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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脚医生的母亲在阴间

郭四儿 著

其它小说连载

《赤脚医生的母亲在阴间》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接生冰讲述了​主要角色是冰冷,接生,三娃的年代小说《赤脚医生的母亲在阴间由网络红人“郭四儿”创故事精彩纷本站纯净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8970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9 02:32:41。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赤脚医生的母亲在阴间

主角:接生,冰冷   更新:2025-10-19 02:5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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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去世后,我总能在药箱里闻到她的骨灰味。直到那晚急诊,

产妇突然攥住我手腕:“你妈在下面……还在给人接生呢。

”她指甲缝里黏着和我药箱同样的香灰。---药箱是母亲留下的,那种老式的,

棕褐色的皮革,边角已经被岁月磨得发白,露出底下浅黄的毛茬。自打她去世,

这箱子就被我搁在诊所里间的柜子顶上,不怎么用,却也舍不得扔。可最近,

我总能在打开它的时候,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味道。不是消毒水,也不是残留的药味,

是一种更细微,更腻人的……像是焚香过后,香灰彻底冷却,

混着一丝极淡的、蛋白质烧焦后的气味。对,就是骨灰的味道。我参加过她的火葬,

那种味道,一旦闻过,就忘不掉。这感觉让人发毛。我仔仔细细里外外擦拭过好几遍,

连缝合针的针眼都没放过,可那味道像是渗进了皮子的每一个毛孔里,顽固地盘踞着。

夜里独自从邻村看完诊回来,走在田埂上,风一吹,我甚至觉得那味道就缠在我衣领上,

甩不脱。今晚的急诊电话来得急,邻村张家的媳妇,难产。外面下着泼天的大雨,

雨水像是直接从天上倒下来的,砸得人睁不开眼。我背起药箱,冲进雨幕里。张家乱成一团,

男人的脸煞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句整话。里屋炕上,张家媳妇浑身都被汗浸透了,

头发黏在脸上,像刚从水里捞出来。她嘶哑地叫着,声音已经劈了,

身下的褥子染着深色的血污。我打开药箱,那股熟悉的、阴魂不散的味道又飘了出来,

混在产房浓重的血腥气和汗味里,竟然格外清晰。我定了定神,戴上手套,准备检查宫口。

就在我俯身靠近的时候,炕上的女人突然停止了嘶喊。她猛地转过头,

一双因为极度痛苦而有些涣散的眼睛,直勾勾地盯住了我。那眼神,

不像是一个正在经历分娩剧痛的人该有的,里面有种异样的清醒,甚至可以说是……诡秘。

她干裂起皮的嘴唇翕动了几下,然后,一只湿冷、汗涔涔的手像铁钳一样,

猝不及防地攥住了我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指甲几乎要抠进我的肉里。

我被她扯得一个趔趄,不得不弯下腰,耳朵凑近她的嘴边。她呼出的气息带着灼人的热度,

声音却嘶哑、阴冷,

个字地往我耳朵里钻:“你妈……在下面……没闲着……还在给人接生呢……”我浑身一僵,

后背的寒毛瞬间炸了起来。脑子里嗡的一声,什么产程,什么胎位,全飞了。就在这时,

借着屋里那盏昏暗的灯泡,我清楚地看到,她死死攥着我手腕的那只手上,指甲的缝隙里,

黏着一些灰白色的、细腻的粉末。那味道……我绝不会认错。和我药箱里,

日日夜夜缠绕不散的那股骨灰味,一模一样。四周的声音,产妇断续的呻吟,

窗外哗哗的雨声,男人焦急的踱步声,仿佛一瞬间被拉得很远,

隔着一层厚厚的、看不见的膜。只有手腕上那只冰冷黏湿的手,和指甲缝里那点刺眼的灰白,

无比真实,带着一种直刺骨髓的寒意。我妈……她在下面……接生?

我的视线无法从那些嵌在指甲缝里的香灰上移开,它们像是某种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污渍,

冰冷地附着在活人的躯体上。胃里一阵翻搅,那味道——药箱里的,

此刻正从这产妇指甲里散发出来的——变得更加浓郁,几乎实质化,堵住了我的喉咙。

“呃……”产妇似乎耗尽了那片刻诡异清醒所带来的气力,攥着我的手猛地一松,

软软地垂落下去,身体重新被剧烈的宫缩攫住,痛苦地蜷缩起来,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

