食碗旁:“张记的,甜而不腻。
” 沈砚的目光落在她沾着墨渍的布鞋上,忽然说:“明天我送你双新的。”第二天下雨,
沈砚果然提着双布鞋来。青布面,千层底,鞋头绣着朵含苞的玉兰。“家母做的,
” 他耳根发红,“她说看你总穿旧鞋,怕是磨脚。” 苏晚摸着鞋面上凸起的花瓣,
忽然想起樟木箱里父亲的遗物 —— 那双从未穿过的婚鞋,也是这样的绣法。往后三个月,
沈砚成了荣宝斋的常客。他总在午后带着新制的笺纸来,有时会留下看苏晚拓印碑帖。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落在他发间,苏晚数着他睫毛投下的阴影,砚台里的墨汁凉了又热,
热了又凉。“这个‘捺’画,” 沈砚握住她执笔的手,“要像春蚕食桑,有韧劲。
” 他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带着淡淡的松烟香。苏晚的手腕一抖,墨滴落在宣纸上,
晕成朵不规则的云。七夕那天,沈砚送了她方砚台。端州老坑石,砚池里雕着对戏水的鸳鸯,
边缘刻着行小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苏晚把砚台往怀里藏时,
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震得耳膜发疼。“下月初八,” 沈砚的声音发颤,“我去你家提亲。
” 苏晚抬头时,看见他眼里的星光比檐角的灯笼还要亮。她用力点头,
发间的玉兰簪子轻轻晃动,是去年生辰时自己买的便宜货,却被他夸过好看。
2 锦书错变故发生在秋分。苏晚去沈砚住的客栈送新拓的《兰亭序》,刚走到院门口,
就听见里面传来争执声。“哥,你真要娶个裱糊匠的女儿?” 穿洋装的女人声音尖利,
“爸在北平都给你订好了,是总长的千金!” 沈砚的声音压得很低,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婉宁,我的婚事不用你管。”苏晚攥着卷轴的手指泛白,
原来他是北平沈家的二公子 —— 那个以制笺闻名,却在三年前突然销声匿迹的望族。
她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嘱咐,“咱们这样的人家,攀不得高枝”,转身就往巷外跑,
布鞋踩进积水里,溅起的泥点弄脏了裤脚。沈砚追出来时,雨刚停。他抓住她的手腕,
掌心的温度烫得她发疼:“清晚,你听我解释。” 苏晚看着他月白长衫上的泥点,
突然觉得陌生:“沈先生,我们本就不是一路人。”“不是的,” 他急得额头冒汗,
“我来苏州就是为了找你。三年前在荣宝斋看见你拓碑,我就……” 苏晚猛地甩开他的手,
卷轴掉在地上,宣纸被雨水泡得发涨:“沈先生认错人了。”回到家,苏晚把自己关在房里。
樟木箱被翻得乱七八糟,父亲的砚台、母亲的绣绷、还有那双沈砚送的布鞋,都堆在地上。
阿文推门进来时,看见她正用剪刀绞着那块没绣完的玉兰帕子。“清晚姐,
” 阿文捡起草稿上的碎布,“沈先生是真心待你。” 他是荣宝斋的账房先生,
总爱穿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说话时总带着点怯生生的笑意。
苏晚看着他手腕上那块磨破的银表,突然想起他每次算完账,
都会偷偷往她的笔筒里塞块桂花糖。“阿文,” 苏晚的声音发哑,
“你说人为什么要骗人呢?” 阿文蹲下来,把碎布拼在一起:“也许他有苦衷。
”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手背,带着点试探的温柔,“清晚姐,如果你愿意,
我……”“别说了。” 苏晚站起身,碰倒了旁边的烛台,蜡油滴在布鞋上,
烫出个焦黑的印子。接下来的半个月,沈砚每天都来荣宝斋,却总被苏晚躲着。
直到重阳节那天,他托掌柜转交个木盒。打开一看,是双新布鞋,鞋头的玉兰绣得更精致了,
里面还垫着层软垫。盒底压着张纸条,字迹力透纸背:“等你原谅。
”苏晚把布鞋扔进樟木箱时,阿文正好进来送账本。“沈先生要回北平了,
” 他的声音低低的,“刚才在码头看见他了,还带着那个洋装女人。
” 苏晚的手抖了一下,账本上的数字突然变得模糊。那天晚上,苏晚失眠了。
她爬起来翻樟木箱,在最底层找到张泛黄的报纸。三年前的北平晚报,
头版是沈家公子与总长千金的订婚启事,照片上的沈砚穿着西装,笑得疏离。黎明时分,
苏晚提着行李箱去了码头。客轮鸣笛的瞬间,她看见沈砚站在甲板上,
月白长衫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身边的婉宁正踮脚替他整理领带,动作亲昵得像对璧人。
“沈砚!” 苏晚的喊声被海浪吞没。沈砚似乎听见了,转过头来,目光在人群里逡巡。
苏晚突然不敢看他的眼睛,转身钻进了熙攘的人流,泪水模糊了视线,
像又下起了梅雨季的雨。3 砚底霜沈砚走后,苏晚大病一场。高烧不退时,
总看见他站在床边,用温热的毛巾给她擦脸,指尖的茧子蹭过她的脸颊,痒得人想哭。
阿文每天来送药,总是在她睡着时,悄悄把桂花糖放在床头。“清晚姐,
” 他削苹果的手很稳,“掌柜说让你去北平分店帮忙,下个月就走。” 苏晚咬着苹果,
突然觉得嘴里发苦:“不去。” 阿文的刀顿了一下,
苹果皮断成了几截:“可是……”“我说不去。” 苏晚把苹果核扔进碟子里,
瓷盘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看见阿文眼底的失落,像被雨水打湿的鸽子,突然有些不忍,
却又说不出软话来。深秋的某个午后,苏晚在整理旧物时,发现樟木箱的夹层里藏着封信。
是父亲写给沈家老爷的,字迹已经褪色:“小女清婉,性温婉,擅拓印,
愿为沈二公子铺纸研墨……” 信封里还夹着张照片,年轻的沈砚站在荣宝斋门口,
正对着镜头笑,身后的玻璃窗里,穿青布衫的少女正在拓碑。苏晚的手抖得厉害,
信纸飘落在地。她想起三年前那个雪天,自己蹲在荣宝斋的门槛上拓《曹全碑》,
有个穿月白长衫的少年撑着伞站在对面,看了整整一下午。原来那时,他就已经认得她了。
“清晚姐,发什么呆呢?” 阿文的声音突然响起。苏晚慌忙把信塞进怀里,
转身时撞翻了砚台,墨汁泼在他的蓝布衫上,晕出片深色的云。“对不起!
