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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病娇女友是精神病院护士

桃子快到怀里来 著

都市小说连载

桃子快到怀里来的《我的病娇女友是精神病院护士》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沈灼,轻轻,没动是作者桃子快到怀里来小说《我的病娇女友是精神病院护士》里面的主人这部作品共计13669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8 13:44:03。该作品目前在本完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内容主要讲述:我的病娇女友是精神病院护士..

主角:轻轻,沈灼   更新:2025-10-18 15:5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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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东修车铺的卷帘门拉下来时,咸腥的海风卷着细沙扑在脸上。我蹲在马路牙子边抽根烟,

手机在裤兜震个不停。沈灼的来电显示跳出来第七次,我盯着看了三秒,掐了烟起身。

老居民楼的楼道里飘着茉莉香,混着潮湿的霉味。六楼铁门开着条缝,暖黄灯光漏出来。

我推门进去,沈灼正站在餐桌前摆菜,白大褂领口沾着碘伏的黄渍。

“今天接了个自残的病人。”她突然说,“用美工刀划手腕,血溅得到处都是。

”我筷子上的排骨“啪嗒”掉进碗里。她抬头冲我笑,

眼睛弯成月牙:“不过我按住他的时候,突然在想——要是你伤成这样,我大概会哭吧?

”1清晨六点半,海风裹着咸腥味穿过城东老城区的骑楼巷口。天空灰白,

铁皮屋檐滴着昨夜雨水。陈默蹲在修车铺门口,右手夹着半截烟,左手握着扳手,

盯着手机屏幕上“沈灼”的第七个未接来电。他三十岁,是这家修车铺的老板,

在这片老居民区干了八年。深蓝色工装服常年不换,袖口磨得发白,

指甲缝里总嵌着洗不净的黑油。右肩那块烧伤疤隐隐发烫,

像每年梅雨季前都会准时来提醒他的旧账。十七岁那年在汽修厂被高温机油喷中,

疼得当场昏过去,醒来第一句话问的是那台发动机还能不能修。他话少,客户来了就干活,

干完收钱,从不多说一句。街坊说他闷,可他知道,人只要不开口,就不容易暴露软处。

但最近两个月,他的生活被切成了整齐的小格子。每天中午十二点零五分,

沈灼会出现在门口;每晚十点四十分,她会查他手机通话记录;阳台上的茉莉香气越来越浓,

是他去年随手买的花,现在却像是她存在的标记。他已经习惯了她的节奏,

可这习惯让他不安。烟快烧到滤嘴时,他掐灭了,用抹布擦干净手指——她讨厌他抽烟,

更讨厌闻到烟味。他按下回拨键,听筒响了两声就被接起。“刚在换机油,没听见。”他说,

语气平稳。电话那头停了一秒,声音轻而清晰:“我到了。”他抬头,看见她站在玻璃门前。

沈灼,二十六岁,市立医院精神科护士,穿一尘不染的白大褂,领口别着银质茉莉花胸针。

头发齐肩,尾端用黑色橡皮筋扎着,一丝不乱。她说话时总直视对方眼睛,

像在确认心跳是否正常。她是他的女朋友,也是唯一一个能走进他生活的人。

起初他以为只是搭伙过日子,可她来的次数越来越多,

带饭、整理工具柜、甚至记下他每顿吃了几口米饭。他起身开门,接过她手里的保温饭盒。

目光扫过盒盖边缘——那里有一小片棕黄色痕迹,像是干掉的碘伏。他没问。

她拉开椅子坐下,动作利落。打开饭盒,饭菜排列整齐,米饭压出标准圆印,青菜三根,

肉片五块,和昨天的分量几乎一致。“你昨天晚饭少了两口。”她说,“是不是胃口不好?

”“昨晚睡得晚,早上才吃。”他低头扒饭,筷子机械地动着。她没再追问,

反而忽然抬头:“今天收治了个病人,割了手腕,血流得到处都是。”他筷子顿住。

她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你说……如果有一天你也那样,我会不会也这样护理你?