屋里的其他人,张家男人,还有那个忙着拧热水毛巾的婆婆,

显然都没有留意到刚才那短暂一刻发生了什么,或者说,他们听到了那几句呓语,

也只当是产妇疼糊涂了的胡话。男人的脸上只有焦灼和茫然,

婆婆催促着我的声音带着哭腔:“医生,您快看看,

这孩子……这孩子还能不能出来啊……”我的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一下,又一下,

沉重得发痛。勉强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

却吸进满肺管那混杂着血腥、汗液和诡异香灰的气味。职业的本能压过了翻涌的恐惧和惊疑,

我重新戴上手套,手指颤抖着,却还是探向了产道。宫口开全了,能摸到胎儿的头,

但位置似乎不太正,卡住了。情况危急,再耽搁下去,大人孩子都保不住。

汗水顺着我的鬓角流下来,滴进衣领里,冰凉的。我打开药箱,取出器械,

消毒水的味道短暂地驱散了一些那萦绕不散的灰烬气,但我知道,它还在那里,

潜藏在皮质的深处,潜藏在那刚刚触碰过我的指甲缝里。“帮我按住她的腿!

”我的声音听起来干涩而陌生,“用力!听我口令,用力!”接下来的时间,

像是在和一只无形的巨手抢夺生命。产妇的嘶叫,我的口令,窗外无止无息的雨声,

混杂成一片。每一次按压,每一次引导,我都感觉那股阴冷的气息就在我的后颈吹拂,

仿佛有一双眼睛,在某个我看不见的角落,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不知过了多久,

在一片混乱和精疲力尽中,一声微弱的、猫叫似的啼哭,终于划破了屋子里令人窒息的沉闷。

生了。是个男孩,有些青紫,但拍打之后,哭声渐渐响亮起来。婆婆喜极而泣,

忙着去收拾孩子。张家男人瘫软在门槛上,抱着头,呜呜地哭出了声。

我撑着几乎虚脱的身体,处理好脐带,检查胎盘,缝合裂伤。做完这一切,

汗水已经彻底浸透了我的白大褂,黏腻地贴在背上。收拾器械时,

我的目光再次落回那个药箱。棕褐色的皮革,在昏暗灯光下泛着陈旧的光泽。那股味道,

似乎因为刚刚沾染上的新鲜血腥气,而暂时隐匿了,但我知道,它还在,它一直都在。

我缓缓抬起自己的手腕,那里,被产妇掐过的地方,

留下几个清晰的、深红色的半月形指甲印。而在其中一个指甲印的边缘,沾着一点点,

极其细微的,灰白色的粉末。我伸出颤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将那一点粉末捻了起来。

触感细腻,带着一丝阴凉的湿气。我把它凑近鼻尖。轰的一声,大脑一片空白。就是它。

药箱里的味道。骨灰的味道。来自……下面?我猛地抬头,看向窗外。

天边已经泛起了一丝鱼肚白,雨势小了些,但依旧淅淅沥沥。黑夜与白昼交替的边缘,

一切都显得模糊而不真实。那个女人说的话,是真的?我妈……她甚至在那边,

都放不下这接生的活计?那这药箱里的味道,是她的提醒,她的……眷顾?

还是某种不为人知的、来自阴间的联系,通过这个她用了大半辈子的箱子,残留在了阳世?

还有,那产妇指甲缝里的香灰,又是怎么来的?她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

或者……被什么“东西”触碰过?无数的疑问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上我的心脏,越收越紧。

我站在黎明前最昏暗的光线里,诊所充斥着新生儿的啼哭和家属劫后余生的絮语,而我,

却感觉独自一人,站在了两个世界的交界线上,浑身冰凉。药箱静静地放在桌上,

像一口沉默的、散发着腐朽余香的棺椁。指尖那点灰白粉末,像烧红的烙铁,

烫得我猛地缩回手。胃里翻江倒海,我强忍着才没当场吐出来。那味道,

混合着死亡的冷寂和香火的余烬,死死缠在我的嗅觉上,挥之不去。“医生?

您……您没事吧?”张家男人注意到我脸色不对,凑过来小心翼翼地问,

他脸上还挂着初为人父的喜悦和尚未褪尽的惊恐。“没……没事,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哑得厉害,几乎是挤出来的,“累了而已。

”我几乎是逃离了那张弥漫着血腥和诡异气味的产床,踉跄着走到屋外屋檐下。

冰冷的、带着湿气的晨风扑面而来,却吹不散心头的寒意。我摊开手掌,

看着那点被我捻散的粉末痕迹,又下意识地抬起手腕,

那几道半月形的指甲掐痕已经变成了紫红色,隐隐作痛。里面,新生儿的啼哭声一阵阵传来,

充满了生命力。可这声音,此刻听在我耳朵里,

却和“下面”、“接生”、“骨灰”这些冰冷的词语诡异地交织在一起,

形成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错乱感。我妈,李桂珍,做了三十多年的赤脚医生,尤其擅长接生。

这方圆几十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在她手里来到这个世界的。

她总是背着她那个棕褐色的药箱,风里来雨里去,脚步匆匆,脸上带着温和又坚定的笑容。

她常说,迎接新生命是积德的事情,是喜事。可她三年前因病去世了,

是我亲手捧着那个冰冷的骨灰盒,将她送进了村后山上的墓地。一个死了三年的人,

怎么可能……还在接生?那产妇的话,是她疼痛至极产生的幻觉?还是……真的看到了什么?

