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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18

冰冷的液体,带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腥甜味儿,蛮横地灌进我喉咙。那感觉,

活像有人把整条护城河的淤泥煮沸了,硬往我嗓子眼里怼。呛得我肺管子都要炸开,

眼前金花乱冒,耳朵里嗡嗡作响,全是自己狼狈的呛咳声和喉咙深处绝望的呜咽。

“唔…咳咳咳…呕——”意识刚从一片混沌的深渊里往上浮,沉甸甸的,像绑了石头。

上一秒的记忆还停留在手术室惨白得晃眼的无影灯下,指尖残留着手术刀冰冷的金属触感,

监护仪尖锐的报警声刺得人脑仁疼。下一秒,视野里晃动的光影就扭曲变形,

手术灯那刺目的白,糊成了一片模糊又陌生的暗红——是厚重的、缀着繁复金线的帐子顶,

空气里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气、汗酸味儿,还有一种甜腻到发齁的熏香,

几种味道搅和在一起,熏得人直犯恶心。浑身散了架似的疼,尤其是小腹,

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了一块,又塞进了一块烧红的烙铁,

一阵阵往下坠的剧痛几乎要撕裂我的神经。每一次细微的抽动,都牵扯着五脏六腑移位。

喉咙里火烧火燎,刚被强行灌下去的药汁残余灼烧着食道,

每一次呛咳都带起腹腔深处更剧烈的痉挛。“灌!给本宫灌干净了!

”一个尖利得几乎能戳破耳膜的女声炸响在头顶,带着一种居高临下、视万物为蝼蚁的刻毒,

“***坯子生出来的***种,还想污了我楚家高贵的血脉?做梦!连同这碍眼的脏东西,

一并给本宫清理了!死了才干净!”声音里那股子毫不掩饰的恶意和杀意,

冰锥一样扎进我混沌的意识。紧接着,一只涂着鲜红蔻丹、戴着硕大碧玉戒指的手,

异常粗暴地捏住了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我的颌骨捏碎。

那冰凉的戒指边缘硌着我的皮肉,生疼。我的身体本能地挣扎扭动,

虚弱得如同狂风里的残烛。那只手的主人显然不耐烦到了极点。“废物!

连个半死的人都按不住?要你们何用!”尖利的女声再次咆哮,带着气急败坏的戾气。

旁边立刻传来几声惶恐的应和,几双粗糙的手带着汗湿的粘腻感,

死死地压住了我的肩膀和手臂,像沉重的铁箍,

把我死死钉在身下这张仿佛浸透了冷汗和血污的床榻上。

那股子混着汗味、血腥和劣质脂粉的浑浊气息更加浓烈地扑过来,令人窒息。

下巴再次被那只戴着冰冷戒指的手狠狠掐住,强迫着向上抬起。视野被迫聚焦,

撞入一双眼睛。那是一双极其漂亮、却也极其冷酷的眼睛。眼尾微微上挑,描画得精致无比,

睫毛浓密卷翘,本该是顾盼生辉的妩媚,此刻却淬满了最深的寒冰和毫不掩饰的嫌恶。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堆散发着恶臭、亟待铲除的秽物。她的面孔离我很近,保养得宜,

皮肤白皙紧致,却因那份刻骨的恶毒而显得扭曲狰狞。一个称谓带着冰冷的寒气,

瞬间从我记忆的碎片里蹦了出来——长公主,楚明澜。原主记忆里,这位名义上的皇姑母,

是导致原主和腹中孩子陷入绝境的元凶之一。就是她!

那股在体内疯狂流窜、正肆意摧毁这具身体最后生机的剧毒,就是她命人灌下的!

目标明确:杀人灭口,一尸两命!冰冷的杀意,比我手中握过最锋利的手术刀还要锐利,

瞬间冻结了身体里翻江倒海的剧痛和虚弱。前世在无影灯下与死神赛跑的无数个日夜,

那些刻入骨髓的冷静和果决,如同被强行唤醒的猛兽,轰然冲破了这具身体濒临崩溃的桎梏。

就在那碗散发着致命甜腥气息的药碗,再次被一只粗使仆妇的手端着,

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执行命令般的麻木,狠狠凑近我唇边的刹那——压住我右臂的那只手,

因为仆妇们看我似乎彻底瘫软而放松了一瞬。就是这一瞬!

被压在身下、紧紧攥在右手里的东西,那冰冷的、坚硬的触感,像一道电流猛地窜遍全身。

那不是手术刀,形状更尖锐、更细长,

带着一种玉石特有的微凉——是原主昏迷前死死攥在手里的一根……玉簪?

