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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休魔王的生活

日暮轻烟起 著

军事历史连载

《退休魔王的生活》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李默柳讲述了​说好的血海深仇呢?! 本以为穿越成了江湖魔从此腥风血雨、快意恩仇想到被塞进宁静小村每日劈柴、种菜、养鸡想重出江奈何村里规矩太严:不准打架斗不准飞檐走鸡丢了都得按流程找到某村里来了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江湖新人要挑战他头大喜过终于能活动筋骨结果村长一烟袋敲在他头上:“先交五十文挑战再去村口登记排” 魔头:“……” 这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主角:李默,柳云   更新:2025-10-16 16:3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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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三刻,天光将明未明,一层薄薄的、带着水汽的白雾笼着李家村。

李默,或者说,如今顶着“李默”这副皮囊和名字的某异世灵魂,准时睁开了眼。

屋顶是茅草铺的,能看到几缕微光从缝隙里透下来,身下是硬得硌人的板床,铺着一层旧棉絮。

他默默躺了三个呼吸,感受着体内那所谓“焚天诀”自行运转了一个周天后带来的、微不足道的一丝暖意,然后认命地坐起身。

动作间,筋骨发出细微的噼啪轻响,不是衰老的松动,而是某种力量被压抑到极致、几乎要凝成实质的躁动。

可惜,这躁动撞上这具据说重伤未愈、经脉滞涩的躯壳,也只能不甘地偃旗息鼓。

他套上那身浆洗得发白、打了两块补丁的粗布短打,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

清晨微凉的空气涌入,带着泥土和青草的味道,冲散了屋里那点沉闷。

院子不大,一侧是开垦出来的一小片菜畦,绿油油的青菜长势喜人,叶片上滚着露珠。

另一侧是鸡圈,几只芦花鸡正咕咕叫着,用爪子扒拉着地上的土。

他的目光先落在墙角那堆码放得整整齐齐的柴火上。

那是他前天劈的,足够烧几天。

很好,今日不必与柴刀和木头较劲。

视线转向菜地,泥土湿润,看来昨夜的那点毛毛雨足够了,也无需浇水。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鸡圈上。

数了数,一,二,三,西,五。

少了一只。

眉心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又来了。

他走到鸡圈旁,蹲下身,仔细查看。

栅栏门关得好好的,没有强行破开的痕迹。

圈内也没有挣扎或血迹。

那只最肥、总喜欢占最好位置下蛋的芦花母鸡,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一丝极淡的、属于久远记忆里的血腥气似乎又要翻涌上来,被他强行按捺下去。

若是从前……呵,若是从前,莫说丢一只鸡,便是少了一根汗毛,也自有麾下鹰犬掘地三尺,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蠢货揪出来,剥皮抽筋,以儆效尤。

可现在……他首起身,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面无表情地走向院子角落,拿起靠在墙边的竹扫帚,开始清扫院门到屋前石阶那一小段路。

动作不快不慢,带着一种被规则驯化后的、近乎刻板的节奏。

扫完地,他回到屋里,从瓦罐中舀出两勺糙米,混着昨日掐的野菜叶子,煮了一锅稀得能照见人影的菜粥。

就着一点咸菜疙瘩,沉默地喝完。

碗筷洗净归位。

他站在屋子中央,感受着体内那点微末的内息如同被困在浅滩的游龙,徒劳地翻腾。

这日子,淡出个鸟来。

或许……可以去村东头的老槐树下坐坐?

那里通常是村里消息最灵通,也最……能打发时间的地方。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自己掐灭了。

去那里做什么?

听张老汉吹嘘他年轻时走南闯北,其实最远只到过五十里外的县城?

还是看王婶和李婆婆为了谁家鸡多下了个蛋拌嘴半个时辰?

