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楚河远去的身影。
杨超不停地咒骂,杨霞让人把地上身体还在颤抖的乌鸦拿来。
只见一枚金色团花胸针刺穿乌鸦的脑袋,乌鸦根本没来得及逃走,就被秒杀。
杨霞吓的面无人色。
因为,她都没有发现自己胸前那枚胸针,什么时间被楚河悄无声息地摘走。
这年轻人如果想……
真是太可怕啦,他只是用这种方式警告自己。
众人都明白,得罪楚河的后果很可怕,他想杀人,易如反掌。
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被自己一千多的月工资吸引?
“你明知道他很厉害,为什么还要得罪他?”
杨霞怒气冲冲地看向杨超。
“姐,我是受人委托……迫不得已,要不然我能今天提前出来?还非得让你带那多人来?”
杨超牙齿漏风,呜呜啦啦终于把事情说个大概。
杨霞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南城监狱中有人用减刑迫使杨超对付楚河,“上车,回去再细说。”
南城监狱7楼一间大办公室窗前,站着两个人,拿着望远镜看到刚才发生的一幕。
“老同学,这年轻人身手很强,比他在擂台上表现还强。”
那名大腹便便的西装男人惊讶地说,他是地下拳场的老板赵启盛 。
“启盛,你是说,他在拳台上保留实力?”
黄尚讶然问道。
“应该是,我判断他没有尽全力。”
赵启盛很肯定地点头。
黄尚有点失落,他得知杨超是水晶宫老板夏利盈情人的弟弟时,就以减刑半年为条件,诱使杨超去教训楚河,到时,他再出面把楚河保下来……
哪知道,楚河这么猛,一人打趴十几人。
“老同学,我们都是小有成就的人,不建议与这类亡命徒结下梁子,千万不要再算计他,如果他知道后,会拼命报复。”
赵启盛看出黄尚的心思。
“是,我不是爱才如渴嘛,都是为了年轻人好。不会算计他的。”
黄尚心想现在说什么都晚啦。
估计楚河已经和第二伙上碰上。
第二波人可不是他主动找的,是别人托他把楚河出狱时间告知,虽然给的钱不多,毕竟虼蚤也是肉,他也没有拒绝。
楚河正在迈步前行,他也不知道要去哪,只能先沿着坑坑洼洼的马路向前走,他对社会上的交通方式也不明白,这十年,一直集中精力狱中学艺。
本以为艺多不压身,回归社会后没有生存压力。
只是没想到,自己与社会脱节有点严重。
“哎,小伙,打车吗?”
一辆面包车开过来,黑瘦脸庞的司机摇下车窗问道。
“打车多少钱?”
楚河怯怯地问道。
他对这些一无所知。
“逗我玩呢,你想去哪?”
面包车司机不由地笑起来,第一次见不说目的地,就问多少钱的。
“我去南城长途汽车站。”
楚河终于想明白,自己坐车回陶县,然后再搭车回村里,打听打听补办身份证的事。
“一百五,上车走啦。”
面包车司机看出楚河是个很单纯的青年人,于是就报了一个虚高价格。
楚河看司机表情就知道,他在坑自己。
正琢磨怎么还价。
这时,又有一辆稍大一点面包车开过来。
“小伙,拼车走吗?十块钱一位。”
司机从大面包车中伸出头来,热情地招呼楚河。
“我想去长途汽车站,也是十块钱?”
楚河一听这价格,比一百五便宜老鼻子啦,心中热络起来。
“中,上车走咧。”
大面包司机眼神里闪过一丝喜色。
“你怎么和我抢人啊,靠你娘,有毛病啊。”
黑瘦司机大为恼火,他是泥河村本地人,好不容易碰到个大憨瓜,即使还价到八十,这一天生活费就有着落啦,不想,被大面包撬活。
他从车座下抽出一根白腊杆,准备教育教育这个陌生的外地趴活司机。
“你想黑人家年轻人那多钱,你这人良心咋这坏呢,小伙上车走人。”
大面包司机扬了扬手中砍刀,狠狠地瞪了黑瘦司机一眼。
“快上车走吧,小伙,那个小黑蛋缺你。”
面包车上还有六七个男人,摇下车窗劝说楚河。
‘缺你’就是骗你的意思。
楚河感觉哪里不对劲,毕竟艺高人胆大,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上车。
面包车上的人都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向楚河。
楚河想,这些人是不是有啥毛病?
自己他们不认识,再说自己又不是美女,他们还能图自己什么?
面包车很快就驶出南城监狱所在的泥河村,沿着大坑小坑的乡村公路向南城方向驶去。
春末夏初,天气已经火热起来,夹坐在几个臭哄哄的男人中间。
楚河感觉有点恶心晕车。
十多分钟后,司机转头说,“大家准备一下,前面窑厂下车尿尿。”
楚河听完很诧异。
十年间,社会已经变得这样文明啦?
不是路边随便都能尿?
马路边有一片空旷荒地,比马路低至少有一米多。
这是烧窑挖掉好土之后,留下的洼地,下面已经是胶泥,种庄稼根本不长,就是荒䓍也长的不是很旺。
不远处的砖瓦窑冒出缕缕黑烟,成堆的红砖红瓦摞一起。
面包车开向窑场,楚河刚想反抗,他两边的人已经架住他的胳膊,在狭小的空间里,楚河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其它人都冷笑起来。
显然,这是针对他的阴谋。
是谁和自己有仇?
这窑场还真是个杀人越货的好去处。
楚河心中也冷笑不止,就这几个草莽汉子,只怕不够自己打的。
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窑场办公楼里又涌出十七八个脸色黝黑的汉子,拿着木棒、钢筋等家伙事,应该是窑场里的工人。
他们簇拥在一名穿着西装的年轻人四周。
这年轻人比楚河年龄大不了几岁。
楚河从布满灰尘的车窗看去,这人,很面熟。
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他是谁。
“把楚河那个龟孙拉出来。”
青年大喝一声。
大面包司机刹住车,车上两人拧着楚河胳膊,摁着他从车上下来。
“楚河,你奶奶的,给老子跪下。”
青年脸色阴沉,咬牙切齿地说。
“你是谁?我们认识?”
楚河淡淡地问。
“我叫张天宇,我爹叫张猛。”
青年人说完,目光凶狠地瞪着楚河。
楚河听完,目光一下变冷。
空气中的温度骤降。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