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凌夜,一个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十年的女演员,魂穿成了一个17岁的练习生。
醒来时,医院的消毒水味混着一个轻佻的声音钻进我的鼻子。“哟,命还挺大,
这样都淹不死你,”江潮坐在床边,削着苹果,刀锋擦过果皮,发出刺耳的声音,“凌夜,
你说你一个孤儿,怎么就那么不识抬举呢?”他身边的跟班林皓,那个害死原主的直接凶手,
笑得一脸谄媚:“潮哥,跟他废什么话?这种货色,就该在水里泡烂了喂鱼!
”江潮把水果刀抵在我的脸颊上,冰冷的触感让我身体一僵,他欣赏着我的反应,
慢悠悠地说:“别怕,我怎么舍得你死呢?游戏才刚刚开始。你这张脸,不多玩玩,
太可惜了。”我垂下眼,扮演着一个被吓坏的少年,
声音都在发抖:“对不起……我错了……求你放过我……”“放过你?”江潮笑了,
笑声里满是残忍和戏谑,“可以啊。去参加那个选秀节目,《星光之子》,
给我好好地在里面‘表演’。我要看着你,怎么像条狗一样,在全国观众面前,
一点点被撕碎。”他以为这是惩罚的开始,是他掌控一切的序幕。我紧紧攥住床单,
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很好,江潮。我记住了。你最好祈祷,别让我有机会站到聚光灯下。
正文第1章消毒水的气味钻进鼻腔,尖锐得让我想吐。我费力地睁开眼,
天花板是惨白色的,吊瓶里的液体一滴滴落下,顺着透明的管子流进我的手背。“醒了?
”一个男声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我转过头,
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正低头用一把水果刀削苹果。他动作很慢,
长长的果皮卷成一圈垂下来,没有断。他身边还站着一个男人,染着黄毛,
正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我。记忆碎片涌入脑海,剧烈地冲撞着。我叫沈瑜,
是个26岁的女演员。不,我现在叫凌夜,17岁,是个快要被公司放弃的练习生。
而眼前这个削苹果的男人,叫江潮。原主的死,就是他一手策划的。“潮哥,你看他那傻样,
是不是被淹傻了?”黄毛林皓用手肘碰了碰江潮。江潮没抬头,
只是用刀尖刮了刮苹果上的一点瑕疵,慢条斯理地说:“凌夜,我跟你说过,离白蕊远一点。
你耳朵是用来出气的吗?”白蕊。那个在公司里人见人爱,像个小太阳一样的练习生。
也是江潮心尖上的人。原主不过是在练习室多看了白蕊几眼,就被江潮记恨上了。
“对不起……”我学着记忆里原主懦弱的样子,缩了缩脖子,声音微弱。“对不起?
”江潮终于抬起头,他长得很好看,是那种极具攻击性的帅,
但此刻那双眼睛里全是冰冷的恶意,“你的一句对不起,值几个钱?
”他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林皓,然后站起身,走到我的病床前。
一米八七的身高在此刻显得格外孱弱,我甚至能感觉到他俯身下来时,
那股带着昂贵香水味的压迫感。“知道吗?把你按进游泳池的时候,
林皓说你挣扎得像条缺水的鱼。”江潮的声音很轻,却字字诛心,“我本来以为你死定了。
没想到,你命还挺硬。”林皓在旁边补充,语气兴奋得变态:“是啊,他那眼珠子瞪得,
都快掉出来了!早知道就该多按一会儿!”我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不是因为恐惧,
而是因为恶心。原来这就是有钱人的游戏。他们可以随意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事后还能当成笑话一样拿出来谈论。“潮哥,我……我再也不敢了。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充满恐惧的颤抖,眼眶里蓄上泪水。在娱乐圈混了十年,
装可怜是我的基本功。果然,江潮看到我的眼泪,脸上的兴味更浓了。“不敢了?
