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归来，我，赵蒙生，已是汉东地下皇帝。侯亮平？上辈子你查我，这辈子我等你。
这一次，我要让你引以为傲的正义，在我脚下碎成齑粉，让你也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
当猴子遇上如来佛，他的正义，还值几个钱？1省检察院的茶不好喝。茶叶是普通的茉莉花，
泡得久了，涩味盖过了香味。水是饮水机里的，带着一股塑料味。审讯室的空调开得很大，
冷风吹在后颈上，让人很不舒服。我对面坐着侯亮平。汉东省检察院反贪局局长。
上辈子的老熟人。他穿着一身检察官制服，肩章很新，领口笔挺。人比记忆里要年轻一些，
头发也更浓密。他没说话，只是在看卷宗。一页一页，翻得很慢。
纸张摩擦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我知道他在给我施加压力。这是他们惯用的伎俩。
先用环境和沉默消磨你的意志。我端起纸杯，喝了一口茶。然后把杯子放在桌上，
发出一声轻响。侯亮平的视线从卷宗上抬了起来，落在我身上。“赵蒙生先生，我们请你来，
是想了解一下关于‘山水集团’股权变更的一些情况。”他的声音很平稳，听不出什么情绪。
“侯局长客气了。”我笑了笑。“我是个商人，配合政府调查是应尽的义务。”“那就好。
”他把卷宗合上，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据我们了解，你在一个月内，
收购了山水集团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动用了近百亿资金。能解释一下资金来源吗？”来了，
正题。“都是我这些年做实业、投资互联网赚的辛苦钱。”我回答得坦然。
“每一笔都有据可查，银行流水、完税证明，我的律师团队应该都已经提交给贵院了。
”侯亮平身体微微前倾。“我们查过，你的资金来源确实……干净得让人意外。
”他特意加重了“干净”两个字。“侯局这是什么意思？”我问。“是夸我奉公守法，
还是觉得我太干净了，反而不正常？”他没有直接回答。“赵先生是军人出身，
后来下海经商，眼光独到，短短十几年就积累了如此庞大的财富，堪称商界奇才。
”“时势造英雄罢了。”我靠在椅背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我只是运气好，
踩中了几个风口。”“运气？”侯亮平重复了一遍。“恐怕不止是运气吧。就我们所知，
山水集团的原股东高小琴，可不是一个轻易肯出让控股权的人。”“生意场上的事，
无非是价格问题。”我说。“只要价钱给到位了，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谈的。”“是吗？
”侯亮平拿起一支笔，在指间转动。“我们还听说，在股权转让前，
高小琴的弟弟高小山在澳门欠下了一大笔赌债，而帮你收账的，
是京州市有名的‘地下组织部长’，刘华强。”他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我。
想从我脸上找到一丝破绽。可惜，他要失望了。我只是平静地回视他。“侯局，
你说的这些都是道听途说。”“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我从不使用盘外招。”“至于高小山，
那是他自己的私事。刘华强是谁，我更不认识。”审讯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我知道，
他手里没有证据。今天这场所谓的“喝茶”，不过是一次试探。他想看看我这潭水，
到底有多深。“赵先生。”侯亮平再次开口，语气里多了一点东西。“你很聪明，也很谨慎。
但汉东这片天，不允许有任何藏污纳垢的角落。”“我明白。”我点点头，表示赞同。
“所以我才更要支持侯局长的工作。反腐倡廉，利国利民，我们这些做企业的，举双手赞成。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这只猴子，还是和上辈子一样。充满了自以为是的正义感。
他以为自己是齐天大圣，能搅动天地。却不知道，他面对的，是如来佛的手掌心。
“时间不早了，侯局。”我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如果没什么别的事，我下午还有个会。
”侯亮平没有动。他还在看我。似乎想把我看穿。良久，他才对门外说了一句。
“送赵先生出去。”门开了，一名年轻的检察官走了进来。我站起身，
整理了一下西装的领子。走到门口时，我停下脚步，回过头。“侯局，有件事，
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2侯亮平没说话，只是看着我。那个年轻的检察官也停在原地，
有些不知所措。“我这个人呢，交朋友喜欢看人品。”我慢悠悠地开口，声音不大，
但在安静的房间里足够清晰。“我发现，有些人口头上喊着反腐，背地里做的事，
却不怎么干净。”侯亮平的眉头动了一下。“赵先生有话不妨直说。”“直说谈不上。
”我摆了摆手。“就是前几天参加一个饭局，听到了点有意思的事。
”“汉东油气集团的董事长刘新建，最近好像手头很紧。”“听说他挪用了一笔公款，
拿去香港炒期货，结果赔了个底朝天。”我说得很随意，像是在聊家常。但我知道，
