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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溪渡鬼神录》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星空拥抱月亮”的创作能可以将林砚林砚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青溪渡鬼神录》内容介绍:男女情节人物分别是林砚的玄幻仙侠小说《青溪渡鬼神录由网络作家“星空拥抱月亮”所展现了一段感人至深的故本站纯净无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332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8 19:20:55。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青溪渡鬼神录
主角:林砚 更新:2025-10-18 21:5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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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槐下守陵人青溪镇的雨,总带着一股子陈腐的土腥气。
林砚背着半旧的帆布包踏上镇口青石板路时,雨丝正斜斜地打在他的发梢,
混着老槐树的落蕊,黏得人有些发痒。镇东头那棵三人合抱的古槐,
枝桠像枯瘦的手爪抓着灰蓝色的天,树底下立着块青石碑,
碑上“青溪渡”三个篆字被雨水浸得发乌,碑角还沾着片没被风吹走的槐花瓣。
“这便是青溪渡了?”林砚抬手抹了把脸,雨水顺着指缝往下淌,他望着远处雾蒙蒙的河面,
忽然想起爷爷临终前攥着他手腕说的话——“砚娃,爷爷走后,你得回青溪渡,
守着咱家的陵。那陵里的东西,不能见光,更不能让‘它们’出来。
”爷爷林守义是青溪镇最后一个守陵人,一辈子没离开过镇东的林家陵。
林砚自小在城里长大,只在十岁那年跟着爷爷回过一次青溪渡,
印象里只有陵前那对缺了耳朵的石狮子,和夜里总传来的、像有人踩碎枯叶的声响。
那时他问爷爷,陵里埋的是谁,爷爷只摸了摸他的头,说“是该埋在这儿的人”。
如今爷爷没了,临终前的遗言成了林砚不得不来的理由。他按着爷爷给的地址找去,
林家陵就在古槐往东半里地,一道半塌的青砖墙围着半亩地,门是两扇掉了漆的木门,
门环上锈迹斑斑,门楣上“林氏祖陵”四个字被岁月啃得只剩个模糊的轮廓。推开门时,
门轴“吱呀”一声响,惊飞了墙头上一只灰雀。院子里长满了半人高的蒿草,
只有中间一条被踩出来的小路通向主坟,坟前立着块无字碑,碑前的石供桌上,
还摆着半个没吃完的馒头——该是爷爷最后一次来祭拜时留下的。
林砚把帆布包里的纸钱拿出来,在供桌前烧了,火苗舔着黄纸,卷成一个个黑灰的卷儿,
顺着雨丝往上飘。他刚要跪下磕头,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回头一看,
是个穿蓝布衫的老太太,手里挎着个竹篮,篮子里装着些香烛。“你是守义的孙娃吧?
”老太太走到他身边,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守义头七那天,我就想来看看,
可这雨一直没停。”林砚点点头,问她怎么称呼。老太太说她姓周,是镇上的老住户,
和林守义认识几十年了。“你爷爷是个死心眼,守着这破陵,守了一辈子。”周老太蹲下身,
把香烛摆在供桌上,“他总说,这陵里的东西不能动,动了要出事。”“周奶奶,
我爷爷说的‘它们’,到底是什么?”林砚终于问出了憋在心里的话。周老太的手顿了顿,
抬头看了眼那无字碑,又看了看天,雨好像下得更密了。“青溪渡这地方,邪性。
”她压低了声音,“你知道这河为什么叫青溪吗?因为河里的水,到了夜里会发绿,
像有人把碎玉片子撒在里面。早年间,有人在河里捞起过一块玉簪,簪子上刻着个‘婉’字,
后来那捞簪子的人,不出三天就没了——死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手里攥着那玉簪,
指甲缝里全是河泥。”林砚听得后背发毛,他往河边望了望,
雨雾里只能看见河面泛着的冷光。“那和我家的陵有什么关系?”“你家的陵,
镇着河底的东西。”周老太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泥,“守义说,他爷爷告诉他,
当年修这陵的时候,风水先生说,青溪渡是‘水脉通阴’的地方,河里藏着个‘水鬼娘娘’,
得用林家的陵镇着,不然这镇上的人,都得成她的祭品。”这话刚说完,
河面上忽然传来一阵“哗啦”声,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水里冒了出来。
林砚和周老太同时往河边看去,只见雨雾中,有个白色的影子在水面上飘着,看不清脸,
只看见一头长发顺着水面往下垂,像水草一样散开。“快走!
