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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17

我分明以绝对优势赢得了全国青年科技创新大赛冠军,

颁奖时德高望重的评审主席却当众递给我亚军奖杯。全场哄笑中,

我看着他女婿——我的主要竞争对手接过了本应属于我的冠军奖杯。我当场摔碎亚军奖杯,

却被媒体描述成“输不起的疯子”。三个月后国际大赛上,

我带着升级版作品直接碾压他女婿的项目。

领奖时我微笑着向全球观众展示证据:“有些人偷了奖杯,却偷不走才华。

”组委会连夜调查,原来主席篡改了评分系统。当主席跪在我实验室门口求我不要***时,

我拨通了举报电话。第二天新闻爆出,他女婿的获奖项目竟抄袭了我未被公开的初稿设计。

整个学术界为之震动。1.巅峰时刻京城国际会展中心的穹顶之下,空气仿佛被灌了铅,

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人的肩头。巨大的水晶吊灯将惨白的光线泼洒下来,

在光滑如镜的大理石地板上反射出冰冷的光晕。能容纳数千人的主会场座无虚席,

连两侧的过道都挤满了翘首以盼的人群,

空气中弥漫着高级香水的芬芳、昂贵的西装面料的摩擦声,

以及一种压抑着的、激动的窃窃私语。全国青年科技创新大赛的颁奖典礼,

正进行到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冠军的揭晓。聚光灯,像一只巨大的、无形的手,

死死地攥住了舞台中央那个略显单薄的身影。林默感觉自己的手心一片湿冷,

黏腻的汗水几乎要让他握不住那张早已被揉皱的演讲稿。

他甚至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的声音,咚咚咚,像一面失控的战鼓。

他身上那套为了今天特意购置的、却依旧显得有些不合身的廉价西装,

此刻仿佛成了一套荆棘编织的囚服,束缚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但他的眼睛是亮的,

像两颗被投入烈火的黑曜石,燃烧着一种混合了期待、自信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的光芒。

他的项目,“基于神经网络动态优化的自适应生态循环系统”,

就静静地陈列在舞台一侧的展示区内,模型上覆盖着的红色绒布尚未揭开,

却已然吸引了无数或惊叹或探究的目光。林默知道,那是他的心血,

是他无数个不眠之夜的结晶,是他在那间由学校废弃仓库改造的、冬冷夏热的简陋实验室里,

用堆积如山的零件和代码一点点搭建起来的梦想。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瞟向了前排贵宾席。

那里端坐着本次大赛评委会主席,国内生态能源领域的泰斗——陈景儒教授。

六十多岁的年纪,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银灰色的西装熨帖得体,

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深邃而平和,正微微侧身与身旁的人低语着什么,

嘴角含着一缕符合他身份地位的、温和而矜持的笑意。

林默的心底升起一股混杂着崇敬与感激的热流。初审阶段,他的项目险些因为“过于超前,

可行性存疑”而被刷下,是陈主席力排众议,亲自调阅了他的全部资料,

并在评委会上说了句:“年轻人的奇思妙想,值得我们冒点风险。”这句话,

如同暗夜里的灯塔,曾给予在孤军奋战中几乎要放弃的林默以莫大的鼓舞。

司仪甜美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在空旷的会场里回荡,带着一种刻意拉长的、制造悬念的腔调。

“下面,即将颁发的是,本届大赛最受瞩目的奖项——冠军!究竟花落谁家呢?

”灯光开始诡异地闪烁,在大屏幕上几个入围项目的名字上来回跳跃,最终,

猛地定格——“获奖者是——”司仪的声音陡然拔高,几乎刺破了人们的耳膜,“林默!