”他喉咙一紧,勉强笑了笑:“别瞎说。”“我不是瞎说。”她声音没变,眼神却空了一瞬,

像医院走廊尽头那堵刷了二十遍漆的白墙,“我只是想知道,你会不会怕我。”空气静下来。

窗外海风卷起一张废纸,拍在铁门上,又滑落。他放下筷子,

第一次觉得这顿饭吃得像一场体检。她在观察他咀嚼的频率,评估他回应的速度,

记录他每一个微表情。他不是病人,可他开始感觉自己正躺在某种无形的诊疗台上。

“我不怕。”他说,声音比自己预想的低。她轻轻点头,像是满意,

又像是在确认某项数据达标。她收起饭盒,站起身:“我下午还有班,先走了。

”他送她到门口。巷子窄,阳光斜照进来,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转身看他一眼:“晚上别熬夜修车,十一点前睡觉。”“知道了。”他说。铁门合上,

脚步声远去。他站在原地,低头看着自己沾满机油的手。那只手曾修过上百台发动机,

拆过上千颗螺丝,却解不开这两天缠在心头的结。他回到工作台前,拿起扳手,

却发现心静不下来。脑子里反复回响那句话——“你会不会怕我”。他不怕她,可他在躲。

躲她过于精准的关心,躲她那些看似平常却步步为营的问题,

躲她站在门口时那种仿佛能穿透皮肉直视内脏的目光。他掏出烟盒,又放回去。

手机震动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是天气预报:今日阴转小雨,沿海阵风七级。

他想起她上班要骑电动车,没穿雨衣的习惯。他犹豫片刻,还是拿起一把折叠伞,

塞进塑料袋,发了条微信:放在门口铁架上,记得拿。消息发出后很久,才收到回复:嗯。

他盯着那个字看了很久,终于关掉屏幕,重新拧紧手中那颗松动的螺母。雨还没下,

风已经变了方向。他不知道的是,就在刚才那顿饭的时间里,他的日常已被重新定义。

而那个叫沈灼的女人,正在把他一点点纳入她的秩序之中。下一顿饭,她还会来。而他,

已经开始计算时间。2扳手在手里转了半圈,又转回去。那颗螺母早就拧死了,可我还在拧,

像要把自己钉进这台老发动机里。天刚擦黑,巷口的路灯还没亮。我盯着工作台角落的烟盒,

没动。早上她来送饭时,看了眼我放在窗台边的手套——昨天洗完零件忘了戴,指节泛红。

她什么也没说,但今晚十点四十分,她一定会问。十二点零五分,门开了。她站在门口,

拎着保温饭盒,白大褂领口别着那枚银茉莉。发尾扎得一丝不乱,

像是刚从病房出来就往这儿赶。我把扳手放下,抹了把脸,机油蹭到额角也顾不上擦。

“今天换三滤,比平时晚。”我说。她点头,把饭盒放桌上,打开。饭菜摆得齐整,

米饭压出圆印,青菜并排躺着,肉片数了数,六块。比昨天多一片。“你早上吃了两口馒头,

中午饭少两口,晚上补上了。”她看着我,“代谢率不能断崖式波动。”我低头吃饭。

筷子夹起肉片,咬下去,没什么味道。她坐在我对面,背挺直,手搁在膝上,

像在值班记录病人进食情况。我咽下一口,她眼角微动,像是记下了什么。

“你今天穿的是旧工装。”她说。我没抬头,“袖口磨破了,新那件还没洗好。

”她从口袋掏出手机,划了几下,递过来。照片是我低头修车的侧影,铁门斑驳,

塑料袋挂在栏杆上飘着。拍摄时间是上午十点十七分。“我路过。”她说,“顺手拍的。

”我嗯了一声,把手机还她。她收起来,动作自然,就像刚才给我量了个体温。吃完饭,

她没急着走,而是起身走到工具柜前,拉开第二层抽屉。那里原本堆着几卷胶布和旧螺丝,

现在整整齐齐码着创可贴、碘伏棉片、防冻膏,还有两副加厚橡胶手套。“我整理的。

”她说,“你手裂口子了,不能再碰冷油。”我抬起手看了看。指缝确实有细小裂口,

干活时早麻了,没感觉。她伸手碰我右手食指,轻轻一拉,把指尖翻过来检查。“结痂了,

但没愈合。”她说,“明早记得涂药。”我抽回手,点了点头。她没生气,也没追问,

只是把抽屉关好,转身看我:“张哥的车修好了?”“修好了,他下午来取。”话音刚落,

门外传来脚步声。张哥推门进来,穿着脏工装,手里拎着两瓶冰啤酒。“嘿,陈默,

我来提车。”他笑着,目光扫过沈灼,“哟,护士长又来查岗啦?