” 她手忙脚乱地去擦,却被他抓住手腕。“清晚姐,” 阿文的眼睛很亮,
“沈砚不会回来了。他在北平订婚了,报纸上都登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张报纸,
头版正是沈砚与总长千金的婚纱照。苏晚看着照片上沈砚僵硬的笑,
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那天晚上,苏晚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阿文送她回家时,
她抱着樟木箱哭了很久,说的都是胡话,
无非是 “他为什么骗我”“我还没告诉他我也喜欢他”。阿文坐在床边,轻轻拍着她的背,
直到天快亮才离开。第二天苏晚醒来,头痛欲裂。床头柜上放着碗醒酒汤,
旁边压着张纸条:“我会照顾你。” 字迹娟秀,是阿文的笔迹。她摸了摸怀里的信,
突然觉得很累,累得不想再争辩,不想再追究。腊月初八那天,苏晚答应了阿文的求婚。
没有盛大的仪式,只是请荣宝斋的同事吃了顿饭。阿文给她戴上戒指时,
她盯着自己的手发呆 —— 这双手拓过无数碑帖,绣过无数玉兰,
却从未牵过那个想牵的人。新婚之夜,苏晚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陌生的自己。
阿文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发顶:“清晚,以后我会对你好的。” 苏晚没有回头,
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窗外的月光落在樟木箱上,像层薄薄的霜。4 旧痕新伤开春后,
苏晚跟着阿文搬到了新住处。是个带院子的小平房,院里有棵老槐树,
枝桠歪歪扭扭地伸到窗前。阿文把西厢房改成了书房,给她做了个新的画案,
案头摆着她常用的砚台 —— 却不是沈砚送的那方。“那方砚台太贵重,
” 阿文擦着书架,“我给你收起来了,放在樟木箱最底层。” 苏晚没说话,
只是看着他把《营造法式》放进柜角,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日子过得像潭死水。
阿文对她很好,每天早上会给她梳辫子,晚上会给她焐脚,却总在不经意间避开她的眼睛。
有次苏晚翻他的账本,发现有笔汇款记录,收款人是北平的某个地址,金额大得惊人。
“这是什么?” 她指着账本问。阿文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慌忙合上账本:“没什么,
是给老家寄的钱。” 苏晚看着他躲闪的眼神,突然想起沈砚离开前,
婉宁说的那句话:“哥,你真要为了她,放弃沈家的一切?”梅雨季节来临时,
苏晚去荣宝斋旧址取东西。掌柜的塞给她个包裹,说是沈砚托人寄来的。打开一看,
是叠冰纹笺,每张纸上都印着玉兰花影,最底下那张写着行小字:“我在听竹轩等你,
一直等。”苏晚的心脏像被针扎了下。听竹轩是城厢街的一家旧书坊,
她和沈砚曾在那里躲过雨。那天他背对着她整理书架,月白长衫的下摆扫过满地的玉兰花瓣,
他说:“清晚,等我把沈家的事处理好,我们就来这里开店,你拓碑,我制笺。”回到家,
苏晚把冰纹笺藏在枕头下。夜里阿文睡熟后,她就着月光一张张看,指尖抚过纸上的花纹,
像在触摸他的温度。有张笺纸的角落沾着点墨渍,形状像颗痣,在左耳下方的位置。
初夏的某个午后,苏晚去听竹轩找旧书。老板是个戴眼镜的老先生,
看见她就笑:“沈先生上个月还来问过你,说你最喜欢《淳化阁帖》。
” 苏晚的心跳漏了半拍:“他…… 他还在苏州?”“在啊,” 老先生翻着账本,
“就在隔壁开了家笺纸坊,每天天不亮就去山里采料,晒得黑瘦。
” 苏晚的眼泪突然掉下来,砸在《淳化阁帖》的封面上,晕开片水渍。她没去笺纸坊,
只是在听竹轩坐了一下午。看夕阳透过窗棂落在积灰的书架上,
看老先生用沈砚做的笺纸写药方,看檐角的燕子飞出去又飞回来。离开时,
她在门口的石墩上发现刻着个字 ——“晚”,笔画很深,像是用刻刀一点点凿出来的。
回到家,苏晚把自己关在书房。她翻出樟木箱里的砚台,沈砚送的那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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