恭喜林默和他的‘自适应生态循环系统’!”“轰!”大脑一片空白。紧接着,

是巨大的、几乎要将他淹没的狂喜。聚光灯如同追逐猎物的鹰隼,瞬间将他牢牢锁定,

刺目的光芒让他几乎睁不开眼。震耳欲聋的掌声如同海啸般从四面八方涌来,

要将他这叶扁舟彻底掀翻。他看见台下他的导师,那个头发花白的老教授,激动地站了起来,

用力地挥舞着拳头。他看见观众席上许多陌生的面孔上洋溢着的赞叹和祝贺。

他甚至恍惚间看到了母亲那张因常年劳累而布满皱纹的脸,

此刻仿佛也在这荣耀的光辉中舒展开来。他深吸一口气,

努力想要平复那颗快要跳出喉咙的心脏,迈开脚步,有些踉跄地朝着舞台中央,

朝着那个光芒万丈的焦点走去。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云端,轻飘飘的,那么不真实。

他梦想这一刻太久了,久到当它真正来临的时候,反而觉得像是一场奢侈的幻梦。

他走向陈景儒教授。这位他敬仰的前辈,此刻正手捧着一个沉甸甸的、造型华丽的水晶奖杯,

面带那标志性的、令人如沐春风的微笑,等待着他。奖杯在灯光的照射下,

折射出七彩迷离的光晕,像是一个具象化的、触手可及的梦想。林默在陈景儒面前站定,

因为激动,身体微微有些颤抖。他深深地鞠了一躬,伸出双手,

准备迎接这属于他的、毋庸置疑的荣耀时刻。2.奖杯易主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慢得像是在黏稠的胶水中挣扎。林默的双手已经伸出,

指尖几乎要触碰到那冰凉的、象征着无上荣誉的水晶杯壁。

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奖杯底座上镌刻的“冠军”字样,在灯光下闪耀着诱人的金色光芒。

然而,陈景儒的手,却带着奖杯,以一种微妙而坚定的角度,微微向旁边一偏,

恰好避开了林默伸来的手。那动作幅度很小,小到台下绝大多数人根本无法察觉。

但落在林默眼中,却如同电影里的慢镜头,被无限放大,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残忍。

他看见陈景儒的手指,修长而保养得宜,稳稳地托着奖杯的底座,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看见陈景儒脸上那温和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甚至连嘴角上扬的弧度都维持着完美的标准。

但那双隐藏在金丝眼镜后面的眼睛,

却飞快地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有一闪而逝的犹豫?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或者,

还有一种更深沉的、林默此刻无法解读的东西?然后,陈景儒开口了,

他的声音通过别在衣领上的微型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了会场的每一个角落,温和,沉稳,

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年轻人,表现不错,戒骄戒躁,未来可期。”他一边说着,

一边将手中的奖杯,不由分说地、稳稳地塞入了林默的怀中,“这个亚军奖杯,

是对你现阶段努力的肯定,希望你再接再厉。”“亚……亚军?”林默的脑子“嗡”的一声,

像是一口被狠狠撞响的古钟,所有的思绪、所有的感知,在瞬间被震得粉碎,

化为一片空白嘈杂的轰鸣。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被强行塞入自己怀里的奖杯。不对!

尺寸小了一圈!手感轻飘飘的!材质也不是那种沉甸甸、透亮的水晶,

而是一种廉价的、带着浑浊感的合成材料!最重要的是,底座上镌刻的字,

根本不是他魂牵梦萦的“冠军”,

而是两个冰冷、尖锐、如同淬了毒液的匕首般的字——“亚军”!这两个字,

像是有千钧重量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他的视网膜上,烫进了他的脑海里。怎么回事?

搞错了?一定是搞错了!司仪明明念的是我的名字!大屏幕上定格的是我的项目!冠军是我!

林默!他猛地抬起头,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喉咙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扼住,

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看到陈景儒已经不再看他,仿佛完成了一件无足轻重的任务,

那张儒雅的脸上甚至没有流露出丝毫的异样,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紧接着,

司仪那依旧甜美,此刻却显得无比诡异的声音再次响起,

带着一种程式化的、毫无感情的激动。“接下来,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

欢迎我们本届大赛的冠军得主——赵非凡!恭喜他和他的‘城市立体绿化智能管理系统’!

