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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19

1 雨夜的包裹深秋的雨,带着刺骨的寒意,冲刷着南州市的每一条街道。凌晨三点,

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办公室里,依旧灯火通明。韩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指尖夹着的烟燃到了尽头,烫得他猛地一哆嗦。桌上摊着一叠照片,

画面触目惊心——城郊垃圾场发现的黑色塑料袋里,装着被整齐切割的人体组织。

法医初步鉴定,死者为女性,年龄在20到25岁之间,死亡时间不超过48小时。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尸块被处理得异常干净,切口平滑如镜,

像是经过精密计算的外科手术。“韩队,又有新发现。”年轻警员小李推门进来,脸色苍白,

“在城东的回收站,又找到了三个包裹,和之前的袋子一模一样,里面……也是尸块。

”韩立猛地站起身,烟灰落在警服上也顾不上拍。他抓起外套:“去现场。”车窗外,

雨势渐大,雨刷器徒劳地左右摆动,却驱不散玻璃上的水汽,就像这起案件,迷雾重重。

韩立盯着窗外掠过的街景,脑子里飞速运转——凶手为什么要分尸?是为了方便抛尸,

还是有更深层的目的?切割手法专业,说明凶手可能具备医学背景,

或者至少有丰富的解剖经验。而选择在多个地点抛尸,是在挑衅警方,还是在传递某种信息?

抵达回收站时,法医正在小心翼翼地将新发现的尸块装进证物袋。韩立蹲下身,戴上手套,

仔细观察那个黑色塑料袋。袋子是常见的加厚款,但边缘有一个极其细微的烫痕,

像是被烟头烫过。他抬头问回收站的负责人:“最近有没有见过可疑人员?

尤其是深夜来抛垃圾的。”负责人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搓着冻得发红的手:“这几天雨大,

晚上没什么人来。不过前天半夜,我好像听到外面有动静,起来看了一眼,

就见一辆银灰色的面包车飞快地开走了,没看清牌照。”“银灰色面包车。

”韩立在笔记本上记下,“再想想,有没有其他异常?比如奇怪的气味,或者特别的声音。

”大叔皱着眉想了半天:“气味……好像有点像消毒水?不确定,那天雨太大,

可能是我闻错了。”消毒水味。韩立心里咯噔一下。尸块被处理得异常干净,

或许就是用消毒水清洗过。这更加印证了凶手可能与医疗行业有关。回到警局,

技术科传来消息:初步比对显示,新发现的尸块与之前的属于同一人。但令人不安的是,

至今没有找到死者的头颅和双手。“韩队,失踪人口那边有线索了。

”小李拿着一份报告跑进来,“市医学院有个叫陈雪的女学生,已经失踪三天了。22岁,

身高165cm,特征和法医描述的基本吻合。”韩立接过报告,照片上的女孩笑容明媚,

眼睛像弯弯的月牙。他捏紧了报告,指节泛白。如果死者真是陈雪,

那凶手选择医学院的学生,是随机作案,还是早有预谋?窗外的雨还在下,

仿佛要将这座城市的罪恶彻底淹没。韩立看着桌上的尸块照片,

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其中一块尸块的皮肤上,有一个极其微小的纹身,

像是一个字母“L”。这个“L”,会是死者留下的线索,还是凶手的标记?

韩立点燃另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仿佛看到了凶手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

正冷冷地注视着他。2 消失的指纹陈雪的身份很快得到了确认。通过DNA比对,

垃圾场和回收站发现的尸块,都属于这位失踪三天的医学院大三学生。消息传开,

南州市医学院炸开了锅,学生们人心惶惶,家长们纷纷赶来学校,要求警方尽快破案。

韩立带着警员来到陈雪的宿舍。宿舍里很整洁,书桌上摆着整齐的医学课本,

墙上贴着几张明星海报,看不出任何异常。韩立的目光扫过书架,

突然停在一本《人体解剖学》上。书的扉页上,用娟秀的字迹写着“陈雪”,

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涂鸦——一只简笔画的兔子。“她平时和谁走得比较近?

