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制作奇葩符箓在玄学界C位出道

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第七次了。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催命符都没这么准时。

我缩在出租屋那张嘎吱作响的破电脑椅上，

面前摊着一堆黄纸、朱砂和几根看起来蔫了吧唧的鸡毛。房租？兜里就剩三枚钢蹦儿，

互相撞得叮当响。“童炸！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再不交租，今天就给我卷铺盖滚蛋！

”房东那特有的大嗓门，带着唾沫星子穿透薄薄的门板砸进来，震得桌上的泡面碗都在抖。

碗里那点可怜的汤晃荡着，映出我一张愁云惨淡的脸。炸？对，我叫童炸。

这名字是我那神神叨叨的师父起的，他说我天生带点“破局”的命格，

不炸点东西出来不甘心。现在好了，局没破，人快被房东炸出去了。

我烦躁地抓了把乱糟糟的头发。指尖不小心沾了点朱砂，在额头上抹开一道红痕，

像个拙劣的符咒。目光扫过桌上那堆玩意儿，全是失败品。辟邪的符画出来跟鬼画符似的，

招财的更离谱，贴了之后捡到最大的钱是张一块的。房东的砸门声升级了，咚咚咚，

跟擂鼓似的。“童炸！别装死！再不开门我报警了！”报警？这词儿像根针，

猛地扎了我一下。不行，真闹到那一步，我这“玄学小天才”自封的脸往哪搁？

虽然现在也没脸。情急之下，我瞥见昨晚熬夜瞎捣鼓出来的那张符。它皱巴巴地躺在角落，

符纹歪七扭八，用的还是从隔壁小孩那儿顺来的水彩笔，颜色贼鲜艳，画了个抽象的大叉叉，

下面潦草地写着俩字——“闭嘴”。当时画完就觉得废了，纯粹是画着解压。此刻，

它成了我唯一的救命稻草。门锁咔哒一声，房东那张油光满面的脸挤了进来，怒气冲冲。

“童炸！你……”电光石火间，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抓起那张“闭嘴符”，啪！

精准地贴在了房东那唾沫横飞、正要开骂的嘴上。世界，瞬间安静了。房东的嘴还张着，

保持着那个“O”型，眼睛瞪得溜圆，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气音，

手指着我，又指指自己的嘴，满脸的惊恐和难以置信，活像一条被扔上岸的胖头鱼。

我也懵了。低头看看自己沾满朱砂水彩的手，再看看房东嘴上那张颜色鲜艳的“闭嘴符”。

真…真有效？房东“呜噜呜噜”地挣扎着，伸手就要去撕那张符。“别动！

”我下意识吼了一嗓子。房东的手僵在半空，惊恐地看着我。我清了清嗓子，

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高深莫测：“张…张叔，这符，时效…大概三分钟？

”其实我他妈哪知道多久！“您看，这房租…能再宽限几天不？我保证，过几天就有大生意！

”房东呜呜着，疯狂点头，又疯狂摇头，眼神从惊恐慢慢变成了哀求，指指嘴，又指指我，

示意我快给他解了。他大概以为这符是我施了什么邪法。我硬着头皮：“宽限几天，

这符…自然就解了。”房东拼命点头，眼泪都快出来了。三分钟后，

房东嘴上的符纸“噗”地一声轻响，化成了几缕彩色的烟，散了。他猛地咳嗽起来，

大口喘气，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充满了敬畏和后怕。“…童…童大师…您…您厉害！

房租…房租不急！不急！您慢慢来！慢慢来！”说完，连滚带爬地跑了，连门都忘了关。

我靠着门框滑坐到地上，心脏还在狂跳。盯着地上那点残留的彩色烟尘，

一个念头像野草一样疯长：我好像…歪打正着，搞出了点不得了的东西？“奇葩？童炸，

你是不是穷疯了？还是被房东骂傻了？”谢跳翘着二郎腿，

坐在我对面那家最便宜的奶茶店里，用吸管戳着杯底所剩无几的珍珠。她是我发小，

名字比我更离谱，她妈生她时跳了三天广场舞才发动。人如其名，跳脱得很，消息也灵通，

专做玄学圈掮客生意，赚点中介费。我把房东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着重渲染了那张“闭嘴符”的惊天效果。然后，

