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三,是个杀猪的。
对,你没听错,就是杀猪。
在城南这片最大的屠宰场,***了整整五年。
每天凌晨三点起床,穿上沾满血污和油垢的胶皮围裙,走进弥漫着血腥和骚臭的车间。
我的工作很简单。
把那些嗷嗷叫的肥猪赶进通道,用电棍把它们麻翻,然后挂上流水线。
接下来,放血,开膛,破肚,摘取下水,劈半,分拣。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我身上永远是洗不掉的猪屎味和血腥气。
工资刚够付房租和吃饭。
朋友?
早就没联系了。
亲戚?
看我就像看一滩烂泥,躲都来不及。
我曾经也想过改变,可我没学历,没背景,没手艺,除了力气大、胆子大、不怕脏,啥也不会。
好像我生来就该干这个,像我爸,像我爷,都是屠夫。
直到那天晚上,我的人生彻底拐了个弯。
那天下暴雨,屠宰场排水系统老化了,下水道堵得厉害。
车间里积了快半米深的血水和污水,混着猪毛和内脏碎渣,臭得能把人熏一跟头。
工头老歪叼着烟,斜眼看我。
“林三,就你水性好,你下去通一通。
弄好了,给你加五十块钱。”
五十块。
够我买两包好烟,再加一瓶烧刀子。
我没吭声,点点头,脱了上衣,只穿着一条大裤衩,就跳进了那池子粘稠腥臭的污水里。
水冰冷刺骨,那味道直往脑子里钻,恶心得我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
我憋着气,摸索着找到排水口的铁栅栏,使劲拽开,然后把手伸进去掏堵塞的脏东西。
全是烂肉和猪毛,一团一团的。
掏着掏着,我手指突然碰到一个硬物。
冰冰凉凉的,不像石头,也不像骨头。
我使劲把它抠了出来,借着车间顶上那盏昏黄灯泡的光,看了一眼。
那是个东西,巴掌大小,黑黢黢的,沾满了污秽,看不出本来面目。
形状有点怪,像个压扁了的葫芦,又像个抽象的令牌。
入手极沉,比铁块还重。
我当时没多想,只觉得这玩意儿有点邪性,顺手就塞进了裤衩口袋里。
然后继续掏堵塞物。
通了半天,污水终于打着旋往下漏。
我爬上来,浑身臭得没法闻,工头捂着鼻子扔给我五十块钱,像赶苍蝇一样挥挥手。
“赶紧滚去洗洗,***晦气。”
我拿着那五十块,心里没啥感觉。
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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