”韩立问陈雪的室友。一个戴眼镜的女生抽泣着说:“陈雪性格挺内向的,不太爱说话,

平时除了上课,就是泡在图书馆或者实验室。不过……她最近好像在和一个男生来往,

我们见过几次他来宿舍楼下等她,但不知道叫什么。”“什么样的男生?”“挺高的,

戴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好像是研究生学长。”韩立让警员调取宿舍楼下的监控,

同时翻看陈雪的手机通话记录和社交软件。通话记录很简单,大多是家人和同学,

社交软件里也没有什么可疑的联系人。但在她的备忘录里,

有一串奇怪的数字:734921。“这串数字是什么意思?”小李疑惑地问。

韩立盯着数字看了半天:“可能是密码,也可能是某种代号。

查一下陈雪的银行卡密码、图书馆借阅密码,看看有没有匹配的。”另一边,

法医传来了新的鉴定结果:尸块上的切割痕迹显示,凶手使用的工具是专业的解剖刀,

而且手法极其熟练,甚至比一些刚入职的医生还要精准。此外,在尸块的皮肤组织里,

检测到了微量的福尔马林成分。“福尔马林?”韩立心头一震,

“那是医学院用来浸泡标本的。难道凶手就在医学院内部?

”他立刻带人前往医学院的解剖楼。解剖楼位于学校的西北角,平时很少有人去,阴森森的。

管理员打开门,一股刺鼻的福尔马林味扑面而来。韩立戴上口罩,仔细检查每一个实验室。

在最里面的一间实验室里,他发现了一个异常——角落的垃圾桶里,

有一个被撕碎的黑色塑料袋,边缘的烫痕和抛尸袋上的一模一样。“这里最近谁用过?

”韩立问管理员。管理员查了登记册:“昨天下午,研究生林辰用过这间实验室。”“林辰?

”韩立想起了室友的描述,“是不是戴眼镜,很高?”“对,就是他。

他是解剖学专业的研究生,成绩特别好,经常泡在实验室里。

”韩立立刻让人调取林辰的资料。林辰,25岁,本市人,父母都是医生,

他本人在医学院表现优异,还获得过解剖学竞赛的一等奖。看起来,

他完全符合凶手的特征:有医学背景,熟悉解剖刀的使用,能接触到福尔马林,

而且与陈雪有过接触。然而,当警员找到林辰时,他却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陈雪失踪的那段时间,他正在外地参加学术会议,有多位同事可以作证。“难道不是他?

”小李有些失望。韩立却摇了摇头:“不一定。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有时候反而是最可疑的。

查,仔细查林辰的行踪,包括他往返外地的交通记录,我不信一点破绽都没有。

”他再次回到那间实验室,目光扫过实验台。突然,他注意到实验台的边缘,

有一个极其微小的指纹。技术科的人立刻提取了指纹,

对比结果却让人意外——指纹不属于林辰,也不属于陈雪,甚至不在警方的指纹库中。

这个陌生的指纹,会是凶手留下的吗?如果是,那他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韩立站在解剖楼的窗前,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迷宫。

每一条线索似乎都指向一个方向,却又在尽头突然断裂。而那个消失的头颅和双手,

至今没有找到,它们又隐藏着什么秘密?3 第七个包裹三天过去了,案件毫无进展。

林辰的不在场证明无懈可击,那个陌生的指纹也没有任何匹配信息。

南州市民的恐慌情绪越来越严重,网上各种猜测层出不穷,

甚至有人将这起案件与二十多年前的南大碎尸案联系起来,说凶手是在模仿作案。

韩立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局长已经几次催促,媒体更是天天守在公安局门口。

他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一遍遍地查看所有的证据,试图找到被忽略的细节。“韩队,

你看这个。”小李拿着一份报告进来,“法医在其中一块尸块的肌肉组织里,

发现了一点异常。里面有少量的金属碎屑,成分是钛合金。”“钛合金?”韩立皱起眉,

“这东西一般用在什么地方?”“医疗器械,比如骨科手术用的钢板,

还有…… dental implants种植牙。”小李是医学院的旁听生,

对这些略有了解。“种植牙?”韩立眼睛一亮,“陈雪有种植牙吗?”“查过了,没有。

她的牙齿很健康。”“那就是凶手留下的?”韩立沉思着,“凶手在切割尸块时,

不小心将自己的种植牙碎屑留在了尸块里?或者,是某种工具上的?

”他立刻让人去查南州市所有医院的种植牙记录,尤其是最近几年做过种植牙手术的男性,

年龄在25到40岁之间,有医学背景的优先。就在这时,

值班室传来消息:城西的一个小区垃圾桶里,发现了第七个包裹。韩立赶到现场时,

法医已经打开了包裹。这一次,里面不是尸块,而是一只人手。手指纤细,

指甲上涂着淡粉色的指甲油,与陈雪失踪前室友看到她涂的颜色一致。“找到指纹了吗?

