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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非笼鸟

西红柿首富开罐头 著

其它小说连载

热门小说推《她非笼鸟》是西红柿首富开罐头创作的一部年讲述的是语翎语翎之间爱恨纠缠的故小说精彩部分:语翎是作者西红柿首富开罐头小说《她非笼鸟》里面的主人这部作品共计7301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9 02:01:04。该作品目前在本完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内容主要讲述:她非笼鸟..

主角:语翎   更新:2025-10-19 03: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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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雪花,生于1925年初冬的上海,

出生后不到一个月便被遗弃在莫里哀路一个不起眼的昏暗角落。

上海滩一个富商沈家的二小姐沈语翎路过时循着我微弱的喊声,

发现了孤零零蜷缩着即将被冻死的我,并将我带到了富丽堂皇的沈公馆。

她还因为我长得雪白可爱,给我起名雪花。从感受到她温暖怀抱的那一刻起,我便认定了,

她是我生命中的第一束光,她是我的主人,我会付出所有忠诚追随一生的主人。

一)1927年仲春一个平静的清晨,沈公馆里白玉兰的甜香混着黄浦江的咸腥,

阳光暖融融的,照在花园里。我像往常一样循着语翎熟悉又好闻的气味,

踩过锃亮但吱吱作响的樟木楼梯台阶,溜过铺着厚实羊毛地毯的大厅,来到花园,

去找明媚阳光下画画的少女。阳光照在语翎身上,将她和画架的影子拉得很长,

无限靠近着公馆的后院的大铁门,但依然出不去。不过,

很快语翎就要去圣玛利亚女中上学了,她可以每天走出这扇大铁门,去读书识字了,

我必须格外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时间,每天送她出门,等她回家。我专注地仰起头,

看着她安安静静地调着我分辨不出的颜色,熟悉的松节油和矿物颜料的气味让我格外安心。

我没有作声,只是静静地来到她身边坐下。“雪花,你来陪我啦。”她没回头看我,

只是声音带笑,天真烂漫,画笔蘸着米白,在画布上轻轻点缀,“你看这花瓣上的光和朝露,

多么活灵活现....."我听不懂她说的画画的门道,只知道语翎画得很好,

她画布上有比我眼中看到的更丰富的色彩,她的世界比我所能知道的还要绚丽和美好。

我静静坐着,仰头看她晨光中的侧脸,一头乌黑油亮的秀发被扎成两条麻花辫,

穿着天青色的西洋裙子,带着无忧无虑的笑,做着让自己开心的事,真好看。

我就是她的影子,她唯一能说真话的玩伴儿......我知道,

她和这个家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老爷沈汉兴是座威严、固守规矩的山;大少爷沈语鸿是只在云端的大雁,心系他的银行事业,

胸怀外面的辽阔世界;夫人沈林氏是江南温柔包容、与世无争的水,

总带着烟雨般朦胧的愁思。只有语翎,天真活泼,阳光明媚,乐于接受一切新事物,

以平等的态度对待这个世界。只有她会蹲下来看我的眼睛。

温热的小点心让厨娘阿香带回家;会对路边卖报的报童说谢谢......仆人们都喜欢她,

叫她“二小姐”时,声音都是暖的,嘴角都是带笑的。她待我,像待朋友。她时常抱起我,

用手轻柔地抚摸我头顶蓬松雪白的毛发,揉揉我耳朵根儿,暖暖的,很舒服。

她时常眨着亮晶晶的圆眼向我低语:“雪花呀,书上说,万物生而平等。

你看花、草、树、木还有你我不都有自己的生命吗?凭什么人就要分三六九等,高低贵贱呢?