我把一张新画的、稍微像点样子的“闭嘴符”拍在油腻腻的塑料桌上。这次用了正经黄纸，

朱砂，但符纹依旧保持了我那灵魂画手的风格——一个大叉叉，下面写着“闭嘴”二字，

只不过加了几道歪歪扭扭的云纹，试图让它看起来“专业”一点。谢跳捏着那张符，

翻来覆去地看，一脸嫌弃：“就这？跟小孩涂鸦似的。童炸，不是我说你，

正经符箓讲究的是‘形神兼备’、‘笔走龙蛇’，你这…形都没有，神在哪？”“管用就行！

”我梗着脖子，“效果你也听说了！玄学圈那些老古板，天天就晓得画雷符、火符、平安符，

千篇一律！审美疲劳懂不懂？我这叫创新！差异化竞争！”谢跳嗤笑一声，

把符丢回给我：“创新？我看是作死。青城山那个‘传统文化交流大赛’对外这么称呼，

圈内都知道是玄学界的华山论剑，评委都是各大世家的老顽固，最恨离经叛道。

你这玩意儿拿上去，别说C位出道，怕是要被直接叉出去。”“那就让他们开开眼！

”我豪情万丈，随即又蔫了，“不过…跳跳，江湖救急，借我点报名费和材料费呗？

我这兜比脸还干净。”谢跳翻了个白眼：“我就知道！童炸，你就是个坑货！

上次借我的钱买你那堆‘神兽毛’，结果证明是染色的兔毛！上上次……”“这次不一样！

绝对不一样！”我抓住她的手，眼神无比真诚，“这次有真东西！你看这符！

只要报名费交了，材料到位，我保证能画出更牛掰的！到时候在大会上出了名，

还怕没钱还你？十倍奉还！”谢跳被我磨得没办法，

加上她骨子里也有点唯恐天下不乱的因子，最终还是松了口，咬着牙给我转了钱，

恶狠狠地警告：“童炸！这是我嫁妆本！要是打了水漂，我让你下半辈子给我当牛做马还债！

”“放心！我童炸说到做到！”我拍着胸脯保证，心里却虚得一批。嫁妆本？压力更大了。

拿到钱，我像打了鸡血。

一头扎进我那间比狗窝强不了多少的“工作室”——其实就是出租屋的阳台，

用捡来的旧木板搭了个简易工作台。

友情赞助的几根公鸡尾巴尖毛据说是最活泼的、甚至还有从楼下小孩手里换来的泡泡水。

朱砂？正统的买不起多少，掺点红砖粉吧。黄纸？批发市场最便宜的那种，有点糙，

但量大管够。我脑子里那些“奇思妙想”开始井喷。“闭嘴符”算初级产品了，得升级！

加个定时功能？不行，控制不好时间容易出事。改成“小声符”？好像又不够震撼…“有了！

”我看着窗外刺眼的阳光，灵感突至。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太阳，下面写上“亮瞎眼”。嗯，

效果应该是强光致盲？试验对象是楼下那只总爱对我狂吠的泰迪。

我小心翼翼地把画好的符朝它一抖。泰迪突然不叫了，茫然地转着圈，

用小短腿扒拉自己的眼睛。嗯…好像有点效果，但持续时间太短，

而且狗主人看我的眼神不太友善。下一个创意：“彩虹符”。画了几道扭曲的彩色波浪线，

下面标注：“召唤祥瑞彩虹”。这总够正面够吉祥了吧？我跑到楼顶，满怀期待地催动。

天空确实出现了一道淡淡的彩色光晕，但转瞬即逝，比肥皂泡还脆弱。

楼下传来小孩的欢呼：“妈妈快看！有彩虹！”嗯…勉强算成功？就是效果太鸡肋。

“防渣男符”！这个社会痛点啊！我绞尽脑汁画了个抽象的心形，上面打了个大大的叉，

旁边写着“鉴渣”。灵感来源于我那个劈腿八次的前男友。这符需要点特殊“材料”，

我忍痛剪了一小撮自己的头发烧成灰，拌进朱砂里——以我自身对渣男的强烈怨念为引！

画完后，我对着手机里前男友的照片试了试。符纸微微发热，

照片上他那张帅脸似乎扭曲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就在我沉迷于各种不靠谱试验时，一个名字反复被谢跳提起：沈追。青城山沈家的少主，

这次大会最年轻的评委，也是年轻一代里公认的翘楚，符箓功力深厚，为人…极其古板守旧，

眼里揉不得沙子。用谢跳的话说：“那就是个行走的‘玄学规范教科书’，你要是落他手里，

等着被批得狗血淋头吧！”沈追？追…这名字听着就不好惹。我心里有点打鼓，

但看看手边那些颜色越来越鲜艳、造型越来越诡异的符箓，

一股破罐子破摔的豪气又涌了上来。管他呢！亮瞎他的眼再说！大会开幕那天，

青城山人头攒动。各门各派穿着自家特制的“工作服”，仙风道骨的有，奇装异服的也有。

空气中弥漫着香火、朱砂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竞争火药味。我跟在谢跳后面，

抱着我那个塞满了奇葩符箓的破旧登山包，像个误入高端学术会议的街头小贩。

初试是分组展示基础符箓。我们这组评委席上，赫然坐着那位传说中的沈追。

一身剪裁合体的藏青色道袍改良版，衬得他身姿挺拔，面容冷峻，剑眉星目，

确实有几分“教科书”的派头。他旁边坐着一个笑眯眯的老者，是龙虎山的张天师，

看着比较和善。轮到我了。我深吸一口气，在众人好奇、探究、甚至带点鄙夷的目光中，

走到场地中央。打开登山包，

小心翼翼地捧出我的第一件作品——升级版“闭嘴符plus”。黄纸依旧，

但上面的符纹被我重新设计过。大叉叉还在，

但加了一圈金光闪闪的荧光粉过期彩虹糖碾碎混的，

旁边还点缀着几个用水彩笔画的小喇叭，喇叭口被一个巨大的红色“×”封住。

整个符箓配色极其大胆——金红撞色，异常醒目。“噗…”台下有人忍不住笑出声。

“这…这是什么符？”张天师捋着胡子，好奇地问。我挺直腰板，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抖：“禀天师，此乃学生自创的‘清心静言符’，效用是使人暂时噤声，

