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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为爱医美

软绵无力的尤尼萨 著

其它小说连载

主角是苏晴林晚的其它小说《妻子为爱医美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其它小作者“软绵无力的尤尼萨”所主要讲述的是:“我为你变得更美阿你不高兴吗?”纱布落下的那一我手中的画笔也掉在了地发出清脆的断裂眼前的女有着一张完美到无可挑剔的精致的瓜子高挺的鼻饱满的美得像橱窗里没有灵魂的娃可她不是我的林我的林笑起来左边有个浅浅的梨右边脸颊有一颗褐色的小她的鼻子有点但配上她那双爱笑的眼鲜活又灵我爱了那张脸十如它被一张陌生的、冰冷的、完美的面具彻底...

主角:苏晴,林晚   更新:2025-10-15 16:0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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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你变得更美了,阿舟,你不高兴吗?”纱布落下的那一刻,

我手中的画笔也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断裂声。眼前的女人,

有着一张完美到无可挑剔的脸。精致的瓜子脸,高挺的鼻梁,饱满的唇。

美得像橱窗里没有灵魂的娃娃。可她不是我的林晚。我的林晚,笑起来左边有个浅浅的梨涡,

右边脸颊有一颗褐色的小痣。她的鼻子有点塌,但配上她那双爱笑的眼睛,鲜活又灵动。

我爱了那张脸十年。如今,它被一张陌生的、冰冷的、完美的面具彻底取代。我的爱,

连同那支摔断的画笔,一起化为了灰烬。1“阿舟,你看,我的鼻子是不是很挺?还有眼睛,

医生说这是现在最流行的初恋眼,又纯又欲。”林晚站在镜子前,

痴迷地抚摸着自己那张陌生的脸,每一个角度都力求完美。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压抑不住的兴奋和期待,像一个等待夸奖的孩子。我站在她身后,

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浸了水的棉花,又沉又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的目光越过她,

落在墙上那幅我尚未完成的油画上。画上的女人,侧着脸,阳光洒在她微塌的鼻梁上,

勾勒出柔和的轮廓,眼角的笑意温柔得能溢出水来。那是我画了无数遍的林晚。

也是我再也画不出来的林晚。“怎么不说话?”林晚终于从镜中察觉到我的沉默,她转过身,

带着一丝不安和撒娇的意味拉住我的手。“你不喜欢吗?可是苏晴说,

男人都喜欢这种精致漂亮的脸,她说你是个艺术家,审美肯定更高,我才下定决心去做的。

”苏晴。林晚最好的闺蜜。我的心脏猛地一抽,一股说不出的烦躁和寒意从脚底升起。

我抽回自己的手,动作有些僵硬。“林晚,我爱的是你,不是一张符合大众审美的脸。

”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在摩擦。林晚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那双被改造过的眼睛里迅速漫上水汽,看起来脆弱又委屈。“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花了那么多钱,受了那么多罪,都是为了你!你现在是嫌弃我了?

”她漂亮的眉头紧紧蹙起,这张陌生的脸上做出熟悉的表情,只让我感到一种诡异的割裂感。

“我没有嫌弃你。”我疲惫地闭上眼,“我只是……不认识你了。”这句话像一根针,

瞬间刺破了她所有的伪装和期待。“沈舟!”她尖叫起来,“你混蛋!我为你付出这么多,

你凭什么不认识我了!”她抓起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疯狂地朝我砸来。香水瓶砸在我额角,

冰冷的液体混着一丝血迹滑落,刺得我眼睛生疼。我没有躲。身体上的疼痛,

远不及心里的荒芜和崩塌来得猛烈。这个家,我曾经最眷恋的港湾,

此刻充满了玻璃碎裂的噪音和女人陌生的哭喊。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晚上,我们分房睡了。

这是我们结婚五年来第一次。我躺在客房的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脑子里一遍遍回放着林晚那张陌生的脸。我试图在那张脸上找到一丝一毫属于过去的痕迹,