”“哗——!!!!”更加热烈的掌声,如同第二轮海啸,

以更加狂暴的姿态席卷了整个会场。聚光灯像忠诚的猎犬,

瞬间从林默这个“亚军”身上移开,毫不留恋地扑向了舞台的另一侧。那里,

一个穿着量身定制、价格不菲的深蓝色西装青年,正从容不迫地站起身。他身材高挑,

面容英俊,头发用发胶打理得一丝不乱,嘴角噙着一抹自信的,

甚至带着几分理所当然的微笑。赵非凡,陈景儒教授的乘龙快婿,

同样是本次大赛的夺冠热门人选之一。赵非凡步履从容,甚至带着点表演性质的优雅,

一步步走向舞台中央,走向陈景儒。他经过僵直在原地的林默身边时,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甚至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扫过来一下,仿佛林默只是一团不入眼的空气。他走到陈景儒面前,

微微躬身,姿态完美得无可挑剔。陈景儒脸上那原本公式化的温和笑容,在面向赵非凡时,

瞬间注入了真实的、毫不掩饰的欣慰与慈爱。

他从礼仪小姐手中接过另一个奖杯——那个林默在梦中描绘过无数次、真正的水晶冠军奖杯,

底座上“冠军”二字金光闪耀,刺痛了林默的眼睛。陈景儒郑重地,几乎是带着一种仪式感,

将冠军奖杯交到了赵非凡的手中。翁婿二人的手在奖杯上交叠,赵非凡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他甚至还调整了一下角度,

以便让台下无数的镜头能捕捉到他和奖杯和陈景儒同框的最佳画面。“咔嚓!”“咔嚓!

”“咔嚓!”媒体的长枪短炮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疯狂地对准了这“实至名归”的冠军,

闪光灯亮成一片刺目的白光,将赵非凡和他手中的冠军奖杯,衬托得如同加冕的君王。

而林默,被遗忘在舞台边缘的阴影里,

怀抱着那个冰冷、廉价、写着实实在在“亚军”的奖杯,

像一尊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灵魂的木偶。巨大的失落、荒谬的不真实感,

以及一种被当众愚弄、践踏的屈辱,如同冰与火的狂潮,在他体内疯狂地冲撞、撕扯。台下,

掌声、欢呼声、镁光灯的闪烁声,交织成一片喧闹的、庆祝胜利的海洋。但这所有的声音,

传入林默的耳中,都变成了模糊的、扭曲的、充满恶意的嘲弄。他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与这片喧嚣的海洋隔绝开来,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形的、绝对寂静的玻璃罩子中。

他能看到台下无数张脸,有纯粹的祝贺,有毫不掩饰的羡慕,有冷静的审视,但更多的,

是投向他的目光——那些目光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怜悯、毫不留情的讥讽,

以及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看啊,那个就是林默,还以为真是黑马呢,

结果还不是给赵公子垫背的……”“啧啧,刚才看他激动的样子,

真是可笑……”“早就猜到冠军是赵非凡了,人家可是陈主席的女婿,项目又扎实,

哪是那种异想天开的项目能比得……”细碎的、恶毒的议论,像无数根冰冷的针,

穿透那层无形的玻璃罩子,密密麻麻地扎进他的耳朵,扎进他的心里。他的手指,

无意识地收紧,死死地抠进那个亚军奖杯冰冷粗糙的杯壁上,

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身体里有什么东西,

伴随着那冰冷的触感和耳边无尽的嘲讽,正在一点一点地,碎裂开来。

3.当众受辱颁奖环节还在继续,但对于林默来说,

剩下的时间已经变成了一场漫长而残酷的公开处刑。他像一具被设定好程序的木偶,

被工作人员引导着,捧着那个刺眼的亚军奖杯,站到了冠军赵非凡的旁边,更准确地说,

是侧后方。那个位置,巧妙地将他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却又让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前方那对翁婿身上散发出的、刺目的荣耀光环。