或者,被什么“东西”借了口?指甲缝里的香灰又如何解释?难道她生产前,

接触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者,去了我妈的坟地?这个念头让我打了个冷颤。

天光渐渐亮了起来,雨彻底停了,东边天际泛起橘红色的朝霞。村子里开始有了人声,

鸡鸣狗吠,新的一天开始了。可我感觉自己像是被隔绝在了一层透明的薄膜之外,

眼前的日常景象都蒙上了一层不真实的阴影。我必须去问问清楚。等到屋里稍微安静下来,

婆婆抱着裹好的婴儿出来给我看,脸上笑开了花:“医生,您看,这孩子,

多亏了您……”我勉强笑了笑,应付了几句,状似无意地问道:“嫂子生产前,

有没有去过什么地方?或者……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婆婆愣了一下,

想了想:“没啥特别的啊,就在家待着。就是前天,她说心里慌,闷得厉害,

非要去后山她娘家那边走走,散散心。回来的时候天都擦黑了,鞋上还沾了些泥巴和……唉,

好像是香灰?后山那片老坟场,不是刚过完清明没多久嘛,估计是踩到哪个坟头留下的了。

”后山老坟场……就在我妈墓地所在的那片山岗附近!我的心猛地一沉。“她回来之后,

有什么不对劲吗?”“不对劲?”婆婆回忆着,“好像……是有点,晚上睡觉老说梦话,

嘟囔些听不清的,手有时候还乱抓……我们以为她是快生了,身子不舒服,也没太在意。

”梦话?乱抓?我后背一阵发凉。那些动作,是不是就像……在模仿接生的动作?

我不敢再想下去。收拾好药箱,那骨灰的味道仿佛因为得到了某种印证,变得更加清晰起来。

我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张家。回到我的小诊所,阳光已经透过窗户照了进来,

将屋子映得亮堂。可我却觉得这屋子里阴冷无比。我把药箱放在桌子上,死死地盯着它。

这个箱子,陪伴了我母亲大半生,现在又到了我手里。它曾经承载着希望和新生命,

如今却散发着死亡和另一个世界的气息。如果……如果那产妇说的是真的……我妈在下面,

还在做着接生婆。那她需要工具吗?需要药箱吗?这残留的味道,是她无声的索求?

还是她跨越阴阳界限,留下的印记?那些难产的,

或者在某些特定时辰、特定地点生产的妇人,是不是更容易……接触到她?

张家媳妇恰好去了坟场附近,沾染了坟头的香灰,是不是因此成了某种“通道”?

而我这双继承了她的手,这个继承了她的药箱,又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我猛地打开药箱,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听诊器、针管、纱布、药瓶……散落一桌。我发疯似的寻找,试图找到更多“证据”。

在药箱最底层,那块用来固定器械的、有些发黑的绒布下面,

我的手指触到了一小片异样的、硬硬的区域。我小心翼翼地掀开绒布。那里,不知何时,

竟然黏着几片细小的、已经干枯发黑的……植物碎片?不,不是植物。我凑近了仔细看,

心头巨震。那是几片极小、极薄的,像是……纸钱的边缘?被什么东西浸染过,颜色发暗,

边缘卷曲,紧紧贴在箱底。而且,它们散发出的,正是那股混合了香灰和腐朽气息的味道!

这东西,绝不是我之前清理时放进去的,也绝不可能自然出现在这里!

是母亲……她真的回来过?通过这个药箱?我瘫坐在椅子上,浑身冰凉,

汗水浸湿了内里的衣衫。白天,诊所依旧有病人来看病,我强打着精神应付。

但每一个前来生产的孕妇,都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和压力。

我总会下意识地去看她们的指甲,闻她们身上有没有那股特殊的香灰味。夜幕再次降临。

我锁好诊所的门,却不敢回家。我坐在桌前,眼睛死死盯着那个药箱。

桌上的台灯发出昏黄的光,将药箱的影子拉得很长,扭曲着,像一只匍匐的怪兽。

我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是等待母亲的魂灵显现?还是等待下一个从阴间带来的口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四周万籁俱寂。就在我精神有些恍惚,几乎要睡着的时候——嗒。

一声极轻微的,像是水滴落下的声音,从药箱里传了出来。我猛地一个激灵,睡意全无,

心脏骤然收紧。我屏住呼吸,死死地盯着药箱。黑暗中,那棕褐色的皮革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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