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钉进了侯亮平的心里。刘新建。汉东大学政法系毕业，
侯亮平的学弟。也是他老师高育良书记曾经的秘书。更是他一手扶持起来的“自己人”。
我看到侯亮平放在桌上的手，下意识地收了一下。他的呼吸节奏有了一个微小的变化。
“这些都是没有根据的传言。”他的声音依旧平稳，但比刚才低沉了一些。“空穴不来风啊，
侯局。”我笑了。“我还听说，刘新建为了填上这个窟窿，
最近正在和一些有背景的商人接触，想找人接盘他手上一个价值八个亿的油田项目。
”“不过他开的条件很苛刻，要求对方必须用现金，而且要通过境外账户交易。”我顿了顿，
看着他的眼睛。“侯局，你说，这算不算国有资产流失？”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那个年轻的检察官大气都不敢出。侯亮平的脸色看不出变化，但他放在桌上的那支笔，
已经停止了转动。他输了。从我走进这间审讯室开始，他就想掌控节奏。他抛出高小琴，
抛出刘华强，想让我自乱阵脚。但他没想到，我根本不接他的招。
反而轻飘飘地扔出了一个王炸。刘新建。这个炸弹，足以让他精心构建的阵营，
出现一道巨大的裂痕。“赵先生提供的这个线索，很有价值。”过了很久，
侯亮平才缓缓开口。“我们会去核实的。”“应该的。”我点了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侯局长是汉东反腐的一把利剑，我相信你肯定不会因为私人关系，
就放过任何一个***分子。”我把“私人关系”四个字，说得格外清楚。这是阳谋。
我把刀递到了他的手上。他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不查刘新建，他就是徇私枉法，
自己***底下就不干净。查刘新建，他就得亲手砍断自己老师高育良的一条臂膀，
得罪一大批人。更重要的是，他的审讯，被我彻底打乱了。他想审我，
结果变成了我给他提供反腐线索。主动权，已经到了我的手里。“多谢赵先生配合。
”侯亮平站了起来。这一次，他的语气里，少了几分审视，多了几分复杂。“不客气。
”我转身，朝门外走去。“侯局，以后有这种事，随时找我。
”“我很乐意为汉东的反腐事业，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3一个星期后，
我接到了省检察院的电话。不是侯亮平打来的，是他手下的一个处长。电话里，
对方的语气很客气。他说，为了感谢我提供的重大线索，侯局长想请我吃个便饭。我笑了。
我知道，刘新建的事，查实了。这顿饭，名为感谢，实为“道谢”。
是侯亮平不得不做出的一个姿态。地点约在检察院附近的机关食堂。很低调，
也很符合他的身份。我到的时候，侯亮平已经在一个小包间里等着了。没有别人，就他一个。
桌上摆着四菜一汤，家常菜，两荤两素。“赵先生，快请坐。”他站起身，
主动给我拉开了椅子。“简慢了，还望不要介意。”“侯局太客气了。”我在他对面坐下。
“食堂的饭菜，吃着才踏实。”他给我倒了一杯茶。“上次赵先生提供的线索，
我们查证属实。刘新建涉嫌***违法，已经被采取强制措施。”他说得很官方。
“这是我们检察机关的职责所在。”“侯局长雷厉风行，佩服。”我端起茶杯。
“我以茶代酒，敬侯局长一杯。为汉东，也为国家，铲除了一颗大毒瘤。”他端起茶杯，
和我碰了一下。杯子发出清脆的响声。“也多亏了赵先生的支持。”他看着我。
“如果不是你，我们很难这么快就掌握关键证据。”“我只是做了个公民应该做的事。
”我说。这顿饭吃得很安静。我们聊了些无关痛痒的话题。从汉东的经济发展，
聊到最近的天气。谁都没有再提刘新建，也没有再提山水集团。但我们心里都清楚，
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上一次，在审讯室，他是主，我是客。这一次，在这个饭局上，
我们之间有了一种微妙的平衡。饭局快结束时，他忽然说。“赵先生，有句话，
我不知道该不该问。”“侯局但说无妨。”“你……是怎么知道刘新建的事的？
”他还是问了。这个问题，肯定在他心里憋了很久。我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侯局，
做生意的人，消息总要比别人灵通一些。”“我的信息来源，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
”“因为知道了，对你没好处。”我的话里带着警告。他沉默了。他是个聪明人，
知道我的意思。有些水，太深，不是他能蹚的。吃完饭，我们一起走出食堂。外面阳光正好。
检察院门口，有不少人进进出出。我的劳斯莱斯就停在路边，很显眼。司机已经拉开了车门，
在等我。我和侯亮平握了握手。“侯局，留步。”“赵先生慢走。”就在我准备上车的时候，
我忽然停下来，转身。我走到他身边，抬起手，很自然地帮他整理了一下有些歪的领带。
然后，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周围有很多人在看。有检察院的干警，也有来办事的群众。
我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话。“侯局，以后有这种事，
随时找我。”说完，我松开手，对他笑了笑，转身钻进了车里。车门关上，
隔绝了外面的一切。我能感觉到，侯亮平还站在原地。像一尊雕塑。我知道，这一刻，
