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天香书阅!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为亡夫守陵十年,他却身披龙袍,踏着血路归来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15

“陛下,他们只是守陵人,罪不至死。”在我为亡夫守陵的第十年,

在他踏过十年未曾涉足的石阶,带着一身血腥与龙袍的威压,重新站在我面前的这一刻,

这是我对他说出的第一句话。我的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石磨过,喉咙里泛着一股铁锈味。

十年了。我以为我的心,早就跟这皇陵里的枯井一样,再也泛不起一丝波澜。每天,

我做着同样的事:擦拭那块属于我“亡夫”李景渊的无字碑。那块冰冷的石头,

就像是我前半生的墓碑,光滑,且无话可说。“慕真,天冷,加件衣裳。

”顾辰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带着能让人心安的暖意。他将一件厚实,

带着阳光味道的旧棉袄披在我身上,又像往常一样,放下了一捆刚砍好的柴火和一小袋糙米。

我们之间,早已不需要多余的言语。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能明白彼此。

他是这十年死寂的光阴里,唯一鲜活而温暖的存在。我刚想对他笑一笑,京城的方向,

却骤然传来了山崩地裂般的战马嘶鸣。我们不约而同地望去。只见地平线的尽头,浓烟滚滚,

火光冲天,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烧出一个窟窿。“怎么回事?”“是……是靖北王!

靖北王打进来了!”“天啊!京城破了!”守陵的戍卒们惊慌失措地奔走相告,

声音里满是末日降临的恐惧。靖北王……这个名字像一道惊雷,在我死寂的心湖里炸开。

很快,一个更让我无法置信的消息传来——那个率领十万铁骑,攻破了帝都的靖北王,

正是十年前“战死沙场”的前朝太子,李景渊。我那早已死去的夫君。

“哐当——”我手中的抹布滑落在地,溅起一片尘埃。尘封了十年的心脏,在这一刻,

毫无征兆地,剧烈地跳动起来。不是喜悦,不是思念,而是一种彻骨,冰冷的荒谬与恐惧。

活人,怎么能从坟墓里爬出来呢?不等我从这巨大的荒诞中回过神,

一队身披玄甲的精锐骑兵已经如潮水般涌入了皇陵。他们肃杀的煞气,

瞬间驱散了陵园里残存的最后一丝暖意。为首的那个人,从马上下来,一步步向我走来。

他换下了戎装,身着一袭龙纹黑袍,那张我曾在梦中描摹过无数次的脸,如今看来,

熟悉又陌生。他的眼中翻涌着太过复杂的情绪——有狂喜,有愧疚,有失而复得的激动,

但更多的,是一种不容置喙,令人窒息的占有欲。“真儿,我回来了。

”他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激动而显得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碾出来的。我看着他,

却说不出一个字。他似乎想来碰我,但我本能地后退了一步。这个细微的动作,

让空气瞬间凝固。他的眼神暗了暗,随即,他转过头,用一种冰冷,

不容抗拒的语气下令:“这里所有前朝余孽,都清理了吧。”“清理”两个字,

他说得云淡风轻。穿着破旧甲胄的戍卒们瞬间被如狼似虎的精锐按倒在地,顾辰,赫然在列。

冰冷的刀锋,抵住了他的脖颈。那一瞬间,我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

我强压下心头所有的惊涛骇浪,抬头,迎上他幽深的视线。“陛下,他们只是守陵人,

罪不至死。”我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掠过被死死按倒在地,却依旧挣扎着望向我的顾辰。

李景渊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眼神,瞬间冷得像淬了冰。第二章:故人归来李景渊的目光,

像两把淬了毒的刀子,从我的身上刮过,最终落在了顾辰的脸上。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

是帝王对蝼蚁的审视,是雄狮对自己领地里出现了另一头雄性生物,最原始的警告。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抬了抬手。那把架在顾辰脖子上的刀,撤开了。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只有顾辰,在被人松开后,依旧挺直了脊梁,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我读懂了他的眼神。那里面有担忧,有不舍,还有一句无声的“保重”。我的心,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我被李景渊半是强迫,

半是保护地带离了那座埋葬了我十年的皇陵。马车华丽得令人窒息,熏香的味道,

让我阵阵反胃。我更习惯的,是陵园里带着泥土和青草气息的冷风。临时行宫里,

他遣退了所有人,偌大的宫殿,只剩下我们两个。他脱下那身龙纹黑袍,

换上了一身素雅的常服,仿佛这样,就能抹去我们之间十年的鸿沟与他一身的血腥。

他握住我的手,那双曾经舞刀弄枪,也曾为我画眉的手,如今带着一丝我陌生,

属于上位者的强势。“真儿,这些年,苦了你了。”他将我揽入怀中,

声音里带着刻意营造的温柔与痛惜,“当年我若不假死,我们都会死于宫廷倾轧。

我必须骗过所有人,才能活下来。包括你。”我安静地靠在他的胸口,

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心里却一片冰凉。他将欺骗说得如此悲壮,

仿佛我也是他宏图霸业中,一枚不得不被牺牲的棋子。我的痛苦,我的十年,

都只是他宏图伟业下一笔轻描淡写的注脚。“那我们的孩子呢?”我终于开口,

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觉得可怕。那个我们未出世,便胎死腹中的孩子。

那个在他“战死”的噩耗传来时,因我悲伤过度而流掉的孩子。李景渊的身体明显一僵。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真实无比的痛楚,但那痛楚,很快就被一种更加坚定,