你这日子过得比我们公司打卡还准。”她没笑,也没接话,只是走近我身边,忽然抬手,

拇指在我右肩工装上一抹,蹭掉一块油渍。然后她的手没撤,反而搭在我胳膊上,

轻轻揉了揉肩头。“他旧伤怕凉。”她说,“昨晚洗工具没戴手套。”张哥的笑容僵了一下,

随即摆手:“哎哟,我瞎说的,你们继续,我这就走。”他转身去发动车子,动作比平时快。

我站着没动,能感觉到她手指的温度透过布料渗进来,不是烫,是紧,

像某种固定装置锁住了关节。车开走后,她才松开手。“他说话太吵。”她说,

“以后让他预约再来。”我没应。她看了我一眼,眼神平静,像在等一个生命体征读数归零。

晚上十点三十八分,手机响了。她来电,声音和白天一样平稳:“我到了楼下。”我走出去,

看见她站在巷口路灯下,电动车停在一旁。她抬头看我,没说话,径直走进铺子,

坐到我床边的小凳上。“手机。”她说。我把手机递过去。她解锁,翻通话记录,

一条条往下划。停留最久的是张哥的两个未接来电,维修咨询,一次十分钟,一次七分钟。

她合上手机,递还给我。然后她忽然站起来,靠近我,双手抱住我的手臂,脸贴在我肩窝。

她个子不高,头发蹭着我下巴,呼吸很轻。“别丢下我……”她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我只是想确定你还在这里。”我站着没动。窗外风起来了,阳台上的茉莉花盆晃了一下,