”他伸出手,用那把刚刚削过苹果的水果刀,冰凉的刀面贴上我的脸颊,“现在说不敢,
晚了。”刀锋的寒意让我汗毛倒竖。“不过,直接弄死你,太便宜你了。”江潮收回刀,
用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公司不是有个选秀节目叫《星光之子》吗?你,必须去参加。
”我愣住。“你不是很想当明星吗?我给你这个机会。”江潮的笑容灿烂又恶毒,
“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你这张漂亮的脸蛋下面,到底有多***。我要让你在舞台上,
被所有人唾弃,被所有人踩在脚下。这个过程,一定很有趣。”他这是要换一种方式折磨我。
把我捧得高高的,再让我摔得粉身碎骨。“不……我不想去……”我摇头,
扮演着最后的挣扎。“这可由不得你。”江潮的耐心告罄,他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已经跟你们公司打好招呼了。你要么去,要么现在就从这楼上跳下去。选一个。
”他的话音刚落,病房门被推开,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走了进来。是原主的经纪人,
王哥。王哥看到江潮,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江少,您怎么亲自来了?这点小事,
您吩咐一声就行。”江潮瞥了他一眼,没说话。王哥立刻会意,转向我,
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换上了一副公事公办的冷漠:“凌夜,
公司决定让你参加《星光之子》。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好好把握。
”他把一份文件扔在我的病床上,语气不容置喙。我看着那份合同,又看看江潮,
他正抱着臂,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这就是他们的世界。一个人的命运,
在他们几句轻飘飘的话里,就被决定了。我低下头,用被子死死盖住自己发抖的手。很好。
真的很好。《星光之子》是吗?我接了。江潮,你等着。我会让你亲眼看着,
我是怎么一步步,踩着你给你铺的“地狱”,爬回人间的。
第2章王哥第二天就给我办了出院手续,直接把我塞进了去往《星光之子》集训营的车里。
车窗外的高楼大厦飞速倒退,我靠在椅背上,闭着眼,
强迫自己消化原主那短暂又憋屈的一生。原主凌夜,和我现在的灵魂同名,
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强惨。他长了一张帅到人神共愤的脸,身高187,宽肩窄腰大长腿,
是天生该站在舞台上的人。可惜,他也是个孤儿,还有一个常年生病的姐姐需要照顾。
为了赚钱,他被星探骗进了现在这家娱乐公司。公司起初也想捧他,毕竟这张脸就是摇钱树。
我记得第一次在练习室见到他时,他穿着最简单的白T恤,汗水浸湿了发梢,
正在镜子前一遍遍重复着舞蹈动作。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美好得不真实。那时候的我,
还是个刚进公司的新人,被前辈排挤,被老师痛骂,每天都活在自我怀疑里。是凌夜,
这个看起来冷漠的少年,在我被罚不许吃饭时,偷偷塞给我一个面包。他什么都没说,
只是把面包放在我手里,就转身走了。从那天起,我的视线就再也离不开他。我开始模仿他,
学他拼命练习,学他沉默寡言。我以为只要我变得足够优秀,就能离他近一点。可我忘了,
我们之间隔着天堑。他是公司准备力捧的新星,而我,只是无数练习生中毫不起眼的一个。
转折点发生在一个月前。公司酒会上,凌夜被安排去给投资方敬酒。
那个油腻的投资商看他的眼神,***裸得让人恶心。凌夜不肯,当场泼了对方一脸酒。
这件事,让他彻底被公司雪藏。而我,因为长得和凌夜有几分相似,又足够听话,
被公司高层选中,成了凌夜的“代餐”。他们让我整容,让我模仿凌夜的穿衣风格,
甚至让我学他说话的语气。我成了他的影子。看着他在练习室里日渐消沉,
看着他被所有人孤立,我心如刀割,却无能为力。直到那天,江潮出现了。
江潮是圈内有名的纨绔子弟,他来公司探班他“心爱”的白蕊,
无意间看到了独自在角落的凌夜。或许是凌夜那张脸太过出众,
或许是他桀骜不驯的气质碍了江潮的眼。总之,江潮盯上他了。就像盯上一个有趣的猎物。
接下来的日子,是地狱。江潮带着林皓,变着法地折磨凌夜。在他的鞋里放图钉,
在他的水里吐口水,把他关在没有灯的储物间一整夜。所有人都看见了,
但所有人都假装没看见。包括我。我懦弱,我胆小,
我怕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会化为泡影。我只能在深夜里,偷偷给他送去伤药。
我记得他当时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失望和冰冷。他说:“白蕊,收起你那廉价的同情心,
我不需要。”是啊,他把我错认成了白蕊。也是,我和白蕊,现在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我张了张嘴,想解释,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终,我只能狼狈地逃走。最后的记忆,
是在泳池边。那天是公司的泳池派对,江潮故意把凌夜叫了过去。“凌夜,给我学狗叫,
叫得好听,今天就放过你。”江潮坐在躺椅上,脚边放着一杯红酒。凌夜站在那里,
脊背挺得笔直,一言不发。“不叫?”江潮笑了,“行啊,有骨气。”他给林皓使了个眼色。
林皓狞笑着,一把将凌得毫无防备的凌夜推进了泳池。凌夜不会游泳。他在水里拼命挣扎,
水花四溅,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岸上的人都在笑,江潮笑得最开心,他甚至还拿出手机,
录下了这一幕。“救……救命……”凌夜的声音断断续续。我当时就在人群里,
我吓得浑身发抖。我想冲过去,可我的脚像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我看到白蕊拉住了江潮的胳膊,怯生生地说:“潮哥哥,你没事吧?别为了这种人生气。
”她甚至没有看一眼在水里挣扎的凌夜。江潮满意地拍了拍她的手:“还是我们蕊蕊最懂事。
”就在凌夜快要沉下去的时候,我终于鼓起勇气,尖叫着喊了“救命”。可已经晚了。
等他被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没了呼吸。……“到了。”司机的一句话,
把我从痛苦的回忆里拉了出来。我睁开眼,眼前是一栋写着“星光之子”的巨大建筑。我,
不,是“凌夜”,回来了。这一次,我不再是那个懦弱的旁观者。江潮,白蕊,
林皓……还有那些冷眼旁观的人。你们欠凌夜的,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第3章《星光之子》的集训营,比我想象的还要残酷。一百个怀揣着明星梦的少年,
被关在这栋与世隔绝的大楼里,进行为期三个月的封闭式训练。
我拖着行李箱走进分配好的宿舍,六人间,已经有五个人在了。看到我进来,
原本热闹的房间瞬间安静下来。他们的眼神,有好奇,有打量,
但更多的是一种心照不宣的排斥。看来江潮的“招呼”,打得很到位。我不在意,
默默找到那个标着“凌夜”名字的空床位,开始整理东西。“你就是凌夜?
