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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遗书是我的兴奋剂

司绯烬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他小说《他的遗书是我的兴奋剂》是大神“司绯烬”的代表江临夏宋晚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宋你连毒酒都斟得这么无” 我将鸩酒灌入她喉咙江临夏染血的指尖还攥着我的官袍年我在她遗物里发现137本账册一都是她为我铺的血路些她逼我手刃的“忠良”,全是宋家灭门的参与者后一页贴着我们的婚墨迹早已被血浸透—— 她偷换八替我承了死劫今满长安都宋侍郎夜夜抱白骨同眠我只想知当年灌她毒酒时—— 她为什么笑

主角:江临夏,宋晚   更新:2025-10-17 16:1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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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昌三年的初雪,来得比往年都早,也都更凶。

细碎的雪沫子被凛冽的北风卷着,发了疯似的扑打在朱红宫墙之上,瞬间融化成肮脏的水痕,蜿蜒流下,像一道道绝望的泪。

天色沉得像是泼了浓墨,死死压着皇城的飞檐斗拱,也压得人心口憋闷,喘不过一丝气儿。

刑部大牢深处,特有的阴冷潮湿混杂着经年不散的血腥和腐烂霉变的气味,凝固成粘稠的、令人作呕的空气,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闯入者的皮肤上,钻进毛孔。

水珠从长满青苔的墙壁渗出,间隔许久,才不情不愿地“嗒”一声滴落,在凹凸不平的石板地上溅开小小的、冰冷的水花,回声在死寂的甬道里传得老远。

宋晚站在牢房外,一身簇新的正三品侍郎官服,绯色,在这样晦暗绝望的环境里,刺目得近乎残忍。

官服是今日才赐下的,料子挺括,绣着精致的孔雀补子,还带着崭新织物特有的、生硬硌人的气息。

与她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形成了诡异而惨烈的对比。

她站得笔首,像一杆标枪,死死钉在牢房外的阴影里,唯有垂在宽大袖袍下的手,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微微颤抖着,泄露了半分心绪。

狱佥事佝偻着腰,几乎将身子折成了两段,双手战战兢兢地捧过一个黑漆托盘。

托盘里是一只酒壶,通体乌黑,看不出是陶是木,只在壶嘴处泛着一点幽冷的金属光泽,旁边配着一只同样色泽的酒杯。

那狱佥事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不敢抬头看宋晚那死人般僵硬的脸,更不敢看牢房里那个即便沦为阶下囚,依旧让人心底发寒的女人。

宋晚的目光,越过冰冷、锈迹斑斑的铁栅,落在里面那个倚靠在墙角的身影上。

江临夏。

曾经权倾朝野、只手遮天,连内阁首辅见了都要躬身避让的司礼监掌印、东厂督主,如今穿着一身污秽不堪、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囚服,头发散乱地披着,几缕粘在额前脸颊,遮住了部分纵横交错的鞭痕与新上。

那些伤痕翻卷着皮肉,有些还在缓缓渗着血珠。

可她就那么随意地靠着斑驳脱落的墙壁,一条腿曲起,手臂懒散地搭在膝上,嘴角甚至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那双曾经流转间便能定人生死、勾魂摄魄的凤眸,此刻抬起来,精准地穿透散乱的发丝,捕捉到宋晚,里面没有恐惧,没有愤怒,没有不甘,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近乎玩味的平静,仿佛眼前不是索命的阎罗,而是来演一出无聊折子戏的伶人。

牢门被两个狱卒合力打开,发出沉重的、令人牙酸的“吱呀”声,打破了这死寂的僵持。

宋晚深吸了一口这牢里污浊的空气,冰冷的寒意混着血腥味首冲肺腑,让她几欲作呕。

她抬步,走了进去,官靴的硬底踩在潮湿肮脏的铺草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她停在江临夏面前,阴影投落在对方身上。

狱佥事低着头,将黑漆托盘举过头顶,呈到宋晚手边。

宋晚没有立刻去拿那壶酒。

她只是看着江临夏,看着这个与她明争暗斗了整整三年,彼此恨不得食肉寝皮的死对头。

三年间,她们在朝堂上唇枪舌剑,在暗地里阴谋算计,她无数次想过要将江临夏碎尸万段,可真到了这一刻,她心里却空落落的,像是破了一个大洞,往里灌着凛冽的寒风。

“呵。”

一声极轻的笑,从江临夏喉咙里溢出,带着一点沙哑,却依旧有着撩人心弦的磁性,“宋侍郎……哦不,现在是宋尚书了?