”我只是努力用身上雪白柔软的毛去蹭她来回应着我们之间的友谊。

她书桌上摞起的书刊散发着浓重的油墨气味,她时常对着《新青年》出神,

嘴里喃喃道着什么“德先生”和“赛先生”还有“娜拉出走”...那是我不知道的世界,

但是看着她一天天长大,

我知道她的心里已经点燃了一团小火......二不知不觉中,语翎窜了个子,

穿着精致的淡蓝色旗袍,烫起短短的艾司头,漂亮地像大少爷从国外带回来送她的洋娃娃。

但她再怎么长高,但永远只能仰望公馆的高墙。墙内,是父亲为她精心打造的金丝笼。

1931年九月中下旬的一天,似乎和往常并没有什么差别,

直到大少爷拿着最新的申报和一封书信,神秘兮兮地将语翎拉进书房。我被关在门外,

对于他们的这场对话谈论了什么,无从得知,只能无助但又乖巧地摇着尾巴等待着语翎出来。

那一天晚上,语翎辗转反侧,我明白这个少女有了心事。她起身下床,来到书桌前,

手指摩挲着《呐喊》的书脊,随后,叹了一口气,来到我睡觉的垫子前。她看着我,走上前,

蹲下轻柔地抚摸着我,说,

哥的银行里有人去了北平...就是那个每次来找哥哥都会送我一本书的那个高个子大哥哥。

”说着她便望向一旁的书架,借着通过窗户洒进来的月光,

起书名:“少年维特之烦恼、玩偶之家……”我知道这些都是那个高大青年送给语翎的书名,

语翎很喜欢,每一本都视若珍宝,

经常在房间里与我独处时细细品味每一个故事、每一个观点。

大高个是少数我私下里就算无人管束也不会对着他狂吠的访客,

因为他的到来能够让语翎开心,只要能让我的二小姐开心,我就会兴奋地对他摇摇尾巴,

在他脚边仔细嗅闻他身上干净的香皂气味,他偶尔也会轻轻抚摸我的脑袋来回应这份热情。

我还记得他上一次来访时说过语翎的画:“二小姐,娇艳欲滴带着晨露的鲜花固然美丽,

但却空洞,我希望你能够多出去看看,画出你最真实的感受。现实也许并不美好,

但你可以用自己的画笔去记录,去表达你的想法。我知道你是个有主见的姑娘,

不要在意旁人的想法……”那时还是7月底,盛夏的炎热还占据着整个上海,花园的长廊下,

大高个和语鸿两人给语翎讲他们前几年游学的经历、三人一起喝着可乐谈论实事,

我趴在语翎的摇椅旁乘凉,临走告别时,大高个还说着,什么时候有空,

要教语翎德语、跟她讲黑格尔、聊马克思主义,

还说要让语鸿开车带语翎出门去国泰电影院看时兴的电影。真神奇,

语翎对于电影能有声音一直感到惊奇,私下对着我念叨了整个夏天。

初秋深夜的寒意透过窗户开着的缝隙穿过我厚实的毛发,传递到我敏感的鼻子,

我不禁打了个喷嚏。思绪也从回忆中拉回,走神的我又开始专心听语翎温柔的低语,

不知何时起,她的话语染上了悲伤,声音有点轻微的哽咽:“哥哥叹着气说他热血,

但是现在这个危急存亡之时,总要有热血的青年..."她没有再说下去,

她的眼里是忧愁、是担忧、更是向往。她的眼神愈发坚定,我清楚地知道,她心里有团火,

想要照亮更多地方,不止是这个家。

馆这个“金丝笼”在两年后一个沉闷的夏季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他身形挺拔、西装笔挺,

