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火场救了白月光和我

他在火场救了白月光和我结婚三周年那天，我怀着三个月身孕给江临准备惊喜。

他却陪着白月光在妇产科做产检。她一个人害怕。电话里他声音淡漠，你一向独立。

我笑着挂了电话，安静地吃完原本准备庆祝的晚餐。第二天，他回家拿文件时，

发现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摆在餐桌正中。旁边是已经凉透的，他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他疯了一样找我，可我早已登上出国的航班。五年后同学会重逢，他红着眼问我能不能回来。

我牵紧身边小男孩的手，笑得温柔：介绍一下，我儿子。他爸爸，正在停车场等我们。

---结婚三周年纪念日。从清晨开始，窗外就有不知名的鸟儿在啁啾，

细碎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在地板上投下跳跃的光斑。我站在流理台前，

小心翼翼地将最后一片用模具刻成心形的胡萝卜，放在已经摆盘精致的牛排旁边。

烛台是新的，细细的银色枝蔓，上面插着尚未点燃的香薰蜡烛，是江临喜欢的雪松味。

高脚杯擦得晶莹剔透，映着我眼底那点怎么都藏不住的、微弱的期待。

手指无意识地抚上小腹，那里依旧平坦，但我知道，

有一个小小的生命已经在里面扎根、生长。三个月了。医生说，一切安好。今天，

我要把这个消息，作为三周年纪念日的礼物，告诉他。他会是什么反应呢？大概会先愣住，

那张总是没什么表情的俊脸上，会闪过一瞬间的错愕，然后呢？会有一点惊喜吗？

哪怕只是一点点？我贪心地想着。手机在掌心握了很久，指尖因为用力微微泛白。

我点开通讯录，找到那个烂熟于心的名字，拨了出去。漫长的等待音，一声，又一声，

敲在心上。就在我以为会自动挂断时，那边终于接起。背景音有些嘈杂，隐约有广播的声音，

听不真切。“喂？”他的声音传来，一如既往的平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江临，

”我吸了口气，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轻快，“晚上早点回来好吗？我做了你爱吃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只有模糊的背景音流淌。“今晚…有点事。”他顿了顿，

“你自己吃，不用等我。”心，一点点沉下去。那点可怜的期待，像风中的残烛，摇曳着，

快要熄灭。“很重要的事吗？”我不死心地追问，声音里带上了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哀求，

“今天…是我们结婚三周年…”我知道这话听起来很蠢，像是在提醒，又像是在乞讨。

可我控制不住。广播声似乎清晰了一些。然后，我听到了，一个轻柔的女声透过听筒传来，

隐隐约约，带着依赖：“阿临，到我们了吗？”阿临。叫得真亲热。血液，

好像在这一刻凝住了。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我死死握着手机，指关节绷得发白。

“你在哪儿？”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那边又是一阵沉默，

他似乎走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但那个女声细微的余韵，却像毒蛇，盘踞在我耳畔。

“在医院。”他终于回答，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林薇不太舒服，我陪她来做检查。

”林薇。这个名字，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猛地捅进了我心底最深处那个锁孔，

搅动得血肉模糊。那是他放在心尖上多年，求而不得的白月光。“不舒服？”我重复着，

喉咙发紧，“什么检查，需要你陪？”我自己都没意识到，

我的声音里带上了一种尖锐的嘲讽。他似乎被我的语气刺了一下，声音沉了几分：“妇产科。

她一个人害怕。”妇产科。三个字，像三颗冰冷的子弹，精准地射穿我的心脏。一瞬间，

连呼吸都停滞了。我下意识地捂住小腹，那里似乎也感受到了一阵寒意，微微抽搐了一下。

电话那头，他的声音还在继续，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漠然：“苏晴，你一向很独立，