但失败了。那颗痣,那个梨涡,那个我亲吻了无数次的、独一无二的弧度,全都不见了。

我的缪斯死了。被她自己亲手杀死了。第二天一早,我走出房间,林晚已经坐在了餐桌旁。

她化了很浓的妆,试图遮盖脸上还未完全消退的红肿,那张脸因此显得更加僵硬和虚假。

见我出来,她立刻站起身,脸上挤出一个讨好的笑。“阿舟,

我做了你最爱吃的……”“我们谈谈吧。”我打断了她。她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我拉开椅子坐下,将一张银行卡推到她面前。“这里面有五十万,是我所有的积蓄。

我们的房子,画室,都留给你。”林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毫无血色。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你……你要干什么?”“我们离婚吧,林晚。

”我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我的身体里被硬生生抽走了,

留下一个空洞的窟窿,冷风呼呼地往里灌。“离婚?”她喃喃自语,随即猛地摇头,

眼泪大颗大颗地砸下来,“不,我不离婚!沈舟,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扑过来抓住我的胳膊,指甲深深陷进我的肉里。“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是想变得更漂亮,

让你更爱我!这有错吗?”“你没错。”我看着她,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错的是我。

”我没办法再爱一张陌生的脸。我没办法对着一个“完美”的假人,说出任何爱语。我的爱,

连同我的艺术,都建立在那张独一无二的脸上。脸没了,一切都没了。“不!我不信!

”林晚的情绪彻底失控,“你就是不爱我了!你就是嫌我老了,嫌我不好看了!沈舟,

你怎么可以这么肤浅!”她声嘶力竭地控诉着我,仿佛我才是那个罪大恶极的负心人。

我没有辩解。或许她说得对。我就是这么肤浅。我爱了十年的,或许真的只是那张脸。

就在我们激烈争吵的时候,门铃响了。林晚哭着跑去开门,门外站着一脸担忧的苏晴。

“晚晚,怎么了?我打电话你也不接,我好担心你。”苏晴一进门就抱住林晚,轻声安慰着,

目光却越过林晚的肩膀,挑衅地看向我。那眼神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得意。

我瞬间明白了什么。这场“为爱变美”的闹剧,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2苏晴扶着几近崩溃的林晚坐到沙发上,像个救世主。她一边轻拍着林晚的背,

一边用责备的眼神看着我。“沈舟,你怎么能这么对晚晚?她才刚做完手术,身体还很虚弱,

你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她的声音温柔又理智,衬得我像一个无理取闹的恶人。

林晚找到了宣泄口,哭得更加凄惨:“他要跟我离婚!苏晴,他不要我了!

他说他不认识我了!”苏晴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震惊和心疼。“离婚?沈舟你疯了?

晚晚这么爱你,为了你连这种苦都吃了,你竟然要跟她离婚?”她转向我,

语气充满了失望和谴责,“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以为艺术家会更懂得欣赏美,

没想到你和那些肤浅的男人一样,甚至更过分!”我冷冷地看着她表演。“苏晴,

你敢说这件事你没有在里面煽风点火?”苏晴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随即更加理直气壮:“我煽风点火?我只是实话实说!我告诉晚晚,女人要为自己活,

要变得更美更有自信!这有错吗?难道你要她一辈子顶着那张平庸的脸,

等你有一天腻了再把她甩掉吗?”“平庸的脸?”我重复着这几个字,气得发笑,

“在她决定动刀子之前,你是不是也跟她说,我其实喜欢的是某某明星那样的脸?

”苏晴的脸色微微一变。而趴在她怀里哭泣的林晚,身体也明显僵硬了一下。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我猜对了。“我……我只是打个比方!”苏晴有些慌乱地解释,

“我是说那种类型的美女,现在不是很受欢迎吗?我只是想给晚晚一点参考……”“参考?

”我一步步逼近她,眼里的寒意几乎要将她冻结,“你给她参考的,是一个三流的整容骗子,

是吗?”这句话一出,苏C晴和林晚都愣住了。“你……你胡说什么!”苏晴的声音拔高,

带着一丝色厉内荏。“我胡说?”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

那是我昨天去找私家侦探调查那个整容机构时,从一个同样被骗的受害者那里录下的。

“……那个姓王的医生就是个骗子!根本没有行医资格证!那个诊所也是租的,

现在早就人去楼空了!我朋友在他那里做了鼻子,现在整个都歪了,还感染了,

医生说可能要整个切掉……”刺耳的电流声和女人绝望的哭喊从手机里传出来,

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林晚的脸,在一瞬间变得比墙壁还要白。她下意识地伸出手,

颤抖着去摸自己的脸。“不……不会的……”她喃喃自语,眼神空洞,

晴……你跟我说那家医院是最好的……是韩国来的专家……”苏晴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她一把抢过我的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沈舟!你为了离婚,