”周老太拉着林砚的胳膊就往陵外走,“这是水鬼娘娘出来巡河了,别让她看见活人!
”林砚被她拉着,脚步有些踉跄,他回头看了一眼,那白色的影子还在水面上飘着,
离岸边越来越近。直到走出陵门,周老太才松了手,喘着粗气说:“以后别在雨天来陵里,
尤其是傍晚,水鬼娘娘最容易出来。”林砚点点头,心里却犯了嘀咕:爷爷守着的,
到底是一座陵,还是一个随时可能出来的鬼神?当晚,林砚住在爷爷留下的老屋里。
老屋就在陵西边,是间土坯房,屋里陈设简单,一张木板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
墙角还堆着些爷爷生前用的东西——一把桃木剑,一个青铜镜,还有几捆用红绳捆着的黄纸。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窗外有动静。后半夜,雨停了,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
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忽然,他听见门外传来一阵“笃笃”的声音,
像是有人用手指敲木门。林砚屏住呼吸,
伸手摸向枕头底下——白天他把爷爷的桃木剑放在了那里。敲门声还在继续,不快不慢,
像是在催促。他咬了咬牙,起身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往外看。月光下,
门外站着一个穿青色衣服的姑娘,梳着双丫髻,手里拿着一个竹篮,篮子里装着些白色的花。
姑娘的脸很白,白得像纸,眼睛却很黑,像两口深不见底的井。“请问,林守义爷爷在家吗?
”姑娘的声音很轻,像风吹过树叶。林砚心里一紧,爷爷已经去世了,这姑娘怎么会找他?
而且这深更半夜的,一个姑娘家怎么会来这种地方?“我爷爷……已经走了。”他隔着门说。
姑娘沉默了一会儿,说:“那你是他的孙娃吧?我叫阿婉,是来给林爷爷送花的。
他说他喜欢这‘水沉花’,我每个月都会来送一次。”水沉花?林砚从没听过这种花。
他又往门缝外看了一眼,姑娘手里的花确实很特别,白色的花瓣,花瓣边缘泛着淡淡的青色,
闻不见香味,却让人觉得心里发静。“你怎么知道我爷爷喜欢这种花?”林砚问。
“是他告诉我的。”阿婉笑了笑,眼睛弯成了月牙,“三年前的一个晚上,我在河边遇见他,
他说他守陵很孤单,要是有花看就好了。我就说,我家种着水沉花,以后每个月都来送给他。
”林砚心里犯疑,爷爷一辈子没离开过青溪镇,怎么会认识一个叫阿婉的姑娘?
而且这水沉花,听起来就透着股邪性。他刚想再问,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哗啦”声,
像是有人打翻了什么东西。他回头一看,墙角的青铜镜掉在了地上,镜面朝上,
映出了门外阿婉的影子。可镜子里的阿婉,根本没有脚——她的裙摆下面,是空的,
像飘在地上一样。林砚吓得浑身一僵,手里的桃木剑“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门外的阿婉听见声音,语气忽然变了,不再轻柔,
反而带着一股冰冷的寒意:“你看见我的脚了?”林砚说不出话,只能往后退。
阿婉的声音越来越近,像是贴在门缝上:“林守义答应过我,不告诉任何人我的事。
他骗了我,你也看见了……那你,就得留下来陪我了。”门外的影子开始变形,
长发顺着门缝往里钻,像一条条黑色的蛇。林砚抓起桃木剑,紧紧握在手里,
忽然想起爷爷说过,桃木剑能驱邪,只要对着鬼神的影子砍,就能伤到它们。他深吸一口气,
猛地拉开门,举起桃木剑就往阿婉的影子上砍去。“砰”的一声,桃木剑像是砍在了棉花上,
阿婉的影子晃了晃,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月光下,阿婉的脸开始扭曲,
皮肤一点点变成青灰色,眼睛里流出黑色的水,像河泥一样。“你敢伤我!
