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海城举办了一场青年画展，柳如烟之前就和方源约好一起去看。
周六早上，方源特意提前半小时到了画展门口，手里拿着两杯热拿铁，是柳如烟喜欢的口味。
没过多久，就看到柳如烟穿着浅紫色的连衣裙走过来，头发扎成了低马尾，发尾微微卷曲，脸上化了点淡妆，比平时多了几分精致。
“抱歉，我来晚了。”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早上收拾画具耽误了点时间。”
“没有，我也是刚到。”
方源把热拿铁递给她，“先喝点暖暖身子，里面空调可能有点凉。”
柳如烟接过咖啡，指尖碰到杯子的温度，心里暖暖的。
两人一起走进画展，展厅里很安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轻声交谈和脚步声。
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画作，有写实的风景，也有抽象的人物，色彩斑斓，风格各异。
柳如烟看得很认真，每幅画都要驻足很久，偶尔还会拿出手机拍下喜欢的细节。
方源跟在她身边，看着她专注的侧脸，眼神里满是温柔。
他发现，柳如烟对色彩很敏感，总能准确地说出画家想要表达的情感，偶尔还会和他分享自己的想法，眼睛亮晶晶的，像藏着星光。
走到一幅名为《雨夜》的画前，柳如烟停下了脚步。
画里是一条湿漉漉的街道，路灯的光晕在雨水中散开，一个男生撑着伞，背着一个女生，画面色调偏冷，却透着一股莫名的温暖。
“这幅画好有感觉啊。”
柳如烟轻声说，眼睛盯着画里的场景，“你看，男生的伞明显偏向女生那边，自己的肩膀都湿了，细节好戳人。”
方源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心里一动，轻声说：“就像那天我送你回家的时候。”
柳如烟愣了一下，回头看向他，脸颊瞬间红了。
画里的场景和那天的雨夜太过相似，让她忍不住想起趴在方源背上的感觉，还有他有力的心跳声。
“是啊，”她小声说，“那天的雨也很大。”
两人对视着，展厅里的光线柔和，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淡淡的暧昧气息。
方源看着柳如烟泛红的脸颊，喉咙微微滚动，差点就说出“我喜欢你”这几个字。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笑着对柳如烟说：“这位同学，你对这幅画的见解很独到啊。”
柳如烟回头，认出男人是画展的策展人，之前在学校的讲座上见过。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谢谢老师，我只是说出自己的想法。”
策展人点了点头，又看向方源：“你们是情侣吧？
很般配啊。”
柳如烟的脸更红了，连忙摆手：“不是的，我们只是朋友。”
方源心里有点失落，却还是笑着说：“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策展人笑了笑，没再多说，转身离开了。
展厅里又恢复了安静，柳如烟看着画，没再说话，气氛有点尴尬。
方源看着她的侧脸，心里犹豫着要不要表白，可又怕被拒绝，连朋友都做不成。
逛到展厅尽头，柳如烟突然停下脚步，指着一幅画说：“方源，你看这幅！”
方源走过去，看到画里是一家书店，玻璃门外站着个穿白裙子的女孩，正踮着脚够树枝上的风筝，旁边站着个男生，伸手帮她取下风筝。
画面的色调温暖，细节栩栩如生，像极了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场景。
“这幅画叫《初遇》。”
柳如烟轻声念出画旁边的标题，回头看向方源，眼睛里带着点惊讶和羞涩，“是不是和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很像？”
方源看着画，又看着柳如烟，心里的犹豫瞬间消失了。
他深吸一口气，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如烟，我喜欢你。
从第一次在书店门口看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
我喜欢看你认真画画的样子，喜欢听你分享喜欢的书，喜欢和你一起淋雨回家的感觉。
我想和你在一起，不是朋友，是情侣，你愿意吗？”
柳如烟愣住了，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方源认真的眼神，心跳瞬间加速。
她其实早就对这个温柔体贴的男生有了好感，只是一首没敢说出口。
此刻听到他的表白，心里又惊又喜，眼泪差点就掉了下来。
她用力点头，声音带着点哽咽：“我愿意，方源，我也喜欢你。”
方源心里的石头瞬间落地，他忍不住伸手，轻轻抱住了柳如烟。
展厅里很安静，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还有远处传来的轻声交谈。
阳光透过展厅的窗户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温暖而美好。
从画展出来，方源牵着柳如烟的手，十指相扣。
柳如烟的手很小，很软，握在手里格外安心。
两人沿着街边慢慢走，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偶尔相视一笑，都能看到对方眼里的温柔。
“以后，我可以经常去看你画画吗？”
方源轻声问。
“当然可以，”柳如烟笑着说，“我还可以画你，把你画进我的画里。”
方源低头，在她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声音里满是宠溺：“好啊，我等着。”
那天的阳光格外温暖，街边的梧桐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为他们的爱情祝福。
方源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生活里，多了一个最重要的人，多了一份永远的温柔。