赵非凡手持冠军奖杯,面向镜头,侃侃而谈他的获奖感言。声音通过高质量的麦克风传出来,

清晰、圆润、充满自信。“首先,我要衷心感谢评委会,尤其是我的导师,也是我的岳父,

陈景儒教授……”赵非凡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激动与感恩。

“没有他的悉心指导和严格要求,就没有我这个项目的成功。这个奖杯,

属于所有支持我、帮助我的人……”陈景儒站在一旁,面带微笑,目光中满是赞许和骄傲,

不时微微颔首,对女婿的发言表示认可。聚光灯将他们二人笼罩在一片和谐、光辉的画面中,

翁慈婿孝,学术传承,俨然一段佳话。而林默,则彻底沦为了这幅“佳话”的背景板,

一个用以衬托冠军光芒的、灰暗的阴影。他甚至能感觉到台下那些目光,

如同探照灯般在他和赵非凡之间来回扫视,比较着,评判着,

最后化作一声声意味不明的轻笑或叹息。那些目光,不再是刚才他误以为的赞叹和祝贺,

而是***裸的审视、怜悯,甚至还有一丝幸灾乐祸。他的脸颊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烫,

血液一股脑地涌上来,烧得他耳根通红。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脊背绷得像一块坚硬的钢板,

微微颤抖着,几乎要支撑不住这突如其来的重量。怀里的亚军奖杯,不再是荣誉的象征,

而是一个烧红的烙铁,烫得他五脏六腑都在抽搐。那“亚军”两个字,仿佛活了过来,

变成两条毒蛇,沿着他的手臂蜿蜒而上,要将他的尊严吞噬殆尽。合影环节到了。

摄影师大声指挥着位置:“冠军靠前一点!对!笑一个!亚军……那位同学,

你再往旁边让一让,对,别挡着冠军的光……”林默麻木地按照指示,向边缘又挪动了一步。

他感觉自己不像是个获奖者,更像是个误入镜头的无关人员。

赵非凡和陈景儒并肩站在最中央,奖杯高举,笑容灿烂。林默站在最边缘,

手里捧着那个碍眼的奖杯,脸上的肌肉僵硬得无法做出任何表情。仪式终于结束了。

台上的众人开始散去。赵非凡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有媒体记者,有前来祝贺的嘉宾,

有眼神热切的女学生——意气风发地走下舞台。他经过林默身边时,

终于“吝啬”地投来了一瞥。那眼神,居高临下,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和一丝戏谑的、胜利者的怜悯。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吐出几个字:“差点就被你唬住了。可惜啊,野路子,

终究是上不了台面。”话音很轻,却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

精准地捅进了林默心脏最柔软的地方。野路子……上不了台面……原来在这些人眼里,

他无数个日夜的心血,他引以为傲的创新,不过是“野路子”的笑话。

靠岳父权势、项目核心思路与自己早期一份未被重视的构想报告有着惊人相似之处的赵非凡,

才是“正统”,才是“台面”!一股腥甜的气息猛地涌上林默的喉咙。他死死地咬住牙关,

口腔里弥漫开铁锈般的味道。他抱着奖杯,失魂落魄地走下舞台,脚步虚浮,

像是踩在棉花上。周围的人潮自动分开一条道路,投向他的目光复杂难言,有同情,有好奇,

有鄙夷,但更多的是冷漠。没有人上前与他交谈,没有人向他表示哪怕一句形式上的祝贺。

他就像一个携带了厄运的瘟神,被人们下意识地避开。他独自一人,穿过喧闹的人群,

走向会场相对安静的出口通道。巨大的落差感像冰冷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从云端到泥沼,

原来只需要一瞬间。几分钟前,他还是众人瞩目的焦点,是即将加冕的冠军;几分钟后,

他成了无人问津的失败者,一个衬托冠军伟大的、可怜的背景板。通道口,

几家嗅觉敏锐的媒体记者堵住了他。话筒争先恐后地伸到他的面前,

问题尖锐得像刀子:“林默同学,对于获得亚军这个结果,你意外吗?

”“你的项目之前呼声很高,现在只得了亚军,你觉得问题出在哪里?

是评委的评价标准不同吗?”“有传言说你的项目存在数据造假嫌疑,

所以才与冠军失之交臂,对此你有什么想回应的?”数据造假?林默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从未想过,污名化会来得如此之快,如此直接。

他看着那些记者们看似专业、实则充满了引导和陷阱的眼神,

看着他们身后那些举起手机、准备记录下他“失态”瞬间的路人,一股无法抑制的怒火,

混合着巨大的委屈和屈辱,如同压抑了千年的火山,终于冲破了理智的防线,轰然爆发!