”阿婉的声音变得尖锐,伸手就往林砚的脖子抓去。林砚往后一躲,正好撞在门框上,
他看见阿婉的手指甲很长,泛着青黑色,
指甲缝里还沾着河泥——和周老太说的那个捞玉簪的人一样。就在这时,
墙角的青铜镜忽然发出一阵金光,照在阿婉身上。阿婉发出一声更凄厉的尖叫,
身体开始冒烟,像被火烤过一样。“不!”她捂着胸口,往后退了几步,
“这镜子……是当年那个风水先生的!林守义,你好狠的心!”说完,
阿婉的身体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月光里。地上只留下一朵水沉花,花瓣已经变成了黑色,
像被墨染过一样。林砚瘫坐在地上,浑身是汗。他看着地上的青铜镜,
又看了看那朵黑水沉花,终于明白爷爷说的“它们”是什么了——是青溪河里的水鬼娘娘,
是阿婉。第二天一早,林砚拿着那朵黑水沉花去找周老太。周老太看见花,
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这是……水沉花?怎么变成黑色了?”林砚把昨晚的事告诉了她。
周老太听完,叹了口气,说:“守义还是没瞒住你。这阿婉,就是青溪河里的水鬼娘娘。
早年间,她是镇上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叫沈婉,长得可漂亮了。后来她嫁给了一个书生,
可那书生是个骗子,把她家的钱骗光了,还把她推下河淹死了。沈婉死了之后,怨气不散,
就变成了水鬼,住在青溪河里,专抓那些心里有贪念的人。”“那我爷爷的青铜镜,
为什么能伤到她?”林砚问。“那镜子是当年那个风水先生留给林家的。”周老太说,
“风水先生说,沈婉的怨气太重,光靠陵寝镇不住,还得用这面‘照妖镜’辅助。
守义这一辈子,就是用这镜子和桃木剑,一次次把沈婉挡在陵外。他怕你害怕,
所以一直没告诉你。”林砚沉默了。他想起爷爷临终前的眼神,想起爷爷守了一辈子的陵,
忽然觉得心里很沉。“那我现在该怎么办?”他问,“沈婉昨晚被镜子伤到了,她还会来吗?
”“会的。”周老太说,“沈婉的怨气没散,只要青溪河还在,她就不会消失。守义走了,
以后就得靠你了——靠你守着这陵,靠你用镜子和桃木剑,挡住她。
”林砚看着手里的桃木剑,又看了看远处的青溪河,点了点头。他知道,
从爷爷去世的那天起,他就成了青溪渡的新守陵人,成了连接人间与鬼神的纽带。
而青溪渡的鬼神传说,才刚刚开始。第二章 清明鬼差来清明前三天,
青溪镇的雨又开始下了。林砚已经在青溪渡住了一个月,每天除了打扫陵寝,
就是跟着周老太学认草药、画符。周老太说,青溪渡的草药很特别,有些能驱邪,
有些能安神,比如长在陵墙边的“驱邪草”,晒干了烧成灰,撒在门口,
能挡住小鬼进门;还有河边的“忘忧草”,煮成水喝,能让人忘记不好的回忆。
画符则是个技术活,周老太说,符纸得用黄纸,朱砂得用陈年的,画符时还得念咒语,
不然符就没效果。林砚练了一个月,才勉强能画出一张“驱邪符”,画完之后,手都酸了。
“清明这天,你得去趟镇西的土地庙。”周老太一边教林砚揉草药,一边说,“每年清明,
都会有鬼差来青溪渡,拿‘生死簿’核对镇上的死人。你得去给鬼差上柱香,送点纸钱,
不然鬼差要是不高兴,可能会把你爷爷的名字从‘善鬼簿’上划掉,让他不能投胎。
”林砚愣住了:“还有这种事?”“当然。”周老太说,“人间有官府,阴间有地府,
鬼差就是阴间的官差,管着阳间的生死。青溪渡这地方邪性,鬼差来得比别的地方勤,
每年清明都来。你爷爷以前每年都去土地庙,现在轮到你了。”清明那天,雨下得很大,
林砚拿着香烛和纸钱,撑着一把油纸伞,往镇西的土地庙走。土地庙很小,只有一间屋子,
庙里的土地公像已经很旧了,脸上的漆都掉了,手里的拐杖也断了一截。林砚刚把香点上,
就听见庙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脚步声很沉,像是有人穿着靴子踩在水里。他回头一看,
庙门口站着两个穿黑衣服的人,个子很高,戴着黑帽子,
帽子上写着“天下太平”四个字——是鬼差。“你是林守义的孙娃?”左边的鬼差开口了,
声音很低,像是从地底下传出来的。林砚点点头,把纸钱递过去:“我爷爷说,
每年清明都要给二位送点纸钱。”右边的鬼差接过纸钱,看了一眼,说:“林守义是个好人,
守陵一辈子,没做错事。地府已经把他的名字列进‘善鬼簿’了,再过三年,就能投胎。
”林砚松了口气,刚想道谢,左边的鬼差忽然说:“不过,最近青溪渡不太平。”“怎么了?