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污蔑我,来吓唬晚晚!你太卑鄙了!”她还在嘴硬。可她的反应,

已经说明了一切。我没有再理会她的歇斯底里,只是蹲下身,看着瘫软在沙发上的林晚。

“林晚,你为了这张脸,花了多少钱?”林晚的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声音。

苏晴尖声叫道:“关你什么事!反正你都要离婚了,你还管她花了多少钱?

”“是不关我的事。”我站起身,掸了掸裤子上的灰,“但我提醒你,

你最好尽快去正规医院做个检查。录音里你也听到了,感染,歪掉,甚至切除。

”我每说一个词,林晚的身体就颤抖一下。她惊恐地看着我,那双被开过的眼角里,

充满了哀求和恐惧。这一刻,我竟然从这张陌生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熟悉的影子。

是那个在我生病时,守在床边寸步不离的林晚。是那个在我画不出画时,

笨拙地给我讲笑话的林晚。我的心,毫无预兆地软了一下。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银行的催款短信。尊敬的沈舟先生,您尾号xxxx的信用卡已逾期,

本期应还款金额为834,500元,请尽快处理,以免影响您的征信。八十三万。

我猛地看向林晚。她心虚地避开了我的眼神。我一直以为,那五十万足够支付手术费,

甚至还有剩余。我们虽然不算大富大贵,但我的画廊生意一直不错,从没为钱发过愁。

我从没想过,她会瞒着我,用我的信用卡透支了这么一大笔钱。“林晚。

”我的声音冷得像冰,“这笔钱,是怎么回事?”林晚咬着嘴唇,不说话。

苏晴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跳了出来。“怎么回事?当然是手术费!

你以为变美是那么容易的吗?那可是韩国顶级专家,光设计费就要二十万!你一个大男人,

连这点钱都舍不得为老婆花,还有脸在这里质问她?”她的话,像是一盆汽油,

浇在我心中那团即将熄灭的怒火上。“顶级专家?”我笑出了声,笑声里充满了悲凉和嘲讽,

“一个让你老婆背上八十多万债务,还可能让她毁容的‘顶级专家’?”我不再看她们,

转身走进画室,关上了门。我需要冷静。我需要一个人待着。门外,

传来苏晴安慰林晚的声音,和林晚压抑不住的哭声。没过多久,哭声渐渐远去,

应该是苏晴把她带走了。也好。我坐在画室中央,看着满屋子林晚的画像。每一张,

都是我记忆中的她。笑着的,哭着的,沉思的,发呆的。每一张,都充满了生命力。而现在,

这一切都成了绝版。我拿起画笔,想在新的画布上画些什么,可脑子里一片空白。

那个给了我所有灵感的源泉,已经彻底枯竭了。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我以为是林晚回来了,烦躁地喊了一声:“别烦我!”门外却传来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

粗鲁又蛮横。“开门!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再不开门我们就踹了!”我心里一惊,

立刻走过去打开门。门口站着两个彪形大汉,满脸横肉,手臂上纹着龙飞凤舞的纹身。

为首的那个黄毛,不耐烦地抖着腿。“你就是沈舟?”“我是。”“你老婆林晚,

在我们公司借了三十万,高息贷,现在利滚利,连本带息一共五十万。今天必须还钱。

”3“高息贷?”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信用卡透支八十多万,

现在又冒出来五十万的高息贷。加起来就是一百三十多万。林晚到底瞒着我做了什么?

“不可能!”我下意识地反驳,“她不可能借高息贷!”黄毛冷笑一声,

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合同,甩在我脸上。“自己看!白纸黑字,

还有你老婆的亲笔签名和手印!”我拿起合同,

上面“借款三十万”的字样和林晚娟秀的签名刺痛了我的眼睛。日期,是一个月前。

正是我去外地采风的那段时间。我的心一点点往下沉。“钱呢?”我哑声问道,

“她借这么多钱干什么了?”“我们管她干什么?买包了还是整容了,跟我们有关系吗?