梳着一丝不苟的油头,留洋归来、意气风发,是语翎幼时的玩伴王景明,

一个老爷夫人口中完美的“归宿”。 他的短暂来访就像乌云来到一阵闷热潮湿,

夹杂着现下在上海最热门的香水味,即使在他走后都久久不散。天色渐晚,

闷热和潮湿却积聚在灯火通明的华丽客厅上空。老爷斩钉截铁的声音就像闷雷,

打破现有的宁静,“景明家世、人品、学识,无可挑剔,这桩婚事明年年底前定下来,

就这么说定了!”这个家的主宰者,不容一丝质疑,就这么宣判了语翎的命运。

夫人沉默不语,只是关切地望着不情不愿的语翎,手指无意识地绞着丝帕。

语翎此刻只是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垂着,我趴在她的脚边,

试图用毛茸茸的尾巴轻轻扫过她的脚踝来安慰她。她听懂了老爷语气里的决绝,

没有了往日那些冲突中伶牙俐齿反驳的劲儿。

大少爷语鸿像往常那样轻轻拍了拍语翎圆润的肩,

眼神余光及其隐蔽地瞟了眼这个家现在的主人——沈汉兴,无奈地将手从语翎肩头放下,

慢慢握成拳头攥紧,嘴唇翕动但依然保持着缄默。沉默、闷热笼罩着这个客厅,

抑得让所有人喘不过气来…..这是我被语翎带进这个家以来最最无助、无力又心痛的时刻,

我开始自己只是一只日渐衰老的狗:我希望自己安静,

但是我无法抑制自己此刻在寂静中显得粗重,因为闷热而不得不张开发出的恼人的呼吸声,

“咔咔咔”的喘气声从我的气管中规律地发出;我对这个世界知之甚少,

但我能够感受语翎的情绪,我想保护她,但是这个家没有人能够挑战老爷的权威,

这个被语翎称作“封建父权”的东西,老爷说的话,在这个家就是圣旨。不知过了多久,

老爷早已独自回到他的书房处理公务,但他如山般的威严并没有随着人的离开而消失,

反而愈加威严,“山”的阴影随着日落而渐渐扩大,一点点蚕食着所有人。

客厅内从夫人、少爷、语翎到丫鬟们一个都没有走开。时间仿佛停止了一样,

直到语翎弯腰抱起我,手指深深陷进我温暖的皮毛里,微微颤抖。眼睛和鼻头红红的,

在泪水即将决堤之前,紧紧抱起我飞奔上楼,“砰”的一声,她用尽自己所剩的所有力气,

关上了房门,试图与外界隔绝。她慢慢背靠着房门,泪水顷刻间似断线珍珠流出,

她紧紧抱住我,泪水一滴滴落在我的背上,却像一记记重拳打在我的心上。她张大了嘴巴,

似要呐喊,但没有没有一点声响。伴随而来的是缺氧和虚脱,她像是被抽走魂一般,

无力地跪坐到地上,轻轻地放下我,独自悲伤。我主动蹭着她,用舌头舔着她无力垂下的手,

只舔到咸咸的泪水,我的两条后腿使劲发力,前脚抬起,蹦起来去够她,

希望能抹去她脸上的泪水,但几次失败的尝试下来,我如她一般无力瘫坐在地上。

细密的雨点经过前面漫长的铺垫,最终还是来了,密密麻麻接连不断地敲打着窗棂,

像无数细碎的鼓点,公馆里一片可怕的寂静。在寂静中,

语翎抬起沉重的躯体陷进自己柔软舒适的床铺,把头埋进枕头里抽泣。

狂风暴雨一直持续到凌晨才渐渐平息,

同时平息的还有语翎的啜泣声……此时精致的黄铜房门把手微微转动,

我立马惊觉地从垫子上站起身,闻到淡雅熟悉的雪花膏香味后才放松警惕,重新乖巧地趴着。

是夫人!我与夫人对视,她举起手指对我做“嘘声”的动作示意不要发出叫声,

随后蹑手蹑脚,来到语翎床边,心疼地看着女儿,动作极其轻柔地为她盖上薄毯,

不想将她吵醒。她悄悄坐在床沿,隔着空气去轻抚语翎柔软的发丝,然后默默地站起,

发出几乎无法察觉的轻叹……来到门口时,还轻柔地拍拍我的脑袋,用气声说道,“睡吧”。

话是对我说的,但她眼里全是语翎。我知道她是这个家最爱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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