属于帝王的意志所覆盖。“我们还会有孩子的,真儿。”他收紧了手臂,

力道大得让我有些疼,“我会给你天下女子最尊贵的荣耀,我会补偿你的一切。”补偿?

拿什么补偿?拿一个崭新的孩子,去填补另一个孩子用生命划开的伤口吗?他低头,

试图亲吻我。那张熟悉的脸庞在眼前放大,我闻到的,

却不是记忆中少年郎君身上的清冽皂角香,而是一股陌生,属于权力和龙涎香的复杂气息。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侧过了头。他的吻,落在了空处。空气,在那一瞬间,仿佛凝固成了冰。

他揽着我的手臂,也变得僵硬起来。我能感觉到他的不悦,那是一种被冒犯了,

属于帝王的愠怒。但他很好地掩饰了过去,只是很快松开了我,

自我开解般地笑了笑:“是我太心急了。你……你需要时间。”他以为,

这只是我长久孤寂后的不适应。他不懂,有些东西,一旦碎了,就再也拼不回来了。那一夜,

我独坐窗前,一夜未眠。身上华美的丝绸,硌得我皮肤生疼。回忆排山倒海而来,

不是与他花前月下的浓情蜜意,而是那些我以为自己早已忘记,最不堪的过往。

我想起了自己是如何从一个锦衣玉食的太子妃,沦落到寒冬腊月里,穿着单衣,

差点饿死在皇陵的破屋里。想起了那些戍卒们鄙夷又冷漠的眼神。想起了那深入骨髓,

仿佛永远也熬不过去的寒冷与绝望。然后,我想起了他。顾辰。我想起了那个沉默,

甚至有些笨拙的男人,是如何将一块自己都舍不得吃,烤得滚烫的红薯,

不由分说地塞进了我冻得僵硬的手里。那块红薯,是我那十年里,吃过的最甜的东西。

也是我这辈子,得到过,最温暖的补偿。第三章:空棺之谜李景渊说,我需要时间。

他说得没错。我确实需要时间,来回忆一下,我那可笑,早已被埋葬的爱情,

究竟是在哪一天死去的。哦,对了。是在我为他守陵的第五年。那一天,天塌了。

连着下了七天七夜的暴雨,山洪裹挟着泥石,像一头失控的巨兽,咆哮着冲向皇陵。

地动山摇间,我亲眼看着李景渊陵寝所在的那一角山壁,轰然塌陷。“不——!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所有的理智都断了线。我像疯了一样,

不顾一切地冲进那片混合着雨水和泥浆的废墟里。我不能让他死后还不得安宁。

我不能让他的棺椁,被埋在这冰冷的泥石之下。指甲在瞬间翻折,血混着泥水,

模糊了我的视线。我什么都感觉不到,只知道用手,用我这双曾经只会弹琴绣花的手,

疯狂地刨着那些坚硬的石块。“疯婆子,不要命了!”“快看,前太子妃刨自己的坟呢。

”“啧啧,真是情深义重啊。”其他的戍卒,就那么抱着手臂,站在远处冷眼旁观,

嘴里吐出最刻薄的讥笑。是啊,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一个早就该死,不合时宜的前朝余孽。

我的死活,与他们何干?一块尖锐的石头划破了我的掌心,我疼得一颤,却依旧没有停下。

就在这时,一双布满厚茧的大手,不由分说地从我血肉模糊的手中,夺走了那块石头。

是顾辰。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地,固执地把我从那片最危险的区域拖了出来。然后,

他用他那并不算高大,却异常厚实的肩膀,为我撑起了一片摇摇欲坠的天空。他一个人,

就那么用最原始的方式,挖了一天,一夜。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泥浆糊住了他的脸,

我甚至看不清他的表情。我只看得到,他的手,比我伤得更重。我只听得到,

他因为力竭而愈发粗重的喘息声。当那口熟悉,由金丝楠木打造的棺椁终于重见天日时,

顾辰的身体已经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嘶吼着推开了沉重的棺盖——里面,是空的。没有尸骨,没有衣冠,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把他生前最常用的佩剑,安静地躺在棺底,嘲笑着我这五年来的所有坚持。空的。