”韩立问。法医摇了摇头:“和之前一样,被处理得很干净,没有任何指纹。

但是……”她指着手指的关节处,“这里有一个很小的疤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划伤的。

”韩立凑近看了看,疤痕很旧,应该是很久以前留下的。他突然想起陈雪的档案里,

有一张体检表,上面记录着她左手食指有一道陈旧性疤痕。“是她的手。”他肯定地说。

但让他在意的是,为什么凶手现在才抛出死者的手?之前的六个包裹都是躯干和四肢的部分,

现在突然出现手,是有什么特殊的用意吗?他环顾四周,这个小区是老式小区,没有监控。

他问小区的居民,有没有看到可疑人员。一个老太太说,今天早上六点多,她出门倒垃圾时,

看到一个穿黑色雨衣的男人从垃圾桶旁边匆匆离开,个子不高,大概一米七左右,

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脸。“穿雨衣?”韩立看向天空,今天虽然阴天,但没有下雨,

“他是不是开车来的?”“好像开了一辆电动车,黑色的,没看清牌子。”黑色电动车,

一米七左右的男性,有种植牙。韩立在心里勾勒出凶手的轮廓。

他让警员立刻调取小区周边所有路口的监控,寻找符合特征的黑色电动车。回到警局,

种植牙的排查有了结果。全市符合条件的有127人,其中有医学背景的23人。

林辰也在其中,他两年前因为意外掉了一颗门牙,做了种植牙手术。

“林辰的身高是一米八五,不符合老太太说的一米七左右。”小李说,

“而且他今天一直在学校,有不在场证明。”“身高可以伪装。”韩立说,“比如弯腰走路,

或者穿内增高的鞋子。再查,看看这23人里,有没有谁和林辰有过交集。

”调查结果很快出来,其中一个叫张磊的医生,引起了韩立的注意。张磊,35岁,

市中心医院的外科医生,五年前做过种植牙手术。更重要的是,他是林辰的研究生导师。

“张磊的身高是一米七二,符合条件。”小李兴奋地说,“而且他有一辆黑色的电动车,

登记地址就在城西。”韩立立刻让人去调查张磊的行踪。张磊今天上午一直在医院做手术,

手术从八点到十二点,中间没有离开过。但早上六点多,他没有不在场证明。“他有动机吗?

”韩立问。“查了张磊和陈雪的关系,没发现他们有直接联系。不过……”小李犹豫了一下,

“我们在张磊的办公室里,发现了一本日记,里面有几页提到了‘背叛’和‘惩罚’,

语气很奇怪。”韩立接过日记,翻到那几页。字迹潦草,充满了愤怒和怨恨。

其中一句写道:“他们都该死,尤其是那些自以为聪明的女人,以为能轻易背叛我,

我会让她们付出代价。”“他说的‘背叛’是什么?”韩立沉思着,“查张磊的过去,

看看他有没有受过什么感情创伤,尤其是被女性背叛的经历。”与此同时,

技术科在张磊的黑色电动车上,发现了微量的消毒水成分,和尸块上的一致。而且,

电动车的后备箱里,有一个黑色塑料袋,边缘的烫痕和抛尸袋完全吻合。所有的证据,

似乎都指向了张磊。4 导师的秘密张磊被传唤到了警局。他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

看起来文质彬彬,一点也不像个凶残的凶手。面对韩立的询问,他表现得很平静,

甚至带着一丝嘲讽。“韩警官,你怀疑我杀了陈雪?”张磊推了推眼镜,“我为什么要杀她?

我们根本不认识。”“不认识?”韩立拿出那本日记,

“那你日记里写的‘背叛’和‘惩罚’,指的是什么?”张磊的脸色微变,

但很快恢复正常:“那是我私人的情绪发泄,和案件无关。”“你的电动车后备箱里,

有和抛尸袋一样的黑色塑料袋,上面还有消毒水的味道,你怎么解释?”“我是医生,

经常要处理一些医疗垃圾,用这种袋子很正常。消毒水味更是随处可见,医院里哪里没有?

”张磊的回答滴水不漏。“你今天早上六点多在哪里?”“在家睡觉。我妻子可以作证。

”韩立让人去核实张磊妻子的证词,结果显示,张磊的妻子确实说他今天早上一直在家里。

但邻居反映,早上五点多的时候,听到张磊家有开门的声音,好像有人出去了。

“你的种植牙,是什么时候做的?”韩立换了个话题。“五年前,怎么了?

