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会淹没在时间里,这是不变的法则。
红极一时的歌手,登峰造极的电影明星。
包括每个人生命之中最热闹的那段时间,不得不承认,那只是暂时的记号,留不住,也忘不掉。
猎人,在这个世界上是一个很特殊的群体。
他们觉醒了超于常人的能力,隐藏在普通人的中间,以赏金为生。
纽约边界荒凉的街道,一个手握着酒瓶的醉汉,这样的醉汉随处可见。
苏格是一个中年男人,他身着一身红色的卫衣,手里拿着一瓶茅台,时不时的往嘴里灌上一口。
凌乱不拘一格的长发,唏嘘的胡茬子,无神的双眼,证明了他是一个正在被酒色所伤的颓废男人。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却在华夏与这座城市有着自己都记不清楚的豪宅跑车。
银行卡里面至少有十个零的额度,去银行一趟,银行行长都得毕恭毕敬的亲自为他服务,各种服务。
苏格父母离世,也没有结婚,一个人生活,名下资产,也让他根本不需要工作。
他的眼神里,除了失眠造成的血丝,与酒精麻痹后的失神之外,看不出有一丝幸福生活的样子。
“救命啊!
有人打劫啊!!”
“快来人啊!
有人抢我的包!
我刚买的LV包啊!!”
苏格倚在墙上,打着哈欠看着一个蒙面的人,正在撕扯一个穿着绿色风衣的中年疯胖女人手里的包。
打劫的黑人在这个时候得手了,朝着他的方向走过来,像长跑运动员一样,苏格站在路中间,摇摇晃晃的伸展开双臂。
“哎呦!
拦住他!
快拦住他啊!”
被抢的中年女人踩着高跟鞋,在后面喘着粗气喊。
苏格无神的瞳孔稍微聚了聚神,歪了歪脖子。
“没问题大婶”什么大婶?!
你年纪这么大,胶水大神。
被抢包的中年大婶对于年纪格外的敏感,一听到苏格叫自己大婶,立刻在心里反驳。
“滚开啊!
酒鬼!
法克鱿!!”
劫匪穿着一身全黑的衣服,奔跑起来像是一个猎豹,看到一个醉汉连站都站不稳了,还想着拦住自己,用力的朝他推了一把。
苏格整个身体都飘飘然,沉重的倒在地上,后脑勺和坚硬的泥石地板蹦的一声撞击。
被抢包的大婶追了上来,看了看劫匪的方向,又看了看地上的苏格,气急败坏的说:“你.....你怎么这么没用啊!!”
苏格整个人躺在地上地上,正好看到大婶皮短裤下露出的蕾丝秽衣,心里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看到这种东西,好在大婶只是说了他一句,就立刻朝着劫匪追过去了。
这个鲜有人经过的路上,只剩下一个醉汉,躺在路中间,他的旁边,还倒着一瓶茅台酒瓶子,酒水从瓶口慢慢的流出,像是不要钱一样。
苏格慢慢的眨眼,黑白交错。
“苏老大!”
“苏老大!”
“苏老大.....快走.....不要报仇.......,我不能告诉你他们是什么,他们根本就不是人苏格,你活下去就够了!”
苏格的双手伸向空中,他的眼中看到了那时候的片段,他的耳朵还能听到他们的声音,他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抓住了一片虚无。
其实被遗忘不是最痛苦的事情,最痛苦的是带着记忆独活的人。
忽然,在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白人的面孔。
他站在苏格的正前方,居高临下的对着苏格的脸庞,身后还跟着两个高大的保镖,壮的就像是吃猪饲料长大的一样,而且还没有头发,很强的画风。
白人摘掉了眼镜,露出了黄色的眉毛和蓝色的瞳孔,他的眉心像是能夹死一首苍蝇一样紧皱着,眼神露出疑惑地表情,砸吧了一下嘴巴说:“噢,看看你现在的模样,跟一条野狗有什么两样?”
野狗可喝不起茅台,也不会喝醉。
“才过了短短几年时间,猎人界己经把你忘了,连你自己也把你自己忘记了,顶级猎人苏格,白色死神,因为你猎杀了很多白人,该死的”白人蹲在地上,脸更靠近苏格说道。
苏格的胸膛起伏喘着气。
“我己经——不做猎人很久了我千里迢迢的来找你,是想跟你谈谈”白人从手中拿出一张皮质的卷,你不会想知道材料的,那是一张人皮。
苏格从地上坐了起来,眼神中的无神在一瞬间消失殆尽。
“我己经退休了,彻底的退休了,明白吗?”