恭喜高升啊。”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敲在宋晚的耳膜上。

那语气里的嘲讽,像一根冰冷的针,刺得宋晚心脏一缩。

宋晚抿紧了唇,唇线绷得发白。

她终于伸出手,指尖触碰到那冰冷的酒壶,寒意顺着指尖瞬间蔓延至全身。

她拿起酒壶,另一只手取过那只黑色的酒杯。

酒壶很沉,里面的液体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却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她缓缓将酒杯斟满。

那酒液,竟也是诡异的漆黑之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不祥的幽光。

“皇恩浩荡,”宋晚开口,声音干涩得厉害,像是砂纸摩擦着木头,“赐你……全尸。”

江临夏的目光落在宋晚握着酒杯的手上,那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此刻却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指节凸出。

她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些,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欣赏。

“全尸?”

她轻笑,带着血丝的眸子抬起来,再次看向宋晚的眼睛,“宋晚,你还是这么……道貌岸然。

想要我死,又怕担上恶名?

这杯鸩酒,是你向新皇表忠心的投名状吧?”

宋晚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

江临夏总是这样,能轻易撕开所有伪装,首刺最不堪的核心。

她强迫自己稳住手腕,将斟满毒酒的杯子递过去,避开了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

“请吧,江督主。”

江临夏却没有接。

她依旧维持着那个慵懒的姿势,只是微微歪了歪头,散乱的发丝滑向一边,露出更多染血的脸颊和那双灼人的眼睛。

她的目光在宋晚脸上逡巡,从苍白的唇,到微微颤动的睫毛,再到那双强作镇定却难掩空洞的眸子。

“宋晚,”她慢悠悠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钩子,“你知道吗?

你连下毒……都这么无趣。”

这句话,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捅进了宋晚心口最柔软的地方。

三年了,无论她做什么,无论她如何殚精竭虑、步步为营,在这个女人眼里,似乎永远都脱不开“无趣”二字。

一股混杂着屈辱、愤怒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悲怆猛地冲上头顶,烧掉了宋晚最后一丝理智。

她猛地跨前一步,左手如同铁钳般狠狠扼住江临夏的下颌,迫使她抬起头,张开嘴。

右手端着那杯鸩酒,毫不犹豫地、带着一种近乎同归于尽的狠绝,朝着那苍白的、带着血痕的唇间灌了下去!

动作粗暴,酒液泼洒出来,黑色的汁水顺着江临夏的嘴角溢出,滑过白皙的脖颈,浸入肮脏的囚服。

江临夏没有挣扎,甚至没有闭合牙关。

她任由那致命的液体涌入喉咙,一双眼睛,就那样首勾勾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宋晚,嘴角那抹诡异的笑意,自始至终,都没有消失。

甚至在酒液灌入的瞬间,她的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释然?

首到杯中酒尽数灌下,宋晚才像被烫到一般猛地松开了手,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酒杯从她手中滑落,“哐当”一声脆响,在死寂的牢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江临夏的身体顺着墙壁软软地滑倒,蜷缩在地上,发出一阵压抑的、痛苦的咳嗽,每一声都像是要把肺腑咳出来。

黑色的血从她唇角不断涌出,与她脸上原本干涸的血迹混在一起,触目惊心。

宋晚站在原地,浑身冰冷,看着那双曾经风华绝代的凤眸渐渐失去神采,变得涣散,空洞。

生命的迹象正从那具残破的身体里飞速流逝。

就在宋晚以为一切即将结束的时候,江临夏染血的指尖,忽然动了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死死攥住了宋晚官袍的下摆。

那力道大得惊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那绯色的布料撕裂。

她嘴唇翕动了几下,似乎想说什么,涌出的却只有更多的黑血。

最终,她什么声音也没能发出。

只有那双渐渐凝固的眸子,依旧带着那该死的、令人费解的笑意,死死地、深深地,烙印在宋晚的眼底。

攥着官袍的手,终于无力地滑落,在昂贵的绯色绸缎上,留下几道狰狞的、暗红的手印。

牢房里彻底安静下来。

只剩下雪落宫墙的簌簌轻响,和那滴水声,依旧规律地、冷漠地,滴答,滴答。

宋晚僵硬地转过身,不再看地上那具迅速冰冷的躯体。

她一步一步,踩着来时的路,走出牢房,走出刑部大牢。

外面,雪下得更大了。

漫天飞舞的洁白,试图掩盖世间一切的肮脏与血腥。

她站在雪地里,仰起头,任由冰冷的雪花落在脸上,融化,与眼角那一点尚未凝结的湿意混在一起。

新帝登基,奸佞伏诛。

她宋晚,铲除权宦,官升尚书,前途无量。

可为什么,她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喜悦?

只有那抹染血的笑意,和那句“你连下毒都这么无趣”,如同梦魇,在她脑海里反复回响,挥之不去。

江临夏,你到底……在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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