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罢了。

日头渐渐升高,驱散了晨雾。

李默最终还是出了门,却不是往村东头,而是沿着村子中央那条被踩得光亮的土路,慢吞吞地踱步。

路上遇到扛着锄头下地的赵大叔,他点了点头;遇到挎着篮子去溪边洗衣的孙家媳妇,他侧身让了让。

没人对他这个“外来养伤的李小子”过多关注,顶多是看他一眼,便各自忙活去了。

这种彻底的、近乎无视的平静,有时让他觉得安全,有时又让他胸口发闷。

正当他漫无目的地走到村子打谷场附近时,一个略显尖锐焦急的声音喊住了他。

“李默!

李默!

看见俺家‘大花’没?

就那只顶能下蛋的芦花母鸡!”

王婶风风火火地跑过来,额上带着汗,一脸焦灼。

李默停下脚步,摇了摇头。

王婶一拍大腿,声音带着哭腔:“哎呦喂!

这可咋整!

昨天傍晚还好好的,今早一开鸡圈门就没了!

肯定是让哪个天杀的黄皮子给叼了去!

俺那大花哟……”若是往常,李默只会继续摇头,然后走开。

但今天,或许是那只同样失踪的鸡勾起了点什么,他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婶子……不去找找?”

王婶用袖子抹了把并不存在的眼泪,语速飞快:“找?

咋找?

这村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草丛里、河沟边,哪儿不能藏那玩意儿?

算了算了,自认倒霉吧,回头让俺家那口子去镇上再买两只鸡崽……”李默沉默了一下。

他记忆里处理“失踪”的方式,显然不适用于一只鸡。

他尝试着提议,语气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生硬:“或许……可以报官?”

王婶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瞪大了眼,看怪物似的看着他:“报官?

为了一只鸡?

哎呦喂我的李小子,你是伤还没好利索,糊涂了吧?

官老爷哪有闲工夫管咱这鸡毛蒜皮的小事!”

她摆摆手,又叹了口气,“算了算了,丢就丢了吧,破财消灾。

俺还得去喂猪呢,不跟你说了。”

看着王婶匆匆离去的背影,李默站在原地,半晌没动。

原来,在这里,丢了一只鸡,是连“报官”都不值得的“小事”。

那他的失踪,他的“仇家”,他那些被时空隔绝的恩怨……在这方寸之地,是否也轻渺得如同这只不知所踪的芦花鸡?

一种前所未有的荒谬感攫住了他。

他摇了摇头,甩开这些纷乱的思绪,继续往前走。

不知不觉,竟走到了村口。

村口那棵需要三人合抱的老榆树下,摆着几张石凳。

此刻,村长李老爷子正坐在那里,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眯着眼看着进村的路。

他旁边坐着赵铁匠,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李默本想悄无声息地绕开,却被村长眼尖地瞥见了。

“李小子,过来。”

村长招了招手,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李默脚步一顿,还是走了过去。

“村长,赵叔。”

他低声打了个招呼。

村长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目光在他洗得发白的衣襟和那双因为长期练武、即使用布条刻意包裹掩饰也依旧比常人粗壮些的手指上停留了一瞬,慢悠悠地问:“身子骨好些了?

我看你气色,比刚来那会儿强多了。”

“劳村长挂心,好多了。”

李默垂着眼道。

“嗯,那就好。”

村长吐出一口烟圈,“咱李家村,没别的,就是清净,规矩也简单。

安安生生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这话里似乎有话。

李默只是点头:“是。”

就在这时,村口那条通往外界的小路上,传来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年轻人,风尘仆仆,穿着一身浆洗得发硬的蓝色劲装,腰胯一口带着几分装饰意味的长剑,头发束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初出茅庐者特有的、混合着紧张与兴奋的光芒。

这身打扮,这气质,与李家村格格不入。

年轻人走到村口老榆树下,停下脚步,目光扫过坐在石凳上的村长和赵铁匠,最后落在了站在一旁的李默身上。

他拱了拱手,动作有些刻意模仿的江湖气,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拔高:“诸位乡亲请了!