一片花瓣掉下来,粘在玻璃上。我想起奶奶临终前抓住我的手,也是这样,怕一松,

人就没了。那时候我是被需要的,现在……我不确定。我抬手,轻轻拍她背,一下,两下。

像哄小孩,也像应付一个情绪不稳的病人。她没哭,也没说话,抱了一会儿,自己松开。

退后半步,理了理发尾,又恢复成那个走路笔直、说话清晰的护士。“早点睡。”她说,

“明早我带药来。”我点头。她转身出门,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安心,

也有别的东西,藏在深处,我没看清。门关上,我回到屋里,没开灯。坐在床沿,点了根烟。

火光在黑暗里亮起来,我盯着它烧,没吸几口,站起身走到阳台。烟灰缸在厨房,

但我没去拿。蹲下身,把烟灰弹进她养的那盆茉莉里。黑色粉末落在叶片上,

有一粒滚进土里。我继续抽,直到烟烧到尽头,烫了手指才掐灭。没用水浇,也没包纸,

就扔在花盆边上。第二天中午,她准时来送饭。饭盒打开,饭菜依旧整齐。她坐下,看我吃。

吃到一半,她忽然说:“你昨晚没回我消息。”“睡着了。”我说。她盯着我看了两秒,

点头:“嗯。”我把最后一口饭咽下,正要起身收拾,她却先一步拿过饭盒,

打开盖子边缘——那里有一点暗色痕迹,像是干掉的机油。“你擦过手?”她问。“嗯。

”“用什么擦的?”“抹布。”她沉默几秒,从白大褂口袋掏出湿巾,

递给我:“以后用这个。”我接过,没说话。她站起身,走向工具柜,拉开第二层抽屉检查。

创可贴还在,碘伏少了一片,手套原封未动。“你没涂药。”她说。“忘了。”她没再问,

只是把湿巾塞进我工装口袋,转身出门。走到门口时,又停下:“明天开始,

我午休提前半小时。”我抬头。“我可以看着你吃饭。”她说。我坐着没动。她等了几秒,

见我不答,轻轻关上门走了。屋里安静下来。我摸出口袋里的湿巾,捏在手里,没拆。

窗外海风卷起一张废纸,撞在铁门上,又滑落。雨还没下,但空气闷得慌。我低头看自己手,

指甲缝里又有新机油渗进去。我想洗,但没动。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拿起来,

是她发来的消息:晚安。我没回。躺在床上,睁着眼。天花板裂了道细缝,

从墙角斜着爬过来,像一道没画完的线。外面终于下雨了。一滴,两滴,打在阳台铁皮上,

声音慢慢连成片。我听见工装袖口滴水的声音。那件衣服还晾在那儿,没收。3雨停了,

天光从铁皮顶的缝隙里漏下来,斜斜打在床沿。我睁着眼躺了一夜,烟灰缸还在厨房,

但那支烟早就灭了。工装挂在阳台,湿了一半,袖口滴水的声音断断续续响到凌晨。

早上醒来,衣服不见了。我坐起身,屋里比平时干净。工具柜抽屉关得严实,

抹布叠成方块摆在水池边,连地上的机油渍都被擦过,留下浅色印子。

阳台那盆茉莉还沾着烟灰,叶片压着一点烧焦的纸屑。她来过。我没动,坐在床边等。

等她出现,等她说话,等她又拿出湿巾、药膏、或者新的规矩。可一整天都没动静。

中午十二点零五分,巷口没有脚步声,饭盒没来,电话也没响。我摸出手机,屏幕亮起,

三条未读消息。第一条是张哥:陈默,昨天那女司机问你联系方式,我推给她了,

别怪我啊兄弟。第二条是客户订修车时间。第三条是沈灼,

发于昨晚十一点十七分:你为什么不回我?我盯着最后这条,手指悬在键盘上,

不知道该怎么回。不是不想,是说不出。说累了,也怕说错。下午三点,门被推开。

她站在门口,拎着保温饭盒,白大褂领口别着那枚银茉莉。头发扎得整齐,脸色比平时淡些,

像刚下夜班。她没看我,径直走到桌边放下饭盒,打开。饭菜还是摆得齐整,米饭压出圆印,

菜分三格,肉片六块。她从饭盒底下抽出一个衣架,上面挂着一套深灰色西装,熨得平展,

连折痕都对称。“下周我表姐结婚。”她说,“你穿这个。”我看着那套衣服,

像是第一次见它。“我不去。”她抬眼,声音不高:“为什么?”“我不认识她。

”“是我家人。”她顿了顿,“也是你该见的人。”“我不想参加婚礼。”她没反驳,

转身拉开衣柜,把我那件旧工装拎出来,袖口磨破的地方还沾着油。她拎着它看了两秒,

然后扔进洗衣篮。“这件脏了。”她说,“以后不穿了。”“那是我干活的衣服。

”“你现在不需要干那么重的活。”她走近一步,“我可以照顾你。

”我往后退了半步:“我不需要被照顾。”她忽然笑了,很轻,

像是自言自语:“你是怕见人,还是怕别人看你?”我没答。她也不催,只是站着,

眼睛直直地看着我,像在等一个心跳次数。我低头看手,指甲缝里又有新渗的油,

洗不掉的那种黑。我想说点什么缓和气氛,可喉咙像堵着棉纱。她转身走向厨房,

打开抽屉翻了翻,拿出一块干净抹布递给我:“先擦手。”我接过,没动。

她把抹布塞进我手里:“吃饭。”我坐下,拿起筷子。饭菜温着,味道正常,

但我嚼了几口就停了。她坐对面,不动,也不催,就这么看着我吃。吃到一半,

手机震了一下。我下意识去拿,她手更快,一把按住屏幕。“谁?”她问。“客户。

”她解锁我手机,翻到微信。聊天列表里,那个女司机的名字跳出来:王莉,

头像是张侧脸照,背景是辆SUV。对话只有两句:陈师傅,明天能修吗?可以,

上午来就行。沈灼盯着那名字,手指滑了两遍,像是要把每个字刻进脑子。

她抬头:“她是谁?“修车的客户。”“你回得很快。”“工作消息。

”她冷笑一声:“你昨晚一条都不回我,却能秒回她?”“我睡着了。”“那你现在醒着。

”她盯着我,“你说她叫什么名字?”我沉默。她站起来,走到穿衣镜前,慢慢卷起左袖。

小臂内侧有道旧疤,旁边皮肤完好。她从厨房抽屉取出水果刀,放在掌心,刀刃朝上。

“你说你喜欢自由。”她声音很稳,“现在给你自由——你来划我,划多深我都认。

只要你愿意留在这儿,我就信你。”我猛地站起,椅子撞到墙上。“你干什么!”她不躲,

反而把刀柄转过来,塞进我手里。“你不敢?那你走。你现在就走,我绝不拦你。

”我握着刀,手心出汗,刀柄滑腻。“这不是正常人做的事。”“你觉得我不正常?”她问。

“你现在做的事就不正常。”她突然靠近,贴得很近,鼻尖几乎碰到我胸口。

“如果我不这样,你会不会走?会不会去找她?告诉我,你要不要走?”我没挣脱,

也不敢动。刀在我手里,像块烧红的铁。她左手抬起,拇指抵住刀刃,轻轻一拖。

血立刻冒出来,细细一道,顺着小臂往下流。她没皱眉,也没叫,只是抬头看我,

嘴角竟有点弯。“你看,我不疼。”她说,“只要你留下,我什么都肯做。”我甩开刀,

它砸在地上,滑到沙发底。我抓起她的手腕,用另一只手扯下衬衫下摆撕成条,缠上去。

血浸透布料,但流得慢了。“你疯了!”我吼出来,“这是血!