他感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屈辱。在自己的地盘，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他正在调查的嫌疑人，
用一种近乎亲昵又带着掌控意味的姿态“感谢”。这比任何恶毒的语言都更伤人。游戏，
才刚刚开始。猴子，慢慢来，我们不急。4回到公司，助理告诉我，侯亮平那边有动静了。
他手下最得力的侦查员，一个叫周正的年轻人，开始秘密调查我的背景。从我退伍下海开始，
到我成立的每一家公司，接触的每一个人。他查得很细。“知道了。”我摆了摆手，
让助理出去。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刘新建的案子，让侯亮平感受到了羞辱，
也让他意识到了我的危险。他不会善罢甘休。他会像一头被激怒的猎犬，
更加疯狂地寻找我的破绽。周正，就是他放出的第一条猎犬。很能干，也很忠心。上辈子，
就是他，查到了我资金链上的一个关键人物，最终导致了我的崩盘。可惜啊，这辈子，
他没这个机会了。我拿起桌上的内部电话。“让阿强来见我。”半小时后，一个身材魁梧，
脸上带着一道刀疤的男人，走进了我的办公室。他就是侯亮平口中的“地下组织部长”，
刘华强。现在，他是我手下最锋利的一把刀。“老板，您找我。”他微微躬身，态度恭敬。
“有件事，需要你去做。”我把一张照片推到他面前。照片上，是周正。“这个人，
是检察院的。最近在查我。”“处理掉？”刘华强的声音很冷，不带一丝感情。“不。
”我摇了摇头。“杀了他，太便宜侯亮平了。”“我要给他送一份大礼。”我把我的计划，
详细地告诉了刘华强。他听得很认真，时不时点一下头。“明白了吗？”“明白了，老板。
”刘华强说。“保证办得妥妥当当。”“去吧。”我挥了挥手。“处理干净点，
我喜欢这个世界……没有瑕疵的样子。”刘华强退了出去。办公室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整个京州市。高楼林立，车水马龙。这一切，
都将是我的帝国。而侯亮平，只是这个帝国版图上，一颗无足轻重的棋子。我想让他生，
他便生。我想让他死，他便死。不，死太容易了。我要让他活着，
清醒地看着自己所珍视的一切，是如何一点点被我碾碎的。当天晚上，
我正在庄园的书房里看书。一个加密电话打了进来。是刘华强。“老板，人已经‘请’到了。
”“很好。”我合上书。“按计划行事。”我打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点开一个链接。
屏幕亮起，画面有些晃动。是一个手机直播的画面。镜头里，是一辆劳斯莱斯的后备箱。
周正被人蒙着头，堵着嘴，手脚都被捆着。他还在挣扎，但很无力。
两个马仔把他粗暴地塞进了后备箱。“砰”的一声，后备箱盖上了。画面陷入一片黑暗。
几秒钟后，镜头翻转过来，对准了一张脸。是我的脸。我对着镜头，缓缓地竖起一根手指，
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直播中断。我知道，在城市的另一端，
侯亮平正拿着一部手机。一部我特意让人匿名寄给他的手机。他刚刚，应该看完了整场直播。
我能想象他现在的表情。惊骇，暴怒，然后是彻骨的寒意。他最得力的侦查员，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人间蒸发了。而我，这个他眼中的嫌疑人，
用一种最直接、最嚣张的方式，向他宣战。侯亮平，欢迎来到我的游戏。这只是开胃菜。
真正的猎杀，现在才开始。5周正的失踪，在汉东省检察院内部掀起了轩然***。
侯亮平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力量，几乎把整个京州市翻了个底朝天。但结果是，一无所获。
那辆劳斯莱斯，连同周正，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目击者，没有监控录像，
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我知道侯亮平的痛苦和愤怒。失去一个得力干将，
对他来说是巨大的损失。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我的挑衅。那段直播视频，像一根刺，
深深扎进了他的心里。他知道是***的，但他没有证据。他甚至不能公开立案。
因为周正当时是在秘密调查，程序上并不合规。一旦公开，他自己也要承担责任。
这是真正的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我能感觉到，他蛰伏了下来。像一头受伤的孤狼，
躲在暗处舔舐伤口，同时也在等待时机。他在反思。反思自己为什么会处处被动，
为什么每一步都被我算得死死的。他终于意识到，用常规的手段，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我像一个开了全图的玩家，而他，只是地图上一个被迷雾笼罩的可怜虫。于是，
他做出了一个决定。一个他职业生涯中，最大胆，也最无奈的决定。他要往我身边，
安插一根钉子。一根最锋利的钉子。这个计划，代号“刻刀”。他找的人，叫陈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