一根断了一半、尾部异常尖锐的玉簪!足够了!所有的挣扎、呛咳、虚弱,

在这一刻诡异地静止。时间仿佛被拉长、凝固。

我甚至能看清楚明澜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即将得逞的残忍快意,

看清那端着药碗的仆妇脸上粗大的毛孔和麻木的神情。就是现在!

被压制的右臂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如同挣脱了无形枷锁的毒蛇,猛地向上弹起!

速度快得带起一道残影。那只握着半截玉簪的手,精准、狠绝,

带着前世无数次精准切开病灶、也曾在最危急关头逼退过暴徒的凌厉,毫不犹豫地——噗嗤!

一声极其轻微、又异常清晰的,利物刺穿皮肉的闷响。尖锐的玉簪断口,如同最锋利的矛尖,

在楚明澜那张写满惊愕和不敢置信的、保养得宜的雪白手腕上,狠狠贯穿!从手背刺入,

尖锐的簪尖带着淋漓的鲜血,赫然从她手腕内侧透了出来!时间,

仿佛真的在这一刻被冻结了。滴答。一滴粘稠、温热的鲜血,顺着那透出的玉簪尖儿,

砸落下来,正正滴在我苍白干裂的下唇上。一股浓烈的铁锈味儿瞬间在口中弥漫开。

楚明澜脸上的表情,从胜券在握的刻毒,到手腕被贯穿的剧痛袭来时的茫然,

再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的、极致的惊骇和暴怒,如同被按了慢放键的默剧,

一层层在她那张精致的面皮上剥裂开来。“啊——!!!”足足过了两三个心跳的时间,

一声撕心裂肺、几乎要掀翻屋顶的惨嚎才猛地从她喉咙里爆发出来。那声音扭曲变形,

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剧痛和滔天的愤怒。“我的手!我的手!!”她像被踩了尾巴的毒蛇,

猛地缩回手,另一只手死死攥住被贯穿的手腕,身体因剧痛而剧烈地抽搐、佝偻。

鲜血如同断了线的红玛瑙珠子,争先恐后地从那狰狞的伤口里涌出,顺着她华贵的云锦衣袖,

滴滴答答,在她脚边昂贵的地毯上迅速洇开一大片刺目的猩红。“妖…妖孽!!

”刚才还死死按着我的一个仆妇,吓得魂飞魄散,一***瘫坐在地上,手指哆嗦着指向我,

牙齿咯咯作响,面无人色地尖叫,“她…她不是人!是恶鬼附身了!”“快!快来人!护驾!

护驾啊!”另一个仆妇反应稍快,连滚爬爬地扑向门口,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长公主!

长公主受伤了!王妃她…她疯了!杀人了!”整个内室瞬间乱成一锅滚沸的粥。

尖叫声、哭喊声、杯盏打翻的碎裂声、杂乱的脚步声……所有的声音混杂在一起,

形成一片令人头晕目眩的噪音风暴。那些原本凶神恶煞的仆妇们,此刻看我的眼神,

如同在看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恶鬼,充满了极致的恐惧,纷纷尖叫着往后缩,

再没人敢上前一步。楚明澜痛得浑身打颤,那张脸扭曲得比恶鬼还要狰狞,

怨毒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刀子,死死剜着我,声音因为剧痛和狂怒而嘶哑变形:“***!

你竟敢…竟敢伤我?!我要将你碎尸万段!诛你九族!诛你九族!!”诛九族?

我喉咙里还火烧火燎,小腹的坠痛一阵紧过一阵,

身体里的力气随着刚才那搏命一击几乎被抽空,眼前阵阵发黑。

但一股更冷的戾气从心底窜起。想让我死?那大家就一起下地狱好了!我猛地吸了一口气,

混杂着血腥和汗臭的空气呛进肺里,带来一种近乎自虐的清醒。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强撑着从那张黏腻湿冷的床榻上支起上半身。身体沉重得像灌了铅,

每一次移动都牵扯着撕裂般的剧痛。我死死咬着下唇,直到尝到更浓的血腥味,

才勉强维持住身体不倒下。目光扫过床沿。刚才的混乱中,

不知哪个仆妇慌乱中撞翻了旁边的矮几,上面一个用来盛放污物的铜盆翻倒在地,

里面的血水泼了一地。我沾满血污有自己的,更多的是楚明澜的的右手,

就在那滩粘稠的血水里胡乱一抓——再抬起时,

手里赫然攥着一块边缘被摔得有些变形的、沉甸甸的铜盆碎片!断裂的茬口在昏暗的光线下,

闪着冰冷而狰狞的寒光。我握着那块冰冷的、带着血水和锈迹的铜片,

如同握着一柄来自地狱的裁决之刃。手臂因为脱力和剧痛而微微颤抖,

眼神却像结了冰的寒潭,

死死锁定在几步外因剧痛而佝偻、被两个吓傻了的仆妇勉强扶住的楚明澜身上。“诛我九族?