不是你能拿来证明什么的东西!”她不挣扎,任我包扎,眼里却涌出泪,

一滴接一滴落在我手臂上。“那你告诉我……你到底会不会走?你说一句,我就信。

”我喘着气,看着她包扎处渗出的红,看着镜子里我们纠缠的影。我想推开她,

可脚像钉在地里。她突然扑上来抱住我腰,脸贴在我胸口,肩膀抖得厉害。

“别丢下我……你要走,我就一直划,直到你回头……”血染上我的衣服,一片暗红,

在深蓝工装上慢慢晕开。窗外风又起来了,吹动窗帘,拍打着玻璃。镜面蒙了层雾,

映不出完整的脸。她抱得很紧,像要把自己嵌进我身体里。我站着,手垂在两侧,没推开,

也没回应。她的呼吸混着泪水,反复呢喃:“别走……别走……”我低头,

看见她发尾那根黑色橡皮筋松了,一缕头发散下来,沾在血迹边缘。

屋外传来远处小孩喊妈妈的声音,接着是一阵自行车铃。我抬起右手,迟缓地、轻轻地,

搭在她背上。4我松开手,那缕沾了血的头发从她肩头滑下去。窗外自行车铃声远了,

屋里的血味还没散。她趴在我胸口喘气,嘴唇发白,手臂上的布条渗出暗红。我没推开她,

也没抱紧,只是站着,右手还搭在她背上,像撑住一件快要倒下的东西。天快亮时,

我蹲下把水果刀捡起来,用抹布裹了扔进垃圾桶。她睡着了,靠在沙发边沿,外套都没脱。

我给她盖上毯子,转身进了厨房,烧了壶水,泡了杯浓茶。坐在小凳上喝完,手指一直抖。

六点十七分,我拨通了周明的电话。声音干得不像自己的:“我是陈默,沈灼的……朋友。

我想带她去看你。”挂了电话,我回屋换了件干净工装。她醒了,坐在床边看着我,

眼睛浮肿。我走过去,轻轻拉开她的手,替她换下袖子上的脏布,套上外套。

“我们去趟医院。”我说。她没动,也没问,只是盯着我看。

我知道她在等那句话——我不走了。可我说不出来。我只说了句:“是去看医生,不是逃。

”她低头,手指抠了抠衣角,然后站起身,顺了顺头发。那根黑色橡皮筋松了,

我伸手帮她重新扎了一下。她没躲。市立医院心理科在三楼尽头。走廊安静,

只有护士推车滚过地砖的声音。候诊区空着几张椅子,墙上挂钟指针卡在十一点五十八分。

我们坐下,她坐得很直,两手放在膝盖上,像准备接受检查。周明出来叫了名字。诊室不大,

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墙上有张人体神经图。他穿白大褂,戴眼镜,说话不看人,

只看记录本。“最近一次情绪失控是什么时候?”他问她。她没答,目光扫向我。我垂着眼,

手指掐进掌心。“你是不是总害怕陈默会离开?”周明又问。她低了头,几秒后点了下。

还是不说话,但眼神一直黏在我脸上,像是怕我消失。“你母亲离开那天,你还记得细节吗?

”周明翻了一页病历。她猛地抬头:“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疯了?”屋里静下来。

我听见自己呼吸变重。“她不是疯。”我开口,声音哑,“她是……太怕失去。

”周明抬眼看了我一下,没打断。她转过头来看我,嘴唇微微张开,像是第一次听懂这句话。

她手臂上的伤被新纱布包着,边缘露出一点红痕。她慢慢卷起左袖,把纱布按实,动作很轻,

像在确认伤口还在不在。“你说你喜欢自由。”她突然对我说,语气平静,

“那你现在为什么要带我来这儿?”我愣住。“你觉得我需要修?”她继续说,

“像你修的那些发动机一样,拆开,换个零件,再装回去?”我没吭声。周明也没接话。

她盯着我看了很久,忽然笑了下:“如果是那样,你会不会把我修成你喜欢的样子?

”“我不想修你。”我说,“我也修不了。”“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你知道……我不是你锁得住的东西。”她怔住,手指停在纱布边上。周明合上本子,

说今天就到这里。我们起身往外走,谁都没再说一句话。下楼时电梯坏了,只能走楼梯。

她走在前面,脚步慢,肩膀塌着。走到二楼拐角,她忽然停下。“我要辞职。”她说。

我站在她身后半步,没反应过来。“我不做护士了。”她回头,“以后不在医院待了,

也不查你手机,不记你吃了几口饭。你想去哪儿都行,我不跟着。”我说不出话。

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你别这样。”我抓住她手腕,“八岁那年你妈走了,

你现在又要用这种方式逼自己清空?”她睁大眼,像是没想到我会提这个。“我不是要清空。

”她声音轻了,“我是想试试,如果我不工作,不拿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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