心绪平和。适用于…呃…需要安静思考或避免无谓口舌之争的场合。

”我给自己脸上贴了点金。沈追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没说话，

但那眼神冷得像冰锥。“哦？自创？”张天师来了兴趣，“效果如何？可否演示？”演示？

我有点慌。总不能现场抓个评委贴吧？目光扫过台下，

正好看到一个穿着崂山派服饰的年轻人，正对着旁边茅山派的人指指点点，唾沫横飞，

似乎在争论刚才谁的符箓更正统，眼看就要吵起来。机会！“请天师看那边。

”我指向那两位快要掐起来的道友，“弟子以此符化解纷争，点到为止。”说完，

我捏着那张金红撞色的“清心静言符”，集中精神，朝着那两人争吵的中心位置，用力一抖！

符纸无风自动，发出一阵极其轻微、但异常尖锐刺耳的“滋——”声，

像是粉笔在黑板上狠狠划过。紧接着，一蓬细小的、带着彩虹糖甜腻香气的金色粉末，

“噗”地一下炸开，像微型烟花，瞬间笼罩了那两位道友的口鼻。争吵声戛然而止。

崂山派那位仁兄嘴巴还张着，保持着“你懂个屁”的口型，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茅山派那位则是一脸懵，抬手抹了把脸，沾了一手金粉。两人大眼瞪小眼，

场面一度十分滑稽。“噗哈哈哈！”这回是全场爆笑。连一向严肃的张天师都忍不住莞尔。

“胡闹！”一声清冷的低喝压过了笑声。沈追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符箓之道，

庄严肃穆！岂容你以如此儿戏之物玷污！此等歪门邪道，哗众取宠！不合格！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让场内的笑声小了下去。

无数道目光聚焦在我身上，有同情，有嘲笑，有幸灾乐祸。我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完了，

嫁妆本真要打水漂了？“哎，沈师侄，稍安勿躁。”张天师笑眯眯地抬手虚按了一下，

“老道倒觉得，此符虽形制…独特，但效果立竿见影，也确实达到了‘止争’的目的。

符箓一道，传承重要，创新亦不可废嘛。依老道看，勉强…算过吧？”沈追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盯着张天师，又冷冷地剜了我一眼，那眼神明明白白写着“算你走运”。

他最终没再说什么，重重地坐了回去，但周身散发的低气压让整个场地温度都降了几度。

我捏着那张还沾着金粉的符，后背全是冷汗。谢跳在台下拼命给我使眼色，嘴型是“牛逼！

过了！” 可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沈追那眼神，让我感觉我像是被他钉在了耻辱柱上。

初试就这么在惊险和嘲讽中低空飞过。

lus”和后续几个稍微“正常”点的改良小符比如能短暂驱散蚊虫的“嗡嗡退散符”，

竟然磕磕绊绊混进了复试。复试难度骤增，要求现场绘制指定符箓并展示效果。

题目是：避尘符。要求在布满灰尘的密闭空间内，保证自身纤尘不染。

这是传统符箓里的基础款，各大门派都有自己成熟稳定的画法和口诀。

考场被安排在一个临时搭建的、满是飞灰的木工棚里。

其他选手纷纷掏出上好的狼毫笔、纯净朱砂、特制黄纸，屏息凝神，笔走龙蛇，

画出的符箓或古朴大气，或灵光内蕴。沈追作为主评委之一，在各个考位间巡视，

目光锐利如鹰，不时微微点头或摇头。轮到我了。

我拿出我的装备：秃了毛的便宜毛笔、掺了红砖粉的“朱砂”、批发黄纸。

看着周围选手那架势，再看看自己手里的破烂，我有点自惭形秽。

但想到谢跳的嫁妆本和沈追那张臭脸，一股邪火又冒了上来。避尘？不就是不让灰沾身吗？

干嘛非得画得那么中规中矩？我抓起笔，蘸上我那廉价的“朱砂”，开始在黄纸上龙飞凤舞。

不画传统的云纹清心咒，我画了一个巨大的、圆滚滚的透明泡泡，

把自己卡通形象的小人包裹在里面，泡泡外面是漫天飞舞的灰尘，都被泡泡弹开了。

旁边还用歪歪扭扭的字体写着“泡泡护盾，尘灰莫近”！画完我自己都想笑。

这玩意儿能有用？沈追正好巡视到我这里。他停下脚步，目光落在我那张“泡泡护盾符”上，

那张俊脸瞬间黑如锅底，嘴角紧抿，眼神里的冰寒几乎要凝结成实质。他什么也没说，

但那无声的鄙夷和“果然如此”的失望，比任何斥责都更刺人。旁边的选手也看到了，

窃窃私语和压抑的笑声传来。“肃静！”张天师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