4.碎裂之音所有的声音,所有的画面,在这一刻都消失了。林默的世界里,

只剩下怀中那个冰冷、粗糙、写着“亚军”的奖杯,

以及耳边反复回荡的赵非凡那句“野路子上不了台面”和记者那句恶毒的“数据造假”。

血液,像是被点燃的汽油,轰的一下涌上了头顶,烧得他双眼赤红,

视野边缘都镀上了一层血色的光晕。他的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剧烈地颤抖起来,

指关节捏得嘎嘣作响。理智的弦,在这一刻,彻底崩断。他猛地举起手中的亚军奖杯,

用尽全身的力气,在所有记者、所有尚未完全散去的人群惊愕的目光注视下,

狠狠地将其砸向光滑坚硬的大理石地面!“哐啷——!!!!!

”一声刺耳欲聋的、清脆又沉闷的碎裂声,如同平地惊雷,骤然炸响在相对安静的通道口!

那廉价材质的奖杯,根本无法承受如此巨大的冲击力,瞬间四分五裂,

化作无数大大小小的、闪烁着廉价光泽的碎片,如同一声绝望的悲鸣,

向着四面八方迸溅开来!最大的那块碎片,恰好是带着“亚军”字样的底座,滚了几滚,

停留在一位女记者的高跟鞋边,那两个字显得格外刺眼。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所有嘈杂的声音——议论声、脚步声、欢笑声——戛然而止。通道内外,

所有人的动作都停滞了,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无数道目光,从惊愕、好奇,

迅速转变为震惊、难以置信,最后凝固为一种看待疯子般的骇然和鄙夷。死一般的寂静,

持续了大约两三秒钟。然后,是更大的哗然和骚动!“他……他把奖杯砸了?!”“疯了吧!

输不起吗?”“我的天!这也太极端了!”“快拍!快拍下来!大新闻!

”记者们在短暂的震惊之后,如同打了鸡血般兴奋起来,摄像机、照相机、手机,

所有能记录的设备,全都对准了站在一地碎片中央、胸口剧烈起伏、双目赤红的林默。

闪光灯再次疯狂闪烁,这一次,不再是荣耀的加冕,而是丑闻的定格。林默喘着粗气,

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环视着周围那些惊骇、鄙夷、兴奋的面孔。他张了张嘴,

想要嘶吼,想要质问,想要把所有的委屈和不公都倾泻出来。但最终,他什么也没说。

任何语言,在此刻这片狼藉和无数指向他的镜头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如此可笑。

他猛地转过身,不再看任何人,不再理会任何追问和指责,迈开脚步,

用一种近乎逃离的姿态,踉跄着冲出了通道,冲出了会展中心那金碧辉煌的大门。外面,

午后的阳光依旧明媚,甚至有些刺眼。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世界一如既往地运转着,

仿佛刚才发生在里面的那场闹剧,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粒尘埃。

但与来时的心情已是天壤之别。来时的志在必得,此刻已化为满腔的屈辱和冰冷的绝望。

他亲手摔碎的不是一个奖杯,而是他过去数年所有的努力、所有的梦想,

以及那脆弱不堪的、对“公平”二字的最后一丝信任。他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不仅冠军没了,他很可能因为刚才那冲动的一摔,连未来的学术道路,甚至做人的基本尊严,

都一并摔碎了。5.风暴肆虐接下来的几天,果然如林默所预料的那样,

一场针对他的舆论风暴,以惊人的速度和破坏力,席卷了各大媒体平台和网络社区。

他摔碎奖杯的那一幕,被不同角度、高清特写地捕捉下来,配以各种耸人听闻的标题,

在网络上病毒式传播。《爆冷失冠,天才少年当场摔杯,是性情刚烈还是输不起?

》《全国大赛惊现丑陋一幕,亚军得主怒砸奖杯泄愤!

》《学术圈也需要情商:评林默摔杯事件,挫折教育刻不容缓!

》《深扒“摔杯哥”林默:项目曾被疑数据异常,

性格孤僻偏激》一些所谓的“知情人士”开始匿名爆料,

绘声绘色地描述林默如何“性格孤傲”“难以合作”,

他的项目如何“华而不实”“存在重大理论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