”一个画着精致眼线的男生开口,他上下打量着我,嘴角撇了撇,“长得是还行,
可惜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周洋,少说两句。”另一个看起来比较老实的男生拉了拉他。
周洋甩开他的手,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整个宿舍都听见:“我怕什么?本来就是事实。
有些人啊,没背景就别那么横,现在好了吧,被发配到这儿来当炮灰,还连累我们。
”我铺床单的手顿了一下,没有回头。这点程度的冷嘲热讽,对我来说,
跟挠痒痒没什么区别。就在这时,宿舍门又被推开了。一个穿着一身名牌,
看起来就不好惹的男生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助理,一个提行李,一个端着水杯。
宿舍里的人看到他,立刻换上了讨好的笑容。“言哥来了!”“言哥,你可算来了,
我们都等你半天了!”男生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他环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
眉头皱了起来。“他怎么在这?”他就是言赫,这家娱乐公司的小少爷,
也是这次选秀的内定皇族。一个助理立刻上前,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言赫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走到我面前,用一种审视货物的眼神看着我。“你就是凌夜?”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
一瞬间,我从他眼睛里看到了毫不掩饰的厌恶。“公司让你跟我炒CP?”他开门见山,
声音里满是嘲讽,“就凭你?”我没说话。“听着,”言赫的下巴微微扬起,
带着与生俱来的优越感,“我不管你用了什么手段,既然合同签了,你就得给我安分点。
剧本上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别动什么歪心思。”他顿了顿,补充道:“还有,剧本里,
你是0。”宿舍里响起一阵压抑的笑声。一个身高187,长相极具攻击性的男人,
要去扮演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的“0号”角色。这确实很可笑。这也是江潮的恶趣味之一吧。
“知道了。”我平静地回答。我的顺从似乎让言赫很满意,又或者说,
他根本不在乎我的反应。他径直走向那个靠窗的、最好的床位,
他的助理已经麻利地把床铺换成了高级丝绸床品。宿舍的闹剧刚结束,
走廊里就响起了***的***。第一次等级评定要开始了。
我们一百个练习生被带到一个巨大的演播厅,导师们已经坐在了评委席上。我看到了白蕊。
他坐在人群中,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衣,脸上挂着温柔无害的笑容,正和身边的人小声说着话,
看起来就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注意到我的视线,他朝我这边看过来,
还对我露出了一个鼓励的微笑。如果不是继承了原主的记忆,
我可能真的会被他这副模样骗过去。我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评级很快开始,
练习生们一个个上台表演。言赫作为皇族,第一个上场。他唱跳俱佳,台风稳健,
毫无疑问地拿下了第一个A等级。轮到白蕊时,他选择了一首抒情慢歌。
他的嗓音确实很干净,唱得也很有感情,引得台下不少练习生眼眶泛红。“白蕊,
你的声音里有故事。”一个女导师感性地说,“我能感觉到你的善良和纯粹。A班,欢迎你。
”白蕊激动地鞠躬,眼角还挂着泪,楚楚可怜。“谢谢老师!