”林砚问。“我们昨天来的时候,看见青溪河里的怨气比以前重了。”左边的鬼差说,
“沈婉的怨气没散,反而更重了。她好像在找什么东西,找得很着急,
已经伤了两个下河摸鱼的人了。”林砚心里一紧:“她在找什么?”“不知道。
”右边的鬼差说,“不过我们查了‘阴司档案’,沈婉当年死的时候,手里攥着一块玉簪,
那玉簪是她娘给她的陪嫁,上面刻着她的名字。后来那玉簪掉进了河里,再也没找着。
说不定,她是在找那玉簪。”林砚想起周老太说的那个捞玉簪的人,
心里明白了——沈婉找玉簪找了这么多年,只要玉簪没找到,她的怨气就不会散。
“那我该怎么办?”林砚问,“要是她一直找下去,会不会伤害更多人?
”左边的鬼差想了想,说:“你可以试着帮她找玉簪。要是能找到玉簪,把玉簪还给她,
她的怨气可能会散,就不会再害人了。”“可青溪河那么大,怎么找?”林砚说。
“沈婉是水鬼,她能在河里自由来去,可她自己找不到,说明玉簪不在水里。
”右边的鬼差说,“说不定,玉簪被人捞起来了,藏在什么地方。你可以去问问镇上的老人,
尤其是当年见过那玉簪的人。”林砚点点头,谢过了鬼差。鬼差说完,转身就走了,
脚步声很快消失在雨雾里,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从土地庙回来,林砚就去找周老太。
周老太听他说完,想了想说:“当年捞玉簪的人,叫王二,是镇上的一个渔民。他死了之后,
他的老婆就带着孩子走了,再也没回来。不过,王二有个弟弟,叫王三,现在还住在镇上,
你可以去问问他。”林砚按照周老太给的地址,找到了王三的家。王三的家在镇北,
是间低矮的土坯房,屋里很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酒气。王三坐在门槛上,
手里拿着一个酒葫芦,看见林砚,眯着眼睛问:“你是谁?找我有事?
”“我是林守义的孙娃,叫林砚。”林砚说,“我想问你点事,
关于当年你哥王二捞玉簪的事。”王三的手顿了顿,
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你提那玉簪干什么?不吉利!”“我是想帮沈婉找玉簪。”林砚说,
“沈婉这些年一直在找玉簪,已经伤了好几个人了。要是能找到玉簪,她就不会再害人了。
”王三沉默了一会儿,喝了口酒,说:“当年我哥捞到玉簪之后,很高兴,
拿着玉簪到处炫耀。可没过三天,他就死了,死的时候手里还攥着玉簪。我嫂子害怕,
就想把玉簪扔回河里,可扔的时候,玉簪却掉在了地上,被镇上的张老爷捡走了。
”“张老爷?”林砚问,“哪个张老爷?”“就是以前镇上的大户人家,张启山。”王三说,
“张老爷当年很有钱,住的是大宅院。他捡了玉簪之后,说那是好东西,
要留着给她女儿当嫁妆。可没过多久,张老爷家就出事了——他女儿忽然疯了,见人就打,
还说‘还我玉簪’。张老爷没办法,就请了个道士来。道士说,那玉簪沾了沈婉的怨气,
不能留,得埋起来。张老爷就把玉簪埋在了他家的后花园里。
”林砚心里一喜:“那张家的后花园现在还在吗?”“在是在,可早就没人住了。”王三说,
“张老爷后来带着家人走了,去了外地,再也没回来。那大宅院现在荒了,里面长满了草,
还有人说,晚上能听见里面有女人哭的声音。”林砚谢过王三,决定去张家的大宅院看看。
张家的大宅院在镇东,离林家陵不远,是一座青砖灰瓦的院子,院墙很高,墙上爬满了藤蔓,
院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大锁。林砚绕着院墙走了一圈,发现院墙后面有个破洞,
足够一个人钻进去。他钻过破洞,进了院子,院子里果然长满了草,有半人高,风一吹,
草叶“沙沙”响,像有人在说话。正屋的门是开着的,里面很黑,能看见地上散落的桌椅,
还有墙上挂着的旧画,画已经很破了,只能看见模糊的轮廓。林砚拿着手电筒,往后花园走,
后花园在院子的西边,里面有一个小池塘,池塘里的水已经干了,长满了芦苇。