”“我们在死者的尸块里,发现了钛合金碎屑,和你的种植牙成分一致。

”张磊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这不能说明什么,全市有那么多人做了种植牙,

你怎么确定就是我的?”韩立没有继续追问,他知道,没有直接证据,张磊是不会承认的。

他决定先放张磊回去,但派人24小时监视他的行踪。“韩队,就这样放他走了?

”小李不解地问。“他很狡猾,硬审是审不出来的。”韩立说,

“我们需要找到更直接的证据,比如那个消失的头颅,还有他和陈雪之间的联系。

”他们重新梳理了陈雪的人际关系,发现她除了在学校,很少参加社交活动。

但在她的电脑里,技术科恢复了一些被删除的邮件。其中一封,是发给一个匿名邮箱的,

内容很奇怪:“我知道你做的事,如果你不想被别人知道,就按我说的做。

”邮件的发送时间,是陈雪失踪前一天。“这个匿名邮箱的主人是谁?”韩立问。“正在查,

对方用了加密技术,需要一点时间。”技术科的人回答。另一封邮件,是陈雪收到的,

来自一个叫“L”的人,内容是:“周六晚上八点,老地方见,有重要的事告诉你。

”发送时间是陈雪失踪前三天。“L?”韩立想起了尸块上的纹身,“这个‘L’是谁?

”他们顺着邮件地址查下去,发现这个“L”的IP地址,竟然指向了市中心医院的服务器。

更准确地说,是张磊的办公室。“张磊就是‘L’?”小李惊呼,

“那陈雪邮件里说的‘知道你做的事’,指的是什么事?

”韩立的心跳加速:“张磊一定有什么秘密被陈雪发现了,所以才杀人灭口。

”他们再次来到市中心医院,这一次,目标是张磊的办公室。在张磊的抽屉深处,

他们发现了一个上锁的盒子。韩立让人撬开盒子,里面没有金银财宝,

只有一叠照片和一份病历。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和张磊依偎在一起,笑容灿烂。

但其中几张照片,却显得很诡异——女人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眼神空洞。

病历上的名字是“苏晴”,诊断结果是重度抑郁症,治疗记录显示,她在三年前***身亡。

“这个苏晴是谁?”韩立问医院的老员工。一个护士叹了口气:“苏晴是张医生的前女友,

也是我们医院的护士。当年她***的时候,很多人都觉得可惜。听说她***前,

和张医生闹得很凶,好像是因为张医生出轨了。”“出轨?”“嗯,

有人看到张医生和一个女学生走得很近,苏晴知道后,就抑郁了,最后想不开,

从医院的顶楼跳下去了。”韩立拿起那张苏晴躺在病床上的照片,

突然注意到她的左手食指上,有一道和陈雪一模一样的疤痕。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浮现:难道张磊杀陈雪,是因为她长得像苏晴?或者,

陈雪发现了苏晴***的真相?5 相似的疤痕苏晴的***案,在当年并没有引起太多关注。

警方认定为抑郁症***,很快就结案了。但韩立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调来了苏晴的尸检报告,报告显示,苏晴确实是高空坠落死亡,身上没有其他外伤,

符合***特征。“但是,”法医指着报告上的一个细节,“苏晴的血液里,

检测到了少量的镇静剂成分,剂量不大,不足以致命,但足以让人意识模糊。

”韩立盯着报告上的这行字,眉头紧锁:“一个决心***的人,为什么还要服用镇静剂?

是为了减轻痛苦,还是……被人下了药?”他让人去查苏晴***前的行踪,

发现她出事前一天,曾和张磊在医院的天台争吵过,当时有几个护士听到了只言片语,

似乎是在争论“真相”和“对不起”之类的话。“如果苏晴的死不是***,

那凶手很可能就是张磊。”韩立分析道,“陈雪可能无意中发现了这个秘密,

比如看到了当年的监控录像,或者找到了什么证据,所以才被张磊灭口。”他再次提审张磊,

将苏晴的照片和病历放在桌上:“认识她吗?”张磊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

端着水杯的手微微颤抖:“认识,她是我以前的病人。”“只是病人?”韩立冷笑一声,

“据我们了解,她是你的前女友,三年前从医院顶楼跳下身亡。而她***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