我维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呆呆地看着那口空棺。我那坚守了五年的信仰,

我那赖以为生的最后一丝念想,就在推开棺盖的那一瞬间,轰然崩塌,

碎得连一片完整的都找不到。我没有哭。我只是……笑了。我扶着那口空棺,一边笑,

一边发抖,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笑得五脏六腑都搅在一起疼。原来,我守着的,

只是一个骗局。一个天大的笑话。“别怕……”顾辰的声音,虚弱得像一阵风。

他因失血和疲惫,直直地倒在了我的脚边,在彻底昏迷过去之前,他用尽最后的力气,

对我说了一句:“说不定……他还活着。”这句话,在当时,是我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在如今,却成了最残忍的讽刺。从那天起,太子妃苏慕真,就真的死了。活下来的,

是我自己。我和顾辰,在那片废墟之上,用捡来的木头和茅草,重新搭起了一个家。

我们开垦了一小块地,他教我分辨五谷,我看着青色的麦苗从土里钻出来。我们养了几只鸡,

他上山砍柴,我便在家里等着他,为他缝补被树枝划破的衣衫。

我们成了彼此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又过了两年,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他喝了一点酒,

脸颊通红,眼神却亮得惊人。他抓着我的手,结结巴巴,笨拙地问我:“慕真……嫁给我,

行吗?”没有凤冠霞帔,没有三媒六聘。只有一个冻得通红的男人,

一颗滚烫得快要跳出胸膛的心。我看着他,在那漫天的风雪里,用力地点了点头。

那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第四章:新妃旧后在我被他圈禁于行宫的第三天,

他终于处理完了那些所谓的政务。然后,他带着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来到了我的面前。

那个女人,一身湖绿色的长裙,眉眼温婉,举止得体,一看便知是出身极好的大家闺秀。

她身边的女孩儿,约莫七八岁的年纪,梳着精致的双丫髻,一双眼睛,像极了李景渊。

我的心,毫无预兆地沉了下去。“真儿,过来。”李景渊向我招手,

语气自然得仿佛我们从未分离过十年。他指着那个温婉的女人,

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愧疚与无奈,“这是柳将军之女,柳沁眉。当年我诈死离京,

她已怀有身孕,我……不能弃我的骨血于不顾。”他又指了指那个女孩,

声音里甚至有了一丝为人父的温情:“这是我的长女,念安。”柳沁眉对着我,盈盈拜倒,

姿态谦卑到了尘埃里,说出的每一个字,却都像淬了毒的蜜糖:“姐姐,

陛下心中唯有您一人。妾身与念安,蒲柳之姿,不敢奢求名分,只求能在宫中有一席之地,

侍奉陛下与姐姐,便已是天大的福分。”姐姐?她喊我姐姐。喊得那么温顺,那么真诚。

仿佛我真的该感激涕零地接纳她们母女,然后与她们共侍一夫,上演一出姐妹情深的戏码。

我没有看她,我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个叫“念安”的女孩身上。她不怕生,

正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我。那双眼睛,那挺直的鼻梁,

那微薄的嘴唇……像,太像了。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感觉我全身的血液,

都在一寸寸地变冷,冻结。我听见自己用一种飘忽得不似人声的嗓音,

轻轻地问:“她……几岁了?”李景渊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似乎觉得我这个问题,

很多余。柳沁眉的脸上,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但那个孩子,却歪着头,

用一种天真烂漫,清脆无比的童音,回答了我:“回娘娘的话,念安,今年九岁了。”九岁。

轰——!我的世界,在这一瞬间,彻底炸了。炸得粉碎。九岁。他离开京城,是十年之前。

这意味着,在他对我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时,在他假死离京,让我为他痛不欲生,

甚至流掉我们的孩子时,这个女人,就已经怀着他的骨肉了。所以,这不是无奈之下的选择。

而是早有预谋的背叛。我所承受的一切,我活活守寡的十年,我那死去的孩子,

我那可笑的坚持……原来,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笑话。一个彻头彻尾,天大的笑话!

一股腥甜的铁锈味猛地从喉咙里涌了上来。我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彻底失去了知觉。

在我昏过去前的最后一秒,我隐约听见李景渊与柳沁眉的对话。

那女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慌:“陛下,姐姐她……”而李景渊的声音,

却是一如既往,理所当然的镇定,甚至还带着一丝纵容的轻笑:“无妨,

她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过阵子就好了,她的性子,最是温顺。”温顺……是啊,

就是这句“温顺”,杀死了我。将我心里对他最后的那一丝丝念想,也彻底碾成了灰烬。

第五章:凤印落地封后大典。他们说,这是百年来,最盛大的一场典礼。

李景渊要用这场极致的荣耀,来向天下宣告他对我的弥补,以及他那感天动地的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