“玉簪会埋在哪里呢?”林砚自言自语,开始在池塘边挖。挖了半个多小时,
他的铁锹忽然碰到了一个硬东西。他心里一喜,赶紧把土拨开,看见一个小木盒,
盒子上刻着花纹,已经很旧了。他打开木盒,里面果然有一块玉簪,玉簪是白色的,
上面刻着一个“婉”字,和周老太说的一样。玉簪拿在手里,有点凉,
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水腥味。就在这时,他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很轻,
像有人穿着绣花鞋踩在草上。他回头一看,只见月光下,沈婉站在池塘边,
穿着一身青色的衣裙,头发很长,垂在肩膀上。“你找到我的玉簪了。”沈婉的声音很轻,
没有了上次的冰冷,反而带着一丝委屈。林砚拿着玉簪,往前走了一步:“这是你的玉簪,
我还给你。”沈婉看着玉簪,眼睛里流出了泪水,泪水是透明的,滴在地上,
变成了一朵朵水沉花。“当年,我就是拿着这玉簪,嫁给了那个书生。”她说,
“我以为他是真心爱我,可他只是为了我家的钱。他把我推下河的时候,
我手里还攥着这玉簪,我想着,要是能活着,一定要把玉簪拿回来,还给我娘。
”林砚看着她,心里有些难受:“现在玉簪回来了,你是不是可以安心了?”沈婉摇摇头,
说:“我的怨气,不只是因为玉簪。我恨那个书生,恨他骗了我;我也恨那些见死不救的人,
当年我在河里喊救命,可没人来救我。我变成水鬼之后,就想报复,
报复那些心里有贪念的人,报复那些冷漠的人。”“可报复不能解决问题。”林砚说,
“你伤害了那么多人,他们的家人也会难过,就像你当年难过一样。我爷爷守了一辈子陵,
不是为了困住你,是为了不让你再犯错,不让你在怨气里越陷越深。”沈婉沉默了,
她看着玉簪,又看了看林砚,说:“你爷爷是个好人。当年我第一次想出来害人的时候,
是他用桃木剑拦住了我,他说,我本是个善良的姑娘,不该变成这样。他还说,
只要我不再害人,他就帮我找玉簪。”林砚心里一动:“我爷爷早就知道玉簪在哪里?
”“嗯。”沈婉说,“他当年去找过张老爷,可张老爷不愿意把玉簪拿出来。
后来张老爷家出事,他就知道玉簪被埋在了后花园里。他没告诉你,
是怕你去找的时候遇到危险。”林砚想起爷爷的好,眼睛有些发红。
他把玉簪递给沈婉:“现在玉簪给你了,你走吧,别再害人了。”沈婉接过玉簪,
紧紧握在手里,身体开始变得透明。“谢谢你。”她说,“我会去地府认错,接受惩罚。
等我赎完了罪,我会去投胎,做一个善良的人。”说完,沈婉的身体化作一缕青烟,
消失在月光里。地上只留下一朵朵水沉花,白色的花瓣,泛着淡淡的青色,
像她当年的衣裙一样。林砚看着那些水沉花,心里松了口气。他知道,青溪渡的水鬼娘娘,
终于走了。可他不知道,这只是青溪渡鬼神传说的一个片段。在这人间与鬼神交织的小镇上,
还有更多的故事,在等着他去发现。第三章 端午水神怒端午这天,青溪镇的太阳很毒,
晒得地面发烫。林砚一大早就起来了,按照周老太的吩咐,在门上挂了艾草和菖蒲,
又煮了一锅粽子,有甜的,有咸的。周老太说,端午是“驱邪避毒”的日子,
挂艾草和菖蒲能挡住小鬼,吃粽子能纪念屈原,也能让水里的鬼神不伤害人。吃完粽子,
林砚就去了河边。镇上的人都在河边热闹,有的在赛龙舟,有的在洗粽叶,
还有的在给孩子系五彩绳。周老太说,青溪渡的端午,还有一个习俗——给河神上供。
“青溪河里除了沈婉,还有一个水神。”周老太一边帮林砚整理艾草,一边说,
“这水神是个老头,住在河底的水神府里,掌管着青溪河的水。每年端午,
镇上的人都要给她上供,要是不上供,水神就会发怒,降下水灾。
”林砚愣住了:“还有水神?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你爷爷没告诉你,是怕你害怕。
”周老太说,“这水神脾气很怪,要是上供的东西合他的心意,
他就会保佑镇上风调雨顺;要是不合心意,他就会发脾气,让河水涨起来,淹了镇上的房子。
”林砚跟着周老太来到河边的供桌前,供桌上已经摆了很多东西,有水果,有糕点,