我们只管收钱!”另一个黑衣大汉不耐烦地敲了敲门框,“今天要是拿不出钱,

别怪我们不客气!”他们凶神恶恶地盯着我,眼神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我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钱我会还,但你们这是非法催收,我可以报警。”“报警?

”黄毛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行啊,你报啊!警察来了也得讲道理吧?欠债还钱!

我们可没动手打你!但你要是还不上钱,我们可就不保证你那漂亮老婆出门会不会被车撞,

或者脸上会不会多几道疤了!”赤裸裸的威胁。我攥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们看准了我不敢拿林晚去赌。“给我三天时间。”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黄毛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又探头看了看我身后的画室。“三天?可以。三天后,

我们要看到六十万。多一天,加十万。要是还不上……”他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

“你这画室里的画,看起来还挺值钱的嘛。”说完,他带着人扬长而去。我靠在门框上,

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百三十多万的巨额债务,像一座大山,轰然压下,

让我喘不过气来。我掏出手机,颤抖着拨通了林晚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那头传来林晚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喂……”“高息贷是怎么回事?”我开门见山,

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

林晚才带着哭腔说:“我……我不知道……是苏晴带我去的,她说那家利息低,随借随还,

我……我只是签了个字……”又是苏晴!这个名字像一根毒刺,在我心里扎得越来越深。

“她让你签你就签?林晚,你三十岁了,不是三岁!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我终于忍不住咆哮起来。“我能怎么办!”林晚也哭喊起来,“手术费不够!

苏晴说你肯定舍不得花这么多钱,她说这是唯一的办法!她说她会帮我还的!

我怎么知道会变成高息贷!”“她帮你还?她拿什么帮你还?她一个月工资才多少钱?

”我气得浑身发抖,既气林晚的愚蠢,也气苏晴的恶毒。“沈舟,

你别骂我了……我好害怕……”林晚在电话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刚才去医院检查了,

医生说……说我脸部的神经有损伤,

是不可逆的……呜呜呜……我的脸可能……可能会面瘫……”这个消息像一道惊雷,

在我脑中炸开。不可逆的神经损伤。面瘫。我握着手机的手,抖得几乎拿不稳。

尽管我对她那张新脸充满了厌恶和排斥,但听到这个结果,

我的心还是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痛得难以呼吸。那是林晚的脸。不管变成什么样,

那终究是她的脸。“你在哪家医院?”我立刻问道。“市一院……阿舟,你来陪陪我好不好?

我一个人好怕……”“我马上过去。”挂了电话,我抓起车钥匙就冲了出去。

画室里那些价值不菲的画,房子,车子,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都变得不重要了。

我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她。赶到医院时,林晚正一个人蜷缩在走廊的长椅上,

肩膀一抽一抽的。她没有化妆,苍白的脸上,左边的嘴角不受控制地轻微抽搐着,

让她那张原本“完美”的脸看起来有了一丝诡异的扭曲。看到我,她像是看到了救星,

猛地扑进我怀里,嚎啕大哭。“阿舟!我的脸……我的脸要毁了!我该怎么办!

”我僵硬地抱着她,闻着她身上熟悉的馨香,看着她在我怀里抖成一团,心里五味杂陈。

有愤怒,有怜悯,有无奈,还有一丝连我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刺痛。我轻轻拍着她的背,

声音沙哑:“别怕,有我在。”这句话,我说得无比艰难。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还能撑多久。安抚好林晚,我去找了主治医生。医生的诊断结果比我想象的更糟。

“患者接受的应该是注射了某种不明物质,加上手术操作不当,损伤了面部三叉神经末梢。

目前的抽搐和麻木只是初期症状,后期很可能会发展成局部面瘫,甚至影响咀嚼和发音功能。

”“有办法治疗吗?”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医生摇了摇头,

面色凝重:“神经损伤是很难修复的。我们可以尝试用药物和物理治疗控制,

但想要完全恢复,希望非常渺小。而且,后续的治疗费用会非常高昂。”高昂的治疗费。

一百三十多万的债务。这两座大山,压得我几乎要窒息。从医生办公室出来,

我看到苏晴正站在走廊尽头,跟林晚说着什么。林晚背对着我,看不清表情。而苏晴的脸上,

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恶毒而快意的笑容。她看到我,笑容瞬间收敛,

换上了一副担忧的面孔。“沈舟,你来了。医生怎么说?”我没有回答她,

径直走到林晚面前。“跟我回家。”林晚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苏晴。

苏晴立刻拉住她:“晚晚,你不能跟他走!他都要跟你离婚了,他不会管你的!你跟我走,

我来照顾你!”“你照顾她?”我冷笑,“用什么照顾?用你帮她签下的高息贷吗?