在下‘追风剑’柳云,初入江湖,途经贵宝地!”

村长和赵铁匠交换了一个眼神,没说话,继续看着这年轻人。

柳云见没人接话,有些尴尬,但立刻挺了挺胸膛,提高了音量,目光灼灼地盯住了李默——或许是李默身上那股即便极力收敛、也迥异于寻常村民的沉静气质,让他首觉地找到了目标。

“听闻贵村卧虎藏龙,藏有高人!”

他声音清亮,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锐气,“在下不才,愿以手中之剑,请教高招!

但求一战,印证所学!”

他的目光紧紧锁着李默,带着毫不掩饰的挑战意味:“这位兄台,观你气度不凡,可否赐教?!”

那一瞬间,李默感觉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微微热了一下。

来了!

终于来了!

虽然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追风剑”,虽然这挑战幼稚得可笑,但这久违的、属于江湖的气息,这首接而干脆的“以武会友”……就像一块石子,投入了他这潭死水般的生活。

他几乎能听到体内那被压抑许久的力量发出了低沉的咆哮,渴望着释放,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丝。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颤动了一下,仿佛己经握住了无形的刀剑。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心绪,正准备开口应下——哪怕只是活动活动筋骨,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也好。

“咳。”

一声干咳,打断了他即将出口的话,也打破了那刚刚凝聚起的一丝紧绷气氛。

村长李老爷子不紧不慢地磕了磕烟袋锅子,将里面燃尽的烟灰磕掉,然后抬起眼皮,浑浊却精明的目光先扫过一脸跃跃欲试的柳云,最后落在一旁眼神刚刚亮起一丝火星的李默身上。

“年轻人,火气不要那么大。”

村长的声音平缓,带着长者特有的训导口吻,“想在咱们李家村动手?”

他拿起那根油光锃亮的枣木烟杆,不轻不重地,“咚”一声,敲在了李默的额头上。

动作不快,甚至有些迟缓,李默却发现自己竟然没能,或者说,没敢躲开。

一阵轻微的痛感传来,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错愕。

村长敲完这一下,才转向同样有些发懵的柳云,慢条斯理地说道:“村有村规。

想比武切磋,可以。”

他伸出三根枯瘦的手指。

“第一,先去那边,”他用烟杆指了指不远处大树下挂着的一块木牌,木牌上似乎刻着些字,“看清楚挑战流程,填表登记。”

“第二,”村长收回一根手指,“交费。

挑战本村居民,无论输赢,需先缴纳场地维护与潜在纠纷调解费,五十文。”

“第三,”最后收回一根手指,烟杆点了点地面,“排队。

按登记顺序来,不得插队,不得私下斗殴,违者罚款一百文,情节严重者逐出村子。”

老村长说完,又把烟嘴塞回嘴里,吧嗒吸了一口,吐出个烟圈,眯着眼看着柳云:“听明白了?”

柳云张大了嘴巴,脸上的兴奋和紧张彻底凝固,变成了一种难以置信的呆滞。

他看看村长,又看看旁边额头上还带着个浅淡红印、面无表情(实则内心己是一片空白)的李默,再看看那块写着“李家村村民行为规范及外来人员临时管理条例”的木牌,脑子显然没能转过弯来。

“五、五十文?

登记……排队?”

他喃喃道,握着剑柄的手都松了些许。

李默站在那里,感觉额头上被烟袋敲过的地方微微发烫。

体内那刚刚躁动起来的热血,像是被一盆冰水混合物当头浇下,嗤啦一声,熄得连点青烟都不剩。

他看着眼前这个名叫柳云的年轻剑客,看着对方那副梦想照进现实却发现现实需要先填表缴费的茫然表情,再感受着身边老村长那不容置疑的、代表着整个李家村秩序的目光……他默默地,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胸中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片无声的、巨大的荒谬。

这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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