还有一只杀好的公鸡。镇上的人排着队,一个个往供桌上放东西,
嘴里还念着“水神老爷保佑”。轮到林砚的时候,他把准备好的粽子放在供桌上,
刚想跪下磕头,忽然听见河里传来一阵“轰隆”声,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水里翻了出来。
紧接着,河水开始上涨,原本平静的河面变得波涛汹涌,浪花拍打着岸边,溅起很高的水花。
“不好!水神发怒了!”周老太大喊一声,拉着林砚就往岸上跑。镇上的人也慌了,
一个个往岸上跑,有的还抱着孩子,有的手里还拿着没放完的供品。林砚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河面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影子,像是一条大鱼,又像是一个老头,影子在水里晃来晃去,
河水涨得越来越快,已经漫到了岸边的青石板路。“为什么水神会发怒?”林砚一边跑,
一边问周老太。“不知道!”周老太喘着粗气说,“每年我们上供的东西都差不多,
从来没出过事!是不是有人得罪了水神?”就在这时,林砚看见河边有几个年轻人,
手里拿着斧头,正在砍一棵老柳树。那棵老柳树长在河边,有上百年的历史了,树干很粗,
枝叶很茂盛,是镇上的老人们乘凉的地方。“住手!”林砚大喊一声,跑了过去。
那几个年轻人看见他,停下了手里的斧头,其中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年轻人说:“你谁啊?
管我们的事干什么?”“这棵柳树不能砍!”林砚说,“这是镇上的古树,砍了会出事的!
”“出事?能出什么事?”黄头发年轻人不屑地说,“我们老板要在这里盖个度假村,
这棵树挡路了,必须砍!”林砚还想再说,忽然听见河里传来一阵更响的“轰隆”声,
河水涨得更快了,已经漫到了他的脚踝。周老太跑过来说:“林砚,别跟他们说了!快走吧!
水神的怒气更重了!”林砚回头看了一眼河面,那巨大的影子越来越清晰,
他看见影子的头上有一个皇冠,手里拿着一根权杖——是水神!水神的眼睛很红,
像是在生气,他对着那棵老柳树,发出一阵怒吼。
林砚忽然明白了:水神是在为那棵老柳树生气!这棵老柳树,可能和水神有关!
“你们快把斧头放下!”林砚对着那几个年轻人说,“这棵柳树是水神的寄身之物!
你们砍了它,水神会杀了你们的!”那几个年轻人不信,
黄头发年轻人还说:“你少在这里装神弄鬼!我们老板有的是钱,就算真有水神,
我们也不怕!”说完,他举起斧头,就往老柳树上砍去。“砰”的一声,斧头砍在了树干上,
树干上流出了红色的汁液,像血一样。紧接着,河里传来一阵凄厉的怒吼,
水神从水里跳了出来,他很高大,穿着一身蓝色的衣服,手里拿着权杖,
对着那几个年轻人就打了过去。“快跑!”黄头发年轻人吓得脸色惨白,扔下斧头就跑。
其他几个年轻人也跟着跑了。水神没追上他们,他回到老柳树身边,看着树干上的伤口,
眼里流出了泪水。林砚和周老太走了过去,水神看见他们,怒气消了一些。“这棵柳树,
是我当年种下的。”水神说,“它陪了我几百年,是我的朋友。要是它死了,我也活不成了。
”林砚看着树干上的伤口,说:“水神老爷,对不起,是我们没保护好它。
我们会想办法治好它的。”水神点点头,说:“这棵柳树的伤口,需要用‘还魂草’来治。
还魂草长在青溪河的源头,那里很危险,有很多小鬼在看守。你们要是能找到还魂草,
就能治好它。”林砚说:“我去!我一定能找到还魂草!”周老太想拦他,
可林砚已经下定了决心。水神说:“我送你去青溪河的源头。不过,那里的小鬼很厉害,
你要小心。”说完,水神对着河面一挥权杖,河面上出现了一艘小船。林砚跳上小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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