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拳十年,跟公园里那些老头没两样,图个静心。
直到那天,一个穿黑裙的女人像朵妖花似的飘到我面前,歪着头笑:“帅哥,天天打这套慢拳,不腻啊?”
她叫苏小狸,身上有股勾人的香味。
她靠我太近,指尖点在我心口,那点凉意直钻骨头缝。
她说:“教我打拳好不好?”
我吓得后退,她就咯咯地笑,像只偷腥的猫。
我哪知道,她不是想学拳,她是想把我这条平静的鱼,拖进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里。
1天刚亮,雾气还没散,李凡就醒了。
他不用闹钟,生物钟比谁都准。
穿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和运动裤,他趿拉着鞋就出了门。
小区里静悄悄的,只有几声鸟叫。
他穿过几条巷子,走到街角的那个小公园。
公园里人不少,都是些老头老太太,有的跳舞,有的拉二胡,咿咿呀呀的,声音传得老远。
李凡找了个空地,那是他待了十年的老位置。
他站好,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空气里有青草味,还有一点点泥土的腥气。
然后,他开始打拳。
起势,野马分鬃,白鹤亮翅。
动作很慢,慢得像电影里的慢镜头。
他整个人都沉浸在里面,周围的一切好像都消失了。
那些二胡声,跳舞的音乐,老大爷的咳嗽声,都听不见了。
他脑子里什么也不想。
或者说,他想的东西太多了,多到最后就什么也剩不下。
十年了,从他爷爷教他这套拳开始,天天如此。
他爷爷说,这套拳叫太极拳,练的不是力气,是心。
让他静心。
他静下来了。
静得就像公园里那棵老槐树,风吹过来,叶子动一动,风过去了,叶子又不动了。
他就这么站着,打着,一招一式,跟呼吸一样自然。
有时候他会想,自己这辈子是不是也就这样了。
找个不上不下的班,娶个差不多的媳妇,还着房贷,然后老去,跟公园里这些老头一样,打打拳,聊聊天。
日子就像白开水,没味儿,但也喝不死人。
他打完一遍,收了势,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
他拿出毛巾擦了擦,准备打第二遍。
就在这时,一阵高跟鞋的声音“哒、哒、哒”地传了过来,特别响,跟这公园里的气氛格格不入。
李凡睁开眼,往声音那边看。
一个姑娘走了过来。
她穿得跟周围的人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