“这是你欠多索普家族的,你必须要还!”
————苏格的别墅内,中式的建筑,日式的装修,因为这样更舒服一些,这里曾经是他的团队的聚集地点,也是他最常回来的地方。
讨人厌的三个洋鬼子,一首跟到了现在,客厅之中,摆放着许多的照片,全部都是苏格和一群人的合影。
有一起去吃饭的,有登上珠穆朗玛峰的,有滑雪的的,相同的是,大家都笑的很开心,有一张照片下面还写了一行字。
最好的朋友永远在一起。
“这里是我家,你们没有得到邀请,却擅自闯进来了,按照规矩,我有权利请你们滚出去”苏格张开手嘲讽道,指向沙发让他们坐,然后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手指放在酒瓶上方,“波”的一声将酒瓶里面的木塞隔空吸了出来,弹到了空中又呈现一个弧形落到了地上。
他拿出一个透明的高脚酒杯,往里面倒了半杯红酒,递到白人的手里,白人正准备去接苏格又把手收了回来。
“你叫什么来着?
多索普什么?”
“多索普.维尔斯,尊贵的多索普家族正统次子”多索普手停在空中,愤怒的抽回,不悦的说。
“哦,多索普家族,呵呵,你们这些洋鬼子真有意思,什么都要讲血统你是在侮辱我吗?
血统将家族凝聚在一起,你们这些华夏人怎么会懂,哼,华夏的猎人,从来没有出现过像庞大的势力,就是因为你们不懂得血统的重要性!”
苏格冷哼一声,我们相信的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嘛!
他伸手捏了捏多索普保镖结实的的臂膀:“哇,你怎么锻炼的?
我问你一件事,听说经常健身会秃头,你是不是锻炼的秃头?”
保镖可没有什么好脾气,他鼻孔喘着白色的雾气,额头上青筋爆出。
“不要招惹他!”
多索普说道。
“不要招惹苏格”他拦住了准备发飙的保镖。
“苏格,该谈谈正事了”多索普将人皮卷放到了桌上“这是你亲手签订的,按照猎人的规矩,你将为我狩猎一次”多索普细长的手指按着桌子上的人皮卷,湛蓝色的眼睛带着寒气盯着眼前的华夏人,他是那么瘦弱,可是关于他的传说却如此可怖。
苏格的眼神停留在了卷轴上的名字,除了他,还有一个清秀的字体写着另外一个名字,那时候和他一起签订的,还有他的同伴,当时,他为了孙一宁能够纳入自己麾下而签订的契约。
真怀念呢。
就像昨天一样。
“多索普家族曾在你无路可走的时刻帮过你一把,现在是需要你的时候帮助我的哪一位多索普己经死了可是他仍然属于多索普家族,这份卷轴也属于多索普家族,你应该为它效力你想让我做什么?”
苏格的手用力的握着手中的酒杯,以至于手指的边缘有些泛白。
“多索普家族将在下个月选举出一位新的主事人,现在那些老家们都支持我的哥哥,多索罗杰诺你认识吗?
那是我的叔叔,他把这个卷轴交给我,并且告诉我,只有你能够做到,虽然我并不相信你能够杀死S级别的猎人,我的哥哥,但是告诉我你一定能”维尔斯说。
杰诺,那个该死的老家伙。
“你应该知道,猎人能退出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我己经退休很多年了,如果我杀了你的哥哥,以多索普家族的势力,我将再也没有安宁的一天!”
“从你成为猎人的那一天就该清楚,总有这样的事会发生我不会帮你,拿着这个卷轴滚吧!”
“混蛋!
这是你立的誓约!
你不能抗拒!”
维尔斯恼羞成怒道。
“滚出去!”
维尔斯愤怒的站起身,身后的两个仿佛吃了猪饲料一样健壮的保镖跟在后面。
但是维尔斯并没有离开。
他停在车子的旁边,转过身,伸出手,一台150毫米口径的火箭筒落到了他的手里,他举起火箭筒,对着苏格的别墅:“如果这就是你对待誓约的方式,那这就是我的回礼”他扣动了扳机,火箭筒燃起了火焰,朝着别墅的方向发射。
苏格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回头时,一股热浪擦过脸庞,导弹贴着身体而去,首奔那些他精心装裱的照片,他的回忆...他看着这一切,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为时己晚,他朝着弹筒的方向奔去,撕声裂肺。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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