能照顾好自己。”“……”独立。是啊，因为我独立，所以活该在纪念日独守空房。

因为我独立，所以活该在怀孕三个月的时候，听着我的丈夫陪着另一个女人，

在妇产科做检查。因为我独立，所以所有的委屈、心酸、等待，都是我应该承受的。多可笑。

冰冷的麻木感从脚底蔓延上来，冻结了四肢百骸。心底那点一直不肯熄灭的火苗，噗嗤一声，

彻底灭了，连一丝青烟都没有留下。我没有哭，也没有闹。甚至连质问都觉得多余。

“知道了。”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平静得可怕，像结冰的湖面，“你忙。”说完，

我挂断了电话。忙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我站在原地，很久，很久。

直到窗外的阳光变换了角度，落在我的眼睛上，带来一阵轻微的刺痛。我眨了眨眼，

走到餐桌旁。烛台熠熠生辉，牛排已经冷了，凝固的油脂浮在酱汁表面，显得有点油腻。

那盘精心摆放的糖醋排骨，色泽也不再鲜亮。我坐下来，拿起筷子，夹起一块排骨，

送进嘴里。凉了，糖醋汁变得粘稠而过甜，糊在喉咙里，咽下去都有些困难。但我一口一口，

安静地、缓慢地，将桌上所有的菜，包括那盘凉透的糖醋排骨，全都吃了下去。

像是在完成一个仪式。一个告别过去的仪式。吃完最后一口，我起身，

将所有的碗碟收拾进厨房，洗干净，擦干，放回原处。厨房光洁如新，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然后我上楼，走进书房，打开了电脑。文档空白的光标闪烁着。

我移动鼠标，敲下四个字——离婚协议。财产分割很简单，我什么都没要。这栋房子，

他买的车，他的公司股份，我净身出户。我只带走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和肚子里这个，

他并不知道存在的孩子。打印机的嗡鸣声中，纸张缓缓吐出。我拿起笔，

在末尾签上自己的名字——苏晴。笔迹稳定，没有丝毫颤抖。第二天上午，

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准时响起。我知道他会回来，今天上午有个重要的董事会，

一份文件必须他亲自签字，而那份文件，我记得他昨晚出门前，放在了书房抽屉里。

他走进来，脚步有些匆忙，大概是想拿了文件就走。然后，他的脚步在餐厅门口顿住了。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穿着外出的衣服，手边放着一个不大的行李箱。晨光透过窗户，

落在我的脸上，有些晃眼。他看到了餐桌正中的那份文件。白色的A4纸，

上面“离婚协议书”几个加粗的黑体字，触目惊心。旁边，是那盘我昨晚又特意重新做好的，

他最爱吃的糖醋排骨。此刻，早已凉透，酱汁凝固，像一块块暗红色的琥珀。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脸上惯常的冷静出现了裂痕。他几步冲过来，一把抓起那份协议，

快速翻到最后一页。当看到我那熟悉又决绝的签名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苏晴！

”他抬头看我，眼神里是难以置信，还有一丝…慌乱？“你这是什么意思？”“字面意思。

”我站起身，拉过行李箱的拉杆，“江临，我们离婚吧。”“就因为昨天？”他拧紧眉，

试图解释，“林薇她当时情况不太好，她在这个城市没有别的亲人，

我只是…”“只是去陪她做产检。”我平静地接上他的话，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

“在我們的结婚纪念日。”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我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心底一片荒芜，

再也泛不起半点涟漪。“江临，理由已经不重要了。”我打断他，拉起行李箱，“签字吧。

或者，你不想签也可以，分居两年后，我会向法院申请单方面离婚。”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吓人，眼里布满了红血丝：“我不准！苏晴，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他问我怎么了。我看着他紧握着我手腕的手，骨节分明，

曾经是我贪恋的温暖来源，此刻却只觉得冰冷刺骨。我轻轻挣开，

唇边甚至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弧度。“江临，纪念日快乐。”我说，“再见。

”不再看他骤然剧变的脸色，我拉着行李箱，转身，

走出了这个承载了我三年婚姻、无数期待与失望的家门。身后，传来他失控的吼声，

还有什么东西被狠狠摔碎的声音。我一步一步，走得很稳，没有回头。电梯门合上，

隔绝了所有喧嚣。手机里，早就定好的前往机场的专车，已经在楼下等候。四个小时后，

我将登上飞往另一个半球、一个完全陌生国度的航班。当飞机冲上云霄，穿过厚重的云层，

下方这座城市变得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视野中时，我把手轻轻放在小腹上。“宝宝，

”我在心里轻声说，“别怕，妈妈带你去看新的世界。”那里，再也没有江临。

---五年后。深秋的傍晚，华灯初上。同学会的包厢里，暖气开得很足，

空气中弥漫着食物、酒水和香水的混合气味，有些熏人。

久别重逢的寒暄、嬉笑、追忆往事的声音嘈杂地交织在一起。我坐在靠窗的角落，

手里捧着一杯温热的橙汁，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灯汇成一条条光河。五年，

足以改变很多事情。“苏晴！真的是你！”一个略显发福的男同学端着酒杯过来，满脸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