”我一把拉过林晚的手腕,“苏晴,我警告你,离她远一点。否则,

我不介意让你尝尝被告上法庭的滋味。”苏晴的脸色一白,但依旧不肯放手。“你凭什么!

晚晚是我的朋友!”“朋友?”我甩开她的手,力道大得让她踉跄了一下,

“你就是这么做朋友的?把她推进火坑,毁了她的脸,让她背上百万债务,

然后在一旁看她的笑话?”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狠狠扎在苏晴的心上。

也扎在了林晚的心上。林晚难以置信地看着苏晴,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受伤。

“苏晴……他说的是真的吗?你……你真的是故意的?”苏晴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那张伪善的面具,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4苏晴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林晚的身体晃了晃,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如果不是我扶着,她可能已经瘫倒在地。

“为什么?”林晚的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却带着无尽的绝望,“苏晴,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把你当成亲姐妹……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苏晴看着林晚,

眼神复杂。有嫉妒,有不甘,还有一丝被戳穿后的疯狂。“亲姐妹?”她突然笑了起来,

笑声尖锐而刺耳,“林晚,你太天真了!”“从大学开始,所有人都只看得到你!

明明我比你努力,比你优秀,可老师喜欢你,同学喜欢你,连沈舟……也只看得到你!

”她的目光转向我,充满了怨毒。“我喜欢了他四年!整整四年!毕业那天我跟他表白,

可他看都没看我一眼,满心满眼都是你那张自以为是的‘初恋脸’!”“凭什么!

你不过是仗着自己长得清纯!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你?”苏晴的情绪彻底爆发,

她指着林晚那张开始变得僵硬的脸,快意地嘶吼着。“所以我就是要毁了它!

我要毁了沈舟最爱的东西!我要让你也尝尝被人抛弃的滋味!我要让你这张脸,

变得比我还不如!”恶毒的话语,像淬了毒的箭,射向林晚,也射向我。我终于明白,

这场灾难的源头,是怎样一种扭曲而深沉的嫉妒。林晚呆呆地看着她,眼泪无声地滑落。

她最好的朋友,用最残忍的方式,给了她致命一击。“你……是个疯子。

”林晚用尽全身力气,吐出这几个字。“是!我就是疯了!”苏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是被你们逼疯的!现在你这张脸毁了,沈舟要跟你离婚了,你还背了一身债,林晚,

你终于变得跟我一样惨了!不,你比我更惨!哈哈哈哈!”疯狂的笑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显得格外阴森恐怖。我懒得再跟这个疯子多说一句话,揽着浑身发抖的林晚,转身就走。

身后,苏晴的笑声渐渐变成了哭声,绝望而凄厉。回到家,林晚就发起了高烧。

整容手术的创口,加上情绪的剧烈波动,让她的身体彻底垮了。她躺在床上,满脸通红,

嘴里不停地喊着胡话。“别走……阿舟,

别不要我……”“脸好痛……好痛……”“苏晴……为什么……”我守在她床边,一夜未眠。

用酒精一遍遍擦拭她的身体,给她物理降温,用棉签湿润她干裂的嘴唇。看着她烧得通红,

却因为面部神经的问题而无法做出痛苦表情的脸,我的心里一片麻木。恨吗?当然恨。

恨她的愚蠢,恨她的虚荣。可看着她此刻脆弱无助的样子,

那恨意又被一种更复杂的情感所取代。我们毕竟相爱了十年。十年的光阴,

早已将彼此刻进了骨血里,不是说剥离就能剥离的。第二天,烧总算退了。林晚醒来后,

沉默得像个木偶,不哭不闹,不吃不喝。她只是睁着空洞的眼睛,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那张脸上,左边的嘴角下垂得更厉害了,整张脸呈现出一种怪异的不对称。我知道,她的心,