”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像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铁器,每一个字都带着胸腔里拉扯的血气,

却异常清晰地穿透了满室的嘈杂和混乱,“好啊!”我咧开嘴,

露出一个混合着血沫的、极其森冷的笑容。嘴唇干裂,被血染得猩红,

这笑容落在周围那些惊魂未定的人眼里,恐怕比恶鬼还要可怖。“那就看看,

是你楚家的刀快——”我猛地扬起手中那块锋利的铜片碎片,

尖端直指楚明澜那张因剧痛和狂怒而扭曲的脸,“还是我这个‘妖孽’,先送你去见阎王!

”话音落下的瞬间,我凝聚起这具残破身体里最后残存的所有力气,手臂肌肉贲张,

带着一股同归于尽的惨烈气势,就要将那铜片狠狠掷出!“王妃不可!”“妖孽住手!

”“护驾!快挡住她!”绝望的惊呼和杂乱的嘶吼再次炸开。离得近的仆妇惊恐地闭上眼,

或下意识地用手臂挡在脸前。楚明澜瞳孔骤然缩成针尖,

那怨毒的眼神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入了名为“恐惧”的影子。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轰!

”一声巨大的闷响,仿佛重物狠狠撞上了坚实的木料,震得整个房间似乎都晃了一晃。

紧接着,是令人牙酸的、厚实木料碎裂迸溅的刺耳噪音!

内室那两扇紧闭的、雕刻着繁复吉祥纹样的厚重朱漆木门,如同被攻城锤正面轰中,

猛地向内爆裂开来!破碎的木块、木屑如同暴雨般激射向室内,

打得离门近的几个仆妇惨叫连连,抱着头蹲下。巨大的声响和突如其来的变故,

让所有人都骇然转头,包括我手中那蓄势待发的铜片,也因为这瞬间的惊愕而停滞在半空。

飞溅的烟尘木屑中,一道挺拔如标枪的身影,裹挟着一身凛冽的风雪寒气,一步踏了进来。

来人极高,肩背宽阔,一身玄色金纹的亲王蟒袍,袍角还沾染着未化的雪粒和泥泞,

显然是从极寒的室外匆匆赶来。墨玉冠束发,几缕碎发被寒风拂乱,

贴在轮廓深邃冷硬的脸颊边。他的眉骨很高,鼻梁挺直如刀削,薄唇紧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

最慑人的是那双眼睛,深邃如寒潭古井,此刻却翻涌着足以冻僵灵魂的暴戾风暴,

目光扫过之处,空气都仿佛被冻结成冰。他根本没看地上哀嚎的仆妇,

也没看那狼藉的血污和翻倒的器物。那双淬了冰、燃着暗火的眸子,如同精准的探针,

瞬间穿透混乱的人群,直直钉在了我的身上。当他看到我浑身浴血大部分是楚明澜的,

足够骇人、半支着身体、手里还攥着染血的铜片碎片、一副摇摇欲坠却杀气腾腾的模样时,

那双寒潭般的眼底,风暴骤然加剧!一丝极其隐晦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抽痛,

在他冷硬的眉宇间飞快地掠过。然而,这丝情绪快得如同错觉。下一瞬,

他的目光便如冰冷的刀锋,骤然转向了捂着手腕、痛得脸色煞白、正怨毒地盯着我的楚明澜。

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只见他垂在身侧的右手闪电般抬起,

宽大的玄色袍袖带起一道凌厉的弧度。一道刺目的寒光在他掌中骤然亮起,

快得让人根本看不清那兵器的具体形貌,只觉一股森冷刺骨的杀意瞬间弥漫了整个空间!

寒光如毒蛇吐信,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破空厉啸!目标,直指楚明澜!

“嗤啦——”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轻响,是极其锋利的金属刃口擦过皮肉的声音。时间,

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凝固。那道快得只留下残影的寒光,如同有生命一般,

精准无比地贴着楚明澜那截纤细雪白的脖颈,稳稳地停住!冰冷的、闪烁着致命幽光的刀锋,

距离楚明澜颈侧那微微搏动的动脉血管,只有毫厘之差!锋刃上散发出的寒气,

激得她脖颈上的寒毛瞬间根根倒竖,皮肤上瞬间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一滴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