我……我只是想到了我的一个朋友,”他哽咽着说,目光似有若无地飘向我这边,
“他很有才华,也很努力,
但他最近遇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我希望我的歌声能给他一点力量。”瞬间,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有同情,有鄙夷,有看好戏。
白蕊这招“颠倒黑白”玩得真漂亮。
他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重情重义、为朋友担忧的善良角色,
同时又不动声色地提醒了所有人——凌夜,是个“有故事”的麻烦精。我站在原地,
感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心里冷笑一声。绿茶,不分男女。接下来,就轮到我上场了。
第4章“下一位,凌夜。”导演组的声音从广播里传来,冰冷又机械。我站起身,
走向舞台中央。每走一步,我都能感觉到黏在我身上的目光,像无数根细小的针,
扎在皮肤上。我站定在舞台的标记点,刺眼的灯光从头顶打下来,眼前一片白茫茫。台下,
导师们的表情各不相同。有好奇,有不屑,也有纯粹的公事公办。在最前排的观众席,
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江潮。他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
就像一个等待欣赏角斗士被猛兽撕碎的罗马贵族。他的旁边,坐着笑意盈盈的白蕊。“凌夜,
你要表演什么?”主导师推了推眼镜,公式化地问道。“我准备的是一首舞曲。”我回答。
这是原主准备了很久的曲目,他在这上面花了很多心血。“舞曲?
”导师看了一眼手里的资料,皱起了眉,“可是我们这里收到的伴奏,是一首抒情歌曲,
《角落》。”我心里一沉。又是这种低级的手段。临时更换曲目,
是毁掉一个舞台最简单有效的方法。我的目光扫过台下的白蕊,他正低着头,
摆弄着自己的手指,一副事不关己的无辜模样。“对不起,可能是公司送错了。”我低下头,
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和无措,“那……那我可以清唱吗?”“清唱?
”导师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规则不允许。”台下开始响起窃窃私语。“搞什么啊,
连伴奏都能弄错?”“还能是什么,得罪人了呗。”“活该,看他怎么收场。
”言赫坐在A班的座位上,抱着臂,嘴角挂着一丝冷笑。“这样吧,
”之前夸赞白蕊的那个女导师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既然是抒情歌,
那就直接唱吧。给你三十秒准备时间。”这已经不是给我机会,而是***裸的羞辱。
一首完全陌生的歌,三十秒准备时间,这根本就是要我当众出丑。
我看到江潮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他甚至还对着我,做了一个“请开始你的表演”的手势。
我深吸一口气。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喘不过气。这就是他们想要的。
他们想看我惊慌失措,想看我语无伦次,想看我像个小丑一样,
在这个舞台上被钉在耻辱柱上。“凌夜,时间到了。”导演组催促道。我闭上眼,再睁开时,
所有的慌乱都消失了。“老师,我准备好了。”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白蕊突然站了起来。
他走到舞台边,拿起一个备用话筒,脸上带着歉意和担忧。“对不起,各位老师,
这件事都怪我。”他对着评委席深深鞠了一躬,“凌夜的伴奏,可能是我不小心拿错了。
他的歌,我……我刚好会唱。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帮他一下。”他转过头,
用那双纯净的眼睛看着我,真诚地说:“凌死,别怕,我陪你一起。
”“哇——”台下瞬间一片哗然。“白蕊也太善良了吧!”“呜呜呜这是什么神仙友情!
”“天啊,我磕到了!”江潮的脸色沉了下去。而言赫,则是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白蕊,
眼神复杂。白蕊的算盘打得真响。他这一出“舍己为人”,既洗清了自己换歌的嫌疑,
又赚足了观众的好感和同情,顺便还能在我身边安插一个“监视器”,
随时掌控我的舞台表现。如果我拒绝,就是不识好歹,坐实了孤僻怪物的名声。如果我接受,
我的舞台就会被他分走一半的光芒,甚至,他可以轻易地在合唱中用技巧压制我,
让我沦为他的陪衬。好一招一石三鸟。我看着他,
看着他那张写满了“善良”和“无辜”的脸。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我会感激涕零地接受时,
我却缓缓地摇了摇头。“不用了。”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演播厅里,
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白蕊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这首歌,”我拿起话筒,
目光直视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自己一个人,可以。”音乐,在这一刻,响了起来。
第5章《角落》的前奏是一段很轻的钢琴声,简单,却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孤独感。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着看我的笑话。江潮靠在椅背上,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轻蔑。
白蕊站在台侧,眼底闪过一丝错愕,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温柔担忧的模样,
仿佛在为我的“不自量力”而心痛。我没有理会任何人。当第一个音符落下时,
我已经不是凌夜,也不是沈瑜。我是那个在无数个日夜里,独自舔舐伤口,
却依旧渴望阳光的少年。“灯光,熄灭了所有轮廓……”我一开口,
整个演播厅的空气都凝固了。我的声音和原主不同,他的声音清亮,而我的,
因为常年演戏磨练,带着一种独特的沙哑和磁性,充满了故事感。“世界,
遗忘了这个角落……”我没有用任何华丽的技巧,只是平铺直叙地唱着,但每一个字,
都像一把小锤子,轻轻敲在人们的心上。那是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绝望的孤独。
女导师脸上的不耐烦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震惊。主导师推了推眼镜,身体不自觉地前倾。
言赫抱在胸前的手,不知不觉地放了下来。“我伸出手,却只碰到冰冷的墙……”唱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