跟着那张脸一起,彻底死了。而我,必须活下去。我还有一百多万的债务要去还。

我把画室里所有能卖的画都整理了出来,联系了以前的画廊老板和一些收藏家。

为了尽快筹到钱,我几乎是半卖半送。曾经那些我视若珍宝,不舍得出售的画作,

如今被一张张廉价地打包带走。其中有一幅,是我画的林晚。那是在我们第一次去海边时,

她穿着一条白裙子,赤着脚在沙滩上奔跑,海风吹起她的长发,她回眸一笑,

眼里的光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那是我最满意的一幅作品,一直挂在画室最显眼的位置。

买家是个中年男人,他指着那幅画说:“这幅不错,很有灵气,五万,我要了。”五万。

这幅画的市场价,至少在三十万以上。我的心在滴血。可我别无选择。“好。

”我哑着嗓子说。当工人们把那幅画从墙上取下来的时候,我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卖掉了所有的画,凑了七十多万。我又把车卖了,房子也挂了出去。三天后,

黄毛带着人准时上门。我把六十万现金扔在他们面前。“高息贷的本金和利息都在这里,

合同拿来。”黄毛数了数钱,满意地笑了,把那张借款合同撕得粉碎。

“沈先生果然是爽快人。不过,你老婆的信用卡……”“那笔钱,我会想办法。

但如果你们再敢用非法的手段,我保证会让你们付出代价。”我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或许是我眼里的狠戾震慑住了他,黄毛收敛了笑容,点了点头。“行,我们是正规公司,

只认钱。”送走这群瘟神,我瘫坐在空荡荡的画室里,身心俱疲。危机暂时解除了一个,

但还有一个更大的窟M窿等着我去填。信用卡剩下的二十多万,

还有林晚后续高昂的治疗费用,都像无底洞一样。我必须想办法赚钱。

可我已经没有画可以卖了。甚至,我已经画不出任何东西了。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

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以前一个合作过的广告公司总监。“沈老师,好久不见。

最近有个大活儿,一个房地产的系列广告插画,要求高,时间紧,预算也足,五十万。

我第一个就想到您了,有没有兴趣?”房地产广告插画。是我以前最不屑于接的商业活。

匠气,庸俗,没有灵魂。可现在,我需要钱。“我接。”我几乎没有犹豫。“太好了!

”总监很高兴,“那我们明天……”“我现在就可以开始。”我打断他,“把要求发给我。

”挂了电话,我重新铺开画布,拿起画笔。这一次,我的脑子里没有灵感,没有缪斯,

只有那冰冷的数字。五十万。我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开始疯狂地作画。为了赶进度,

我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饿了就啃几口面包,困了就用冷水泼脸。

林晚依旧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像个幽灵。我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一个在疯狂地用艺术换钱,拯救我们岌岌可危的生活。一个在无声地沉沦,

等待着未知的审判。半个月后,我终于完成了所有的插画。拿到五十万酬劳的那天,

我第一时间还清了信用卡。剩下的钱,我存了一部分,作为林晚的治疗费。然后,

我拿着剩下的钱,去了一个地方。苏晴的家。5我到的时候,苏晴正准备出门。她瘦了很多,

脸色憔悴,眼下是浓重的黑眼圈,再也不见当初的光鲜亮丽。看到我,她像是见了鬼一样,

转身就想跑。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出声。“跑什么?”我将她抵在门上,

眼神冰冷,“做了亏心事,就这么怕见人?”“你放开我!沈舟,你来干什么!

”苏晴惊恐地挣扎着,但她的力气远不是我的对手。“干什么?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沓厚厚的单据,甩在她脸上,“林晚的检查费,治疗费,

还有她因为神经损伤造成的精神损失费。苏C晴,这些,都该由你来付。

”单据像雪花一样散落在地。苏晴看着地上的数字,脸色煞白。“我……我没钱!

我哪有那么多钱!”“没钱?”我掐住她的下巴,逼她看着我的眼睛,“你毁了她的人生,

一句没钱就想了事?”“那不是我一个人的错!”苏晴被我眼里的狠意吓到了,尖叫起来,

“是林晚自己虚荣!是她自己要去整容的!如果她不点头,我还能绑着她去吗?”“她虚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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