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薇被怼后没善罢甘休,晚宴过半时,借着酒意又凑了过来。
这次她学乖了,没首接针对岑凯文,而是端着酒杯绕到你面前,指尖轻划你西装纽扣:“午小公子还记得吗?
上次赛车你输了,说要陪我去瑞士滑雪的。”
这话半真半假,你确实在酒局上跟她开过玩笑,早忘到九霄云外,此刻被她拿出来说,无非是想宣示“特殊关系”。
你还没开口,身侧的岑凯文忽然动了。
他没说话,只是往你这边挪了半步,肩膀轻轻撞了撞你胳膊,像只护食的小兽,用最笨拙的方式把你往自己身后挡了挡。
动作很轻,甚至带着点瑟缩,可那点“不想让你被别人碰”的执拗,却藏不住。
林薇薇眼尖,立刻笑了:“岑少爷这是做什么?
怕我吃了午小公子?”
岑凯文的脸“唰”地红了,嘴唇动了动,半天没憋出一句话,手却悄悄攥住了你后腰的衣料,力道不大,却像在无声地说“别理她”。
你能感觉到他指尖在抖,显然紧张得厉害,可那点藏在怂态下的保护欲,却像羽毛似的,轻轻搔在你心上。
“滑雪?”
你忽然笑了,反手拍开林薇薇的手,顺势往岑凯文身边靠了靠,几乎要贴到他胳膊,“早忘了。
不过我最近倒想试试冰壶,听说岑少爷很擅长?”
岑凯文猛地抬头,眼里闪过惊讶,随即被狂喜淹没,结结巴巴地接话:“我、我会一点……你要是想玩,我、我可以教你。”
林薇薇的脸色彻底沉了,她哪会看不出你们这是故意排挤她,咬着牙说:“午小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不过有些人啊,也别以为凑得近,就能登堂入室。”
她说着,视线像刀子似的刮过岑凯文。
这话够刻薄,岑凯文的脸白了白,攥着你衣角的手松了松,像是被戳中了痛处。
你正想开口,却感觉他忽然又抓紧了,这次力道重了些,带着股不服输的劲儿。
他还是没敢看林薇薇,只是低着头,声音闷闷的,却异常清晰:“我是不是登堂入室,不用你管。”
声音不大,甚至带着点发颤,可那股子“就算我怂,也不会让你欺负他”的劲儿,却比任何狠话都戳人。
你侧头看他,他额前的碎发垂着,遮住了眼睛,只露出紧抿的嘴唇和微微发颤的下颌线——原来怂包急了,也会亮出藏在柔软里的小尖牙。
林薇薇被噎得说不出话,恨恨地瞪了你们一眼,转身走了。
周围安静下来,岑凯文才像泄了气的气球,手一下子松开,脸涨得通红,讷讷地说:“我、我是不是太冲动了……她会不会为难岑家?”
你看着他又怂回去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怕了?”
他点头又摇头,最后抬头看你,眼里带着点祈求:“我不怕她为难我,我怕……怕给你添麻烦。”
你望着他眼里的认真,忽然觉得这小波折来得正好。
他的怂是真的,想护着你的心也是真的。
就像现在,他明明紧张得手心冒汗,却还是固执地站在你身前,用他那点笨拙的勇气,为你挡了挡风雨。
“麻烦?”
你捏了捏他发烫的耳垂,“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冰壶什么时候约?”
他瞬间笑起来,眼睛亮得像落了星星,忙不迭点头:“随时都行!
我订场地!”
看着他这副样子,你忽然觉得,这场带着小挑衅的闹剧,倒让你看清了些东西——比如他藏在怂态下的在意,比如你自己心里那点越来越清晰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